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餘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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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説完了嗎？”楊紀淡淡道。

這奇異的態度終於讓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冷靜了下來，詫異的抬起頭來。

“大人，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我告訴你，張僕體內有一頭古老天外神分身。請問大人，你會信嗎？”楊紀平靜道。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聞怔了怔，立即明白楊紀的意思，眉頭皺了起來，但卻什麼也沒有説，只是出思考的神。

“可有什麼證明嗎？”

“大人沉得會有什麼證據嗎？”楊紀反問道。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怔了怔，雖然心底不認同，但不得承認，想要從一個神身上找到證據，並不容易。

那頭神即然寄生在一名考生身上，肯定做好了各種準備。而且連武殿的百聖烙印都被瞞過了，顯然他的藏匿能力相當強大。

楊紀如果能輕易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證據，那就不是什麼真正的神了。又或者，那幹膽就是它故意放在那裏讓人發現的。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

“不會！”沉半晌，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終於開口道。雖然不情願，但不能不承認，武科舉這種大事，涉及到另一種種子選手，而且是種子選擇，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可能相信楊紀的一面之辭。

而且反過來，他甚至要懷疑楊紀的居心。懷疑他是不是想要用卑鄙的詆譭手段，意圖排擠對手，好為自己不光明的贏取一個武舉人的功名。

某種程度上，所有主考官對於這種考生都是極其不喜和厭惡的。

甚至在朝廷的邸報多寫上幾句話，以後整個仕途毀了都是有可能的。

“但你不覺得這太冒險了。這麼多的考生，我們這裏本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了張僕。”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道。

他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張僕體內的“神分身”太強了。他試圖上去阻擋，但一個彈指就倒飛出去，完全無力抵擋。

連他一個堂堂八重的大武宗都如此，那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阻擋了。

“大人，慈不掌兵，仁不掌財，不管你承不承認，要對付張僕，眼下都沒有比武殿更好的地方。張僕以考生的名義混進武科舉，其所謀極大。”

“如果真的讓他得逞，或者説，讓他主動曝，那等待大家的恐怕是一場更大的劫難。死的人也絕對比現在多上很多。那就不僅僅是武殿破個那麼簡單。”楊紀沉聲道:“武殿之中有百聖護佑，在這裏神分身受到的壓制是最大的。而且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神祗眼中，絕對不會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裏。就像人不會注意到腳下的螞蟻，神也不會在乎我們這些人。”

“但你不覺得這樣太冒險了嗎？這可是有成千上萬的考生在這裏！”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沉聲道。

“那大人以為我站在哪裏呢？”楊紀開口道。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嘴巴一張，突然想起了什麼，神一怔，頓時不説話了。他只顧着指責楊紀，只顧着武殿裏成千上萬的考生，卻恰恰萬萬，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楊紀和張僕其實是站在一個擂台上，而且被擂台結界囚在裏面的。

武殿裏成千上萬的考生顧然是承受了巨大的危險，但楊紀卻恰恰是距離死亡站得最近的人。

他距離張僕最近，也是收了“神分身”所有怒火的人。神如果要報仇，估計第一個也找的是他，然後才輪得到其他人。

當其他人承擔分險的時候，他並沒有置身事外。

在這場變故里，其實楊紀才是承擔風險最大，面臨死亡危險最大的的那個人，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大殿裏靜悄悄的，突然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楊紀，我錯怪你了！”半晌，帝京城的主考官終於開口道，聲音中微微透出愧意。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錯怪楊紀。

確實，正如楊紀所説，換了在其他任何地方，恐怕“神分身”曝之後，引起的都不會是這麼一點點破壞。

到現在，只有近百名考生受傷，武殿頂破了個大，沒有人死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而且，在這件事情楊紀身先士卒，一個人承受了最大的風險，其他人的確沒有什麼好説的。

“呵，大人身為主考官，職責所在，學生也能理解。何必自責。”楊紀淡淡道。

這件事情他到是看得很開，早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其實就已經想到了可能面對的各種情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