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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邪巫歸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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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賢者等三個超階強者帶路,瘋子他們也樂於跟着過去,黑綢軍的雜兵是無法靠近他們的。大賢者的身邊跟着一隊渾身金光灼灼,裝備優良得讓瘋子都眼紅的魔法衞兵。雖然數量只得十個,不過這些金甲魔法衞兵,是魔法師公會中的戰士角,擁有不輸於狂戰士的近戰天賦。大賢者只不過是順手拋了一通狀態在這十個魔法衞兵的身上,就幾乎能令魔法衞兵們橫掃一片了。黑綢軍的雜兵一碰上這些魔法衞兵,不是被劈飛就是被砍倒,望着海大少雙眼瞪得老大老大。

“我手上的劍也不差了吧?怎麼跟這些傢伙相比,連條都不是。”海大少鬱悶地望着手上的雙手大劍。

離祭壇都還有幾百碼的路,藉助着夜空中的兩輪明月,瘋子可以看到了祭壇上,站着一個穿着黑絲綢法袍的人,頭上套着像過去瘋子用來掩藏豬頭時,戴過的連披肩頭套,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魔法師公會帶來的援兵,和黑綢軍們轟轟烈烈地混戰在一起,通往祭壇的路上更是滿了黑綢軍的成員。在後面督戰的黑綢軍高級成員指揮下,上百個黑綢軍嘍羅向着大賢者這個方向衝了過來,鬼哭狼嚎地呼叫着掄起了斧子、長劍、勾槍。

領頭的是半神族的掌控士大人,威帝·玻嘴角微掀,嘴裏詠着深奧的咒語。掄起法杖對着前方猛地一揮。一道亮白閃灼地光芒轟向了雜魚們。光柱像水缸般,如燒紅的烙鐵一樣捅進了黑綢軍嘍羅羣裏。威力驚人的光柱撞飛了一大片的黑綢軍嘍羅,數十個黑綢軍成員被轟得颶上了半空中,鬼哭狼嚎地再掉下來,瘋子他們樂得撿便宜,向着這些已經摔得七葷八素的黑綢軍怪物們轟出了大片的法術。海大少更是像打球一樣,一劍一個把落下來的黑綢軍成員再度擊飛,好好地為掛過一次的海寶貝出氣。

掌控士轟出去地光柱。像是有意地直轟向祭壇方向,站在對面的那個穿着黑法袍,柱着法杖的人,猛地對擊向祭壇的光柱發出了一團黑芒,上了光柱“轟”地炸了起來,一陣強烈的氣波動擴散開來,連瘋子他們都不得不努力穩着自己的身體,才不被掀飛。

這陣爆炸讓祭壇前的黑綢軍和魔法師公會的援軍不得不退避一下,空出了一片區域。掌控士保持着微笑。慢慢地領着瘋子他們,向着那黑袍法師走過去,神情輕鬆得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閒逛一樣。

“拉下你的頭套吧,烏洛蘇德,我剛來到這裏,就聞到你那身惡臭了。”掌控士在離黑袍法師還有五十碼的時候,停了下來。黑袍法師的身邊也走來了幾個黑袍人,像是掌控士口中所説過的破法潛行者。

“諾沙。你去後面,準備接巫神。”黑袍法師無視掌控士威帝,玻的説話,對着身邊的一個黑袍人説道,領命的黑袍人。冷冷地盯了一眼瘋子隊伍中的木頭一眼,這才轉身走向了祭壇的中間。

黑巫祭壇的正中間,已經被召出了一道亮晶晶的法術之門,旁邊還站着幾個黑袍人,其中一個就捧着一個鐵盒。黑巫師公會的儀式,似乎還沒有完成。

黑袍法師命令那個叫諾沙的人離開,才轉過頭來,對着掌控士説道:“本來像今天這個大子,我們應該很歡客人的。不過似乎你們這些客人。不懂得什麼叫禮貌啊。”説完慢慢地拉下了頭套,出了一張讓瘋子他們大吃一驚的面孔。

頭套下面是一個人族老頭子的面孔。不過臉蒼白得比白天的海大少還要白,幾乎毫無血,簡直就不再是人類。這個傢伙的臉上還紋着一些刺青,像是和黑巫術有關,詭異的蒼白和更詭異的刺青,讓烏洛蘇德的臉看上去很嚇人。

“大子?是黑巫師公會終於消失的子嗎?你們似乎不太會選擇自己的墓地啊,這裏凶氣太重了。”大賢者以一副聊家常的語氣説道。

“這傢伙是誰?怎麼大賢者他們好像都認識他?”瘋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身邊的黃泉低聲問道。

黃泉道:“三十年前,從魔法師公會的手中逃的黑巫師公會首腦之一,好像還曾經是魔法師公會內部的人。”三位超階強者,都柱着法杖,這是一場魔法與巫術之間的戰爭。神情雖然相當輕鬆,但是三位魔法師公會的最高領導人,都已經在暗暗準備着戰鬥了,烏洛蘇德的身邊也有七八個所謂的破法潛行者,對於大賢者和紅袍主宰者也有不小的威脅能力,不容輕視。

“巫神的歸來勢在必行,你們就不要再費時間了,憑我身邊的這些破法潛行者,你們連接近祭壇都做不到。”烏洛蘇德“慘然”地一笑,臉上的皺紋像水波一樣泛了起來,讓瘋子一陣噁心,幾乎就想吐,這傢伙的殺傷能力,不用施法都很嚇人了。

“把虛空之劍還給半神一族,解散黑巫師公會,我們這就打道回府。依奧拉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黑巫師公會還在執行那些錯誤的守則,你就不覺得無稽嗎?”掌控士輕輕地把法杖從左手到右手,緩緩地説道,語氣已經變得冰冷。

“錯誤?能比魔法師公還存在更錯誤的嗎?永遠都有一些我們無法面對的錯誤,但是因為這些錯誤,我們會用我們擁有的力量,去改正這些錯誤,去面對這些錯誤。依奧拉,我們的神,他要面對的錯誤,就是魔法師公會,不應該再存在下去。他的心願,就是消滅魔法師公會。最後,黑巫師公會也不會再存在。但是,在魔法師公會沒有被消滅的一天,我們是不會放棄這種戰爭的。”烏洛蘇德的樣子顯得有點動,柱着的法杖在顫動着,蒼白的臉浮上了一絲詭異的血紅。

不容掌控士反駁,烏洛蘇德緊接着又義正辭嚴地説道:“作為一個黑巫師,我很清楚。亦瞭解我們的神,依奧拉,黑巫之神過去的心情。為了競爭魔法師公公長一職,他投入了過多的心力,以致,造成了一個無法再挽回的錯誤。黑巫之神的餘生,都在努力改正這個錯誤。”

“你是在走一條和依奧拉一要的錯誤之路,從那天起,魔法師公會不是已經沒有會長一職了嗎?既然是錯誤。那改過來就可以了,不過,為什麼要選擇,戰爭?”大賢者站到了掌控士的身邊,沉重地對烏洛蘇德説道。

“戰爭不是我們選擇的,是魔法師公會選擇的,黑巫之神想要的。只不過是復活他的子,他一生的摯愛。夜光行者。上神的使者,只不過是為了依奧拉的心願而存在的。我明白巫神的心情,是因為我們有同樣的經歷!”烏洛蘇德更動了,重重的震了一下法杖。怒叱着説道。

“不對,你確實也在走一條錯誤的路線,魔法師公會存在是否正確,我們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黑巫師公會,才是不應該再存在下去的那個。黑巫術的力量,就算是復活一個死去多時的人。也只會帶來災難。”

“永遠不要懷疑黑巫師公會的正義。聖光也不能對我們進行審判,我們。是比聖光更具正義的人。”烏洛蘇德咆哮着對大賢者説道。

黃泉忍不住開腔調侃起來:“正義啊,有多少惡,借汝之名行事。”烏洛蘇德微微徵了一下,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黃泉,冷泠地説:“不錯的句子,你們,好像不想,也不願相信我們。”瘋子輕笑着和黃泉對望了一眼,也説道:“抱歉,如果你們肯把虛空之劍歸還,我們會相信的,甚至我們可以做個朋友,你認為呢?”烏洛蘇德斷然拒絕:“不行,虛空之劍,對我們還十分有用,歸還給半神一族,還不是時候。”

“那麼,你一定也有所準備了咯?”掌控士大人柱着的法柱輕輕地垂了下來,海大少和鋼盔拔出劍與盾,瘋子摸出秘法之書,黃泉甚至把權能葯劑都喝了下去,牛得糊塗和為伊消獸一臉躍躍試試的神情,興奮得緊。

烏洛蘇德身邊的七八個破法潛行者,身影在慢慢地變淡,眨眼之間就消失了,大賢者發出了一片察之眼術,加持在了所有人的身上。(察之眼,比真實之眼更高階的法術。)但是瘋子他們依然無法看見,已經消失了的破法潛行者。回想起那個黑袍人的實力,瘋子他們都不由得手心滲汗,心頭有點發傈的瘋子,不由得回頭望了一下夜空,喃喃地説道:“綠龍們怎麼還沒到?”

“聽好,一會兒我和麥因坦、大賢者對付烏洛蘇德,你們找機會衝上祭壇,把虛空之劍搶回來,他們的召喚儀式還在進行的。當法陣的力量運轉至滿值時,黑巫師公會就可以劃開次元,巫師就可以歸來了,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掌控士壓低聲線,對着身後的瘋子等人説道。

“嗯!”所有人也都壓低聲線應了一聲。

突然間,祭壇的地面上,刻出來的法陣冒起了一片白光,正中間的那道亮晶晶的法術之門飛速擴大了三倍。

劇變的法陣散發出了一聲如同白晝的白光,強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伴着法陣劇變冒起的嗡嗚聲中,瘋子聽到了烏洛蘇德欣喜若狂的高呼聲:“就是現在,把劍在位面之門上!”

“不!”掌控士意識到太遲了,一揚法杖,又一次轟出了巨大的光柱,給烏洛蘇德輕易用黑芒擊碎了。

原來站在祭台上的一個黑袍人,出了鐵盒中的虛空之劍,飛快地在了那道位面之門上,用力一拉,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但同時,那個使用虛空之劍的人,也被反震的氣掀開了身上的黑袍,顯出了前的一個公會徽章,正是暴力狂騎公會的一個半神族玩家!

虛空之劍刺在了位面之門上,即時就像烈的化學反應一樣,大地在劇烈地抖動着,連瘋子他們都站不穩,被大地一上一下地拋着。位面之門強光大盛,從祭壇向四周裂開了一條條蛇走的裂隙,如同白火焰一樣的強烈光芒,從裂隙中沖天而起。突變的情況連黑綢軍成員們都毫無準備,從祭壇上擴散出去的裂隙,噬了一些掉下去的黑綢軍或魔法戰士、魔金傀儡。

突變來得快去得也快,才十幾秒的時間,突變便平息下來了。所有人都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變化中,被得狼狽萬分,連三位超階強者都被得灰頭灰臉,正在愕然地望着祭壇。

位面之門仍然存在,不過已經變成了扁平的平面,不再是大的晶體狀。烏洛蘇德艱難地掙扎着爬起來,又驚又喜地喃喃説道:“成功了?為什麼…為什麼沒反應!”

“你失敗了,烏洛蘇德,你已經失敗了!”掌控士直起了身,略帶得意地對黑袍法師説道。

“咚!”就在這一剎那,一條手臂從位面之門穿了出來,柱着的法杖重重地砸在了祭壇的地面上。巨大的法杖憑空出現,把在場的人都震住了,呆呆地望着那把高達三米多的法杖。

“完蛋了!”瘋子的心中暗暗驚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