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我會為你賣命的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打從他把薇伶接回家之後，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這輩子一定要跟小黑保持距離，他不想再做出任何讓薇伶難過的事，也不希望再惹上任何麻煩，他對小黑已經仁至義盡，他甚至在她勒戒完畢之後還幫她爭取到緩刑，得以易科罰金，不用進牢裏關個幾年，連罰金都是他先借給她的，這應該已經夠了！而他原本對小黑的內疚也全被薇伶的事件給取代了，賀丞漢這才驚覺他本沒有必要為了小黑的事而自責，早在他結婚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只需要對薇伶一個人負責，小黑的事再也不是他的責任，他不懂之前自己那樣是為了什麼，他甚至為了小黑的事煩惱，連薇伶都沒照顧好，最後演變成這樣，一點也不值得！

“你不接，她等一下就來了。”

“那請你告訴她，我要回家陪我老婆。”賀丞漢馬上就提起了公事包，又準備走出去。

“你才剛來上班耶！”王小姐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你最近怎麼搞的，事務所也不顧了是嗎？”

“你真的想知道嗎？”賀丞漢無奈的説:“薇伶有一次到事務所找我，她看到了小黑在這裏，後來我老婆就變成了逃，她不跟任何人説話，也認為我欺騙了她，我只能在醫院裏找到她，她甚至得住院了都不想跟我説，而我跟她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我已經錯過了她所有懷孕的過程，在最後這段時間裏我一定要陪着她。”王小姐有些震驚，結結巴巴的問:“她有看到小黑來這裏啊？”那她一定會很不高興吧？尤其小黑有幾次來這兒，總是一副還把自己當老闆娘的態度，大家從以前就知道她的個就是那樣大剌剌的，所以也不會想太多，可是如果那場面給正牌的賀太太看到了，那覺一定不會太好受。

“總之，叫她以後別再來了。”賀丞漢轉身就要走，哪知小黑突然冒了出來。

“怎麼每次來找你，你都不在？又要蹺班啊？”

“我要回家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耶！”也許是她和賀丞漢的關係又有了好的開始，賀丞漢再次向她伸出援手，小黑覺得自己有了些希望，而且上次她又幫賀丞漢過了生，那晚蔣薇伶甚至沒有出現，她隱約就猜到他們夫間出了問題，而她想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把賀丞漢搶回來。

“你也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那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啊，順便跟大家打個招呼。”

“你們有誰要跟她打招呼的嗎？”賀丞漢回頭問了事務所裏的人。

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卻只是互看彼此，沒人敢説話。小黑平常也只是偶爾來跟大家哈拉哈拉，事實上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小黑的目標是賀丞漢，既然賀丞漢都説了不想理她，那要説有誰跟小黑，還真沒人覺得自己跟她是朋友。

“幹嘛這樣啊？”小黑本不當一回事。

“你不要以為你是老闆就可以止員工正常的朋友。”

“小黑，不如今天我們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把話説清楚好了！”賀丞漢已經沒辦法再忍受這種情況了。

“我一點也不歡你來，一開始我以為你真的需要幫助，但現在需要幫助的人是我，顯然你一點也不知道適可而止，我真的受夠了！如果真的要這麼做我才可以讓你別出現在我眼前，那我可以儘快的結束事務所的營運，反正我也只想跟薇伶在一起，我願意花每一天陪在她身邊，我不當律師都無所謂！你們所有的人都回家吃自己，儘量去正常的朋友，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賀先生，你是認真的，還是…”王小姐馬上站了起來，她可沒想過到了中年還要換工作。

“我很認真。”反正他另外還兼了好幾間大型企業的法律顧問，就算不開這間事務所都無所謂。

“你們可以好好的考慮，是不是要把這間事務所發展成誼所。王小姐，你收集所有人的意願，明天給我一個答案。”

“你沒有必要突然對我發火，又把氣出在其他人身上。”小黑跳出來打算一肩扛，她就不相信賀丞漢真的會發這種神經，更何況一切由她引起，這樣以後她來事務所誰還敢跟她説話啊！她以為自己和賀丞漢又有了希望，過不久或許就可以讓他接受自己，這陣子他一直沒擺臉給自己看，怎麼今天卻一次爆開？

“你難道都不覺得你自己的行為序了嗎？我儘量對你客氣，我儘量幫你解決問題，我儘量不想潑你冷水，但你有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過嗎？我愛的人是薇伶，我不想讓我心愛的人誤會我，你懂不懂？薇伶的情況很糟，我早就沒有心思工作了！你們還想再玩下去，那就繼續吧！還有，如果你又要因為我今天對你説的話而去嗑葯或幹嘛，那請便，反正我再也不會為你辯護了！”發完火後，賀丞漢覺得心情好多了，他不再到罪惡或內疚，即使向小黑説了那麼殘酷的話，他都不再會覺得過意不去。

不過一回到家裏，發現牀上空無一人，賀丞漢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還好後來他在卧室的陽台找到了她，只是她站在陽台邊的模樣讓他緊張兮兮，就怕她是想尋短，所以連忙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好冰。

“你早餐連碰都沒碰，你想吃什麼？我去買回來。”蔣薇伶只是站在原地望着遠方，依然不發一語，而賀丞漢站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即使她不説話，這樣的相處對他來説都已經足夠，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一點也不想。

沉默了一會兒，他主動開口“我…我想把事務所結束掉。”

“為什麼？”這算是件令人震驚的事，蔣薇伶終於説話了。

賀丞漢發現自己都快不認得她的聲音了。

“這樣我可以多一點時間陪你，寶寶也快出世了，我希望能多花些時間在家裏，不要把工作排得那麼滿，我可以幫你照顧寶寶，這樣你也不會太累。”

“這不會是重點。”她沒有那麼傻，而她也不相信她跟孩子會比他的工作還重要。

“我受不了小黑沒事就到事務所去探班，即使她口口聲聲説不是為了要去看我，但只要會讓你誤會，我願意放棄一切。”

“你沒有必要這麼做，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想想看，我跟你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時間，除了剛結婚那陣子，其他大多數的時間我們都不在一塊，而你們在一起五年了，跟你們偉大的愛情比起來，我本就不算什麼，你記得你告訴過我什麼？那些你們曾經為彼此所做的事，有時候我想到那些總會自問，我為你做過了什麼？仔細想想，我好像什麼也沒有，我們之間甚至沒有什麼值得在以後回憶時可以提起的故事，也許你跟小黑在一起，你們還可以告訴你們的小孩，你當初為了氣她而結婚。

但最後又為了她而離婚，這聽起來比較符合你們轟轟烈烈的風格。”

“為什麼你要説這種話？就算我跟她在一起比較久又怎麼樣？這種事怎麼可以這樣子做比較呢？那只是段過去，我本沒辦法磨滅它，可是我們的現在對我來説才是最重要的啊！你要的故事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創造，為什麼你要因為這樣就不給我一點機會？我甚至本就沒有跟她發生什麼，你難道沒看過我跟她見面的情況嗎？我帶你去過，你都忘了嗎？”

“我記得，我當時還跟你説過，你帶我去只是為了説服你自己，也為了讓她死心，不過看來最後你還是輸給了你自己，我的存在並沒有辦法説服你不愛她。”她説話時，臉上有着心碎的表情。

“我只是一時心軟，我現在知道什麼是我最在意的，是你啊！是你啊！”他握住了蔣薇伶的肩膀，只希望她聽進自己説的話。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為她到內疚，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為什麼要逃避你的存在，但我現在知道了，因為我真的愛你，所以我面對她的指控時，我知道她説的都是實話。”

“因為你愛我，所以你不想跟我説話，你躲在事務所裏不肯回家，你假裝忙碌試圖避開我…這算什麼？”她嘆了口氣，有了另一個決定。

“好吧，就算你不會跟小黑在一起，那也不關我的事了，這不是我所想要的婚姻，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要結婚，我還以為真的可以跟你白頭偕老，不過我太天真了，人只要在一起久了，就會發現一切都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完美，我以為我可以依靠你，可是我忘了，其實我沒有你的時候一樣活得很好。”

“你不好！你差點就產了！”如果不是因為她住院，他恐怕那天只能見到她而已，接着她就會像以前那樣繼續躲着自己。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沒有這個小孩，我們可以分得更徹底。”

“不要説這種傻話，不管你去哪裏，我一定會跟着你的，我説過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賀丞漢看着她，只想從她眼裏看出和以往一樣的幸福，他曾經讓這女孩擁有幸福的啊！

“我知道我做錯了一些事，我沒有顧慮到你的心情，也沒有好好的照顧你，但從現在開始我可以做，如果你真的只是因為小黑的存在而無法接受我，那我會把她掃出我的生活。”

“掃出你的生活卻留在你的心裏，那有什麼用呢？她打個噴嚏，你就跟着冒，我不要這樣的丈夫，我不要體諒這種事。”

“我心裏一直只有你，打從你出現之後，我的心就再也沒有空間可以裝進其他人了，從你第一次走進我的辦公室開始，你就已經進駐我心裏了，我一直都以為我不會被美女引，你知道小黑的樣子…可是你一走進來，我整個人都變了，我甚至沒有仔細聽你説什麼，直到我要你帶我去看他們兩人在一起的事實，我還儘量把車開慢一點，我真的不想讓你太早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你記不記得我們聊了很久，我捨不得回家，一開始我總是把所有的想法歸咎於我想逃避小黑劈腿的事，可是後來才發現其實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羨慕的看着我説我跟小黑的事，讓我忍不住又多説了一些，全都是因為你那時候的眼神，你讓我覺得我如果表現出一副大情聖模樣，你會更欣賞我，哪知道我説得太多，導致你以後老是不相信我可以比愛她還要愛你，就連我跟你求婚你也要把她扯出來，甚至我們結婚後她還是卡在我們之間。”賀丞漢上前一步，緩緩的低頭在她上印下一吻，而她沒有拒絕讓他鬆了口氣，放輕音量對着她傾訴愛語。

“我比誰都確定我愛你，而且是真的很愛你，我喜歡你看着我的樣子，我喜歡從你眼裏看到你也喜歡我，我喜歡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你就在我身邊，我喜歡每天晚上跟你坐在一起吃晚餐，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覺得我是幸福的，不管工作再累、再不耐煩，我只要一想到努力一些就可以讓你過更好的子，我就不覺得累了，我是真的想把全世界都給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在我心裏就像是公主一樣，打從我見到你開始，就覺得我應該要把最好的都給你，可是你一直都把我們的婚姻想像成是一種逃避，我就只想娶你一個人，小黑之所以會埋怨我就是因為她知道我愛你，我竟然會覺得被她看穿很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確沒有用這種方式愛過她，我也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變得軟弱了，因為我愛你愛得太濃，這種強烈的愛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是試着想裝出不會被你影響的樣子，哪知道最後竟然把我們的關係成這樣。”蔣薇伶看着他，眼眶跟着微微泛紅，啞着聲音問:“你看到我了嗎？”

“當然，你還是跟第一次走進我辦公室的時候一樣漂亮。”賀丞漢用手碰着她的臉，摸着她的頭髮，輕撫着她剛被自己吻過的**。

“有一陣子我以為我變成隱形人了，因為你總是看不到我…”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賀丞漢馬上抱緊了她，替她吻掉臉上的淚。

“我不會做那些讓你動的事，我真的很怕你會忘記我…我一直覺得我比不上她亮眼，我沒有她那麼會引別人的注意，你很可能會忘了我的存在。”

“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賀丞漢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真的差點失去薇伶，現在能夠這樣抱着她簡直就像是個奇蹟“你可以原諒這麼笨的老公嗎？”

“只要你不要笨到真的把事務所關了就好，我嫁給你可不是為了要過苦子，我當初明明是嫁了一個金龜婿。”她邊哭邊笑的説。

賀丞漢一面替她擦眼淚，一面説道:“你放心好了，我會為你賣命的。”

“那你真的愛我嗎？”即使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意，她還是要再問一遍。

“我直一的很愛你，你不是嫌我當初求婚總是很草率嗎？要不然來個正式版的，以後你還可以跟寶寶説爸爸為了求媽媽嫁給他求了好幾百次。”

“這算是我們的故事嗎？”

“算是吧！不過這不會是最采的，以後你可有好戲看了，如果真要比較什麼，我保證你贏定了。”兩人再度擁抱彼此，所有的比較都不再有意義，真愛在心裏，再也不需要任何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