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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維爾薩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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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的兩旁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微風吹過,卻並不能將它們吹開。喬尼凝神望了一會兒,依舊沒能發現躲藏在裏面的歹人。於是他搖了搖頭,兩腳一夾,催動自己的馬兒緩緩向前。

繩索始終沒有動靜。直到喬尼策馬奔馳而去,那幾條草繩也依然躺在路上,靜悄悄的,就像是被誰遺忘了一般。只有在那草叢中漸漸顯現的人頭,才能證明剛才的兇險。

這一撥搶劫者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這與他們規模不大有關。並不是每一個搶劫者團伙都如此明智,也不是所有的惡人都勢單力薄。

當太陽經過了自己一天的最高點,並漸漸西沉,喬尼終於遇到了一羣敢於直接攔在自己面前的敵人。

“嗨,夥計”二十多個裝備各異的劫匪堵在在路上,為首那個扛着大斧子的首領對喬尼招呼道“看你的樣子,是個有錢人。留下點吧,別給自己找麻煩。”喬尼看了看這羣人,調轉馬頭想要避開,卻又看到自己身後也聚了二十多人。那二十多人顯然是剛到的,一個個還在不停息,似乎是跑了很長一段路。

也難怪他之前沒有發現了。

“你要多少錢?”喬尼問道。

“隨便給個五十金幣就好。”那首領哈哈一笑“我看你的錢袋子鼓的,你也可以數數我有多少朋友。每個人一個金幣,這個價錢公道的。”

“我不這麼認為。”喬尼説着,翻身下馬“別那麼緊張,你看,我又不跑。我説,要不你把人散了,就帶十個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那不行。”首領搖頭“最近生意不好,我和我的朋友們都等着吃飯呢。”

“我要是不給呢?”喬尼問道,從馬鞍上的劍鞘中拔出了自己的魔法巨劍,順便在面前晃了晃,試圖讓對方看到劍上的魔法光輝“我是戰士公會認證的十一級傭兵喲。”

“這裏有二十個六級傭兵,還有十個九級傭兵。”那首領嘆了口氣,將大斧從肩頭放下,提在手裏“你不給,那我們就只能從你的屍體上找了。”雙方的對話十分客氣,就像兩個久別的友人。但齊刷刷一片拔劍和取武器的聲音卻並不那麼和藹。喬尼在馬股上一拍,將自己的愛駒趕出戰場,然後雙手握劍,深一口氣,當先了上去。

如果喬尼是兩年前的喬尼,那他一定會被人海淹沒。他或許能砍倒三四個敵人,但卻一定會被背後的攻擊給幹倒在地。鍊甲防砍不防刺,原先那件鑲嵌皮甲也不像鐵板一樣結實。

萬幸——也是對方的不幸,喬尼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喬尼了。

哈維爾的巨劍為喬尼省了許多麻煩。本來,旋風攻擊是種技巧。喬尼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去練習如何避開對方的格擋以及堅硬的鎧甲,以免損壞自己的武器。現在,旋風攻擊就是浮雲——沒有什麼是附魔巨劍切不開的。

除非是附魔的鎧甲。但有附魔鎧甲的人還會攔路搶劫麼?

喬尼沒有去欣賞自己破開的三個膛。他轉完一圈,便向路旁疾奔,與那些微微愣神的強盜拉開距離,然後重新殺回,一劍虛斬,壓住匆忙舉起的盾牌,然後劍一刺。手腕一轉,一條命就此待。然後他退後一步,大力橫斬,將一旁試圖偷襲的敵人切開一般。

接着,喬尼再次轉身逃開,與追擊的敵人拉開距離。待幾秒後,他又回身扭身,掄着巨劍轉上一圈,帶走數條人命,繼續跑開。

戰士放風箏,這是何等詭異的景象。

那持斧的首領是在喬尼第三次逆襲的時候被刺死的。他的斧柄足夠結實,但他的鎧甲卻顯得脆弱許多。只是輕輕一捅,便穿透了堅韌的皮甲,將劍尖送入對方的膛。

剩下的人頓時四散而逃,追都追不上。

“掃興。”喬尼收起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跡,嘆了口氣。

這是蘭斯洛特送的罩袍,現在洗不乾淨了。

一聲呼哨,喬尼將自己的馬給招了回來。他搜了搜地上的屍體,找到了林林總總大約價值十幾個金幣的錢幣。然後他重新將劍回馬鞍,跨上馬背,繼續向東而去。

如同鬧劇一般的開始,如同鬧劇一般的終結。喬尼只是這類鬧劇中少有的幸運者而已——在往前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喬尼就看見了冒着黑煙的板車,還有板車周圍散佈的屍體。

一個單獨上路的行商。

漫長的戰爭帶來了混亂,但有些基本的秩序還是保留着,尤其是在城鎮中。城門一關,城外的混亂與喧囂就像是傳説中的惡龍一般,虛無而飄渺。只有酒館中哭訴的倖存者與大街上尋求幫助的農夫,稍稍提醒着人們城牆之外的危險。

喬尼就在黃昏的時候進入了一座城鎮。他用五個銀幣打發了那個試圖提前關門的守衞,又用一個銀幣付了人頭税。

“歡來到瓦丁城,先生。”收了錢,守衞的態度立刻就變了“温馨家園酒館很黑,您千萬不要被它的名字惑了。”這大概算是一個意外收穫。喬尼點點頭,牽着駿馬慢慢踱進城去。

城鎮的街道不允許縱馬。

“温馨家園”酒館的規模很大,門面正對城門,佔了整個拐角處的房屋。它的招牌上有四顆閃亮的魔珠,那是不滅明焰的光輝,價值不菲。如果喬尼只是一個普通的旅人,那他一定會被這酒館的名字與規模矇騙。但既然有了守衞的提醒,喬尼自然不想再做一個傻子。而且他並不需要什麼“温馨家園”只要有實力,在什麼地方都很温馨。

於是他在街上看了一圈,先把坐騎寄放在“快馬”馬店,這花了五個銀幣;然後他推開了“風暴之眼”酒館的大門,就這麼走了進去。

風暴之眼的氣氛十分火爆。喬尼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做好,叫了份簡單的吃食,又要了一杯麥酒。酒館正中的桌子正在聚賭,不時有歡呼聲與哀嘆聲傳來。當喬尼要的烤上桌的時候,有個倒黴蛋被人扔了出去——他因為輸急了,所以亮了刀子。

所以説,在城鎮裏,還是有一些基本的秩序的。那個倒黴蛋戳到桌子上的匕首此時正紮在他的手背上,而他身上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被自覺的****搜出來賠給了酒館老闆。

桌子不是白戳的。

但這與喬尼無關。他默默地吃着面前的烤,不時望上幾眼喧鬧的酒客。喬尼的巨劍靠在桌邊,罩袍沾染血跡,如同一個無形的護盾,擋開了所有想要找麻煩的醉鬼。偶爾有不懷惡意的好奇者想要上前搭話,也被喬尼客氣地拒絕。喬尼的角落當真如同一個暴風眼,任外邊風雨飄搖,此處風平靜。

隨着夜幕降臨,不時有穿着暴的姑娘走進酒館,與某個酒客勾勾搭搭,然後一同上樓開房歡愉。喬尼的打扮特別能鶯——一個強大而又富裕的金主。不過喬尼用自己的冷淡將她們全部拒絕了。

雖然他素了很久,但是…

喬尼有自己的堅持。

不得不説,這樣一個熱鬧的酒館是很不錯的,特別是當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的時候。喬尼已經吃完了他的烤,正端着麥酒,用一種超然物外的表情望着芸芸眾生。賭徒們還在賭,隔壁那桌則開始掰手腕比起了力氣。吧枱邊上有一個年輕的遊詩人正在歌唱,不過聽者寥寥,他唱地也輕。偶爾有取向與世俗不同的壯漢去調戲一下這漂亮的小夥子,但也不敢太過放肆。

在混亂中隱隱有一種秩序,直到酒館的大門被一腳踹開為止。

“以瑞恩斯伯爵的名義”為首的士兵喊道“戰爭特別税”酒館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有那偷耍滑的賭徒順手把桌子上的金銀銅幣給抹了一把,但很快就被發現了。

“都不許動賭錢的”那士兵衝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五個人“都把錢放桌子上賭博要税,不知道嗎?”喬尼還真不知道,不過這與他無關。

一般來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