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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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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了周越澤的懷裏。這一次她沒有像前幾回那樣反應很動,而是對着他的膛呆愣了若干秒後,才微仰起腦袋,盯着他那張睡顏,腦海裏情不自地蹦出了“睡美人”三個大字。

“是不是覺得我很美?”陡然,一道低沉喑啞的男聲響起,在安謐的房間內顯得有些突兀,嚇了蘇雨一大跳,而幾乎在這同時,放在牀尾的鬧鐘也開始震動起來。

蘇雨無語。恐怕全世界只有周越澤一個男的,會問別人自己是不是很“美”還問得這麼冠冕堂皇、氣定神閒的。

周越澤一臉得意地起身拿過手機關掉鬧鐘,因為不想吵到蘇雨,所以他之前將鬧鐘設成了靜音。

這幾天蘇雨都呆在這邊,一直到到了晚上才回去,由於有午睡的習慣,每次吃完午飯後她都忍不住頻頻打呵欠,沒想到在她第四天來的時候,周越澤的這間工作房裏就多了一張牀,牀上還鋪着全新的枕頭和棉被,風格和她卧室裏的牀有點相似。

蘇雨在這邊第一次午睡醒來時,就是像這樣被周越澤摟得緊緊的,當時她忍不住猛地推開了他,沒先到他竟然沒有被驚醒,而是轉到另一側又陷入沉睡中。

鑑於訂婚晚宴那天周越澤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耍了迴氓,那時柯琦薇還特意在第二天傍晚打電話來調侃,説她參加了那麼多場婚禮,雖然準新郎和準新娘接吻的戲碼已經屢見不鮮,但還是投一次看到像他們這樣吻得那麼令人熱血沸騰的…

一席話説得蘇雨面紅耳赤,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臉面見人,同時也在周越澤身上貼上了“臉皮堪比城牆厚的氓”的標籤,因此一清醒過來她就立刻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確認除了自己在睡覺前掉了外套外,裏面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沒過多久,周越澤的手機就開始震動,她還以為是有人打電話過來,走進一瞧才發現是鬧鐘。幾乎在同時她就看見周越澤罵了一句“靠!這麼快!”接着就一臉陰沉地起牀,顯然還沒有睡夠。

蘇雨之前聽周越澤的兩個同伴説過,他們三個人一般是輪睡覺的,平均下來每人每天睡覺時間還不到兩小個時。

但饒是如此,周越澤也絕對沒有留戀被窩哪怕一秒鐘,而是快速利落地起身穿好外套,立刻投入爭分奪秒的工作中。

蘇雨當時都忘了質問周越澤是什麼時候也上牀睡覺的,而是忍不住欽佩這傢伙的自控力,説實話,她自己已經算是個意志力比較強的人了,但無論是在平時還是在以前準備報考麥吉爾大學時,每回被鬧鐘叫醒後她也總是要在牀上賴上好幾分鐘後,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來,尤其是像現在這麼寒冷的季節,誰都捨不得離開温暖的被窩。

看來先不論周越澤是否天資聰穎,他單單自制力以及所付出的努力,就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蘇雨注意到周越澤的一雙黑眸雖是一片清明,但眼睛下方卻仍是有一片深深的陰影,終是忍不住問道:“只睡十分鐘,夠嗎?”正在披外套的周越澤聞言回過頭,望着她很認真地説道:“要不是你,我下午本不睡覺。”蘇雨臉微郝。

周越澤對她的體貼她一直都知道。興許是擔心她會無聊吧,周越澤也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台電腦,與他的電腦並排擺在一起,裏面下載着好幾部電影和電視劇,他甚至還借來了好幾盤的老電影cd,供她打發時間。

那時蘇雨就坐在周越澤的身旁,隨意地點開了一部電視劇看,正好是偵探推理劇,十分對她的胃口。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看着看着,忽然覺到手被牽了起來…

周越澤右手戴着手套,仍舊握着鼠標時不時點擊幾下,但左手不知怎的變成沒戴手套,而且還強行掉了蘇雨的手套,硬是將她的手牢牢攥在自己掌心裏,絲毫不肯鬆懈。

蘇雨頓時臉火辣辣地燒着。

周越澤的手乾燥温暖,也很大,顯得她的手就像是小孩子的,小小的,特別秀氣,或許是因為長期擺機械,他的手並不像他身上的皮膚那樣細,而是佈滿了厚繭,觸糙,顯得她的手更加光滑柔軟。他的身上有一股極淡的汽油味,夾雜着他那股少年的生猛氣息縈繞在她的鼻翼,攪得她愈發心神不寧。

蘇雨試了幾次都沒能出手來,電視劇放的是什麼她也不清楚。她只是微低着頭,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理由,輕聲道:“你這樣能專心工作嗎?”周越澤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忽然轉過臉來望着她發紅的耳,揚眉笑道:“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蘇雨沒説話,就又聽他接着説道:“其實我也是…”蘇雨錯愕地抬起頭,這時候周越澤已經不再看她,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屏幕,有些像自言自語道:“我現在心跳得很快…”他説着,就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像是生怕她會從自己的身邊逃開。

蘇雨望着他那透着淡粉的緊繃的側臉,以及緊抿的雙,忽然放鬆自己,任由他握着。

她怎麼可能忍心,去傷害這個真摯的少年…

其實被需要應該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蘇雨坐在電腦前,發現周越澤似乎特別喜歡她的手,只要可以,他就一定會騰出一隻手來牽她,有時還不自覺地用大拇指輕輕婆娑她的虎口,一張臉卻是嚴肅認真的,常常他們一整天的相處下來,説過話的不超過三句,但她覺得到,他是需要她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此期間,周越澤連口水都沒喝過,雖然眼睛都佈滿了血絲,但也沒有喊過一聲累。蘇雨不由想起孫筱雅説過,她特別喜歡和年輕男孩在一起,因為他們有夢想有情,他們會為了夢想而堅持不懈地奮鬥,再苦再累都是甘之如飴的…

這時蘇家的菲傭已經將飯菜做好帶過來,在擁擠的客廳一角搭起桌子並擺好了碗筷,不過平時除了蘇雨,周越澤他們都不會在餐桌上就餐。

今晚蘇雨要和她的母親一起參加她舅舅的生宴會,所以沒有留下來吃飯,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

楊伊然一邊津津有味地啃着豬蹄,一邊拿着螺絲刀旋開一個小黑盒子,見周越澤去上洗手間,還能分心向蘇雨抱怨道:“蘇姐姐,你也和越澤説説,這屋裏只有一張牀,晚上就讓我躺躺唄?你説那小子還是個男人不?讓我睡一下牀會死啊?老子都多少天沒睡牀了?他連我摸一下都不肯,小氣死了!”對於楊伊然一隻手沾滿汽油,一隻手還能泰然自若地抓着豬蹄啃得好不盡興,蘇雨已經見怪不怪。

周越澤他們租的這套房子面積非常小,整個屋子都擺滿了各種機械和零件,當初周越澤為了蘇雨硬是放了一張牀,導致他的工作間愈發擁擠,有時他因為在思考問題沒有注意腳下,常常撞到旁邊的機械,蘇雨估計他現在兩隻腿應該有不少的淤青。

所以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們這間工作室是絕對擺不下第二張牀了。

“你再敢叫她姐姐試試。”周越澤面無表情地走到客廳裏,冷冷地掃了楊伊然一眼。他一直不滿蘇雨將他當成弟弟看,他和楊伊然同歲還算是同輩,楊伊然叫蘇雨姐姐,是存心跟他作對是吧?!

楊伊然撇撇嘴,憤憤地瞪了周越澤好幾眼,眼神很哀怨。

楊依然很可愛,有股稚氣未的純真,和劉東繁有些像,不過他更加純粹,他從來不會去考慮要在比人面前保持什麼形象,一直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對蘇雨也是自來,蘇雨和他相處時很輕鬆。

蘇雨偷笑,同楊伊然商量道:“要不我將對面的房子租下來,你們休息時就去對面?”

“可以嗎?可以嗎?”劉東繁動地就差跳腳,見周越澤沒有異議,立刻興奮地猛點頭。

周越澤角微翹。這裏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兩千,對普通人來説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他知道對於蘇家來説,這本就如九牛一,所以他不會矯情地反對。

蘇雨走後,一直沒有説話的孟凡林忽然盯着周越澤,話中有話道:“你一直吃她的花她的,你就不害臊嗎?”周越澤挑眉上孟凡林的目光,似笑非笑道:“不害臊,因為我將來會給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