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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營救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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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突然變得凹凸不平,馬兒蹦來蹦去,抖動變得更加頻繁與強烈,顏雪衣咬着牙幾乎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裙下玉一次次的被馬鞍頂得抬起又重重落下,糙的馬鬃吐吐,彷彿是在一個男人身上起伏,強烈的快讓她含淚的眼眸快滴出水來。

此刻風沙灌進衣袍,顏雪衣恍惚間覺得自己是赤着似的,絲絲涼意讓她微微緩過神來,偷偷瞟了瞟其他人,還好大家都專注於趕路,並沒有發現異常。夜盡,重新披上黑袍的十道身影終於到了中原最偏遠的邊陲城市,況南。

黃沙浮動在其中兩人柔順的髮絲間,將仙縷鍍上一絲風塵,得那兩雙微眯的美眸泛起水汽。

“這裏的風真是大,鎮守這裏的人,真的還效忠皇室嗎?”顏雪衣立在城門口,壓了壓斗笠,同時將身上的大袍裹緊。未乾的馬鞍還殘留着滑膩的水痕,她臉有些紅潤,趁披上黑袍的機會她才悄悄將馬鬃撥了出去。

但是短而蓬鬆的馬鬃,一夜都始終未能帶給她真正的高,那種強壯男人才能帶給她的奇異受。

“哎呀,我在想什麼呢!”想到以前被囚的種種,顏雪衣也被自己這遊離的心思嚇到了,一個騎士移到她身邊,鎧甲“哐當”作響:“公主大人,易將軍昨已達,和況南城主取得聯繫,消息閉的邊陲這才知道天下已經風雲變化,不過也好,這裏是當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如此甚好,駕。”顏雪衣打起神,抿了抿紅,便縱馬向前。幾匹駿馬緊跟而上,齊齊進入陳舊的城門,然而未行多遠,一隊皮甲破舊的士兵便追趕了上來,圍住了這羣陌生的黑袍來客。

那個騎士揭開帽兜,出堅毅的面龐,低聲説道:“各位弟兄別緊張,這位是大熠最後的血脈,長平公主,想必許大人已經囑咐過你們了。”顏雪衣側過頭來,也是拉開面紗,向眾人致敬,看着那紅撲撲的嬌美仙顏,幾個衞兵瞳孔都縮了起來“哦,哦,參,參見公主大人,請,請隨我這邊來。”表明身份後,衞兵長有些緊張,結巴的行了一禮。

然後親自帶領一行人前往城主府。路上,這位久居邊陲的鐵血男兒,盡是羞澀,看得蕭若瑜忍不住捂嘴偷笑。

衞兵長轉過一個街角,躬身示意,引着顏雪衣等人來到了一座蕭條的土黃大院。想必旁邊的菜場,這裏還算大氣,只是若相比帝都,那連城外的破廟都不如。

“竟有如此簡陋的城主府!”來到所謂的城主府後,顏雪衣不由輕嘆。

“窮鄉僻壤,讓公主殿下見笑了。”蕭若瑜搖頭:“不,我倒是覺得讓為國受苦的將士們住這樣的地方,才真是皇室的可笑呢。”聽到動聽的聲音,士兵長這才發現還有一個與公主殿下同樣明麗的少女藏於黑袍下。

但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國天香的少女竟然當着公主的面説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士兵長尷尬的望向顏雪衣,卻見她比蕭若瑜更加悲切的閉上雙眼,低到:“若瑜説得沒錯,國風如此,我大熠該有此劫啊。”這時,卸下銀甲的易幽權陪領着一位半老將軍出門,遙遙跪地,高呼:“參見公主殿下。”那老將軍見狀,也是大大咧咧的對着顏雪衣躬身:“公主殿下蒞臨,末將有失遠,請恕罪。”顏雪衣微笑着,打量着這位白髮披散的將軍,雪膩的臉蛋兒温和無比:“特殊時期,許大人不必多禮,大熠還有你這樣的忠良,本宮已經非常欣了。”

“應該的,應該的,哈哈。”看着直的老將軍,顏雪衣有種莫名的安全,隨他進入城主府後,二女出真容,齊齊甩動長髮,細小的黃塵滾滾落地。風塵僕僕十數,終於見到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人物,況南城主許昌元。

兩位無雙美人秀髮飛揚,其他人都看呆了,只有許昌元眼裏不含雜質,抖了抖鬍子,真心的讚歎道:“公主待人如此謙和,末將十分欣賞。”

“許大人龍虎之姿,在邊陲抵禦外患數十載,從無危情,才是讓小女子欽佩。”聽得顏雪衣恭維,許昌元大手一揮笑得更燦爛了:“哈哈,過獎過獎。

不過我況南雄兵八千,個個都是守衞邊荒,歷經百戰的勇士,雖然劍甲都破舊了,可幾十年來,關外的惡鬼就沒靠近過城門一步,那最南邊的野人啊,也都不敢妄動。”

“野人?”顏雪衣美眸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點點頭,然後不着痕跡的探問道:“許大人果然是大熠數一數二的猛將啊,只是大人知道,此次需盡舉況南易安之兵攻打關健之處,不知此等空虛之時,若是大人先前所説的敵人來犯,該如何是好啊?”許昌元摸了摸鬍子,又是笑道:“哈哈哈,公主殿下勿要擔心,那關外惡鬼,出自枯骨之地,每年七月準時來犯,現今擔心,還為時過早。再説那土著野人,其實並算不得敵人,十幾年前他們鬧了次饑荒,跑到城裏來搶家畜,被我狠狠打了回去,就一直老實到現在了。”

“幾個土著當然不是許大人的對手。”顏雪衣故意輕飄飄的回應了一句。許昌元卻是得意的一抖鬍子:“哪裏才是幾個土著啊,不是老臣吹噓,十幾年前他們便有數萬的男丁,雖不習武,但一個個都強壯得很啊。

那次鋒之後,我還派人傳予他們耕織技術,大大提高了他們的生存率,現在他們不知道得有幾十萬人口了呢!”顏雪衣終是眼前一亮,問到易幽權:“易將軍,十幾萬人的部落,可以招募多少軍隊呢?”易幽權當然明白顏雪衣想知道什麼,快速估算一番後,回答道:“去除老弱,青壯年至少二十萬,募集五萬大軍比較合理。”

“五萬…”顏雪衣默唸着,心中一下子熾熱起來,對抗耶律松,光復大熠河山,除開還不知道真實情況的姬家,這幾乎是唯一的力量了啊。

而且還是踏踏實實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力量。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可是活生生的兵力啊,還是公主殿下心思細密。”許昌元聽到這裏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大叫到,但是下一刻,他又臉突然煞白,慢悠悠的嘆道:“不過,野人畢竟是野人,雖然説着一樣的話,但他們殘忍、野蠻、無法理喻,就像是野獸一樣難以馴服啊。”

“為何…這麼説?”

“…”見許昌元似乎有難言之隱,顏雪衣皺皺眉頭,輕聲問道:“許老將軍?您可是有什麼顧慮?”許昌元張了張嘴,但還是搖頭不語,只是眼神中誕出一種蒼然的悲意。

“許大人,如今我們掌控況南和易安,只待攻下啓靈,便可連通川西三郡,收復半壁江山。昨我們已經聊過,況南八千兵,兩千備卒,易安死守之下大概能剩四千兵勇,我們最多聚起一萬餘千人攻打啓靈。

可是啓靈有一萬赤甲勁旅,攻堅之戰,我們真是勝算渺茫啊。”易幽權抱拳:“招安土著,勢在必行,請許大人告知關於土著的一切,至於如何招安,我想有公主殿下在,絕不會是問題。”

“也罷,公主殿下才情過人,我相信她。”許昌元頓了許久,才緩緩坐了下來,從二十八前上任此地開始講起…

那年,大熠還是一個盛世。四海昇平,河山大好,那時最貴的是文人的紙墨,是少女的元紅。許昌元,武將世家的獨子,紫陽殿之上的武狀元,只因醉酒誤打了宰相的小兒。

而被髮配到最遠的邊疆,一個飽受摧殘又護衞帝國數百年的重鎮,況南。這也算是和平年代武人想要建功立業的絕好機會了吧,年輕許昌元就是這樣想的,他覺得這是因禍得福,況南將會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不一樣,然而上天總是愛摧毀年輕。

然後將一個男人變得成甚至蒼老,而達成這個目的的最好工具,就是一個足以讓他一無反顧的女人。這個女人在許昌元上任的第三年就出現了。

她靈動如山間的麋鹿,又兇狠似月下的野狼,她就是許昌元眼中的野人,一個獸未消的山野土著,但是他還是愛了。

至今他都回想不起相愛的理由,若真要討一個説法,那也許只能去求神問仙。美好的都是短暫的,太過冗長便難以駐留。懷上他孩子的“小野狼”不久之後便死在一次外出中,當許昌元尋到她的時候,一羣野人正在分食她的屍體。

頃刻間,拔劍暴起,蒼天也塌,他的人生真真正正的進入了最黑暗的時代。

“雖然後來知道那羣野人裏,只有一個分支會吃人,但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這羣沒有人的生物,不配以人的樣子活在世界上。於是我懷着足以燒壞我心的憤怒,對他們展開了長達兩年的追殺。

直到我看到野人中也有因死了配偶而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我才突然覺得我老了。”顏雪衣等人聽完許昌元講述的一切,太陽已經落山了,許昌元疲憊的趴在桌子上,竟然緩緩睡了過去。其餘人等悄悄的退到屋外,皆是唏噓不已。蕭若瑜從聽到“吃人”開始,就一直長大了嘴巴,直到出門才閉上。

“沒想到,這個老將軍自鎮守邊陲以來,出了這麼多事情。”

“是啊,我越發覺得身為皇室,對子民的虧欠太多了。”

“我相信以公主殿下的仁慈,一定會善待黎民和將士的。”易幽權言道“但眼下當務之急,是取得大軍啊。”顏雪衣眨了眨眼睛,點頭:“好,那便立即啓程,另外,易安情況危急,營救刻不容緩,你和許大人帶領八千兵立刻去支援。”易幽權一愣:“公主殿下,嚴大人讓我保護您的安全,我怎麼能離開呢。”

“有若瑜在,我怎會危險呢。”荒地上的大風吹拂到城內,顏雪衣臉上透出一絲幽紅,裙下破爛的瀆褲催促她趕緊打發走這個男人。

“支援易安,許將軍一人足矣,請讓末將護佑在您身邊。”易幽權單膝下跪,行禮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