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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花魁女機關算盡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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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終於圓滿結束,我自然是入局者之一。我自信滿滿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四下女子頓時歡呼聲一片,那覺猶如籃球場上的川風,面對熱情的女fans。

“二少,您可不要輕心,他們都不是好人!”也許是看我的興致有些闌珊,娉兒小聲提醒道:“別人我不知道,您身邊那位姓高的大人,可是剛娶了九姨太啊!”

“九個老婆!”我驚疑的看了一眼那位大哥,果然,面不是正常的白,呵呵!還真是力旺盛啊!

“他能招呼過來嗎?”我小聲咕嚕。

“喂,比試就要開始,你別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那位白臉大哥不樂意的説:“小子,我告訴你,我爹是可是當朝一品,你若是還指着後當官發財,最好少碰我想要的女人!”靠!我忍不住心中罵了句話,這年頭,人怎麼都這樣!真是!真是——有辱斯文啊!瞧他那得意勁,我定叫他知道我的厲害!

第二道題同樣是酒令,只是要求是詩句,只要有“酒”字就行!以前很多網站曾經出過這樣碘目,只是我並非文學愛好者,偶爾一瞥也多是走馬觀花,現在想來,真是後悔莫及。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出題的侍女盈盈一笑的衝我舉杯。

“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慌忙對上,幸好還有這千古名句。

很快,第一輪已經轉了一圈,並沒有人被淘汰,很快又輪到我了,搜腸刮肚一番後,猛然想起陸游和他表妹絕唱,低道“紅酥手,黃藤酒,滿園*宮牆柳”我話音剛落,只聽殷十三大嗓門的叫了句“好!陸游的《釵頭鳳》”他擊桌而起接着道:“紅酥手,黃籘酒,滿城*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我的目光有些離,傳説,陸游的表妹兼前唐婉見了這首《釵頭鳳》詞後,慨萬端,提筆和《釵頭鳳;世情薄》詞一首。不久,唐婉竟因愁怨而死。又過了四十年,陸游七十多歲了,仍懷念唐婉,愛,為什麼會能夠如此深沉,生死怡然,以致在“美人作土”、“紅銷以斷”之後的幾十年,還讓他用將枯的血淚出“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的斷腸詩句?

“二少,有人在看我們!”娉兒擰着眉頭,躬身貼在我耳邊説,我側頭望去,依舊是剛剛那兩位,我聳了聳肩,不以為難的説:“可能是咱們家小平生得太俊了,所以啊,人人都喜歡看!”

“小——二少——”那丫頭臉,一下子滿臉通紅,她那麼一跺腳倒還惹來四下幾個年輕女子指指點點,然後三五個一羣,掩嘴而笑。

我心情大好,八姑姑既然説只要那兩個傢伙一去,這邊她都可以安排。我高枕無憂的想着,正這時,花魁閣上白紗輕飄,我的視線不由專注起來,應該是她吧?那個令十三阿哥着,令哥哥無奈的女子——果然,白紗後出一個剔透玲瓏的美人,那一對顧盼生妍的明眸,幾乎令在場所有人屏息,我不由有些憤憤不平,為何自己的魂魄怎麼不找個這麼美麗的軀體~當然這都是笑話,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願意自己仍舊是風天婭——我痴痴一笑,不為別的,只為自己一時的傻念頭。

我細細打量着她,她笑的時候會出兩個美麗的梨窩,那鼻下的一抹紅絕對是老天爺的恩賜,彷若玄天妙手勾畫出來的丹紅胭脂,豔麗濃郁,卻又一點不落於塵俗。

她身邊有四個丫鬟,也是個個清秀無比,其中兩個小心的攙着她,另兩個則在花魁閣上支起白幕簾子,頓時,晚晴的身影變得朦朧起來,我心中暗歎,這女子絕對是人間尤物,若是在現代,定能成為新生代玉女掌門人…

只見那晚晴由兩個丫鬟扶着,小心的半坐在一軟席上,雖還未有任何動作,但只坐姿已使人到她態嫺雅,輕巧無倫。她似乎一點不知自己成了眾人眼中的星星,那悠然自在的表情,彷彿是獨坐深閨之內——我不由有些錯覺,這個女子,典雅高貴,十三阿哥是怎麼認識她的?我那英俊聰明的哥哥是否又曾對她動過心呢?我低低稻了口氣,是我們打擾她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這時,閣樓上的晚晴顧影自憐地一笑,才幽幽説道:“各位公子對奴家的厚愛,娉婷在此深謝了!”她微微起身,福了一福,頓時四下又是一片掌聲,我混在人羣中,如同其他人一般翹首看着佳人,正思量着該如何跟她搭上話,沒想到接下去她話鋒一轉,竟大出我的所料,讓人是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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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孤傲不凡的女子!胤禛環視了一眼身邊躍躍試人,頓時覺得有些滑稽,是什麼理由讓她無視下面眾多才子?膽敢以三道考題來選擇自己的入幕之賓?他按下雙眼噴火的十三弟…

“你給我坐下!”胤禛暗勁一使,紫檀椅子撞在胤祥小腿,只聽他哀嚎一聲,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卻又不敢逆胤禛的意。

“十三,小心説話!”胤禛不動聲的説,他忽然看見那個白衣‘少年’朝他們這邊擠來。

胤祥目光一變,自然知道四哥話中的含義,他生在帝王家,由於額娘早逝,在那個碩大的家族,他如履薄冰,早已練出一身隨機應變的本領。

“千萬金易得,好郎君難遇!奴家在這風塵之中,深知其中道理,今有試題三道,倘若君願意,皆可與奴家對飲,無醉不歸!”晚晴的聲音委婉動聽,這句話現在還在我耳邊迴響,也是最令我頭痛的,先不説不知道她會出什麼樣的試題,只説她規定的接題榜金就是千兩,我們匆忙出來,身上怎會帶那些銀子?我環視周圍,那些原本斯文的翩翩公子,現在紛紛出本來面目,都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風liu才子,那份虛假和諂媚勁兒看得我只想吐,原來這種人類的惡習並不是隨着文明的推進而產生的,而是每朝每代皆有這樣的一類人。看着那些躍躍試的人,我再次為晚晴的命運擔心…

就在我後悔為什麼沒有等佐赫一起來,現在這種局面,縱然我再怎麼冷靜,也無法變出三千兩的銀票啊!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兄台如此焦急,可是遇上什麼麻煩?”我慌忙回頭,是他!那個面如冠玉的小生!我和娉兒就是跟在他們之後來到芙蓉院的。他看上去大約十幾歲的年紀,用現代的眼光,他不過是個上初中的愣頭小子,這小小年紀竟然上這樣的地方,真是!不知道那些做大人的都是怎麼教的?

也許是我盯着他看的時間太長了,站在他身後那個略為年長的男子輕咳了一聲,我慌忙收回放肆的目光,可不知為何,每當我和這個男人對視的時候,都會有種莫名的心悸,難道是因為他的眼神太像展鵬?我苦笑的搖頭,他那麼年輕公子,一副書卷味,而展鵬卻是商業世家,商場的阿諛我詐早已將他磨練得成鋭利,對着商業對手,他的笑容都只有三分…也許是我最近太想他了。

“對不起,是舍弟唐突了!叨擾公子雅興!”那位年長的公子開口道:“在下殷四,這是舍弟十三,見公子面,故而出語相詢,請不要見怪…”我訕訕一笑,呵呵,古人説話還真不是一般的酸啊!我也連忙抱拳道:“殷兄有禮了,在下和小童只是閒聊而已。”

“閒聊!?”那殷四看上去仍然是笑嘻嘻的,可是我卻從他的語氣中到一種瞭然,而他的目光則有如鷹鷲一般罩在我身上,讓我有些慌亂…幸好這時,殷四身邊的少年開口道:“你們聊什麼啊?”

“呃!”沒想到他問得這麼直接,我和那殷四皆是一愣,只是那殷四果然不是一般公子哥,他平靜的一笑説道:“十三!説了你多少次,説話沒頭沒腦的!”他轉過身子,銀白的袍掛在我眼前一晃,我微微低頭,不想讓他看出我的窘意。只聽他低沉的聲音説道:“兄台,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弟弟胡鬧慣了,還請見諒!”

“哪裏、哪裏…”我吶吶的擺手,眼睛卻不爭氣的看向花魁閣,晚晴的事情有些失控,如果真的有人破了她的三道題,豈不是…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殷四喃喃的念道,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看得我下意識的低下頭,天啊!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心裏總有一種慌亂,似乎在他眼中,我是的,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那位娉婷姑娘才華了得,而且傾國傾城,兄台一見如意也是人之常情,我這弟弟還不是吵着要爭花魁…”殷四侃侃而談,讓我有些不解,雖然之前我們並未談,可偶爾目光掃過,總見他擰眉不語,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可這會卻又像很健談一般。

“只可惜,我已婚配,而十三弟也有婚約在身,如若參加比試,恐有戲佳人之嫌,有些於禮法不合,更何況,青樓女子身世可憐,這位娉婷姑娘更是四藝才華,怎能忍心糟蹋,佳人出此難題,唉!讓我等有心無力啊——”我有些詫異的盯着他好一會,這些話放在現代很正常,不過一個古人,更又甚者,這個富家公子能説出這樣的話,實在叫我大跌眼鏡,只可惜古代還沒有眼鏡那玩意…“殷兄高論,佩服佩服,在下也是不忍見佳人受辱,只是離家匆忙,身上銀兩不多…”我有而發。

“四哥!”那殷十三眼眸一亮,拉着我道:“好兄弟,只要你能救…”他的身體猛地向前,似乎殷四拍了他一下,他衝我傻笑了一下,果然年紀小一些,比他那哥哥直得多“呵呵~呃!兄台面相良善,若能挽救佳人於水火,不是一件幸事嗎?我,我…”他怯怯的看了一眼殷四,又馬上站到我身後小聲道:“我是有心無力了,若是你能幫我,銀子算我的!”這句話若換做他人説,或許我會很是不滿,有錢無罪,炫耀卻是死罪,尤其是男人!

無論哪個朝代的女子對於那些有點錢就了不起的男人都不會側目的!只是,殷十三説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清澈的,似乎不是炫耀,更不是鄙視我,而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拽着你的衣角請求你幫助…從他眼神中無意的焦急,我看出他對晚晴有些不一般。

“這…”我有些猶豫了,若是平時或許我不會接受一些萍水相逢的人,可是現在,我和娉兒對視了一眼,我們太需要這筆銀子了!

“那就多謝殷兄了!在下聞俊儒,這三千兩當是在下問殷兄借的,殷兄可需要抵押?”我客氣的説道。

沒想到原本一句客氣話,那殷家兄弟卻愕於當場,難道古代借錢不需要抵押嗎?他們就那麼相信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我有些詫異了。

那殷四的目光忽然變得明暉不定,他盯着我上的古玉,忽然開口道:“就它吧!”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環佩道:“玉卻是好玉,只是曾經碎過,中間是小弟請人用金絲相連。”説完我解下遞給他。

“哦?”殷四的目光深沉“看來這塊玉佩對於賢弟而言意義非常,可是定情之物?”我雙頰一紅道:“殷兄取笑了,這是恩人之物!小弟只是留做紀念…”話剛説一半,只聽擂鼓聲起,周圍歡呼聲一片,原來是有人接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