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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説它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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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勸冰兒,人家偉人都説了,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咱們是跨世紀的有遠大志向的女人,一定得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茵茵説,蝴蝶你就放心地到北京的萬里長城展翅高飛吧。你放心,你的爹爹就是我們的爹爹,我們有一口吃的,就有他大半口。

三個人的家境都不好,進了學校,很快地冰兒和茵茵贏得了具有家傳高強武功的楚楚那護花的芳心,大槐樹底下結成了三人幫,就有了蝴蝶、花兒和臭蟲的分工。

三個人在學校裏自霸一方,收到了頭男生的情書,都是你的信件我來讀,當然大部分都是冰兒和茵茵的,楚楚那包打天下的不二美名,讓男生們望風而逃,聞臭蟲而變。

曾憶少年時,數風看雲,我心輕狂。世事滄桑,終難忘,兒時無忌。人生如夢如戲,只三兩舊友,還伴今生繼續。一個明星成功的背後,得有多少難言的記憶。

當時那個轟動一時的清宮格格戲在北影挑演員,冰兒也急了,老孃和小姨那點賣房子的錢本就是杯水車薪。她回到了東港,三人幫湊到了一起。楚楚剛認識陳偉雄沒多久,還沒確定那什麼關係。

高中唸完了的楚楚最偉大的成果就是拿了一個沒用的畢業證,看到文化宮有個散打訓練班招收銀員,她就去了,問招不招女教練,陳偉雄看了看一臉英氣的楚楚,就要求跟她對兩招,結果這一打打出了姻緣。

陳偉雄剛退出職業散打,給當時那家出名的做冰箱的企業老總幹了一年多保鏢,得了厚實的一筆佣金以後,萌生了開班收徒,辦保鏢公司的念頭。事業還才剛剛起步,光房租一年就得30多萬,錢也是緊把得要命。茵茵那時還是一個兵。

當然是一個漂亮的女兵,邂逅了她當時不知道有那麼大來頭的那個香港老闆古風之後,她也是沒着沒落的,生活裏出現了許多不確定因素,當時她能有的選擇就是,跟部隊的老頭子睡一覺,然後提幹當軍官。再一個選擇就是跟那個很儒雅的古風點風花雪月,當然,也不一定是愛情。在東港市,能算上極品的女人要不就外嫁美國那樣的國家中的一個男人,圓一個跟外國鬼子睡覺過生活的夢。

再不就是做香港或是台灣老闆的大陸二。再好的出路可能就是做演員了,不過,那得有一顆百折不屈的心才行,茵茵的直子恐怕不行。茵茵還在猶豫之中。

冰兒回北京帶走的兩顆姐妹傾到骨子裏的兩顆心,還有楚楚送給她的二百萬和茵茵給她的三百萬。楚楚跟陳偉雄談了用錢的想法以後,陳偉雄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跟原來的老闆借的。

茵茵那晚上做好獻身準備以後,費老勁提出了借錢的問題。還説,以後肯定還。她自己的那點純真早就被人家看穿了,人家古大老闆二話沒説,扔出一張空白現金支票,茵茵抖着手寫了個三百萬。

還能説什麼,冰兒把錢劃到了自己的户頭裏以後,一下子雄風萬丈的,就憑這鐵姐鐵妹的,她冰兒要是以後沒有出頭之,就去做國際女,累死了不能給兩姐妹掉份。

在中國的演員發展史上,冰兒終於濃墨重彩地寫上了一筆,等到她演那個讓她紅透半邊天的電影《聊天》已經是紫透了大江南北。

一時間名聲鵲起,成了新的四小天后。那時候,她本身也已經財大氣了,而且可以挑片子演了。楚楚的娛樂公司因為冰兒的強力加盟,鑽石級vip客員不斷湧入,名氣也是大大的,茵茵也得了個東港第一二的稱號,三人幫真的是各頂一片天。

***冰兒的爹爹離了婚以後,過得很潦倒,一開始還有點自制,還能照顧點買賣。聽説閨女要演大戲,也四處張羅過,但是,他的那個圈子裏的小商人氣,讓他丟盡了臉也沒借出半個子。

自己平時又好喝兩口,本就沒積蓄。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回來,本來就沒打他的譜,也就是説,沒把他當成還能成點什麼事的主,在冰兒的孃的眼裏,當時的結合那時歷史的非常令人嘔心的產物,從骨子裏對這一個農村男人的徹底鄙視,最要命的是,他成了家裏甩不掉的大累贅了,冰兒的藝術背景時不時因為他出點漏子。

沒辦法,起了火,兩姐妹就得趕緊救火。這個令人厭惡的男人,在家裏的地位,遠不如冰兒的娘抱在懷裏的那條狗。

冰兒的爹爹,為自己的無能和懦弱,沒少在晚上親自己的耳光,特別是在他想女人的時候,經常用的法子就是把自己閃耳光閃到沒了覺的自殘。

後來,他乾脆也不管不顧了,一天到晚泡在酒裏。冰兒出了名,他很是興奮了一陣子,閨女沒忘本哪,一下子就給了十萬塊錢呢。

神抖擻地又幹起了他的小雜貨。結果卻發現,揹着他,好多的傳言都變了味,有些市儈式女人,就那麼當着他的面,用那種指雞打狗的語言羞辱他。

你看人家那明星的爹混的,人家都在北京享福,他還傻呵呵地在這幹呢,當初讓人家一腳就蹬出來了,旁邊的女人還煞有介事地問,這人是誰,那一位就一臉不屑地搖頭晃腦地説,還能有誰,咱東港市大名鼎鼎的大明星,換了別人,放都得差味。

冰兒的爹爹以農村人的厚道,拿着那十萬塊錢的存摺到處跟人家解釋。結果言蜚語和冷嘲熱諷又變了味。多嘴的長舌女們,又混豎講的,這人呢,就是不能出名,你看看,都學會拿錢封他爹的嘴了。滿心以為冰兒出了名,他能有滋有味地在東港過幾天舒心子,沒想到比原來還糟。

等到復了婚,他吐吐地要求能不能也住到北京,結果冰兒的娘連哭帶罵地嚷嚷開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一輩子拉鋤鈎子的,讓你當上了藝術學校的老師,我們三個女人掙錢讓你花着,你還不夠滋潤呀你。

你還想幹什麼你,你非得到北京丟我們老王家的人呀你,我們倒王家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你去呀,到北京得瑟吧你,把冰兒得瑟得不能演戲了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冰兒的爹子也很倔,自己坐火車去了北京,轉悠了老長時間,長城也看了,故宮也逛了,還到主席紀念堂緬懷了一下子偉大領袖。

雖然主席他老人家想當年的一聲令下,他娶了個城裏女人沒過上什麼太好的子,但他心裏對主席的敬仰和忠誠還是絕對的。

人家主席一聲令下,那北京八大胡同那窯子第二天就得給拆了。你看看,現在這什麼政府,市長帶頭包‮婦情‬,那些頂着官帽的為了爭二,還了個公安局抓市長嫖娼的醜事。

自己的女人不跟自己睡覺,這都什麼世道?要是主席他老人家在,這不信了還,自己的女人還敢翻了天,她孃的。進了北京也沒見着自己的閨女,自己的老婆更沒見着,卻讓小姨子訓了半天。

冰兒的爹回來以後愈加鬱悶,本來尋思乾點活,心情還能好一點,如今幹活也不成,藝術學校的教師哪能去擺灘呢。

除了喝酒和打麻將以外,再沒有可乾的事了。記者們鼻子很靈,給他打電話,於老師,聽説咱們的冰冰回來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採訪你。冰兒的爹正一肚子怨氣呢,採訪個,老子沒心情。咔的一聲,他把電話摔了。

他覺得,怎麼地,女兒回來了,肯定會回來看看他。錢他媽的這狗東西,説它有用真有用,説它沒用,也不是。他把家一百遍地吩咐他的情人兼小保姆打掃了。僱個‮婦情‬式保姆這是冰兒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讓楚楚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