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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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我要求換大碗,喝他孃的十八碗。我和濤濤對碗喝酒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男人來,他顯然是有備而來,因為他手裏有一摞好象摺疊過的紙。
不好也要宣佈重大的事情。是老沙。他徑直走到餐廳的小舞台上,拿起了話筒:各位喝酒的爺們,姐妹兒們,我是老沙。我今天有話要説。我聽説今天有一個女孩子要在這裏選男朋友,就來了。
我承認,我是給她寫過情書的男人,不過,一直沒發出去。這封信現在就在我手裏,為什麼沒發出去,因為咱有老婆孩子。大家不用懷疑,我老沙雖然能喝好喝,但今天滴酒未沾,等一會兒,我得和黃鎮這個氓喝,我佩服這個氓,因為他把咱們的院花上官蕤蕤給摘了。
這狗的,做了咱們男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我還要表達一意思,如果單濤濤允許我加入她的追求者行列中,我今天就要把這封情書當面送給她。
又是一陣拍得巴掌直疼的掌聲。單濤濤就在掌聲之中走到了台上,伸手接過了老沙手裏因念及老婆孩子的問題而未發出的情書。
濤濤徵求老沙的意見:沙教員,我能當眾念一念嗎?自古以來,當眾念情書這樣子的事情好象還沒聽説過,更況是一個有有子的男人,對一個頗有爭議的女子的示愛。
為人丈夫為人父親的,這樣子做不是公然地向一夫一制挑戰嗎,部隊的嚴明紀律不説,國家的法律不説,這幾千年傳下來的能做不能説的倫理道德的大山,還不把人給生生地壓死。
我真替老沙捏把汗,可我又特別希望老沙真男人一把。老沙,沒有猶豫,非常堅定地説:念!
單班長擲地有聲地念道:濤濤,我朝思暮想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我接兵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裏就再也沒有平靜過。
你的一顰一笑,牽動着我的每一神經。在想你的深夜裏,我沒少罵我自己,罵我這樣有老婆孩子的人,為什麼還要生這些非份之想。我曾經試圖把這份無法言説的痛苦埋進心底,但沒有用,你的影子已經在我的心海深處種下了愛的苦。
無數次,我徘徊在你的窗前,想約你邀月訴情。也無數次,在夢裏與你纏綿,醒來後只殘淚浸臉。
親親的小濤濤,我真想攬你入懷,把我的一腔渴慕你的淚灑給你。唸到這裏,單濤濤沒再往下念,她張開雙臂,一臉鼓勵地看着老沙。
硬漢老沙,向濤濤跨了一大步,兩臂一圈,緊緊地把單濤濤抱住了。整個餐廳肅然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大概是這種超越世俗的舉動把那些齷齪的人的心給盪滌了一下子,也在心裏灑了一把欽佩的淚吧。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一個孩子跑到了台上,大聲喊着:爸爸,我好喜歡濤濤阿姨,我也要抱抱濤濤阿姨。
稚的童音帶着無和純真,迴響在靜謐的空間裏。單濤濤抱起了跑到她眼前的鋼鋼,手一伸,拉着老沙的手下了舞台,到了我們的中央酒桌。
老沙的子,學院宣傳處於幹事也站到了我們的桌邊。老沙一個人的跟我喝大碗酒變成了他一家子。小鋼鋼不甘示弱地舉着濤濤倒給他的雪碧一心一意跟我這個氓叔叔碰杯。
送走了老沙一家,我們的酒桌邊又多了三個人,宋蘭、宋楠和達峯同志,原來我的同盟軍還真不少,他媽,他們這些天都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差掉從學院的實驗樓上跳下去。
那天我喝得爛醉如泥,本記不住都跟哪些相識和不相識的人喝過酒,好象餐廳裏那個膠東大廚也跟我碰過杯,給我灌了好幾碗醒酒湯。醒來後,我看到蘭蘭兩手託着腮在端祥着我。我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説:坐火車那麼累,趕緊躺會兒吧。
蘭兒説:等晚上再睡吧,達峯大哥都來看你兩次了。你該起來洗洗了,喝醉了身體那麼沉,我搬都搬不動,身上味好大呢。
我用鼻子使勁嗅了嗅,説:沒味啊。蘭蘭站起來,嬌柔地拉我的胳膊:聽話,真的有味,你都吐了滿地,我和小瓊瓊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呢。
唉,一提起喝酒吐酒,咱就很沒臉,酒量不行,不説十八碗,連三大碗也喝不了,尤其喝了酒哇哇亂吐那熊樣忒沒男人的雄風。只好聽話了。進了衞生間,打開淋浴,衝把了幾下子,拿浴巾一抹我就出來了。蘭蘭一看,又把我推進了衞生間。
她自己得剩下些小短衣,一手拿着澡巾,一手拿着淋浴器,仔細地給我洗將起來。***蘭蘭撫了一會我的頭,跟我説:哥,你動一會兒吧,我想要。我奉旨而動,不過,動作是輕柔的,深進慢出的。有時候慢更能體會女人那幽深裏的豐富世界,我覺自己在航行,象一艘失了航向的船,在變來變去的風中,搖搖蕩蕩。
而就在荒盲的探求裏,有那麼一種引,把我的心,我的魂歸攏了,給我一個岸,讓我一點點靠近。慢搖變成了急衝。蘭蘭興動的比我大,使勁摟住我,嘴裏喃喃着:哥,我要高,給我高。
一陣急槳蕩水,蘭蘭紅湧臉,猛的八爪魚般纏住我不動了。我的航行醒轉來,記起了單濤濤的一再叮嚀,跑到衞生間處理一番,然後跑回到牀上,摟住蘭蘭再好好地睡一覺。大概也就睡了有三十多分鐘吧。
志滿又神叨叨地敲門,還大聲吆喝:起來了,別睡了。穿好衣服,拉開窗簾,竟然看到了地上的厚厚的落雪,那雪彌天漫地的,豐豐盈盈的,把個不美的世界裝點得成了童話世界。
我醒了酒,對志滿大哥的第一句話就是:達峯同志,你們害苦了我啊。那“害苦了我”四個字用的是京劇唸白。
我這麼一句特友誼的話,達峯同志當然能夠聽懂。裏面只有一些兒小埋怨,主要的是同上賊船的志同道合,還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共勉。雪很招人喜歡。我們仨走出去的時候,單濤濤她們已經佔了有利地形了,招待所西側的一塊有坡崗的菜地的制高點。菜早沒了,不過那菜窩都在,被雪一層層地豐聚了,象少女臉上的笑顏綻出的酒窩。
還有那近旁的樹上枝枝杈杈地披了盈盈的雪的白紗衣,多了悄麗和靈動。我捏了幾個雪彈子,誇張地快速向單濤濤那堆紅紅綠綠的人堆衝了過去。女戰士們一鬨而散,小瓊瓊的臉上先中了一個雪彈,不過,我卻連中數彈,她們人多勢眾啊。
我還以為我是雪狼呢,毫不惜體力地狂奔(注:俺黃鎮,若是跟心愛的女人做愛到一次參加體育運動,無論田賽還是徑賽,只准都是最好成績,甚至會超水平發揮,此項絕技屬瘋子不傳之密,運動員切勿模仿)。
等她們穩住身形,那大大小小的雪彈,不約而同地拋向了我,真的是空中一片雪彈來,千朵萬朵一樹開。我雖左衝右突,無奈雪彈密集,只好採用層層推進之法,冒着白霧奮勇向前。
砸得最歡的是宋楠、單濤濤、周帆帆,還有那個摟我肩的女哥們。他們那邊有了志滿這個戰術家,搞了個層層防禦,且戰且退。
不過,這也方便了我,不用自己造雪彈了。我在忘我的雪戰中,記起了小范師傅教我的彈隨意動的妙處,搞出了縱深打擊。只要打中宋楠、單濤濤這幾位主將,其他是一鬨而退。唉,一場雪戰竟打出了孫子兵法。
這可能跟老美的什麼斬首行動差不多,心戰加重點打擊,一般情況下就逞摧枯拉朽之勢了。沒想到的是,最後我中了志滿大哥的誘敵深入之計,跌在一個菜窖子裏,被萬彈齊飛地砸得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