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雙臂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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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時候，我看到蕤蕤和小馨幽都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臉朝着外面看着大海。房間裏瀉滿了陽光，從半開的窗簾裏我看到了已經升到半空的太陽，差不多該接近中午了。

那一對人兒，可能是怕驚醒了我，説話的時候，勾着頭，輕聲細語地。好温馨的這一個太陽高照的接近正午的我的早晨。＊＊＊我掀開被子一看，我不僅穿着睡衣，還穿着內褲。一摸身上，還光滑，大概是首長專用房間的沐浴也是高級品，小馨幽的對我的周到的洗澡，使得我的男人的肌膚也有了點滑如水的手。

女人就是比男人心細，我這樣穿着遮住隱秘部位的衣服，一下子就會把晚上的靡爛光蓋住。我穿上褲子以後，輕輕咳嗽了一聲。在兩個女人都回頭看我的時候，我滿足得差點撲過去把她們緊緊地抱住。

要説左擁右抱，當時的我和蕤蕤、小馨幽的在豪華房間裏的那種境界應該算是比較高的了，我説過，在共着女人高興的方面，我是真心實意地跟張學良先生學的，能做到在女人堆裏不吵架，一般的男人就做不到。

唉，區別就是人家那是大院小院的養着，而我只能是任落花隨着水飄去的悵然若失的深夜懷念。不是我不懂得珍惜，而是我得屈從於我的卑賤的階級地位，而且，我相信揚揚的話，愛情是用來懷念的，千萬不能把心愛的女人當成茶淡飯。

可能是回到家鄉了吧，我心裏特別容易起慨，直到我穿好衣服，我也不知道她們倆的心思，我以為還是在市區裏的幾個景點轉着玩呢。

結果是，尼桑車一開，我們仨很快地就出現在我的家門口。我給蕤蕤説過，讓她記住她是我的媳婦，一個膠東男人的媳婦。

小馨幽不是媳婦，她早在那次放假在我家的時候，就認了有可能成為她婆婆的我媽做親媽了，而且，她叫的時候，不象有些認乾親的當地的那些實誠膠東女人乾巴巴的叫乾媽或是親媽的。

而是直接叫媽，讓外人聽不出一絲見外的痕跡，雖然蕤蕤叫的是嬸，但心裏叫的是媽。蕤蕤有心眼的，我還瞎擔心她叫阿姨呢。不得不再讚歎一下膠東這個地場的山靈水秀。

水兒也有，山兒也好，還有草兒，樹兒，花兒，果兒等等等等吧，都那麼的清靈，蕤蕤都很喜歡。

而且，她很有揚揚的做派，跟母親一塊吃齋飯，這很了不起。我沒法理解佛家人不吃這種對自個兒身體的殘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記得古時候信佛的人不介葷的，也許是中華民族發展得歷史太長了吧，規矩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失掉純真，活在人家和自家設的圈圈套套裏，好掙扎，好沒人道。

不吃，對我這樣子嗜如命的狼來説太不人化了。如果現在的佛家人能容許我大塊吃，還有和女人們可以盡情度良辰美景，我願意白天晚上的所有時候，從思想上修善，還勸人善，皈依佛教的什麼宗也行。

什麼禪宗、淨土、天台、華嚴，反正是跟西方的天主、基督差不多的以善為本就是了。小馨幽最懂討我喜歡，我們倆大塊吃野兔。她還跑到我母親那間吃齋的屋裏讓蕤蕤喂她齋菜吃，唉，真好，一家子媳婦兒子的，其樂融融的。

不管怎麼説，我還是喜歡多呆在母親身邊，信佛的人總讓我覺着一種説不出來的仙靈。吃完了蕤蕤在我家的第一頓媳婦飯。我還得領着她去見見我家的那些商人們:我兩個哥，我小姐姐。

我老爹不知到哪兒進貨去了，説是這幾天不回來。不見就不見吧，反正嘴裏全是農村式的發家致富的話。

鹹不鹹，淡不淡的，沒多大意思，不過，蕤蕤説話很得體，覺是特平易近人。這個詞都是用來形容領袖的，不過，我想，以蕤蕤那種給人高山仰止的美，這樣的詞用在她身上，比形容政治人物的虛假做作貼切多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心裏是無比驕傲的。商人賺點錢有什麼興奮的，無非就是偷着點錢玩的那點貪焚，再不就是地主式的，心還老疼老疼的買別人買不起的東西，炫耀物質的虛榮心的淺層次滿足。

我，黃鎮是追求神享受的。比如，看到蕤蕤非常得體的，但未必是真的願意跟他們討論中國的經濟形勢的大氣雍容的氣質美，我就很陶醉。

小馨幽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好吃的，好玩的，當真要，一點兒也不客氣。我的那些哥姐，雖然心疼，但還是裝作特別願意給的樣子猛往小馨幽包裏，其實，人家小馨幽那物質條件早就好得快趕上馬克思同志描述的共產主義的各取所需了。

人家，只要説句話，早有人巴巴的送，要什麼沒有，還喜歡你小破鎮子上的三級點心和低俗玩具。她還不是為了讓我高興。我的興奮點主要在晚上的睡覺。蕤蕤是我未盡的與揚揚的夢呀，只要一觸着她的身體，我就跟丟魂一樣的震顫。

你要是心裏特別鍾愛的東西，萬般無奈之下要與之分離，在可數的相守相擁的子裏，那是一種多麼痛惜的心情喲。

＊＊＊我老媽雖然還沒有出世的跡象，但是，有些世事她確實比一般人看得透。比如，我的跟女孩子睡覺，她並沒有過多的擔心我，而是用她的佛悟化我身邊的女人。

她是怕我這樣子的隨緣而睡傷害到人。吃飯的時候，老媽就有意無意地提到了藝術這個東西，還談追求。她這個曾經因為是地主成份而遭受過很嚴重的打擊的人，因為學到了比一般山村女人多的知識。

尤其是佛家知識，使她的識見能夠和蕤蕤在神上有相通的地方。相通歸相通，談完了，還得我摟着我的好愛愛的藝術女人睡覺覺。因為小馨幽説了，她要摟着親媽睡。一進到我的屋子，蕤蕤就動地撲到我懷裏説:真是個好媽媽。

我假裝波瀾不驚，蕤蕤嬌嗔地用小鋼琴手握成的拳頭撞我的肚子，説:你個壞傢伙，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告訴媽的事情，還以為你是石頭縫蹦出來的呢。

我一本正經地説:每個人都有一個平凡而偉大的母親。如果要讚美，在心裏偷偷地進行就行了。我尋思，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不值得在別人面前宣佈對自己母親的熱愛。

古人云:母親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去你的鬼理論吧，就會胡吹，趕緊去找一個看着好的別人的老婆摟着吧。女兵妹妹突然從我懷裏掙出來，跑到北牆上掛着的我的一些高中同學的照片前端祥起來。

那胳膊還揹着，很有點研究和興師問罪的樣子。我忘了是哪位愛情作家説了: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生活，愛他的過去，愛他的缺點，愛他的好好壞壞的過去現在和將來的全全部部。

看樣子，蕤蕤是準備這樣子了，不過，要細講起來，我的全全部部好複雜好亂，有些本就沒法講。

從最人道的角度講，我跟表姐，小巖嫂，平兒和平兒的姐姐，列車長安大姐的事都不能講，一方面是維護家庭的重要，再一方面就是人的癮私權問題。

人家信佛信基督的人都説了，人都是要犯錯誤的，知道錯了，知道懺悔就成，雖然是簡單的照片，要真扯起來就遠了，一晚上兩晚上的恐怕講不利索。

再説了，這麼美好的秋的夜，一輪明月都忍不住爬到我家的二層樓的上面偷看我和蕤蕤的私密活動了。懷舊這樣的事情，但等着有傷，有悲情，想做詩的時候，再盯着月亮和星星發呆。

所以，我捏手捏腳走到蕤妹妹背後，雙臂一個前伸，把蕤妹妹平抱起來，就大踏步地走到牀邊放到了牀上，一彎，嘴嘴就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