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奧達拉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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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奧達拉的過去從林蔭道的拐角到第一堡的大門尚有約摸百多步的距離。走在最先的是兩匹挎着坦尼亞斯種高頭白馬的騎士,各自擎着一面旗幟。左邊那面繡着安德爾家族的紋章,右邊那面則是南方領主聯盟的標識。兩名騎士之後,又跟着四名一身板甲的騎士,個個騎槍斜舉,直了背脊,
下的戰馬也披着漂亮的
毯。
再往後,就是安德爾侯爵了。他穿着自己那套只有在正式場合才會拿出來穿的華麗的板甲,頭盔上着五彩的羽
,面罩打開。在他的左手邊,是一名身穿繡金長袍的坦尼亞斯地區主教,右手邊則是一個英俊的中年人,面白無鬚。他的頭盔上沒有羽
,但
暢的線條卻比羽
更優美;他的板甲也沒有太多華麗的紋飾,但出眾的結構卻使它具有一種樸素的典雅,彷彿能讓人一眼就看出穿着者的謙遜,謹慎,以及其他讓人充滿好
的特質。
再之後,就是舉着坦尼亞斯國旗與太陽神徽記以及雷耶克伯爵紋章的騎士,以及他們所有的儀仗與護衞了。
當這支隊伍來到第一堡門口的時候,當先兩名擎旗的騎士自覺地帶馬轉彎,退到一旁;後邊的武裝騎士也是一樣,直到出了安德爾侯爵本人,整個隊伍停住了腳步“歡
”雖然心裏也有疙瘩,但奧芬巴赫還是顧全禮數地上前
接,躬身道“您的到來令我
到十分榮幸。”
“不必多禮。”安德爾侯爵翻身下馬,將奧芬巴赫扶起來“你我之間,何必那麼客氣。”這就算走完形式了。
“我來介紹一下。”安德爾侯爵與達芙妮還有奧達拉——儘管後者一直沒抬頭——打了個招呼,然後轉向身後那兩人“這位是瓦倫斯主教。”那白袍牧師與那將軍早已下馬,聽聞對方介紹自己,便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這位是雷耶克伯爵,坦尼亞斯艾尼迪亞方面軍統帥。”安德爾侯爵看了一眼一直低頭的奧達拉,心中有些奇怪“雷耶克伯爵是一名出的統帥,這次在前線負傷歸來,專程來看一下我們這裏頗具威名的斯坦因納子爵的軍隊。”(ps,上一章牙疼地糊塗了,是斯坦因納子爵領地)那名中年人,也就是雷耶克伯爵點頭致意,然後開口補充道:“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夠獲得你們的幫助。”他的聲音很柔和,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表示贊同的魔力。
但有一個人絕對不會上當的。
“費迪希爾。”奧達拉緩緩抬起了頭“你覺得,這有可能嗎?”雖然這個世界還沒有火藥,但現場的火藥味一下子就濃烈了起來,彷彿誰跨越時空把一個火藥桶撒在了這裏一般。對於奧芬巴赫和達芙妮這兩個知道內情的人來説,那種度秒如月的覺又回來了。而對於安德爾侯爵與瓦倫斯主教那樣不瞭解內情的人來説,這也是十分尷尬的場面——他們以為這只是奧賽丁人對坦尼亞斯人的舊怨而已。
不過奧達拉看着的是雷耶克伯爵,所以他們也不好嘴,只能將目光投向身旁的伯爵,等待着他的回答。
“哦…”雷耶克伯爵凝神細看,微微退後了一小步“奧達拉?”
“是啊,你竟然還能想起來。”奧達拉的臉上帶着冷笑“我以為你已經全都忘記了呢。”雷耶克伯爵,或者説費迪希爾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懷念,然後微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忘記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自從你離開之後就不是了。”奧達拉冷冷地説“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沒有佩着武器。”
“啊,這沒什麼好慶幸的。”費迪希爾呵呵一笑“我這身鎧甲倒也不是隨便一柄巨劍就能威脅到的。”這就像是在一地的火油上拋飛火把玩,即使是不明內情的人都覺到了危險的信號。奧達拉和費迪希爾對視着,一個眼中冒出難以掩飾的怒意與恨意,一個眼中則充滿了挑釁的笑意,温文爾雅之下隱藏着“你拿我沒辦法”的頑皮。
不合時宜的頑皮。
“我看…”奧芬巴赫沉默了一會兒,見兩人短時間內沒有中止對峙的意思,於是硬着頭皮對安德爾侯爵説“諸位遠道而來,先進來休息一下吧。”他的聲音不小,甚至刻意地將音量放的有些大。安德爾侯爵知道對方是想緩和一下尷尬的局面,於是配合着大聲贊同道:“是啊是啊,有什麼話我們坐着説,啊,坐着説。奧達拉騎士,不知你意下如何?”沉默。
大約有五次呼那麼久的時間之後,奧達拉突然笑了。那張
曠的臉上
出了温和的笑容,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震驚了一下。
“當然,請進來吧,雷耶克伯爵閣下,瓦倫斯主教閣下。”奧達拉退到一旁“看,我們奧賽丁的子民就是那麼善良,既不會利用信仰,也不會拒絕客人的拜訪。當然了,兩位一定也清楚奧賽丁人的格,希望兩位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説出一些讓大家都不高興的話。”説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堡壘,找到了自己騎來的馬,翻身上去,便朝主堡的方向奔馳,叫都叫不住。
當然,也沒有人敢去叫他。
“我就説不要把他喊來吧。”達芙妮隱在人羣中對奧芬巴赫輕聲抱怨道“就算是出於禮儀,你完全可以説他病了啊”
“説謊…”奧芬巴赫糾結了一下,然後輕輕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讓他接着睡了。”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也無法做到時間倒,更不能現場打暈了奧達拉然後告訴他之前只是一場夢。當眾人懷着各樣的心思來到主堡的會客廳的時候,奧達拉已經端坐在平
裏屬於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正襟危坐。
“有什麼話,就説吧。”整個寒暄客套的過程都沒有發言的奧達拉在眾人落座後突然開口“聽説你們想要援軍?怎麼,無敵的白袍鐵騎撞上鐵板了?”
“倒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麼糟糕。”費迪希爾笑了笑“艾尼迪亞人雖然有強大的步兵和手,還有各種奇怪的戰爭機器,但並沒有打敗我們。在採取了收縮防禦與打擊敵人後勤等一系列戰術之後,艾尼迪亞人基本上已經很難再有大的進展了。當然,他們如果硬要攻城的話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等他們離開之後再把城池奪回來。不過這不是關鍵。”
“那你們要援軍幹什麼?”奧達拉冷哼一聲“還有,你這個統帥怎麼躲到後面來了?”
“三個月前在前線讓一個狡猾的弓箭手給暗算了。”費迪希爾依舊是温暖的微笑,彷彿這個表情永遠不會改變“後來對方似乎有撤軍的跡象,情報也顯示對方確實撤軍了,所以我退到後面來養一養傷。艾尼迪亞人的弓手很厲害,如果你們有一天要他們作戰的話,得注意這一點。”
“謝謝關心。”但奧達拉的臉上完全沒有謝的意思“為什麼要請求援軍。”
“因為我們想反攻。”費迪希爾繼續保持着一貫的微笑“乘着對方撤軍的時候反攻,但我們的實力有所不足,騎兵又不適合攻城…”
“攻城是個填人命的過程,你覺得我們更適合?”奧達拉冷笑一聲“然後幫助你們從艾尼迪亞人手上搶走本該屬於維爾薩人的土地?”此時會客廳裏還有安德爾侯爵、瓦倫斯主教、奧芬巴赫以及達芙妮。他們對於這兩人主導整個會面的行為或多或少都表現出了些許無奈,但又偏偏不上話。此時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這讓原本
覺自己的存在有些多餘的四人看到了一個機會。
“不説這個了。”安德爾侯爵作為雙方的中間人,自然是扮演一個和事佬的角“此次前來,主要還是想要拜訪一下。瓦倫斯主教説他們很傾佩曾經抵擋住他們進攻的戰士,想要親自來看一下。”
“那就看吧。”奧達拉站起身來“隨便看,看完就可以滾了。”説完,走出大門,順手把門給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