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雍郡王府計施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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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工夫之後,燕翎到了“雍郡王府”
“雍郡王府”在“安定門”內“國子監”之東,也就是後的“雍和宮”所在。
“雍郡王府”的氣勢,燕翎是瞻仰過了“白玉樓”不是“雍郡王府”的人,可卻隨時可到“雍郡王府”行走,而且還相當吃得開,站門帶班的一個藍翎武官,一見“白玉樓”駕到,馬上飛步了過來,一抱拳,滿臉是笑:“白爺,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燕翎道:“該來給王爺請個安了,在麼?”藍翎武官忙道:“在,在,我這就讓他們通報去。”説着衝門口擺了擺手,一名親兵撒腿跑了進去。
那名親兵辦事兒快,藍翎武官這兒陪着燕翎剛進門兒,一聲豪笑傳了過來:“這是怎麼啦,平請都請不到的,今兒個怎麼不請自來了。”隨着這清朗話聲,打裏頭走出位爺們兒,不是別人,是年羹堯。
年羹堯永遠那麼灑,永遠英武
人,他老遠就指上了燕翎:“兄弟,你可真是稀客啊。”燕翎抱拳見了一禮:“年爺,我來得魯莽…”
“得了吧。”年羹堯伸手就抓住了他:“四爺這個門永遠為你開着,你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年羹堯衝那名藍翎武官擺了擺手,那名藍翎武官打個躬退了。
年羹堯拉着燕翎就往後走,邊走邊説:“兄弟,今兒個怎麼得空兒了。”燕翎道:“該來給四爺跟年爺您請安了,是不。”年羹堯道:“行了,兄弟,別折我了,咱們之間還來這一套,你願意到這兒來走動走動,那是我們這個門兒的面子。”燕翎道:“您這才是折我…”
“你們倆誰折誰了。”四阿哥的話聲帶笑傳了過來。
燕翎抬頭一看,只見四阿哥站在後院一座八角涼亭旁,滿臉是笑,正往這邊兒看呢?燕翎當即就抱了拳:“四爺,來給您請安來了。”四阿哥含笑道:“也該來了,盼你盼了不少子了。”説話間,燕鄰跟年羹堯到了近前,四阿哥伸手拍上了燕翎肩頭:“一
不見,東山猶嘆甚遠,況乃過耳,思何…”燕翎道:“四爺,我太
動了。”
“得了吧,你。”四阿哥哈哈大笑:“你是天生的鐵石心腸,我要能動你早來了,來,咱們亭裏坐。”亭子裏,石几上,四杯茶,而眼前卻只有四阿哥跟年羹堯兩個人,燕翎看在眼裏,沒動聲
。入亭坐定,四阿哥要叫人倒茶,一眼看見幾上四個茶杯,神情一震,忙忙沖年羹堯遞眼
。
年羹堯馬上站了起來,道:“我去叫他們去。”伸手把四個茶杯都拿走了。
四阿哥找燕翎説了話:“玉樓,近來都忙些什麼?”燕翎道:“還不都是那些個雜碎事兒。”
“老八那兒有什麼可喜的事兒。”燕翎搖搖頭:“‘貝勒府’的事兒乏善可陳,倒是聽説您這兒有了喜事兒。”四阿哥微微一怔:“我這兒有喜事兒?”燕翎道:“不敢瞞您,今兒個我是專程來給您道喜的。”
“什麼事兒,我怎麼跟丈二金剛似的。”四阿哥滿臉訖異之。
燕翎笑笑:“四爺,您這是何必。”四阿哥訖聲道:“玉樓,究竟是…”年羹堯過來了,道:“什麼事兒啊?”
“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四阿哥沖年羹堯招招手:“雙峯,你快來,玉樓説今兒個是專程來給我道喜的,你知道我這兒有什麼喜事兒麼?”年羹堯進亭坐下:“您這話問的,您自己都不知道,我那兒知道?”
“這就是啦。”四阿哥滿臉訖異之:“玉樓,你聽見沒有。”燕翎笑笑道:“我原以為四爺您一直以誠待我…”
“我可不是一直以誠待你麼?”四阿哥道:“可是你得讓我知道一下,究竟是什麼事兒啊。”
“四爺!”燕翎目光一凝:“二阿哥的一處秘密機關讓人挑了。”四阿哥跟年羹堯都一怔,四阿哥道:“怎麼説,老二的秘密機關…有這種事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燕翎笑笑,沒説話。
四阿哥道:“玉樓,你該不是懷疑我…”
“四爺,您該知道,這不關我的事兒,我樂得坐山觀虎鬥。”四阿哥道:“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兒,可是這也不關我的事兒…”燕翎道:“是麼,四爺。”四阿哥一指年羹堯道:“不信你問問雙峯。”那等於沒問,所以燕翎沒問。
年羹堯輕咳一聲道:“兄弟,你不提,我們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燕翎目光一凝,望着四阿哥道:“四爺,這檔子事兒真跟您沒關係?”四阿哥道:“真的,玉樓,我還會騙你麼,這種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我要是做了,還怕誰知道麼。”燕翎籲口氣,微點頭道:“那好,那我就能放手辦事,不必有什麼顧忌了。”四阿哥怔了一怔,跟年羹堯飛快換了個眼
,道:“玉樓,什麼事你就能放手辦事,不必有什麼顧忌了。”燕翎笑了笑道:“四爺,這件事觸動了我的靈機,我要點上一把火,讓這場火熊熊的燒上一陣。”
“點火。”四阿哥忙道:“玉樓,你究竟是要…”燕翎含笑道:“我這麼説您就明白了,二阿哥一處秘密機關讓人挑了,您説,二阿哥生氣不生氣。”四阿哥道:“生氣,他又何止生氣,我看他非大發雷霆不可,非氣瘋不可。”
“這就對了。”燕翎道:“二阿哥一定急於知道是誰幹的,您説是不是?”四阿哥道:“那當然,這還用問?只是你…”燕翎道:“我要查這件事…”四阿哥一怔忙道:“你要查這件事,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剛説過…”燕翎道:“我剛説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其實琢磨琢磨這件事跟我關係大著呢。”四阿哥道:“這件事跟你關係大著呢?玉樓,你都把我糊塗了!”燕翎笑笑道:“我這麼説,只一句您就明白了,我要是查出這件事是誰幹的,抖着證據往二阿哥手裏一送,您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年羹堯為之臉
一變,四阿哥臉
也倏變,但他旋即哈哈大笑道:“妙,妙,妙,這一着太妙了,高,高,高,這一着太高了,玉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燕翎道:“四爺,我一肚子的壞水,一肚子的主意,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四阿哥笑道:“那還真一點兒都不差,你是頭頂長瘡,腳底
膿,壞透了。”年羹堯兩眼直直地望着燕翎,微一點頭道:“的確,我有同
。”
“只是,玉樓”四阿哥忽然皺了眉鋒:“有一點你恐怕沒想到。”燕翎道:“你是指…”四阿哥道:“你是老八的人。”燕翎笑道:“您是怕二阿哥不相信我。”四阿哥道:“你以為他會相信你。”燕翎道:“我記得您就相信過我一回。”四阿哥道:“玉樓,有我這個魄力跟膽量的,可不多啊!”燕翎道:“上回那件事,您的魄力跟膽量只佔一半,您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那另一半,還在於東西的可信。”四阿哥大笑:“玉樓,你什麼時候把我摸得這麼透澈。”燕翎笑笑道:“透澈不敢説,十之八、九應該不成問題。”四阿哥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摸了我十之八、九去,我對你卻一無所知,我必輸無疑。”燕翎道:“四爺您太謙虛了。”四阿哥道:“咱們把話扯遠了,玉樓,這檔子事,你能給老二個可信
。”燕翎道:“四爺,只要我給他的是確切的證據,還怕他不信麼。”四阿哥
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只有確切的證據,任何人都會相信,問題是你有把握掌握確切的證據麼。”燕翎不答,笑問:“以您看呢。”四阿哥沉
了一下:“對你的能耐,我跟雙峯都是心口兩服,只是,查一件事得有跡可尋,也就是説得有線索…”燕翎道:“您怎麼知道我沒有線索?”四阿哥微微一怔道:“噢!你…”燕翎道:“不敢瞞您,我已經到二阿哥那遭劫後的機關去看過了。”四阿哥道:“那麼你找到了什麼線索。”燕翎倏然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這個您原諒,天機不可
。”年羹堯“喝”地一聲道:“居然賣起關子了。”燕翎搖頭道:“那倒不是,我也不敢,只是…”四阿哥道:“怕我們給你
出去。”燕翎道:“那我更不敢,我愛坐山觀虎鬥,坐收漁人之利,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相信在這件事上,你的立場跟我一樣,
我的天機,對您沒什麼好處…”四阿哥道:“那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燕翎目光一凝:“您真想知道!”四阿哥道:“説不説還在你,我總不能勉強。”燕翎四下看了看,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四爺,挑二阿哥秘密機關的這位,是位少有的高手,乾淨、俐落極了,但是…”
“怎麼樣?”四阿哥忙問!
燕翎看他一眼,笑道:“我沒説錯,確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四爺可真着急啊。”四阿哥臉微微一變,旋即笑道:“既然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好不?”燕翎道:“四爺,這位高手乾淨,俐落已極,但是智者有千慮,百密有一疏,他畢竟
了些破綻…”四阿哥道:“什麼破綻?”燕翎道:“他的武功。”四阿哥一怔:“他的武功?”年羹堯道:“兄弟,你乾脆明説行不行?”燕翎倏然笑道:“看來我碰見的都是急
子,他的武功
了門路,二位滿意了麼。”四阿哥,年羹堯雙雙為之一怔,四阿哥道:“他的武功
了門路,玉樓,你怎麼知道?”年羹堯道:“是啊,兄弟,你怎麼知道。”燕翎笑道:“四爺、年爺,我要這嘴跟耳朵幹什麼用?我是問來的聽來的。”四阿哥道:“問來的?你找誰問的?”燕翎道:“當然是那個秘密機關裏,死裏逃生的活口。”四阿哥跟年羹堯臉
一變,四阿哥道:“怎麼,老二那秘密機關裏留有活口?”燕翎道:“不錯,沒活口我上那兒打聽去。”四阿哥飛快看了年羹堯一眼:“這位高手的心腸還不錯啊,居然還給老二留活口了,雙峯,去看看,水還是沒燒開是怎麼着,茶怎麼還沒有來。”年羹堯答應一聲,拍拍燕翎:“兄弟,你坐坐。”他站起來要走。
燕翎邊飛快掠過一絲笑意,道:“四爺、年爺,您兩位這叫我怎麼敢當,不用麻煩了,我坐會兒就走。”
“走。”年羹堯搖頭道:“沒那事兒,酒還沒喝呢,我剛才已經讓他們準備菜了,怎麼説也得喝兩杯再走。”燕翎一聽這話要往起站,年羹堯伸手把他按了下去:“老老實實的給我坐着,沒我的話不許走。”年羹堯扭頭走了。
燕翎笑了:“天,還是聽話好,惹翻了這位總管,我吃不完兜着走。”四阿哥笑了,笑得可有點兒不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