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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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什麼都當做理所當然的柯亞竟然會開口向他道謝！

燁辦好了一切的出境手續之後，和韋颯坐在候機室的咖啡廳裏等她的飛機。想想自己重回這裏也不過是個把月前的事，那時她還天真的認為一切都將過去，但是她所得到的是什麼？

一顆又重新受傷的心。

“你還好嗎？”韋颯關心的問着微蹙着眉頭的燁。

當他接到燁請他送她到機場的電話時，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但是他仍二話不説地去接她。只因為他太瞭解燁的個，她不會貿然的下一個決定。

“我很好。”燁想擠出一個笑容、但硬是咧不開嘴來。

“我需要伴侶…是活的，不是死人和殭屍。殭屍可以由我隨意搬運。”韋颯心疼的看着一臉蒼白的燁，他捧起她的臉細細的審視，在她的眼神中他只看到深沉的空。

“尼采，一八八五年，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説。”燁搖下頭躲開韋颯的手和審視的眼光，喝了一口咖啡後慢慢的説。

“我要的是下句。”韋楓想由他們之間的遊戲引導燁説話。

“我需要的同伴，他隨同我，因為他們…”燁的話在突然明白韋颯的動機後斷掉。

“因為他們跟隨自己。”韋颯替她接了下去。

“為什麼不跟隨自己的心留下來？你在害怕什麼？”他知道燁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明明在上次她和柯亞的相處中看到他們彼此眼中的光芒，那種傾心的火花他應該不會認錯。

燁咬着下不想多説，她今天的告白已經超過她能負荷的程度，或許等她平靜一段時間以後她會跟韋颯説，但是不是現在。

機場飛機將要起飛的廣播響起，這讓燁鬆了一口氣，她對韋颯淺淺一笑“我該上飛機了。”她握一下韋颯的手，然後起身背起皮包“等你事情辦完回到台灣時我們再説，好嗎？”韋颯無言的點點頭，他又能説什麼呢？

原本他的用意是讓燁回到這裏、面對她心中的黑暗，但是如今看來她不僅沒有克服，反倒像是受了重傷，或許當初他沒這麼多事也就不會變成這樣的情形了。

燁在登機門回頭向韋颯揮了一下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邁開沉重的步伐，再一次離開這個傷心地。

別了！西班牙！

別了！我的愛！

是否她就這樣永遠再也見不到西班牙明媚的陽光？

是否她就這樣永遠再也見不到西班牙熱情的人民？

是否她就這樣永遠再也見不到那個深烙在她心底的“金舞者”的身影…

她慢慢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垡鴨慕仿裨謁種校摶饈兜母醴苫誑緄郎匣械惱鴝鋇質掌鵡且簧材塹南焐偵潛丈狹搜劬a？br>那響聲就像是她心扉的喪鐘。

這一刻飛機將帶她離開這裏，離開她的傷心地，也離開她心愛的人所在的國度。

柯亞不可置信的看着離去的飛機，他還是慢了一步！燁已經坐上那班飛機離開了他。

那股支持着他找回燁的力量在明白燁已然離去的時候倏地消失，如果不是他中的傲氣讓他緊緊握住欄杆而站着，此刻的他或許已經跪了下去。

“不！”他無視於機場的人來人往，像是要吐出他中積怨一般的狂喊。

不！不，不！

她不能就這樣離開他！

她不可以！

“柯亞！”原本在燁的飛機起飛時轉身要離去的韋颯突然聽到柯亞的聲音，他訝異的排開圍觀的人羣走向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