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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艾絲翠兒的伏擊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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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的殺戮之後是一地狼藉。有完整的,有殘缺的,還有零零碎碎的。有死的,有傷的,還有趴在屍體下裝死的。當傭兵團的士兵開始挨個給屍體或非屍體補刀的時候,有些裝死的會突然暴起,然後奪路而逃,然後被隊伍裏的斥候一箭倒,再被嘉蘭微笑着分屍。

“行了,抓緊時間。”達芙妮見戰場的打掃進行地差不多了,便下令道“把自己的糧袋裝滿,把太陽神的徽記都摘下來。第一隊點火,第二隊,去看看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兩個十人隊領命去了。嘉蘭尋了一塊亞麻布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看着那些維爾薩南方森林種的劣馬,目光中難得地有些惋惜。

“這些馬要是能帶走的話…”她砸吧了一下嘴巴“雖然不是好馬,但在伯斯林城也算是值錢的貨了。”這是自然。拖拉機上不了枱面,但那也不便宜。達芙妮眼中也有些不捨,但這些馱馬本就沒有馬具。即使是受過騎術訓練的達芙妮也只能勉強將自己固定在光背的馬匹身上,更別説那些沒騎過什麼馬的奧賽丁老兵了。

“這裏裝的是馬具!”一聲驚喜的呼喊“謝奧丁!”看來對馬匹有意思的不止這兩個指揮官。

一批送往東方前線的馬具被裝在三輛小車上,外邊蒙着一層防水的油布。它們原本是用來作為戰略儲備,以備前線馬具的損耗,或者武裝新的騎兵——那種並非鋭,但卻有效的騎輕騎兵。

有備無患嘛,雖然他們現在算是資敵。

“每個人一匹馬,快!”達芙妮興奮起來“停下所有工作,卸馬,上馬鞍!不會的讓別人教你!”折騰了一會兒,那些原本將一輩子拉車的劣馬被披上了馬鞍,套上的繮繩,隱隱有些軍馬的意思。

“每個人再帶上一柄長劍,裝滿糧袋,然後可以點火了。快,快,快!”達芙妮催促道“然後上馬跟着我走!”這支輜重隊終究不是為了被劫而存在的,所以傭兵團的士兵並沒能從貨物裏找到縱火需要的油料。但糧食本身就是可燃的,無論是小麥還是麪粉——就算捏成了麪條也無法改變它們可燃的質,哪怕是最天然的。木質的板車不好點燃,但畢竟是木質的,烤上一會兒也就可以着了。

放火的事情又耽誤了一些時間。在達芙妮帶着那些緊張地將自己固定在馬背上的士兵遁入森林的十五分鐘之後,一支裝備齊整的軍隊從道路的拐角處出現了。

他們匆忙趕來,終於趕上了輜重車隊最燦爛的火光。

警報和通緝令將在未來的四個小時裏傳遍整個路段。到了那時…

也沒有人知道襲擊者去了哪裏。奔襲是這個時代最為有效的戰術之一,而小隊突襲和一擊而走則是本無解。除非從發現敵人開始就緊緊跟在對方身後,不然在這個通信技術極度落後的時代,被襲擊者永遠只能得到新的襲擊報告,然後在惱怒中等待對方犯下致命的錯誤,或者滿意地離去。

如果説要報復的話,也就只能互相襲擊了。

埃拉休斯騎士現在就緊緊地咬住了這羣膽敢襲殺聖武士的惡異教徒。如果他們僅僅是襲擊了一個村莊,那他可以不追:他會為死難者祈禱。如果他們僅僅是搶劫了一羣路人,他也可以不追:他會用睿智的真神教誨來安被劫者。如果他們僅僅是殺死了一羣士兵,他也可以不追:他會表彰殉道者的功績。

但這些異教徒襲殺了一名聖武士,他不得不追。事實上,埃拉休斯騎士追地一點都不勉強,所有的士兵都追地心甘情願。

他們殺了聖武士!

“就是這裏。”埃拉休斯騎士回到了他遭遇伏擊的地點——這時輜重隊還緊張地行走在茂密的森林之間“他們怯懦地逃跑了!”這句話説的很響亮,很好地鼓舞了士兵們的士氣。

“偵察兵!”他喊道。七名士兵從隊列中出來,走到了聖騎士——現在是聖武士的面前。原本是有八名的,但第八名偵察兵已經被獵弩殺了。

“追尋異教徒的足跡,為了真神的榮耀與尊嚴,將那些該死的耗子從這片森林裏找出來!”騎士命令道。

喬尼行軍的足跡並不難找,傭兵團長原本就沒有刻意地掩飾。幾名偵察兵四處查看了一下,非常肯定地回報:“他們往這個方向去了。”

“前面帶路。”騎士下令“士兵們,追擊!”當陽光燦爛的時候,我們往往不會注意到一蠟燭的光芒。艾絲翠兒和她身邊的兩名斥候在大軍出行的某一段離了隊伍,在周圍繞了一個圈子之後躲上了三顆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的樹冠很茂密。它們或許在冬天曾經枯萎過,但現在已經長了回來。

艾絲翠兒跨坐在一壯的樹幹上,靜靜地坐着。她有時會向另外兩顆樹的方向瞄上一眼,但什麼都看不到。這讓她很滿意——這説明敵人也無法發現斥候的蹤跡。

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這讓艾絲翠兒緊張起來。她慢慢調整坐姿,扭過身子,透過樹葉的縫隙張望着。

沒錯,是白袍子來了。

神殿軍的偵察兵沒有注意到幾個朝相反方向的痕跡。那些痕跡很淡,幾乎被林中厚厚的落葉所掩蓋。或許他們注意到了,但卻並沒有引起重視。這些腳印可能是屬於逃兵的,屬於那些畏懼真神勇士威嚴的懦夫。他們完全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他們緊緊盯住大羣敵人經過的痕跡。那些痕跡還很新鮮,也很凌亂。他們追尋着,追尋着。直到經過艾絲翠兒和傭兵團斥候構成的包圍圈也毫無知覺。

神殿軍的普通士兵倒是有四處張望的。他們此時扛着弩機,盾牌背在身後,長劍掛在間。安靜的森林另最勇敢的戰士也有些緊張,始終沒能追上的敵人也讓他們漸漸煩躁起來。礙於軍紀,沒有人頭接耳。但那種情緒卻悄悄瀰漫着,連埃拉休斯騎士都有些被染了。想到那名不知姓名的同僚慘死在異教徒的手中,連屍體都遭到了褻瀆,他的腳步不沉重起來。

艾絲翠兒和兩名斥候始終沒有動手。他們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們一擊得手,並且全身而退的機會。

當神殿軍沿着喬尼走過的痕跡繼續前進,並最終完全經過了艾絲翠兒佈下的包圍圈時,艾絲翠兒慢慢拉開弓箭,瞄準了一名神殿軍的後頸,猛一撒弦。

一支羽箭穿透了那個倒黴蛋的後頸,箭鏃幾乎是從他的口透了出來。不等那戰士身邊的戰友發現,又是兩羽箭來,分別釘上了兩名士兵的後腦與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