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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冷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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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怪聲驚叫道:“不好,水裏有人…”語聲未了,人已“撲咚”一聲,落入水裏。

慌亂聲中,那個被稱為香主的人喝道:“下面可是五龍會的弟兄?”對方一點回音都沒有,只有急浚的水聲。

片刻之後,忽然接連幾聲慘叫,又幾個人被拖下水去。

那位香主又已大叫道:“在下錦衣樓第九樓座下劉長青,請彭老大出來答話。”水裏依然是一點聲息都沒有。

劉長青立刻回首喝道:”快!把車上那兩個人架住,他們再不面,我們就給他來個玉石懼焚。”話剛説完,一個持劍大漢已衝進車廂。

胡歡出手極快,剎那間已將那人全身道封佐。

星抓起那人的劍,想了想,竟很大方的在胡歡手裏。

胡歡將車簾往上挑,人已坐上車轅,笑嘻嘻道:“劉香主,報告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你這一招失靈了。”同時又是兩聲慘叫,竹筏上僅餘的兩名手下,也已被人套入水中。

劉長青驚愕的看看胡歡,又看了水裏,突然騰身掠起,寬大的衣袖連連揮動,足尖在江面上輕輕一點,人已聳上了岸。

胡歡不口冷氣,道:“想不到錦衣樓一個小小的香主,竟有如此功力,真是太可怕了。”玉星道:“那劉長青人稱含翅鵬,輕功的確有點火候!”胡歡道:“比你怎麼樣?”玉星鼻頭一聳,道:“差遠了。”胡歡哈哈一笑,對着水中大喊道:“現在錦衣樓的人已經走了,你們這羣怕事的傢伙可以上來了吧?”水裏依舊沒有人應聲。

胡歡道:“咦!這羣傢伙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好像連我都怕!”玉星道:“也可能是怕我。”胡歡道:“對,你玉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狠角,他們怕你,也是應該的。”玉星笑笑道:“現在我們怎麼辦?總不能這樣跟他們耗下去呀!”胡歡考慮了一下,道:“我看這樣吧,他們既然不敢上來,我們乾脆把馬車趕到水裏去找他們算了。”玉星驚叫道:“你要下水?你瘋了?”胡歡道:“你放心,我只是隨便説説,他們不敢讓我下去的。”玉星道:“為什麼?”胡歡道:“因為金總管要的那件東西就在我懷裏,我一下水,那件東西馬上泡湯,他們回去怎麼向金總管差?”玉星呆了呆,道:“原來你又在騙我,你不是説那件東西不在你身上嗎?”胡歡苦笑道:“玉星,你就不能偶爾聰明一次?”玉星好像知道自己説錯了話,連身子都擠到車裏面去。

胡歡大笑道:“五龍會的弟兄們,我可是把實話告訴了你們,如果你們再不上來,我可真的要下去了。

説完,已將疆繩緊緊勒在手裏。

健馬驚嘶中,突然有條黑影從水中同時竄起,剛好攔在馬車前。

居中的是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漆黑的水靠依然滴着水,臉上卻沒有一絲寒意,含笑望着胡歡,道:“子胡歡果然是個厲害角。”胡歡忙道:“好説,好説,還沒請教貴姓大名?”那人道:“在下彭中。”胡歡道:“原來是彭大哥,幸會得很。”彭中道:“不敢。這次我們弟兄也是奉命行事,想請胡老弟隨我們走趟崇陽,不知胡老弟肯不肯賞我個面子?”胡歡毫不思索道:“沒問題,既然是彭大哥開了口,縱是火坑刀山,我也要陪你走一趟。”彭中沒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乾脆,不怔了一下,才道:“多謝賞臉。”胡歡道:“不必客氣,那麼就請趕緊靠岸吧,我這人一向不太喜歡走路。”彭中立刻喝道:“來人哪!”應諾聲中,又有兩人自水中竄起。

彭中道:“替我把這兩人綁起來。”胡歡臉-變,道:“且慢。”彭中道:“胡老弟還有什麼吩咐?”胡歡冷冷道:“你未免太不上路了,我已賞足你面子,你居然還要動手綁人,你這幾十年江湖是怎麼混的?”彭中笑笑道:“胡老弟,請你不要忘了兩位是在我們手裏。”胡歡道:“我看你大概是泡江水冰暈了頭,把事情整個顛倒了,事實上,不是我在你們手裏,而是你們在我手裏。”五龍會弟兄聞言相顧大笑,彭中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道:“這傢伙也真會説笑話,在水中他居然敢説五龍會的人在他手裏,真是可笑極了。”胡歡冷笑道:“你們原來的確是在水中,可是現在已經被我上來了,而我卻一直都坐在馬車上,連一滴水都沒沾到,你敢説我在椒們五龍會手裏嗎?”彭中臉孔也漸漸拉下來,冷笑着道:“看樣子不給你喝幾口水,你是不會服氣的。”胡歡冷哼一聲,道:“不瞞你説,我早就想下去洗個澡,只可惜你們金總管實在太想不開,連勞師動眾,食不下咽,睡不安穩,眼巴巴的在盼着那件東西,我只是可憐他,不好意思把那東西毀掉,所以才沒下去。”彭中當場楞住,半晌沒講出話來。

胡歡道:“我想你心裏一定很不服氣,要不要我告訴你金總管想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彭中道:“正想請教。”胡歡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一張小小的藏金圖而已,就算按圖把金子搬回來,也不過是一百多萬兩,最多也不會超過兩百萬兩,所以只要你彭老大敢擔保你們金總管不上吊自殺,我馬上自己跳下去,你不是想叫我喝水嗎,好,到時候你叫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你看怎麼樣?”彭中臉青一陣,紅-陣,垂着腦袋又是半晌沒有吭聲。

胡歡得理不饒人道:“所以你不必再費時間,你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因為我只給了你一條。”彭中突然拾起頭,手臂朝江邊一揮,大聲喝道:“靠岸。”(五)彭中端坐車轅,手揮馬鞭,雖然手法不太練,卻也能循規蹈矩的讓馬車平平穩穩的奔馳在官道上。

五龍會的弟兄們都已掉水靠,跟隨在馬車四周,看上去與一般行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車簾低垂.車裏安安靜靜。

彭中每走一段路,總要起簾角,跟裏面的人聊上幾句,明是聊天,其實是在監視,車廂裏面的胡歡和玉星當然清楚得很。

這時太陽早已高高升起,路上行人越走越多,彭中也益發小心,索朝後挪了挪,將車簾整個坐住。

突然間,身後晌起一陣隆隆之聲,只見一列篷車浩浩蕩蕩疾馳而來,少説也有三十幾輛以上。

路上行人紛紛迴避,彭中也急忙將馬車趕到路旁,現在在他看來,車裏的人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寧願讓路,也不願冒一點危險。

轉眼車隊已到近前,一時輪聲雷動,蹄聲震天,一輛接着一輛的飛馳而過,每輛車的車伕都很剽悍,每個車伕的駕馭功夫都極高明,高明得就如同五龍會弟兄們在水裏的身手一樣。

三十幾輛篷車終於全部過去,只留下了滿天灰塵,直到車隊去遠,灰塵才逐漸消失。

彭中吐了口氣,滿臉含笑的又將簾角掀起,誰知往裏一瞧,他臉上的笑容整個凍結住。

車廂裏的光線已比原來明亮得多,因為篷頂上已多了個大,被他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兩個人,卻已蹤影不見,只剩下那名錦衣樓手下還直的躺在那裏。

彭中楞了很久,才拍開那人道,大聲問道:“那兩個人呢?”那人道:“被人救走了。”彭中道:“被什麼人救走的?”那人道:“我沒見到人,只看到一條鞭子。”彭中也不多問,一把將那人摔出車外,抖疆鞭馬,大喝道:“弟兄們,追!”呼喝聲中,馬車飛快的衝出,剛剛衝了幾步,那匹馬竟忽然失蹄栽倒,原來不僅人已被救走,連馬都被人動了手腳。

彭中幾乎從車上翻下來.幸虧他身手不錯,身一擰,已平平穩穩的落在車旁,遙望着遠去的車隊,不咬牙切齒道:“蛇鞭馬五,除非你永遠不再過江,否則我一定叫你好看。”蛇鞭馬五正橫躺在一輛篷車口上,輕抓着滿腮鬍鬚,得意洋洋地望着車裏的胡歡,道:“你猜彭老大現在在幹什麼?”胡歡道:“八成在罵你。”馬五道:“不是八成,是十成,那傢伙一定正在咬牙切齒的説,蛇鞭馬五,除非你永遠不再過江,否則我一定叫你好看。”説罷,兩人相對哈哈大笑。

星忍不住道:“你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馬五道:“我們為什麼要擔心?”玉星道:“難道今後你真的不再渡江了?”馬五道:“我為什麼萬渡江?説不定明天一早我就已經過去了。”玉星道:“你不怕他對你報復?”馬五笑笑道:“如果他真有那麼厲害,早就成了一方霸主,又何苦在神刀侯下面混飯吃。”胡歡突然道:“你的話或許不錯,但這幾天你還是不要過江的好。”馬五道:“為什麼?”胡歡道:“因為你這幾十輛篷車對我有點用處,最好你能儘快把你手下的車子全都調來,免得用的時候措手不及。”馬五道:“你要這麼多車子幹什麼?”胡歡道:“當然是拉金子。”馬五翻身坐起來,苦笑着道:“小狐狸,你別開玩笑了,金子到處都有,你的命卻只有一條,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縱然真是有那批金子,也要等到風平靜之後,慢慢再拉也不遲。”胡歡道:“那麼你想我應該躲在什麼地方呢?”馬五沉道:“你明早先隨我過江再説,我想天下之大,總可以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胡歡搖頭道:“我認為安全的地方只有一處,是在江這邊,而不是江那邊。”馬五道:“哦?在哪裏?”胡歡道:“崇陽。”馬五大吃一驚,道:“你瘋了?你現在到祟陽,豈不等於狐入虎口?”胡歡道:“也不見得,神刀侯勢力再大,也不可遍及每個角落。”馬五道:“你錯了,在別的地方,你也許還有地方躲一躲,唯獨在崇陽,你無論躲在哪裏,也休想瞞過侯府的耳目。”胡歡道:“我本就不想躲,也不想瞞,我要大搖大擺的走進崇陽,堂堂正正的住進聚英客棧。”馬五急忙道:“聚英客棧更不能去,你忘了那是月會的暗舵,你從關大俠手裏得到那件東西,他們找你還來不及,你還敢自己送上門去?”胡歡道:“那件東西雖是取自關大俠之手,但人卻不是我殺的,他們總不會要我的命吧?”馬五道:“但他們卻會向你要那件東西。”胡歡輕輕鬆鬆,道:“既然大家要的都是那件東西,而不是我的命,我還有什麼好怕的?”馬五抓着鬍鬚,無言以對。

胡歡道:“所以你最好是馬上把我送進崇陽,並且叫你手下將我的住處宣揚一下,知道人越多,我就越安全。”説着,回望了玉星一眼,繼續道:“另外你再派個機警的人通知林劍秋一聲,説不定還能賺個幾十兩銀子。”馬五詫異道:“你找林劍秋幹什麼?”胡歡道:“因為林劍秋身上有件東西,在玉星説來,比我懷裏這件東西更重要。”玉星卻眼睛眨也不眨膘着胡歡的衣襟,恨不得整個人都竄進去——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