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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温情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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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低低叫了嚴慕飛一聲。

嚴慕飛已然説道:“別找我,是衞姑姑要見你。”大妞給衞涵英見了一禮,低低道:“衞姑姑好!”衞涵英伸手拉起大妞的一雙手,道:“大妞,我常聽你嚴叔提起你,衞姑姑沒什麼別的,這個你跟小黑一人一個。”翻腕取出一雙玉佩。

只聽嚴慕飛喝道:“小黑,站住,過來!”旺大爺也開了口,道:“小黑蛋,你往哪兒跑哇?還害臊麼?過去。”小黑紅着臉,低着頭走了過來。

衞涵英把一塊玉佩進了大妞手裏,另一塊遞給了小黑。

旺大娘道:“啊呀!姑娘也真是,這麼貴重的東西…大妞,還不謝謝姑姑。”大妞連忙謝了。

衞涵英目光一掃眼前兩位,道:“這意思你兩個懂麼?”小黑出了名的機靈,大妞一般地玲瓏剔透,焉得不懂?兩個人都低下了頭,好低,好低,不勝害臊。

衞涵英抬眼望向旺大爺老夫婦倆道:“原諒我現在才徵求您二位的同意。”旺大爺一瞪老眼,道:“誰説的,我跟大妞她娘,心裏早就有了譜兒了…”一轉臉,道:“老婆子,你説是麼?”旺大娘老眼一橫道:“你這個老頭子,這還用問麼?”大夥兒全笑了,笑聲中小李子拉着傻大順一拐一拐地到了那小兩位身邊,衝着他兩個一拱手,小李子道:“恭喜二位了。”大順咧着嘴道:“快讓我們喝酒吧!明年好抱個白胖小子。”這話説得太早了,大妞一個姑娘家,怎麼受得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趙大爺一瞪老眼剛要罵,卻被大順又一句:“不,我説錯了,該是黑胖小子。”逗得忍不住笑了,大夥兒也都笑了。

笑聲中,不知誰説了一句:“家裏去吧!”大夥兒擁着大小兩對走了。

以後半天之温暖、熱鬧,那是自不待言。

住的雖然是貧苦人家的大雜院,可是衞涵英只覺得這地方比世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温暖,敢説把皇宮給她她都不願換。

這是可貴而人的情,真情。

遠離恩怨紛爭沒有虛偽,沒有險詐,只有温暖與真情,這半天中大雜院裏沒一家不忙,東家做這個,西家做那個,到了天黑,院子裏擺上了四桌酒席。

任他嚴慕飛怎麼説都不行,喜事是非辦不可。

席上,幾位老太太把壓在箱底下多年的東西拿了出來,這個送,那個送,剎時衞涵英懷裏抱了一大堆。

這,使得衞涵英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喝完了酒,幾個老太太抖出了一件瞞人半天的秘密,東廂是臨時新房,早就佈置好了,全是新的,喜燭也點上了。

於是,大夥兒又擁着一對新人進了房,直到半夜才盡歡而散。

這一夜,大禮已行,房‮趣情‬非筆墨所能形容。

箇中滋味,只有嚴慕飛跟衞涵英兩個知道。

那另一對,小黑跟大妞,則躲在大雜院外的牆下,依偎在一起,喁喁低語,情意綿綿,好不甜

口口口第二天,高起,在大夥的恭送下,嚴慕飛跟衞涵英走出了大雜院,也許是宿醉未醒,衞涵英嬌靨紅紅的,那成的風韻,説不出有多動人。

正午,他兩個進了宛平縣城。

行走間,衞涵英道:“離開了大夥兒,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慕飛,你説咱們怎麼往金家去?”嚴慕飛道:“你説呢?”衞涵英道:“要依我,乾脆就硬闖。”嚴慕飛道:“硬闖就硬闖,可是咱們不能走作一路。”衞涵英道:“什麼意思?”嚴慕飛道:“目前,咱們還不敢斷言姓金的就是端木方,他也想不到咱們會找上門去,可是咱們一旦找上門去,如果他是端本方,他就非跑不可,所以咱倆之中,總得有一個留在外面等着截他。”衞涵英道:“有理,你説誰進去,誰留在外頭?”嚴慕飛道:“自然是我進去,你留在外頭!”衞涵英微一點頭,道:“好吧!我聽你的。”嚴慕飛道:“到時候跑的絕不止端木方一個,可別多傷無辜。”衞涵英道:“行,這也聽你的。”嚴慕飛道:“就這麼説定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去。”衞涵英訝然説道:“找個地方坐坐去?”嚴慕飛笑道:“大白天裏,難道想驚世駭俗?”衞涵英釋然地笑了。

談笑着,他兩個進了一家酒肆,剛進門,一個人霍地站起,頭一低,往外便走。

嚴慕飛眼尖,一眼便認出那是金家的三等護院焦天衝。

當即橫身擋住了他笑道:“焦師父,許久不見了,你好!”焦天衝抬臉陪上驚慌強笑:“唷!我當是誰,原來是嚴…”嚴慕飛道:“嚴慕飛,莊稼漢!”焦天衝道:“對了,是嚴老哥,請坐吧…我有點急事,失陪了。”他斜身要走。

嚴慕飛伸手一攔道:“好久不見,碰上了,天大的事也該聊聊再走哇!”焦天衝一驚,強笑説道:“嚴老哥,實在對不起!

”嚴慕飛探手握上他腕脈道:“別多説了,跟我進來坐吧!”焦天衝臉大變,一掙沒能掙,反而悶哼一聲,身子一矮,任由嚴慕飛拉着手走了進去。

嚴慕飛在焦天衝原坐的那張桌上坐下,拉着焦天衝的手放在桌子上,招來了夥計點了幾味酒菜。

夥計走了,嚴慕飛才道:“焦師父,乖乖地坐着,陪我喝兩杯,如果你自覺得快不過我的話,就別亂動,要不然你是自找麻煩,自找罪受!”他鬆了手,焦天衝一張臉發白,卻沒再動。

轉眼間夥計送來了酒菜。

焦天衝着準了機會,一提氣,便要往起衝,哪知他剛一動,眼上便捱了一指頭,真氣一,立即動不得了。

夥計擺好了酒菜走了。

嚴慕飛望着焦天衝笑道:“焦師父,我沒説錯吧?彼此見見,我這位紅粉知已是‘冰心玉女’衞姑娘,剛才制你的是她,不是我。”

“冰心玉女”四個字入耳,焦天衝臉又是一變。

嚴慕飛那裏替他斟上了一杯酒,道:“人生幾何,這種時刻可不多。焦師父,有酒有菜,只陪我坐坐,到了時候我自會放你走,何樂而不為?何必非自找苦吃不可?喝酒,喝酒。”説着舉起了杯子,焦天衝不敢不喝,他只覺同是一種酒,先前如今大不同,如今這酒苦得難以下嚥。

如今想跑,那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他只有眼巴巴地外望,希望外面突然來個自己人。

喝過了一杯酒,嚴慕飛又道:“焦師父,你也許知道,我這人向來説一句,算一句,你只要老老實實,我保證不難為你,可是假如你不老實,那就可別怪我多傷無辜…”頓了頓接問道:“我先問問,焦師父可知我?”焦天衝勉強地把頭點了兩點。

嚴慕飛道:“你知道我是誰?”焦天衝又點了點頭。

嚴慕飛道:“是誰?”焦天衝又點頭,仍沒説話。

衞涵英把手挪離了桌面。

焦天衝忙道:“是嚴大俠!”嚴慕飛道:“還有呢?”焦天衝狡猾,他暗暗提氣,趁着張嘴的時候要叫。

可是他沒能快過衞涵英,他剛一張嘴,衞涵英的手已抵上了他的眼,冷冷説道:“我這手指敢説比刀還犀利!”焦天衝忙改口説道:“還有,還有,是來找我們東家的!”嚴慕飛道:“可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那東家麼?”焦天衝搖頭説道:“不知道,只聽東家説要防着點兒!”嚴慕飛道:“防誰?防我?”焦天衝點了點頭,道:“是的!”嚴慕飛倏然一笑道:“那麼我找對了,他不該姓金!”一頓,接問道:“你對你那東家知道多少?”焦天衝忙搖頭説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嚴慕飛笑了,道:“是麼?”焦天衝硬是不敢看他笑,忙道:“嚴大俠是指…”嚴慕飛道:“他姓什麼,叫什麼?”焦天衝道:“這我知道,他姓金,叫…”忽地一直,説道:“真的,我只知道他姓金,其餘就不知道了,二位就是殺了我,我也只知道這麼多!”嚴慕飛微微一笑道:“好吧!就算他姓金吧,他為什麼要防我?”焦天衝道:“大概是他知道您要找他。”嚴慕飛道:“他今天可在家?”焦天衝道:“不知道,也許在,也許不在!”嚴慕飛道:“這話怎麼説?”焦天衝道:“我們這些二三等的護院本沒見過他!”嚴慕飛輕“哦!”一聲道:“有這種事?”焦天衝道:“不信您可以問問別個!”嚴慕飛道:“不,我信,這麼説你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了?”焦天衝道:“是的,我不知道!”嚴慕飛道:“誰知道?”焦天衝道:“只有潘總管跟十位一等護院見過他!”嚴慕飛微一搖頭道:“太神秘了,他不該是個尋常人!”焦天衝道:“他平也只在上房或暖閣裏待着,聽説他害了一種怪病,不能見風…”嚴慕飛微微一怔,道:“有這種事…”望向衞涵英道:“涵英,聽説過這種病麼?”衞涵英道:“不能見風的病很多,誰知道是哪一種?”嚴慕飛道:“恐怕是怕人知道的吧!”衞涵英笑了笑道:“也許!”嚴慕飛轉望焦天衝道:“他那位總管我知道,也見過,是‘活判’潘葛,他那十位一等護院又是些什麼人?”焦天衝道:“都是成名多年的一好手,説來您一定知道,‘胖瘦雙怪’、‘陰陽二煞’、‘空門三尊’、‘池氏三毒’!”衞涵英驚聲説道:“原來是他們…”嚴慕飛眉鋒微皺道:“實力之強大,足抵半個武林,豈容輕視。多年未聞他們音訊,卻不料全在金家,今天要碰在一起了。”目光一凝,道:“他十個經常在家麼?”焦天衝道:“他十個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嚴慕飛道:“端木方是抓緊了他們,看來要找端木方,我非得通過他們這一關不可,説不得只好碰碰了!”一頓,接問道:“金家可有秘密通道一類的出路!”焦天衝搖頭説道:“沒聽説過,恐怕沒有!”嚴慕飛道:“不會吧?”焦天衝忙道:“或許有,可是我不知道。”嚴慕飛道:“你連聽都沒聽説過麼?”寓天衝道:“是的,我真沒有聽説過,不過有一回我碰上了一件怪事!”嚴慕飛道:“什麼怪事?”焦天衝道:“那一回我明明知道東家在上房內,也沒見他出門,他就到了暖閣了,也許這就是有機關。”嚴慕飛眉鋒一皺道:“這就是有秘密地道了。本來,像端本方這種人,絕不會不預留退路的,看來還真麻煩。”衞涵英道:“假如他從地道里逃走,只怕咱們…”嚴慕飛道:“麻煩就在這兒。端木方為四大智囊人物之首,心智之高在他四人中稱首。

以我看,他那秘寄地道絕不止一條,出口也絕不止一處。”衞涵英道:“那怎麼辦?”嚴慕飛沒説話,皺眉陷入了苦思。半晌,突然抬眼望向了焦天衝,雙目之中閃着異采…

焦天衝嚇了一跳,忙道:“嚴大俠,您…您這是要…”嚴慕飛淡然一笑,道:“沒什麼,你放心就是,我不會傷害你的。”抬眼望向衞涵英,道:“涵英,咱們走吧!”衞涵英心知嚴慕飛已經想出了妙策,她點了點頭,沒説話。

嚴慕飛抬手招來了夥計,會過酒賬,望着焦天衝道:“焦師父,咱們一塊兒走吧!”焦天衝白着臉道:“嚴大俠,該説的我都説了!”嚴慕飛道:“這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讓端木方知道我來了。”焦天衝忙道:“嚴大俠,您放心,我不會去報信的,我發誓不會!”嚴慕飛微一搖頭,道:“原諒我,在這時候可不能相們你…”焦天衝兩手搭上了桌子,張口便要叫,便要往外竄。

可是他遲了,嚴慕飛的一隻手已然搭上了他肩頭,道:“焦師父,只要你老實我絕不會傷害你!”焦天衝機伶一顫,沒再敢動,只得乖乖地站起來,跟着嚴慕飛走出了酒肆。

出了酒肆沒走多遠,嚴慕飛突然往街旁廊檐下走去。

衞涵英看得清楚,那兒有幾個要飯花子。

嚴慕飛到了幾個花子面前,把那塊‘窮家幫”權威無上的信符往地上破碗裏一丟,説了聲:“跟我來一個!”轉身就走。

沒一會,嚴慕飛跟衞涵英帶着焦天衝出了宛平縣城的北門,在距城門百丈遠近的一片樹林前停下。

一名中年花子急步而至,近前單膝落地,雙手高舉信符過頂,道:“閣下請盼咐!”嚴慕飛道:“不敢當,請起來説話!”那中年花子應了一聲,站起來恭謹侍立面前。

嚴慕飛道:“我需要貴幫高手為助,請貴分舵派人持此信符到貴幫總舵去一道,面呈邊幫主,請他調派百名高手,在落前趕到此處來,我在這幾等侯,閣下請吧!”那中年花子不敢怠慢,應聲如飛而去。

衞涵英道:“慕飛,我明白你的用意了,可是你向‘窮家幫’借用百名高手,未免小題大做,顯得太多了些。”嚴慕飛搖頭説道:“不,涵英,不算多,到時候你看着好了,如今就在這樹林裏坐等天黑吧!”於是,兩個人帶着焦天衝進了樹林。

在樹林裏找了一片乾淨草地坐下。

焦天衝像個待砍頭的死囚,白着臉一句話也不説。

嚴慕飛望着他微微一笑,道:“焦師父!”焦天衝一驚忙道:“嚴大俠!”嚴慕飛道:“你放心,我絕不會難為你的!”焦天衝道:“那…嚴大俠到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嚴慕飛道:“明早,今晚要請焦師父在這樹林裏委屈一夜,明天天一亮,你就可以自己站起來走了!”焦天衝道:“嚴大俠還是怕我去報信兒?”嚴慕飛道:“焦師父,你要知道,事關重大,走了端木方再想找他可就難了,我不能不防着點兒。”焦天衝道:“嚴大俠,我願賭咒,我絕不會!”嚴慕飛道:“我既不會傷害你,你又何必這麼急?”焦天衝道:“嚴大俠,我不是急,憑良心説,我是怕。”嚴慕飛道:“我既然不會傷害你,你又何心怕?”焦天衝沉默了一下,白着臉猛一點頭,道:“好吧!我就在這樹林裏睡一夜吧!嚴大俠,您的大恩我不言謝了!”嚴慕飛微微一笑道:“焦師父,別客氣,我不敢指責怪罪你助人作惡,為人賣命,但我要對焦師父回到武林之後,要膛,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別辜負父母養育之恩,也別辜負這身所學才好!焦師父該知道武林中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是刀口舐血的生涯,為非作歹的人,更不會有好下場!”焦天衝額頭見汗,道:“謝謝嚴大俠,我知道,回到武林之後,我一定改惡向善,洗面革心,重新做人!”嚴慕飛道:“從善如,勇於改過,焦師父照樣令人敬佩,一念悟也有無窮後福,我願為焦師父賀!”焦天衝道:“不敢當,我永遠嚴大俠,也永不忘嚴大俠今的教誨與指點。”嚴慕飛笑了笑,沒再説話——一兆ocr舊雨樓與瀟湘書院聯合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