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大度劫眾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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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嚴寅月設想了多少個可能,甚至連殞命的假設也想出來了。但事實上,極其出乎她的意料,不要説什麼天災*,就連小病小痛都沒有,整個除了劫雷和閃電之外,一切都極其的份外正常。
她不由看了一眼吳鹽,見到對方的如臨大敵,不由笑道,“吳鹽,你不必如此,我覺得老天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吳鹽卻是沒把提起來的心放回去,瞪了嚴寅月一眼,面容嚴肅,但説出來的語氣卻是很温和,“小月,雖然有我在一護着,不會有事。但是,你也要專心一致。要度這麼多名修士,體力上可得悠着點。”的確,度一名修士,跟度幾十名幾百名修士,這體格上的要求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嚴寅月只想了想,就收回了眼神,微閉雙眼,專心舞起手中的權丈來。手指滑到之處,星空燦爛一片,不時有閃電劫雷劈下。有聲勢嚴重的劫雷,劈在羣峯上,炸出一個直達幾米的大。也有幾個,直接炸在地上,炸出一個深坑。
但無論這些劫雷如何的威猛,如何的在這裏在那裏炸出一個又一個的或者坑來,對於那些端坐在地上的修士來説,卻是沒有傷害到一分一毫。
隨着劫雷的一道又一道,已經有慧,潛質非常好的修士,在這樣極度的度劫當中,受到了極大的磨鍊,從而粹煉自身,純修為。雖然面上不好看,但嘴角的笑容卻是由衷而發自內心的。
嚴寅月站於雲層,雖然無法一一看清他們的面容,但從他們發自內心的微笑,卻是慢慢的傳遞過來。讓她的心中,慢慢的滋生出一種喜悦。那種喜悦來的緩慢而堅定。像從海底緩緩浮上來的水泡泡,如此的透明而七彩。
她微笑着,抬頭直看上蒼,能在她自己的職責範圍內,對以前的師兄師妹們做一件好事情,的確會讓人覺非常的高興。她的雙臂緩緩抬起,堅定的指向上方,舌綻上顎,聲如雨,“祈吾之令。神佑眾修,士為真側,下劫。定!”隨後。眾修士只覺得耳邊有一道聲音説道,“守心神,下道心,度此劫,過此門。”眾修士知道最後一道劫雷就要來了。連忙照着此語做着。在這麼好的機會面前,過了此劫,他們就又上了一層了。
嚴寅月剛説完,就覺得手臂一麻,一道眼可見的紫閃電,順着她的手指。快如疾電的,撲進她的手臂,然後遍全身。她還不待做出反應。來不及變,就覺得雙臂一輕,隨後在她的腳下,如爆炸般的聲音,快速的響起。一聲連着一聲。聲聲不絕。
嚴寅月緩緩的放下手臂,低眸看向腳下。只見平台上。已經煙霧寥擾,灰的猶如實質的塵埃中,已經分不清哪裏是人影,哪裏是炸碎的土塊。即使以嚴寅月現在的視線,也無法穿透這一切。她的心裏突然湧起一個想法,如果她的師兄師妹們,都度劫失敗,那她…
只是如此一想,就讓她面容突然煞白,她回頭看向吳鹽,問道,“吳鹽,你看我下的度劫好不好?”
“下的很好,中規中距,讓任何人挑不出病。嗯,跟我以前度過的劫沒什麼區別。”
“真的嗎?”嚴寅月又看了看底下的煙塵,那裏還是烏漆漆的一片,濃塵蔓延,本無法看清一切。她的腳步不由虛晃,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
吳鹽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她,責怪道,“小月,你怎麼了?是不是兒子又踢你了?你累嗎?來,我扶你下去休息一會兒。”嚴寅月的雙手握住吳鹽,撰的那麼緊,那麼的牢,“吳鹽,我沒事。可是你看下面,除了煙塵,就是煙塵。你説是不是我太過託大,畢竟我也沒有度過那麼多的修士,是不是他們…,他們已經…已經?”吳鹽只一瞬,就明白了嚴寅月想表達的意思,不由的想笑,但看到自家夫人被嚇的煞白的臉,以及語無倫次的語速,不由收了笑,正道,“小月,他們沒事的。”嚴寅月的臉依舊白的很,她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着下面,語速極快的反駁道,“可是吳鹽,你看他們,最後一道劫雷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即使失敗也不會用這麼長的時間啊。而如果他們真的度劫成功了,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的沒有反應?”嚴寅月説到這裏,緊張的看着吳鹽,雙眸緊緊的盯着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吳鹽,你説,我是不是個失敗的雷神?是個非常失敗的雷神?就連度劫也度不好?好了,等會兒爹爹和宗主,肯定會怪死我了。”如果因為度劫失敗,從而讓元久派,遭受了那麼多的損失,葉平第一時間肯定不會饒了她這個女修的。誰讓她是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又誰讓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失敗自然而然要怪責到她的身上。
吳鹽緊緊的擁住嚴寅月,一疊聲的安道,“小月,你別多想,他們都會沒事的。”
“怎麼可能,他們都那麼久沒有聲音了。”嚴寅月焦急的看着下面,依舊看不清楚,她只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小月,雖然他們人多,讓你度劫,是有些為難你。可是你想啊,那些度劫失敗的修士,最多也就被打回原形,不會受到傷害的。再則,今天下度劫的人可是你,憑你的手,怎麼能讓他們受到傷害,對吧?”嚴寅月想想,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比任何人都想看到這些修士的成功,更想看到他們在修真之路上邁進一步。雖然她做雷神的時間短,但身在其位,自謀其政,她的專業素養和學術知識,絕對是一的,也絕對不可能拿他們開玩笑的。所以,她不由雙眼含着希望,看向吳鹽,“這麼説,他們絕對沒有事情的了?”
“對,小月,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他們絕對沒有事情。”
“吳鹽,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啊。”嚴寅月説着,捂着口,只覺得有些不過氣來,早知道這樣,她當初也許就不會這麼盲目了吧。
“小月,這樣,我們站在雲層上,也看不大清楚,要不下去看看?”吳鹽看着略有些薄的煙塵,建議道。
“這樣好嗎?”
“這是唯一辦法。”現在的千言萬語,怎麼也抵不上眼睛所能見到的一面。吳鹽相信,等會兒親眼所見,他的夫人就會相信,其實那些修士一點事情也沒有了。
“好吧。”嚴寅月答應着,走出幾步,突然又退縮了回來,“吳鹽,我有些害怕,要不你幫我去看看,我在這裏待著,好嗎?”
“小月,沒事的。”
“不,我真的怕。”吳鹽擁着嚴寅月,突然轉了個身,把後背留給了底下,他低下頭,一口吻住還在説話的嬌,着。他的舌尖輕而易舉的探了進去,在裏面滑了一圈,又退出來,復又吻在了瓣上。
嚴寅月一個不慎,被吻了個正着。原本想説的話,就這樣全部被了回去。許久,她才掙開來,怒瞪了吳鹽一眼,“你幹什麼呢?下面那麼多人看着呢,以後還不被他們笑死啊。”吳鹽拿鼻尖頂着嚴寅月的鼻尖,輕輕的笑道,“夫人,我突然發現,能讓你不胡思亂想,這個是最好的辦法。”
“亂説。”吳鹽拿手輕拍着嚴寅月的後背,“好了,現在乖乖的,隨我下去,好嗎?”
“我怕。”有時候害怕不是因為恐怖,而是因為無法面對,尤其在至親朋友面前。
“不怕,有我堂堂的煉神期修士在,小月你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吳鹽説着,左手握住嚴寅月微涼的手,笑道,“來,隨我下去。”
“我…。”嚴寅月還待拒絕,就覺得全身一輕,整個人已經被吳鹽擁抱着,被他帶着直飛向下面的平台。隨着離地面越來越近,透過漸漸散去的煙塵,她能看到低下坐的端端正正的眾修士們。
他們的背直,他們的眸微閉,他們的神情,僵硬。
看到這樣的一幕,原本已經有些踏實了的嚴寅月,整顆心都被吊了起來,她轉頭看了吳鹽一眼,無聲的詢問着,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吳鹽掃視了一番,就擁着嚴寅月向着葉平走去。如果説那些弟子都已經殆命,還情有可緣,但作為一派之主的葉平,怎麼可能失敗。
“小月,我們先去看看葉宗主怎麼樣了?”
“對對,還要我爹爹。”嚴寅月如夢初醒,四處尋找着榮昃。如果説那些師兄師妹度劫失敗,她會失望外,那麼她的爹爹失敗的後,她可能就會承受不起了。
只一眼,嚴寅月就看到了坐在葉平身後的榮昃,一臉的平靜,臉上似乎還殘留着喜悦,可是就是這絲極淡的喜悦,卻讓她的心完完全全的揪了起來,她似乎想也沒想的就奔了過去,“爹爹。”榮昃彷彿沒有聽到,依然是那樣的表情。
嚴寅月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去推。微笑的榮昃摔倒在地上,但馬上,就從他的身上爆出一圈七彩的光圈,繞着他,緩緩旋轉,絢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