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夢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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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夢正和趙允在包廂裏面喝酒,趙允看着一邊喝一邊哼着不名小調奠夢,言又止,埋頭想了會,終於下了決心一抬頭,卻看見天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慌,口裏只冒了兩字:“老大!”
“嘿嘿!”天夢一笑。
“説吧,有什麼事,你我兄弟有什麼不能説的?”趙允心一橫:“先説好,不管我説什麼,不準用訓練的名義體罰我!”`天夢正準備喝酒,一聽這話,馬上手一抖,一杯酒全灑地上了。體罰?我暈,這小子什麼沒學會倒是把我的這些新詞給記住了呀。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滑頭了?我像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嗎?”趙允一板一眼的説道:“不是像,本就是!”天夢臉一變,把臉探到趙允眼前:“告訴你,別以為我們你就可以亂説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據老大你的説法,誹謗等同於誣告、陷害等意思,但在如今這世道,天下大亂,人心浮動,就是你告我又何如,反正都是亂世飄萍,無無底!”趙允一點也沒把天夢的威脅放在眼中。
天夢白了他一眼,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後才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説什麼,不就是讓我當兵吃皇梁,再不然就是跟哪個高官貴族當幕僚,是不是?”`趙允臉絲毫沒有波動,語氣十分平淡:“老大你學究天人,我心裏這點事當然瞞不過你,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我還是想問,老大你為什麼不願意出山呢?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在中原、北地都開始亂起來了,藩鎮割據,軍閥混戰,外敵入侵,此乃大唐建國以來從未有過之局面,數千萬民眾被捲入戰火,每天都有無辜之人倒下,如果不盡快平息戰亂,那天下數萬萬民眾就將陸續被捲入其中,倒時,血留成河,老大你又與心何忍?”聽着趙允的話,天夢覺得有種壓力狠狠的壓在他的心上,這幾,從山南道逃到成都來的難民不下萬人,加上湧入益州周邊八個州(相當於目前四川)的人數,難民總數達十萬。據諜營上來的資料,北至庫頁島,南到長江,東接大海,西至玉門關,這幾百萬平方公里地上,湧現出了大大小小上百個勢力,有當強盜的、有打着勤王旗幟的、有宣佈討伐叛逆的,反正,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勢力和勢力之間天天殺戮不盡,爭奪不休,苦,就苦到了老百姓身上!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説得還真tmd有道理!
天夢暗自罵了一句之後,抬頭問着趙允:“趙允,你有什麼理想?或者説你有什麼願望,以後你想達到怎麼樣一個位置?”趙允臉上起了一絲波動:“小時候我想當俠客,可以丈義行俠;自打我報了父母血仇,又被你救了後,我就想這輩子的願望就是一直跟着你,報你的大恩;至於現在,我的願望就是把你拉下水,然後我也去個將軍噹噹,救民於水火之中,這才是俠之大者,也算是圓了我的一個夢想!”天夢喝了一口酒,從趙允道:“你很老實,同時你也很聰明,而且固執!我曾經給你講過不要把當什麼主人之類的,你表面上作到了,但是你心裏還是這樣認為!我無法改變你的想法,當時你也別想改變我的想法!”
“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父母是誰,也沒有小孩願意陪我玩,我唯一的朋友就是天天在夢裏陪伴我的大姐姐!其實她和我的年紀差不多,我在長大她也在長大,我們述説着每天的歡喜和悲傷,但是我從來沒看清楚過她的臉,直到那天,我終於看見了,然後,我雕了一雕像,那就是她的樣子!”頓了頓,也許是酒的作用,現在天夢的腦子有些不太清醒了:“很奇怪,就在我雕好雕像的時候,我離開了我的家鄉,突然來到這個大唐朝,至於怎麼來的,我忘記了,也許是在那莫名其妙來這的時候忘記的,不過我堅信一點,是老天爺把我送到這裏來的,那就證明我在這裏能找到我夢裏的那個她,不管是多少年,我都要找到她,她是我現在存在的唯一意義…”兩個男人在包廂裏面呆了很久,一個男人瘋,一個男人看,直到瘋的那個倒在了地上,滿嘴酒氣的時候,看的那個男人才背上他,朝府邸走去。兩人剛走不久,隔壁的包廂之中,一個十分平常,平常得一轉眼你就能把他忘記的人走了出來,然後,消失在人裏…某座府邸裏,一老一小兩個傢伙接過一封密函,上面正是剛才那個酒鬼在那邊説的那些瘋話,然後,兩個人湊到一起商量了半天,兩個時辰後,兩人都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梁風李放,快過來幫我找東西,趙允,你找那邊!”一大清早的,一個年輕人正在翻箱倒櫃的找着東西,一大幫子丫鬟僕人在院子裏面翻,那年輕人剛踏出門口,就看見從那邊走出來的兩人,連忙招呼他們一起找。
李放看了梁風一眼,梁風上前一步:“老大,找什麼東西呀?”
“我那尊觀音像,快,幫我找找!”這個一大早找東西人正是天夢,他一早起來,按尋常的慣例就是拿出觀音像看上一會兒,不過一摸之下居然沒摸到,這才想起昨天喝醉了,衣服是丫鬟的,一問之下,居然沒有,嚇得他連忙召集人尋找…
梁風道:“老大,別找了,昨天你給我們講課的時候掉的,被少爺揀去了!”
“什麼?”天夢猛一抬頭,頓時鬆了口氣。趙允揮揮手,讓那些還在找的僕人們下去,而李放則上前一步,道:“老大,少爺叫我們來請你去蜀王府議事!”
“蜀王府?去那幹什麼?”天夢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前幾天那小子不是整天叫我去蜀王府謀職嗎?
“不去,打死我都不去,趙允,你去那幫我把觀音取來,告訴小李子,別再打歪主意,小心我踢他股!”梁風詭異的一笑:“老大,少爺説了,你要是不去的話,那觀音像就要被他送給蜀王當作禮物了!”
“他敢!”天夢一聽頓時大怒,隨即一揮手:“走,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那傢伙怎麼做?敢擺我的道,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呀?”蜀王,大唐四大異王之一,先祖為開國功臣,一代名將秦瓊。受封蜀地,統領益州,世帶相傳,至今,已經是第十三位蜀王了。(受封就是指那個地方的賦税除了維持地方和上繳國庫的一部分外,其他的都歸受封人,當地官員管理等都是朝廷派遣;而統領也就是説當地的官員管理都是由你負責,並且可以早朝廷允許的範圍內招募一定的軍隊!)蜀王王府位於成都正北,坐北朝南,歷代蜀王皆是良善之人,益州在他們的管理下在全國也稱得上富庶之地,巴蜀九州二十四縣也因為蜀王的緣故從未遇上什麼苛捐雜税,人民很是富足,現在這位蜀王更是有‘賢王’美譽!
天夢滿懷怒火的來到蜀王府後也不得不壓了壓怒氣,一來是對蜀王的尊重,二來這是人家的地盤,萬一一個不好得罪了他給‘喀嚓’了那才冤枉!
也沒有遞什麼名帖,梁風和李放在前面帶路,直接走了進去,一路穿院過牆,這些傢伙對這裏怎麼這麼悉呀?天夢一邊嘀咕,一邊跟着朝裏面走。
好不容易停下了腳步,李放湊了過來:“老大,王爺和少爺都在裏面,你快進去吧!”天夢白了他一眼,走上台階,來到敞開着的門前,郎聲道:“布衣雲天夢拜見王爺!”
“哈哈哈哈哈哈!”房內傳來一陣大笑之聲,天夢抬頭一看,一名身穿錦袍的老者大笑着了出來,跟在他後面的,正是那個李顯,此時他正在後面‘陰險’的笑着。
天夢正要下拜,老者連忙扶住。
“雲先生乃當世大才,能到本王府上已經是本王天大的榮幸了,繁儒之節就面了!來來來,裏面坐!”天夢略一躬身,讓蜀王先行,趁蜀王一個不注意,丟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李放,李放卻笑笑,氣得天夢壓直癢癢。
待大家都坐定後,天夢才道:“小子不過是一商人,豈能讓王爺入眼,王爺禮賢下士,才乃大儒之風!”蜀王呵呵一笑,道:“雲先生究竟才高如何,眾人自有公論!今天找先生來,確實是想招先生入幕,不知意下何如?”天夢一呆,怎麼也沒算到蜀王居然開門見山的拉攏起人來,想了下,才回道:“小子不過一布衣,文不能上殿堂,武不能上戰場,確實不能為王爺分憂,望王爺以萬民計,不要讓小子誤了王爺大事!”蜀王看了李顯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只聽李顯道:“王叔,我就説他不幹嘛,你偏不信,這下被人掃了面子了吧?”
“無妨無妨!”蜀王仍然是笑容滿面,不過天夢倒是注意到了李顯的話,王叔?這小子和蜀王和親戚關係?不對,一般親戚是不能這麼叫的?李顯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呀,爺爺的,回去慢慢‘詢問’…
“雲先生,本王説出的話決不收回!”天夢一聽,連忙起身,正準備説點什麼,卻被蜀王打斷:“雲先生先不要下結論,跟本王到花院一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