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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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剛回來拿那份資料,但我的電腦裏面一時找不到,我想傅先生這邊有,因為時間緊急,我就…抱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她怎麼知道這樣他也能發現她動過桌子?!當時只想趕緊找到資料,以免老闆在會議室發脾氣,誰想到居然自己挖了個坑埋自己?!
暗梓耀抬頭看她,眼底跳耀着火焰。他真的很不想發脾氣,但是…看到桌上被動過的痕跡,她恰巧犯了他最恨的忌諱。説穿了,傅梓耀這人在某些方面有嚴重潔癖,而辦公桌就是其一,他討厭別人隨便碰他的桌子,向來都不假他人整理。
“上個月十號,你的行銷分析打錯了一個數字,使得分析結果誤差了二十幾個百分點。上個禮拜二,你遲到五分鐘,讓視訊會議無法及時完成,以至於延誤簽約時間,讓我們巴里島的飯店延誤一個禮拜動工,估計損失了五十五萬美金。今天早上,你做的歐洲飯店營運報告中,打錯了阿姆斯特丹的數字,我已經圈起來,在你桌上。所以你來我桌上找,當然找不到,以至於你回到會議室時已經散會了。”暗梓耀聲音沒有提高,但是一條一條將助理做過的事情準確無誤地説了出來,只差沒條列之後打成報告,貼在牆上公告了。
方小姐的臉隨着他淡淡語氣中的內容逐漸慘白,冷汗也冒個不停。天哪,他哪裏是温文的男人?這人哪裏是好脾氣的老闆?她真是錯得太離譜了。這絕佳的記憶力,不知道是老天爺給他的天賦,還是老天爺給她的天譴?
“傅先生…你早就知道報告有問題,為什麼開會前…沒…沒罵我?”方小姐無法理解地問。
“如果你開會前有準備妥善,你就會發現錯誤,我用紅筆圈得很明顯。至於為何當時沒罵你,因為我懶。我的腦子裝滿了開會的內容,而這正巧讓我看看是不是到了該換助理的時候了。”傅梓耀説完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了進去。
方小姐的臉就像被冰水潑過一樣,當老闆這樣一一數落你的罪狀時,那簡直是下冰雹了,讓她躲都來不及躲。
“所以我…被fire?”她愣愣地問,覺被凍到了。
這下傅梓耀只是掀掀眉,好像在問她…你説呢?
方小姐摀住臉,嗚咽一聲奔離開辦公室。
西爾斯大樓的二十七樓,有人剛丟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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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位於西爾斯大樓內,二樓的人事部門小會議室中,有人剛得到一份工作。
“黎小姐,我們集團底下的飯店系統尚有主管缺額,這邊的職位薪水還比較高,你要不要考慮看看?”人事經理客氣地問着。
坐在人事經理對面的女人看起來大方親切,屬於漂亮卻不倨傲的女類型,相當適合在飯店業當主管。他低頭看了看履歷上的姓名,這女人連名字都大方可人。她的姓名欄上填着“黎真葉”三個字。
黎真葉穿着簡單的襯衫,配上西裝外套,給人一種幹練大方的覺。但她脖子上的絲巾則柔化了線條,給人一種親切的舒適。波狀的髮型柔化了她臉部的線條,讓她那略顯細緻的美少了距離。
“經理,我已經在飯店業待了兩年。老實説,我已經厭倦了飯店業的卑躬屈膝。偷偷告訴你,其實我脾氣很不好,不喜歡傲客,我怕我再做這一行,有一天會痛罵客人。”黎真葉説着苦笑了下,她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大學就唸觀光,畢業後也一直在飯店業工作,她甚至算得上小有成就,當上了主管。但是她還有想做的事情,而西爾斯集團正好有她想要工作的單位。
“你説你希望在我們法國觀光事業部負責婚禮企劃?新人是不會馬上外調的,這你清楚吧?”西爾斯集團除了擁有飯店事業之外,還有許許多多觀光資源。整合了這些,一年前推出了一系列各國地方風味極強的婚禮策劃公司,提供了不少有中上經濟能力的人實現異國漫婚禮。
“這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先進這個單位,即使是個小企劃也沒關係。”黎真葉真正想去的,其實是西爾斯集團位於法國的薩斯特堡,她想幫客人籌辦那樣的古堡婚禮。
多年前有機會去到薩斯特堡,她一眼就上了那座古堡,真希望有機會再去。但是薩斯特堡是私人產業,正巧屬於集團的總裁傅梓耀,所以在知道後,她就一直想進西爾斯集團工作。
倒不是説她只為了看那古堡,就此千方百計進這公司。而是當年記憶太美好,她一直想重遊,查了資料才發現到古堡屬於西爾斯集團的老闆,因此勾起了她對這家公司的好奇。認真查訪之下,覺得西爾斯底下一些觀光資源的經營方式讓她很欣賞,也就自然萌生了進這公司的意願。
因為對西爾斯的興趣,讓她查找了不少關於西爾斯的資料。包括它的負責人傅梓耀的種種背景跟新聞。她知道他數年前結過婚,對象是法國的貴族,但結婚不到兩年子就過世了,似乎是因為登山意外造成的。而他在台灣的低調使得關於他的報導並不多,或許很多人本不知道這位目前單身的總裁先生曾經結過婚。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請你下週一開始上班,九點鐘先到人事部門報到,會有人安排你去辦公室的。”人事經理起身。
“希望你在西爾斯集團工作愉快,只要夠優秀,公司不會虧待人才的。”黎真葉握住了經理伸出來的手。
“那我先告辭了,再見。”搭着電梯下到一樓,她嘴角的笑在看到外面不小的雨勢時,微微頓了下。
“下雨了?沒關係,好心情不受影響。”她掏出皮包裏面的折傘,抖開傘,看了看天空,原本正想走出去,沒想到被喊住了。
“你!過來。”一個男的聲音遠遠地擊中了她。
她困惑地轉頭,看到大門的另外一端站着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他身上只有薄襯衫一件,穿着灰的西褲,在這寒風中顯得有點單薄。
“我?我認識你嗎,先生?”她疑惑地問着,但話還沒問完,那男子就不耐煩地邁步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