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因為工業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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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海里的,別都忘了想哥哥,想――哥――哥――。唱得月兒高興起來,拉着小姐的手,上了那個盛滿月亮的閥子,星兒發動起馬達,拖着一大船的月亮,慢慢地轉起了圈子。
月兒説,我想起了我的漁村,我想起了我媽媽,還有我的晶晶小妹。小妹該有十二歲了,近鄉情更怯,咱們的這條船明天就能回到家了,有五六年沒回去了。
月兒出來的那年也是十二歲。那年那夜,一個月溶溶的海灘,一個大腿上着血的十二歲的還沒長成人的女孩子就那麼在一條小漁船上悲悲地哭着。
楚楚路過那裏,抱起了那個被強暴的孩子。楚楚問了那個強暴月兒的男人的樣子,轉了大半個晚上也沒見着影子。
後來,她又派人追查了好長時間,依然沒找到那個男人的行蹤。楚楚要把月兒帶走,娘有點捨不得,月兒的那個後爹,聲氣地説,你沒看見嗎,人家那是什麼人,東港市的大老闆,小月去了光享福就行了。
月兒特別捨不得小妹,跟小妹説,小妹,你快點長大,姐也把你接出去住。月兒的仇恨始終這麼埋着。冰兒聽了,把小月摟在懷裏,輕輕地説,小月,對不起,姐不知道,她掏出月兒給她的一塊帕子,柔柔地給月兒拭着淚。
冰兒聽了小月的故事,沒回去看新郎訂報孃的纏綿,她真是不敢看。在這麼靜靜的大海上,豪放遠去了,飄着的是説不清道不盡的心事。
女人們在一起説往事,最能勾起莫名的傷懷。小當然知道小月的苦,她到現在身子也沒給海龍,她就是那道心裏的坎過不去。
唉,女人有時真是很可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説不開,冰兒當時就濛濛的,在小姨的為藝術而獻身的論調中,為了自己的演藝事業把自己的那身子給男人用。
可是當那個並不藝術的男人刺進她身體的時候,她心裏縈繫的就是那老家水庫邊上送她木槍的男人。器具上的疼楚很快就過去了,可心裏的那份刺疼卻老是留着。唉,這人世間難的就是不能重新來過。
海也似倦了,那麼緩緩地起着波紋。早晨的霞光把睡着的和沒睡着的人兒都晃醒了,其他人都各就位了。船上留下的是冰兒楚楚、茵茵三姐妹,夏威、小月,還有老爹和阿梅,加上船上的水手和星兒她們六個。
月旅行的第一站就是要到月兒的那個小漁村。這是月兒給楚楚的唯一要求,等晶晶小妹到十二歲就把她接出來。
船快行到小月所在的那個小鎮上的碼頭上時,星兒報説,有一個船霸的船跟我們要買海錢。楚楚扭頭對着夏威説:”新郎官這是你的船,這個事你定吧。
“夏威從小對村霸、市霸的特別反,他説了一聲好,身子猛的拔起,對着星兒喊了一聲:”木板!
“他就這麼飛身踏着星兒擲向空中的木板,掠過了近百米的海面,輕飄飄的落在那海霸的船上。船上的人早看傻了,那村霸倒能整詞,説:”越是大本事的人越有錢,誰還在乎這兩個錢,俺們有老婆孩子得養活,終不能白在海道上混吧。多少得給幾個。
“看來,這是個標準的百分百無賴,不見真章不掉架子。還真不能跟這種人動氣。夏威看了那傢伙一眼,瘦瘦的,在農村也顯矮的個子,小眼亂轉着,還跟人鬥心計呢。他就坐在那橫着的鐵鏈子的旁邊。夏威説道:”老大,怎麼個計較法。
“那海霸説:”錢不也可以“他一歪嘴,”就這鐵鏈子,只要不用傢伙什把他斷了,咱就放行。
“夏威手起掌落,鏈子咔得一聲從中間斷開了。那傢伙一看也傻了眼了,沒好氣地往後退了退。強盜碰上強盜爺爺,拳頭硬了是哥哥,軟的欺,硬的怕,當是做混混的本。趁着夏威轉身招呼船的當口,他嘟噥了一句:”本事大在這顯擺什麼,有本事國務院,聯合國。
“夏威最恨這種背後英雄,一出腳,踢中船上的一纜繩。那纜繩跟長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男人的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撲通一聲掉到了海里。
他的手下對夏威是不敢怒也不敢言。這玩意兒,沒法手,人家輕輕地一揮手,那小孩子脖子似的鐵鏈子就斷了,老大被一破繩子就被到了水裏瞎撲騰,跟這樣的人較勁那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這幫傢伙平裏見到人那也是耀武揚威的,頭都不帶正兒八經地立着的,看人都不正眼的,今天遇上強手了,可就得風緊風松的靈活處理。
見風使舵當然也是他們的強項。打不過就跑的游擊戰術他們還是很會運用的,還有最厲害的一招…趴地認熊,高手不打敗漢,這一原則最管用。
那幾位海霸的手下,七手八腳的把老大上船,低眉耷拉眼地看着夏威上了大船悠悠然地從他們身邊晃過去了。
小月看了在碼頭上張望的妹妹晶兒,已經有點大姑娘的樣子了,臉上去了不少稚氣,多了些青萌動的氣息。小月拉住夏威的手,説:”親哥,你快看,那是晶兒。
“其實不用説,夏威也能認出來,兩姐妹都是美人坯子,模樣兒很象,如果不是因為年齡差得大,説是雙胞胎也會有人相信。小月兒長得就很面善,夏威相信,那一定得有一位很善良的母親。船靠上碼頭,小晶兒早忍不住跳上船來。
月兒給她介紹,這是你小威哥哥,那是你冰兒姐姐,茵茵姐姐,還有楚老闆。月兒在介紹楚楚的時候,就沒有把那個姐姐給掛上,沒經過老闆同意,這樣的稱呼是不允許的。楚楚親熱地拉過晶兒的手,一起往船下走,”我不是什麼老闆,我還是你的楚楚姐姐。
“這兩人顯然早就認識。晶晶歡快地説:”對呀,別的漂亮姐姐都是姐姐,你也是特別好看的姐姐。
“她説着話,又走過去拉住夏威的手,説:”威哥哥,你可不可以背揹我,我第一次有了哥哥唉。我跟媽媽説過,只要我有了第一個哥哥,我就要他先揹着我,在村裏轉一圈,讓所有的人都看一看。
“上了岸見到了月兒的娘。月兒的娘本來是個很幸福的女人,嫁的人是一個小學教師,曾經過着無憂無慮的子,可自從村裏的山上發現了一種聽説是含有稀有金屬的特別值錢的石頭以後,村裏爆開了,男人們不再安分守己搞海業,村裏的那點海,因為工業污染,連續幾年的赤,好多養殖海產品都快把家底賠光了。
這一重大發現,使人們的全部神,全部聚到上山採那能暴富的石頭。一開始月兒的親爹倒也能清清靜靜地教書育人,但周圍的人一個個發達起來以後。
原來的那個幸福的家顯得特別寒酸。他一股子書生不服氣的神,也扛着炸藥上山採石頭。這一去就沒再回來。月兒的娘等來等去,等到的是一個被炸得看不清模樣的不會氣的身體。
月兒的娘住了不多長時間,就因為受不了村裏人那掃把星的惡語相向,而被迫回到了自己的孃家,其實,對於掃把星的驅逐只是一個藉口。主因是一個漂亮的寡婦在一個已經有了不少暴發户的村子裏始終是一個很不安定的因素。
那些長得歪瓜裂棗似的暴發户的女人們,沒法防備男人們到城裏胡搞,但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開女人的褲襠。
冰兒這一大幫子的人,由趴在夏威背上的晶晶指引着進了她家的門。月兒沒想到那個新蓋的自己的家竟然在村裏還是氣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