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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又等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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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早上好!”

“hi!susan!hi!serina!”曉芸一路和友伴們打着招呼,一路跟着壯觀的車在盤山校道上向着教學區緩慢駛去。

“今天可能又要遲到了,説不定連車位都找不到了。”

“就是,誰讓學校那麼大,如果走路的話九點都不一定能夠到得了。”

“當然了。你那麼胖,別説九點,就算十點也不一定呢!”

“你找打!”一幫子青活潑的女生們,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説笑了,引來了周圍男生們注意。

海灣大學是這座城市歷史最悠久、水平最高的高等學府,她的文理科專業水平之高,環視亞國內無可匹敵。

因為多年的建設和政府的大力扶持,海灣大學獨佔了風景秀麗的靈州島,成為海灣市一顆不可替代的明珠。學校依山傍水的坐落於太平洋邊上,所有的建築物都面向廣袤的大海依山而起。

出於安全的考慮,教學區、體育場和圖書館統統位於山頂周圍,而教師和學生的宿舍則分別建在兩邊的山腳,這樣一來,彼此之間不會互相打擾。

而山的另一邊,靠近陸地的一面,是淙淙的清泉,茂盛的樹木和靜謐的山間小道,平時人跡稀少,是情侶們幽會的好地方。夏天的時候站在高崗上望下望去,各種盛開的花草引着彩蝶紛飛,美麗極了。

一條穿行於兩旁綠陰之中的蜿蜒公路將寬闊的校園連接在一起,因此機動車成了師生們主要的通工具,所以每當上班和上課的時間,浩浩蕩蕩的車龍就成為校園一景,就像今天這樣。

肖曉芸她們總算是找到了停車的位置。就在大家鎖車的時候,身後突然引起一陣騷動,原來幾個高年級的男生恃強凌弱,霸佔了新生們的車位。其中的兩個了一頭金髮的還對着芸吹起了口哨:“快看,那就是經濟系的校花。”

“果然是水靈靈的。hi,校花,看過來!嘻嘻…”芸對他們的調笑報以冷眼相對,她實在很討厭這班氣的可惡的男生,到處向其他人説自己是“校花”什麼的,讓她不管走到哪兒都引來一陣陣好奇豔羨的目光。

尤其是其中一個叫米健的大地產商的兒子,對她死纏爛打,又是送花又是請跳舞的,還成天裝得像個呆書生的模樣,令人心。芸對此十分的反,每次都毫不客氣的當面拒絕了。

前幾個星期,她甚至將米健送的花統統轉到了兒童福利院,着實讓他很惱火,所以有好幾個星期沒有在她面前出現了,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一塊。

“wendy,別管這幫無賴,我們走。”女友們拖着芸的手,幾個人從機車的後座上拿出書包,砰砰砰的跑上了階梯,看都沒多看一眼身後的幾個人。

那幾個傢伙自討沒趣,換來的只是幾個美麗飄逸的背影和身旁眾人的訕笑,只好也走向自己的課室。遠處的一個高大的男生目睹着這一切,雙拳緊緊的握起,一雙三角眼裏出狼一樣的光芒。

他身後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説:“怎麼米健,還沒搞定你的那位校花?”這位被稱作米健的男生恨恨的説了一句:“等着瞧吧,她絕對跑不掉。芸啊芸,你會後悔的。”可惜機車的發動機聲實在太嘈了。

沒有誰聽清楚這兩句話,大夥就一窩蜂的湧進了教學大樓。一個星期就在指縫間過去了,轉眼又到了週五的下午,肖曉芸正好輪到學生電腦室的值班,她一邊在電腦上做着自己的論文,一邊等候着其他使用者的離開。

不知不覺中已是六月初了,很快就要期末‮試考‬了,作為系裏的女狀元,曉芸從來都很看重自己的學業,所以一直深受老師們的器重。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論文寫作中,雙手在電腦的鍵盤上不停地敲打着,忘記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發覺電腦室裏已經空無一人,這才抬頭看了看鐘。

“快六點三刻了,糟糕!爸媽可要等急了。”肖曉芸飛快的整理好資料,關上了主服務器,仔細的關好了門窗,才急匆匆的跑下樓。因為是週末的緣故,高大的教學樓裏已經沒有人了,肖曉芸三步並兩步的衝下樓,朝着停在樓底車棚的機車走去。

傍晚的校園突然地安靜起來,天也漸漸的昏暗了,肖曉芸不免到一絲緊張。前段時間學校傳着狼出沒的説法,現在想起來令她也有點兒害怕,她迅速的取出了車鑰匙進了點火孔,然後準備發動機車,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平時很保險的木蘭,今天不知是怎麼了,竟然點不着火,肖曉芸一連試了好幾十下,車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糟了,車子出病了。”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壞了車,肖曉芸不免着急了起來,舉目四望,除了已經點亮的路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這麼晚了,去哪裏找人呢?肖曉芸着急的跺了跺腳。腕上的手錶顯示已經是晚上七點過五分了。

芸對着一動不動的木蘭無計可施。她所處的位置是校園的山崗上,從這裏往下走,不管往哪一邊走都要用將近20分鐘的時間,一個女孩子在這麼漆黑的校道上獨自行走,確實很不安全。

可是待在山頂上更不安全,萬一碰上了歹徒那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芸心急如焚,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步行回宿舍。陰暗的校道上,除了一兩盞昏黃的路燈外,只剩下芸孤獨的身影。

山下宿舍區的燈光看起來十分的遙遠,芸只覺得心跳得慌,路邊的草叢裏是不知名的昆蟲“吱吱”的叫聲,更加增添了陰森恐怖的覺。

一陣山風呼的吹過,頭頂的樹葉“嘩嘩”的響着,芸嚇了一跳,幾乎沒有叫出聲來。她雙手緊緊的環抱着自己的手臂,薄紗的連衣裙抵擋不住山上的寒意,微微的發抖。她有些兒後悔,如果剛才返回電腦室打電話叫人來接就好了,可是現在已經走到了半路上,再往回走也是不可能的了。

芸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走去“沙…沙…”平跟的涼鞋踩在路肩的沙子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芸緊張的看着前面黑的山路,手指將書包拽得緊緊的。山路在這裏拐了一個彎,分成了上坡和下坡兩條岔路,上坡的石階是通向山邊的體育館的,下坡路則通往山下的宿舍區,芸到了一絲希望,大概還有七、八分鐘,就走到山下了。

她不由得放鬆了腳步。芸身後的盤山路上傳來了機車發動機“突突突”的聲音,芸回頭看了一下,不知什麼時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出現了一輛野狼250c機車,主燈沒有打開,路上的樹陰令芸看不清楚駕車人的樣子。

只是能辨認到他是一個男子,頭上戴着一頂深的頭盔。一種不祥的覺在芸的心底升起,野狼在追蹤着自己,於是她逐漸加快了了腳步。

身後的發動機聲音慢慢的清晰了,野狼在慢慢的近,車上的男人把機車保持在低速的運轉上,不緊不慢的縮短着和芸的距離,似乎有意要給芸心理上的壓力。

芸的確到了越來越濃的恐怖,直覺告訴她身後的男子正在意圖不軌。芸看了看前面的路,依然沒有一個人影,路旁就是樹林,如果被拖了進去,本無法求救。

不知不覺,芸已經走到了岔路口上,在緊張和害怕之中她作出了一個決定:從體育館後面的小路繞下去。

那裏是石階,機車一定沒辦法上去。於是,她走上了通往體育館的石階,一拐進石階路,芸就開始拼命的向上跑去。

身後的野狼發現了她的企圖,立即加大了馬力衝下來,可是芸已經跑到一半的石級上了,野狼開到石級下,再也無法跟上去了,只好原地在下面打轉。

車上的男子下了頭上黑的賽車頭盔,大聲的對着石級上面喊:“喂,不要跑!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和你逗着玩的。

“寂靜的半山,除了機車尚在運轉的發動機聲,沒有人回答。男子又喊了一遍,依舊沒有迴音。”膽子真小,嚇一嚇就跑得那麼快!真倒黴。”他嘴裏嘟囔了幾句,只好重新戴好頭盔,捏住了野狼的油門,向着山下絕塵而去。野狼轟鳴着,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公路上了。

這一刻,在公路的另一旁的樹後立着一個高大的黑影,夜之下,一雙發着可怕光芒的眼睛,注視着芸走上的石階路。

看到野狼終於離開,他也從樹後走了出來,穿過公路,沿着芸跑去的方向拾級而上,他穿了一雙橡膠底的皮靴,踏在石級上沒有發出一絲的響聲。

經過路燈的時候,暗淡的燈光還是照清楚了這個人的臉,細小而兇狠的雙眼,勾勾的鼻子,薄而略蒼白的嘴,還有一種似有似無的笑容…是米健!

芸此刻已經跑上了體育館的平台上,她躲在了石階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大口大口的氣,剛才的狂奔,令她到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烈的跑動加上心情緊張,她光潔的額頭上早已滲出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小汗珠。芸靜靜的靠在石壁上平復自己劇烈的心跳,剛才那騎士的話,她也聽到了。

可是誰在這個時候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的。芸為自己的當機立斷到慶幸。下面傳來了機車離開的聲音,芸一直等到四周回覆寧靜,才從包裏拿出絲巾拭去臉上的汗珠。

她看了看石階路,沒有人跟上來,她又等了一會兒,確信自己已經安全了,才從石頭後面走出來,向着體育館龐大的建築走去。海灣大學的體育館是剛剛落成起用的新建築,芸知道從這裏穿過體育館,再從另外的一條石階路下去,就是她的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