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黃泉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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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在大地靈就是德魯伊的代名詞，事實上，大地靈的名字來源，是曾統領大地的靈的意思，和德魯伊自然之子的身份一點關係也沒有。從大地靈的種族名稱上，就可以看得出大地靈一族是多麼高傲的一個種族了，不過人家至今還能保持着這些高傲的態度活下去，不能不説這也算是一個奇蹟。

月光聖地分成了兩半區域，一邊是自然女神的神殿，由德魯伊們看守。而另一邊是大地靈一族的族地，不過由於太靠近月光聖地，所以也就沒有再起一個大地靈族地的名稱。事實上大地靈也不過是從別處躲避戰爭搬進月光聖地的，畢竟大家都是靈一族，月光聖地也就讓大地靈一族搬了進來。不過大地靈是無權對自然女神的神殿進行干涉的，只有在需要祭奉自然女神時，大地靈一族的非德魯伊才能進入自然女神的神殿內部。

在數十棵大陽之樹的光芒照耀之下，這裏的一草一木彷彿都帶上了一絲金光，看上去顯得非常神聖。只是對大地靈一族並無好的瘋子他們，對於這些好像有潛催眠作用的視覺效果非常，用黃泉的話來説，大地靈一族通通都是最經典的敗家仔，錢多了扎手。

瘋子他們在這裏也看不到多少玩家，大部分人對於這麼一個過份豪華的地方都沒有太大的好，在這種地方呆久了都不行。最多也是在自然女神的神殿裏呆得久一點，這裏也只有自然女神的神殿沒有染上這種奢華的作風，不過到底是神殿，一點相應的派頭還是有的，瘋子就看到神殿的一角，貌似就已經比半神一族的聖殿要大上幾倍了，只是神殿是全部用木材建成的，貌似還夾着一些太陽之樹的樹材，因為神殿本身就會發光。

“快點走吧，把該要的東西拿了，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呆太久，孃的，我家裏都沒這種地方奢華啊！”海大少不耐煩地叫嚷起來，引到四周的幾個大地靈衞兵側目不已，卻又惹得海大少更為暴燥了。

瘋子他們都搖了搖頭，沒有來過這裏的人，本無法想像遊戲裏還有這麼一個奢華得接近可怖的地方。木須的任務是向大地靈的族長索要200份的元素之土，這個數量其實是牧樹人一族每年向大地靈一族領取的報酬，是照看世界之樹的工資。牧樹人一族也真的是非常盡心盡力地在照料世界之樹，圖的也就是那幾粒種子。

月光聖地的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月光之泉，用稀有的石材雕出來的一個噴泉池，噴出的泉水經太陽之樹的光芒照耀，確實也是相當賞心悦目的一道風景。瘋子他們可以看到一個閒暇的牧樹人正在淋浴着這噴泉噴灑出來的泉水，看樣子還享受的，混身的枝葉都舒展開來。

和牧樹人的翠綠之境不同，大地靈一族的建築物雖然也利用了植物的條件，但是大地靈一族的木屋上攀附着的藤蔓，經由大地靈們擺出了一個個複雜無比的花紋和圖案。屋檐的彎樑上，藤蔓還附了上去掛出一串串金光灼灼的風鈴。

去見大地靈一族的族長，也經過了一番周章。剛剛靠近大地靈族長的議事廳，瘋子他們就聽到了一陣豎風琴（可吹可彈的一種琴，大地靈一族特有）的琴聲，貌似還不止一張琴在奏樂呢。連同為大地靈的海寶貝也沒有去見過族長，因為一般來説，海寶貝是去自然女神的神殿的，而木頭和弓然美麗是黑靈，本就沒來過這地方。上次狼跟勾子過來時，木頭和海大少他們幾個又去客串袋鼠隊長了，沒跟着過來。

經過門口一陣十數個衞兵的攔截、通報，瘋子他們才得以見到大地靈的族長，和牧樹人和其他幾個族長級的npc相比，這大地靈族長的派頭實在是大得不行，連教皇那種級別的，在接見瘋子時，身邊同樣也沒有一個護衞。這個大地靈族長倒好，一溜二十多個侍衞兩邊排着，個個都還全副武裝，還沒算上在一邊演奏的樂師。

瘋子忍不住又搖了搖頭，排場這東西，也得看是誰。像教皇那老人家，光是一個人站在隨隨便便一個地方，都可以從自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排場，本就不需要誰來充場面。比起奎爾，眼前這個大地靈族長一點也不可愛，瘋子他們馬上就把這倒黴的npc列入了最不受歡的npc角之一，狼例外，他還是最痛恨地。

“你們是替牧樹人來拿元素之土的？我還以為牧樹人今年沒法過來取這些東西了呢？”大地靈族長就坐在一張黑虎皮的闊椅上，一聽瘋子他們產了來意，臉上還出了驚奇的神來。由於他並不是族皇國王之類的人物，沒有資格坐皇座，所以坐着的只不過是一張普通的闊椅，不過也已經盡一切可能裝飾過。

好度再次下降，連牧樹人之王的特使面前，大地靈族長也一樣直呼牧樹人之王為牧樹人，傲慢得可以。牧樹人在月光聖地也不是沒有人，不過都在為這些大地靈打工，實在沒法子回去族地，偶爾可以回回氣都不錯了。

這大地靈族長的名字還特長，加泰爾森·尼爾亞萊奇·新靈，這是古靈語，不過要是大地靈還掌握高等靈語的話，相信這名字還可以更長一些的。大地靈的相貌在瘋子他們看來，個個都差不多，除了髮型的變化之外，大地靈一族還是沒有鬍鬚的，這就更難分辨了。

這元素之土沒花什麼功夫就拿到手了，新靈只不過是派了一個人去拿了幾個木箱，裏面就裝着200份的元素之土。隨隨便便地像是施捨一樣就給了瘋子他們，這讓瘋子他們狂翻白眼，從入遊戲以來，這算是瘋子他們碰過最不想與之相處的npc了。青海還好，至少他態度還不錯。像海大少更是有點懷念和海爾達相處的時間了，海大少和海爾達從某種意義上來説，算是本家，都是海字頭的姓名，海大少對海爾達也很有好。

東西到手，瘋子他們也不想在這地方多呆，不過黃泉的病卻發作了。從牧樹人之王的口中得知，惡魔們和這靈們好像有着黃泉都不知道的關係。狂熱愛好研究遊戲歷史的黃泉面對着這討厭的大地靈族長時，還是忍不住想要一個答案。

“尊敬的大地靈族長，我有一個疑問，想從你這裏得到一個答案。”黃泉神情肅穆地問起了新靈來，見黃泉這麼一問，只有狼笑了笑，其他人則滿腹疑惑地望着尚未想離去的黃泉。

“我本來沒有義務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不過看在你們是牧樹人的特使份上，我就辜且回答一下吧。”大地靈族長皺着眉頭應道，臉上彷彿是給了黃泉天大的面子一樣的神情，萬二分不情願。

“我想知道，惡魔們，和靈們，兩者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係？”黃泉緊緊地盯着新靈的臉，緩慢地説道。黃泉此時不知道這個問題的後果，也不願錯過這麼一個可以解開歷史霧的機會，所以現在新靈的臉上一絲的神情，黃泉都不想錯過。只要新靈的臉上因為這個問題而出一點點的神情，黃泉大概也可以瞭解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大膽！竟然敢向我們的族長問起這樣的問題！”新靈還沒回話，他身邊的待衞就已經亮出武器暴喝怒斥起來。

黃泉現在已經不再需要新靈的回答了，因為當黃泉説了了問題的時候，新靈的臉劇變了三次，最後才在瞬間回覆了平靜。這是一個高等npc，如黃泉的瞭解，ai功能不差，黃泉已經從新靈臉上的神情變化中，看出了一點端倪。

新靈的臉陰沉起來，冷冷地對黃泉説道:“沒有關係，惡魔們和大地靈，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我再送你一句説話，有些問題，最好就是不要問。送客！”語氣冰冷得像是北極的冰山，新靈已經盡力地壓抑着內心的不，看得出黃泉這個問題，把新靈惹惱了。

離開了大地靈族的議事廳，瘋子他們吊在咽喉的心臟這才鬆了下來。當新靈身邊的侍衞亮出了武器的時候，瘋子他們也不戒備起來，雖然明知在這裏動手，實死無生，百分之二是鐵定掉出去的了。直到確定那些大地靈們沒有意圖對瘋子他們下手之後，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那些npc可不是瘋子他們殺過的怪物，個個都是英不説，還看不出等級，實力至少高出瘋子他們20級。光是那二十多個侍衞齊齊亮出了亮閃閃的戰劍，那氣勢就已經夠嚇人了。

“我説黃泉，你老人家下次再問這種問題時，先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這麼一驚一嚇得對心臟可不好啊，你也知道我是個大胖子，嚇出病你能賠我父母一個兒子？”鋼盔着氣，平緩一下他數番劇變的心情。

“嘻嘻，如果你父母不介意，把我賠過去吧！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黃泉微笑着説道。

狼陰笑着説:“實在不行，賠個孫兒也不錯呀！”黃泉領會狼的意思，不由得和狼對望着陰陰笑了起來，惹來了可人靈兒和弓然美麗一番白眼，海寶貝則瞪着明汪汪的眼睛，一頭霧水。

“黃泉，你怎麼想到要問那個問題？貌似那傢伙被你問得很不呢！”瘋子好奇地問道，剛才這個問題，瘋子也曾有想過，但是很快就忘記了，反正瘋子對這些遊戲中的歷史一點也不瞭解，最多就是在玩上幾代的遊戲時，瞭解過幾個主要npc角的背景設定和資料。

黃泉冷冷地説:“依我看，惡魔們和靈們，肯定有見不得光的關係！”

“你總不會是想説，靈們和惡魔勾結了吧？”瘋子翻了翻白眼，這是不可能的事。雖然罪魔戰爭中沒有打到月光聖地，但是大地靈和黑靈同樣都參加了那次大戰，這些資料，瘋子還是知道的。

黃泉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説他們之間有勾結的關係，這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想不明白會是什麼關係！我靠，我又得查資料了！該死的，上次查龍族的資料還忙活了幾天，電腦裏面的資料都快爆了！”黃泉苦惱地抓起了頭髮，瘋子狂翻白眼，實在無法理解這些骨灰級狂熱玩家，對遊戲中的一切題的愛好，彷彿那就是他們生命的全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