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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勉強穩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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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喋喋不休的叮囑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我一臉呆滯地坐在凳子上,情緒仍動得無法平復,更加無法讓自己專心一致,鎮定下來。説完一連串的注意事項後,她略停兩秒,注視着無動於衷的我,説:“好了,你可以走了,六週後再來做檢查。”我沉了片刻,回以平板的表情,聲音沒有任何温度:“謝謝。”我站起來,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下了樓,開始有了‘接受現實’的想法。

從診療室到醫院門口,不到三分鐘的距離,走起來卻有一公里那麼遠。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挫折狼狽過,這一切,多像肥皂劇啊!

那麼通俗,又那麼像戲劇,可偏偏卻是真實的。我理不清此刻是何種心態,只覺得全身都在發熱,心臟砰砰地跳,有股莫名的動教我坐立都不是,不知如何將自己安放。但奇怪的是,雖然我在心理上產生了抗拒和不安,但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有一絲期待吧。

至於期待什麼,只有天才曉得!輕撫着尚未隆起的小腹,我扯動了一下嘴角,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總之,這個孩子的到來居然成了一個關鍵,讓我的生命不得不來個大逆轉,好似命中早已註定一般。

而我,甚至連誰是他的父親都不知道!我陷入了一片茫,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等我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正拿着手機,撥通了某個人的號碼。

“小曼?”段逸風的聲音清亮高亢,顯得很急迫:“是你嗎?你在哪裏?”我的心驀然一驚,手抖了一下,差點抓不穩手機。我抿緊,沉默不語,驚訝着自己竟然下意識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沉默使他的語氣變得更加焦急,説話的音調也提高了半分:“你説話呀,不要讓我擔心。”他話中的情顯得那麼真摯,我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熱,那一刻再堅持不住了,聲音苦澀沙啞地説:“我懷孕了,但不確定孩子究竟是誰的…”

“孩子肯定是我的!”段逸風打斷我:“你現在在哪裏?”我又沉默一會,然後低嘆一聲,輕得自己幾乎都聽不出來:“你不用負責的。”

“該死的,你究竟在哪裏?”他大聲質問着,震耳聾的咆哮險些把話筒震壞。我擰起眉頭,霎時一陣頭昏腦脹,腦袋一片混亂,想也沒想就掛斷了電話,順勢坐到了走廊的長凳上。我垂下頭看着地上,口被什麼勒緊似,有什麼東西涌到喉嚨,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個季節最容易讓人浮躁,不知怎地,我心頭的那股熱繼續在蠢動着。我本抗拒不了,只能任由全身那漫竄的熱,在身體各處發燙,燃燒了起來。

在這股熱的左右下,我反地拿起電話,陸續撥通了南源赫和裴子騫的電話,將我懷孕的‘好’消息告知他們後,就倏然掛斷電話,然後關機。電話一打完我就開始後悔了,而且非常懊惱,不咒罵出聲:“看我做了什麼蠢事啊!”番外南源赫年少的經歷一直是我此生的惡夢。每每回憶起,當年那種恐懼、悔恨、憎厭、以及害怕受傷害的複雜混淆,總是會讓我失去控制,無法保持冷靜理智。

恨,像癌細胞似地在我心底紮了,並且不斷衍生着,如洪水般漫淹上來,將我噬。一直以來,我都倚靠着這份強烈的恨意活下去,用霸道來武裝自己,好像多不甘願多下得已似。

明知道自己不該受過去的制約,被情緒撥。更不該如此莫名的被牽引。但我就是無法走出那片傷痛的森林,無法解開了這個心結!直到她的出現,我的心結才總算解開了…其實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毫無理由的為她動心。

她並不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五官不夠緻,身材也不夠纖細。一張濃眉大眼偏帶了幾分個的冷臉,即使是在並不明亮的燈光中也能看出她長相的某些缺陷。

但她本身卻是個充滿魅惑的女人,一股獨有的媚態從骨子裏泛出來,如一團火焰般狂野、炙熱、不安定,讓人覺得非常渴望。

一襲黑的削肩貼身小禮服,惹火地將她姣美的身段暴張揚,而她的神情,那麼嬌、那麼豔、張揚中混合着肆無忌憚,充斥着無限的嬌媚,讓人魂攝

而她畔上那抹淡淡的笑意,但足以讓她整張冷然的冰臉霎時發光,顯得十分美麗,教我一時不察看呆了過去,再也無法思考,無法動作。我實在不願意承認,對於初次見面的她,竟然荒唐地滋生出一股詭異的覺。

待回過神來之後,開始痛恨起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覺,對方又不是什麼天仙美女,叫我一見傾心難以忘懷!

而且她隨口撒出謊言來看,她顯然拜金又勢利現實。我一向厭惡那種拜金重視物慾的女人,也不會主動招惹,對於她,我更是充滿輕視,但令我氣躁的,我發現時不時就會想起她來!

原本,我和她的生活範圍毫不一樣,也本不會有集。但不知怎的,我的心中充滿惡毒的意念、充滿鄙夷,突然想看着她被羞辱得臉隆白,無處可退的樣子。

可我沒想到,這個魔女簡直教人無所適從。她跟我接觸過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不僅理直氣壯,而且充滿侵略,帶着自我的主張。

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聚焦出鼎沸的熱焰,全身充滿危險的氣息,本來,像我這樣從小揹負着傷痛的男人,經過那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之後,不應該這麼沒有定力,也不該就此沉陷。

可是對她,一切的規則似乎都顯得太過於迂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影子就已經悄悄地印在我的心裏,讓我開始漫不經心身邊的事,甚至遺忘了自己身在何地,就只興味地看着她、關注她。

每當她目光與我對上的時候,那一記凝眸,總是令我口緊得無法呼,奇異的心靈悸動,讓我抑制不住。

為了擺那煩躁的情緒,我刻意地疏遠她,把怨氣通通發到何英奇的身上。但我想,我錯了,而且錯得相當離譜!我錯在太低估她的魅力,她就像烈酒一樣的火辣,每一思維都充滿了煽動,每一骨頭裏都潛着危險致命的基因。

愛上她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我放任自己淪落在她製造的漩渦裏。不光戀她的身體,還有她那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她給我的覺總是那麼與眾不同,宛如走在一團濃霧裏,一直想辨清前面的路,可是兜兜轉轉卻越發糊。我一直知道,如我這樣的人,在她的名單裏不止一個。

這樣的女人是有毒的,她就像罌粟一般,每經歷了一個花期後,會變得更加妖冶、更加人。她讓男人們上了癮,明知道這快樂是有毒的,也一次次帶着下不為例的心上路。

但我卻心甘情願地遵循她遊戲的規則,無怨無悔。只有她,才能讓我忘記傷痛,忘記紛擾,忘記一切的無所謂。所有即使知道她不屑我的愛,我也依然要守護在她的身邊!***到現在,我的思緒依然混沌不明。我甚至還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切簡直都不對勁!剛才的一瞬間,腦子就像被雷擊中一樣,只覺得整個人都慌了、亂了,辨不清方向,任由自己意志的牽引。

也不管是不是不合時宜,只是腦海中很自然的浮出那些話,就順口説出來“完了。”我懊惱的拍一下頭,不知道到底是該怪自己,還是該怪這個天,好端端的竟害人發起癲。

是我沒把持住?還是我太容易亂了?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就像那吐絲的蠶,作繭在自縛,這一切發生的事,都是我咎由自取,認了算了,況且什麼大悲大痛、大喜大樂的事經歷多了。

心情的落差起伏也不會太大,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足夠讓我沉澱許多的往事。只是我的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不只因為這突然到來的孩子,還有一種説不上來是什麼,像正隱隱有種風暴來襲的鬱悶不安,沉甸甸的覺。

我甩甩頭,把哪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諸腦後。現下只要不出差錯才好!我已經夠煩了,實在不希望再發生什麼額外的糾紛…

吁了口氣,我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一下子就覺得困,耳邊嗡嗡嗡的,眼皮很快就沉重起來,人也跟着昏沉起來,就在這時,有個悉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冷不防叫我心臟猛地跳個不停。

“在想什麼呢?”南源赫帶點磁,又帶點蠱魅的聲音低低地在我耳畔響起。

“你怎麼在這裏?”我驚叫一聲,問得有些可笑。

“小曼,你忘記了嗎?”他斜靠在牆壁上,懶洋洋地看着我,説:“十五分鐘前你不是才打過電話給我嗎?”

“誰讓你自作主張地跑來?”我的態度再也無法平常,總有一種不自在,一種手足無措的緊繃不安。他微笑着走過來,小心愛惜地起額前的頭髮,彎親了一記,輕道:“我想你要告訴我一些事情,所以我來了。”我眉頭一皺,勉強穩住心神,狠狠地瞪着他説:“很抱歉,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告訴你。”

“真的沒有嗎?小曼,嗯…?”他坐下,將我圈圍在他的懷裏,故意將‘嗯’字拉長,挑逗意味十足。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用力掙開他的懷抱,不掩飾我的不耐。我甚至覺得,如果正經地回答他的質問,簡直是荒謬!南源赫出詭異的一笑,又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輕問道:“不想告訴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