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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是上等貨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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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骨的狂風好像一個令人生厭的街頭癟三似地夾裹着無孔不入的黃土面死皮賴臉地糾纏着殘敗不堪、搖搖墜的破樓房,發出不懷好意的、陰陽怪氣地嗷嗷聲。

單層的、發散着朽木氣味的窗户扇悽慘地悲泣着,傳過來一陣陣只有媽媽招待客人時才會發出的那種極其獨特的、而有無比悉的哎呀哎呀的呻聲。

突然,呼地一聲,不知怎麼搞的,從呲牙咧嘴的窗户縫裏溜進來一股冷嗖嗖的賊風像個幽靈般地在空空蕩蕩的屋頂上醉漢似地橫衝直撞,挑釁般地繚逗着棚角那片密密實實的蜘蛛網,氣得大黑蜘蛛七竅生煙,無可奈何地渡過來渡過去。

呼…這股賊風猛然間又一路向下嗖地一聲鑽到黑漆漆的木板牀下繼爾又頑皮地衝將出來很不友好地撲打在我的脊背上。

“衝啊!”在賊風的吹拂之下,正端坐在牀腳的我將兩條腿一伸嘻皮笑臉地喊叫一聲然後哧溜一下順着嚴重傾斜的、多處翹起的松木地板徑直滑向因變形而歪曲的破門扇上,咣噹一聲,我的雙腳十分沉重地撞擊到破門板上,整個房間頓時微微地顫抖起來。

我正爬起身來返回到牀邊再來一次溜滑梯的遊戲,突然,我覺到股下面的木地板吱呀吱呀地響動起來,憑着以往的經驗我敢肯定這是媽媽回來啦,她此刻一定引領着客人正沿着木製的樓梯一步一步地向家裏走過來。

“好像是媽媽回來啦!”牀鋪上的姐姐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咚,咚,咚!”姐姐説得太正確啦,可不是嗎,媽媽回來啦,她正在敲門呢,我非常興奮地爬起來毫不猶豫拉開房門:“媽…”我正向門外的媽媽撲去。

突然發現情況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站在我面前的是凶神惡煞、永遠也沒有笑臉的房東老太婆,她手裏握着又細又長的煙袋鍋、着濃重的山東口音,大聲小氣地衝我嚷嚷起來:“你媽媽呢?你媽媽呢?你媽媽呢?”

“我,我,我,”這個世界上我最懼怕的就是這個母夜叉般的房東老太婆,每當我目睹到她向媽媽催討房租時,那個母狼般的惡相,那張開到極限的大嘴巴恨不得一口將媽媽活活進肚子裏去,我怯生生地站立在房東老太婆的面前兩條小腿不停地哆嗦着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我,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媽的,”老太婆一把推開我蹣跚着一雙小腳衝進屋子裏縫起小眼睛仔仔細細地察看一番:“這個臭賣的,又他媽的跑到哪裏找野漢子去啦!”毫無所獲的房東老太婆氣鼓鼓地轉身溜出房門然後甩給我一句冷冰冰的話:“小兔崽子,等你那個死娘回來替我告訴她一聲,明天早晨我來取房錢,如果再拿不出來就給我滾蛋走人,他媽的,把房子租給像你們這樣的窮鬼真是他媽的倒了血黴,我一天到晚都快成了要小錢的啦!”

“叭…”房門被老太婆狠狠地關閉上,我驚魂未定地爬上山坡般的地板扒着骯髒的窗户口焦燥不安地向外面窺視着:“媽媽呢,媽媽呢,媽媽咋還不回來呢?”沒有太陽的天空呈現着死人臉一樣的土灰,怒吼着的狂風肆着剛剛從寒冬中甦醒過來的大地捲起枯黃的塵土惡作劇般地撲撒到行人的身上、臉上、脖子裏,繼爾又在狹窄曲折的馬路中央畫起一條條怪圈,扭動着麻花似的身十分可笑地盤旋而去。

蕭條破敗的街道上毫無生氣地晃動着一羣羣裹着臭皮囊的行屍走,推着小輅轆車的駝背老太太一上午也沒有賣出一盒煙捲。蜷縮在牆角里的、不知何故少了一條左腿的修鞋匠東張西望地尋找着顧客。

在兩條街路的匯處三三倆倆地聚攏着一夥又一夥等待僱傭的苦力、木工、瓦工、電工們。

“磨剪子嘍,剪裁刀…”一個衣衫襤褸的年邁老者扛着沉重的長木椅子一邊吃力地挪動着艱難的步履一邊有氣無力地喊叫着生意。

看到他那可憐而又可笑的樣子我立刻離開窗台轉過身來拽過家裏吃飯用的那把破木椅非常靈巧地甩上肩膀然後一面模仿着磨刀老頭走路時的樣子一面着稚的童音喊叫起來:“磨剪子嘍,剪裁刀…”

“磨剪子嘍,剪裁刀…”

“…”我正喊得興起,突然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媽媽風塵僕僕地走進屋來,身後梯哩塔啦尾隨着三個酒氣熏天的壯年男子,媽媽沒好氣地奪過我肩上的木椅子:“去,去,去,一邊去,到上面去,快點跟你姐姐到上面去!”啊,媽媽終於攬到客人啦,媽媽將要做生意啦,每當此時,我必須跟姐姐爬到媽媽專門為我們倆人搭建的吊鋪上回避媽媽和那些個我極其陌生的漢子們。

媽媽租賃的這間破屋子面積十分狹小,也就十多平方米吧,可是舉架卻相當高,為了不妨礙媽媽做生意,媽媽僱來木工給我和姐姐在屋子的半空中架起一個頗似鴿子籠的小吊鋪,一看見媽媽領着客人走進屋來,聽話的姐姐不用媽媽多嘴便像個小猴子似地爬進懸在屋子半空中的吊鋪裏。

我抓住木梯正向吊鋪上攀爬,一個長着大塊頭,腦袋上沒有一頭髮的胖禿子伸出他那乎乎的肥手皮笑不笑地抓摸着我的小腦袋:“嘿嘿,這個小雜種,你爹呢,你的爹在哪呢,誰是你的爹啊?”

“他,哈哈…”禿子身後一個臉瘦削好似刀割過一般的高個漢子將嘴裏的煙蒂丟到地板上一邊踩踏着一邊惡毒地譏諷道:“他啊,他哪有什麼爹啊,誰也搞不清他的爹是誰啊,他是萬人揍的,是不是啊?”説完,他一臉地望着媽媽。

媽媽先是面緋紅接着便不以為然地伸出拳頭在瘦高個的背上狠狠地敲擊起來:“山貨,山驢,他是萬人揍的,你他媽的就是千人揍的!”

“嘿嘿,”禿子繼續糾纏着我“人家都説雜種長得漂亮,可是你們看看,這小子長得咋這麼次啊,一點男人的優點也沒繼承下來,倒好像把男人們所有的缺點一樣不少地全收過來啦!”

“是啊,”上彆着捲尺,渾身上下發散着水泥氣味的瓦工老豆包子也湊過來挖苦我這個無辜的孩子,他是媽媽的老主顧,只要攬到點活,掙到點錢便跑到媽媽這裏來“嘿嘿,這個小雜種長得要多醜有多醜,又黑又矮,都這麼大啦。

可是墊起來還沒豆腐塊高呢,就像剛剛從地裏扒出來的黑土豆子,哈哈!”

“地八子,好名字!”禿子衝着老豆包子豎起了大姆指“嗯,好名字,好名字,地八子、地八子!”他媽的,好可惡的老豆包子。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幾個菜喝得,突然來了靈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即貼切又順嘴並且非常晌亮的外號,從此以後“地八子”這個奇特無比的外號便永遠響徹在,我所居住的這條位於貧民窟深處的窮街陋巷之中。

“哼…”我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立馬就找個地縫鑽進去,我一把推開禿子的肥手,紅脹着小臉頭也不回地蹬蹬蹬一口氣攀爬到吊鋪裏,嘩啦一聲便將布簾拽扯上。

“嘿嘿嘿…”

“嘻嘻嘻…”我和姐姐在鳥籠般的吊鋪裏,非常清楚地聽到媽媽與幾個男人嬉笑打鬧的聲音,隨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和姐姐心裏都無比明白,那可笑而又混亂的西洋景我和姐姐可沒少親眼目睹哇。

其實還是在哺期間,我就依依稀稀、朦朦朧朧地記得媽媽一邊給我餵,一邊與客人做生意。

儘管如此,我和姐姐還是彼此心照不宣地悄悄掀起布簾、探着小腦袋瓜偷偷地窺視着吊鋪下面發生的一切。

“嘻嘻嘻,禿子…”媽媽靜靜地褪着外褲,只聽哧啦一聲,媽媽雪白的大股很快便袒在三個男人的眼前,禿子第一個伸出大手溜進媽媽的下咬牙切齒地摳挖起來。

媽媽悄聲嘀咕道:“該死的傢伙,你倒是輕點哦…”禿子本不理睬媽媽的話,一隻手繼續狠狠地摳摸着媽媽的下,另一隻生滿硬繭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抓擰着媽媽白森森的大股,我的媽媽身材並不高,屬於中等個頭。

但是她的子和股卻比同等身高的女人明顯大出許多,尤其是那兩對渾圓的大股走起路來左右扭擺,看得街頭巷尾那所無所事事而又極其好的男人,無不頻頻地回頭觀看。

同時從嘴角里着長長的、極其噁心人的唾

“真是沒説的啊,好大的股啊,又圓又白又軟又滑!”禿子那雙奇醜無比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媽媽雪白的大股上,黑的手掌一刻不停地撫摸着,時而又輕輕地拍打幾下。

“啪,啪,啪…”

“哈哈,好滑溜的股啊,嗯,是上等貨!”説完,禿子低下頭來伸出髒乎乎的大舌頭吧嘰吧嘰地啃咬起媽媽的股蛋。

這個時候,瘦高個已經掏出黑乎乎、軟哈哈的大雞巴,搖頭晃腦地走到媽媽的面前一把抓住媽媽的秀髮‘便將那個撒的破玩意往媽媽的嘴巴里:“來,小騷,給哥們好好地嘓一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