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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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子沒有什麼不同，他要工作，她也要工作。他們都知道，弟妹還沒真的長大，儘管擔子輕了點，但總還在肩上。

而且現在牽掛在乎的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彼此，想來這就是所謂“甜的負荷”吧…這個擔子可是要背一輩子的，而且這輩子都放不下來，也不打算放下來了。

“姊，你不用做了，穿這麼漂亮，不要髒衣服。”

“…我也説工作的時候不要穿這麼漂亮的衣服，可是以惠非我穿…”方以慈一臉無辜，身上穿着小洋裝，手裏竟然拿起菜瓜布打算洗碗。

汪如鍾從外頭走進來，“以慈姊，以惠要你穿這麼漂亮是有目的的，你今天不用工作。”

“為什麼不用工作？”方以恩與汪如鍾對望一眼，眼裏盡是笑意。

方以恩看着姊姊，“因為你要出去玩啊！”

“出去玩？我怎麼不知道，我…”就在此時，店外頭傳來笑鬧聲，原來是方以惠和汪如風，他們身後還帶着一個人，此人就是汪如松。

“姊，我們把如松大哥抓來了。”

“沒錯。”方以慈跑到門口，看着一臉苦笑，雙手被兩個弟妹拉着的汪如松。

方以慈不訝異説道:“如松，你今天不是要加班嗎？”苦笑，“我…他們到辦公室把我抓走。”事實上，他自己也是半推半就。

“以惠，你喔…”

“嘿嘿…有什麼關係嘛！”方以惠一點都不覺得歉疚。

汪如風也笑着，“反正珊姊也答應了，還要我直接把人帶走，別讓老大一天到晚加班。”方以恩和汪如鍾簇擁着方以慈，一時間，兩個兄姊就這樣湊在一起，一起站在店門口，他們彼此互望，表情無奈，卻也帶着甜的苦笑。

“姊，你今天的工作就是跟如松大哥去約會。”方以恩幫忙方以慈拿皮包，“記住喔！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半，天沒黑不可以回來喔！”

“可是店裏…”方以慈還是擔心。

汪如鍾保證，“放心，店裏給我們四個，絕對沒有問題。”

“就是！給我們啦！”汪如風重複保證。

連最成穩重的汪如鍾都這樣説了，方以慈和汪如松實在不知道該説什麼。

汪如松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那我們就走吧！”

“嗯。”兩個人往巷口走去，四個弟妹站在店門口拚命揮手跟兄姊説再見，這一天，不只是哥哥和姊姊的約會，也是他們四個弟妹證明自己已經長大的子。

“好啦！今天店裏就看我們了！”

“好！大家加油！”

“加油——”彷彿還可以聽見四個弟妹的加油聲，汪如松和方以慈兩人相視而笑，此時此刻，甜縈繞在他們的口。

走到巷口，汪如松和方以慈其實不知道要去哪裏，這幾年忙於工作，他們沒什麼機會出去玩，別問他們約會該去哪裏，他們都沒什麼好主意，最後大概就是去公園坐一坐，或是去咖啡館點一杯拿鐵，他看着她喝，從她的表情一同體會甜。

但這樣就夠了。

“記得我們當年的約定嗎？”點頭，“記得…”

“幸好，不用真的等到五十歲。”

“如果我五十歲了，你還會要我嗎？”看着她，沒有説話，卻用擁抱給了她答案。會的，經過這麼多年的分離，他現在最珍惜的就是她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