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半獸人的靈魂翻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個人,象個獅子,揹着重負,還哼着歌兒。
——題記一、那個人從我有記憶開始,不知道多少歲,我就在這書閣裏,書閣裏一本書也沒有,但我沒別的名字叫。這書閣懸在半空,屋子邊兒跟一棵應該到中年的樹的葉子貼着邊兒,其它地方就這麼懸着,一點依靠都沒有,在空中受眾生瞻仰。我經常到它隨時會掉下去,但奇怪的是,它沒掉下去過,更奇怪的是,我還是一直以為下一秒它就要掉下去了。現在,我已經很大了,雖然還是一個少年,我很安全地生活在這裏。我要説説我周圍的東西,在説我周圍東西之前我要説説我下面經常出現的一個黑影,我從來沒有看過她的全身,她總是徘徊着。書閣底下只有一個小口,容不下她的全身,但我可以觀察到她是一個女的。我從她口裏學到很多東西,她從不對我説話,只跟其它生物説話,她從不抬頭望我。可能她不知道我,她甚至可能心到連那個懸着的書閣也從來不知道。但我覺得我跟她很有緣,她經常在我腳底在走來走去。這也很滿足我的虛榮心。
然後就是我周圍的東西了。我是井底之蛙,不能看見周圍的所有東西。我就是一眼望去,全部都是樹,而且很蒼老,沒有的。地上,地上我看到的就更少了,就是些枯黃的樹葉。我觀察了這一切應該有十年了,十年我都在這書閣裏待著沒出去過。
我長大了,我要清楚她的身份。我也不是一直要呆在這書閣裏的吧。我要下去。我要問問她。
我發現這書閣是沒有梯子的。
所以我下不去。所以我得靠這些書順着樹幹下去了。我不敢。
“喂!”我叫道。
沒人理我。它們看不起我,它們在笑我你怎麼連棵樹都不會爬,它們懂什麼,我當然不會爬,我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挪動過一步。
我本來不想爬下去,可是我想到它們會歧視我,它們會認為我是一個從來不懂得生活的人,它們會對我生活在這書閣裏到很習慣從來不會想到我有一天會跳下去。我頭一次想這麼多。我頭一次憤怒。這憤怒還燒得特別旺。不行,我想,我要跳了。我要引起它們的注意了。
可我不敢。
“喂!”它們還是不理我。可能我天生孤僻。
我要跳了,我要跳了,我要跳了。這時候我到不對勁,大風好象刮起來了。但我正投入在自我折磨的鬥爭中,無法轉移注意力。我要跳了,我要跳了,我要跳了。
“你幹什麼?”有個人叫我。是不是有個人叫我。
我對跟人渴望強烈,畢竟我從來沒有過。
“跳下去。”我第一次回答,説話語言簡練。
“不!”她比我更簡潔。我無法理解她的動,當時我並不知道動是什麼,覺得只是一種平常的神態而已。
“不!不!不!”她的聲音惹來很多生物。圍着我的書閣在底在轉。象在朝拜一位神。我很奇怪。
“不?不,不。你的意思是不跳嗎?”我平靜地説。
她很害怕地點點頭。象我對他要進行了什麼侵犯似的。
“那我就不跳了,我不跳了。”她仍然很害怕地點頭。我也點了點頭。
從這以後我算實現了一個願望,我終於引起了很多生物的注意。
我想告訴你,這個地方叫森林,還不知道名字是否確切。不管怎麼説吧,我叫你們不要進森林或類似森林的地方,這裏有很恐怖的東西,包括我這個書閣,還有我長得也難看,會嚇了你的。
“森林”是那個女人告訴我的,從那時侯起,我也認識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告訴我很多東西。
她不再是在我底下説話,她上來了!她從樹下爬上來,我看着她爬覺得嫉妒,我不承認自己的能力是如此有限真的連個樹都不會爬,不過我總有一天會從這兒爬下去的。
她説:“吃飯。”因此我又知道了我的嘴巴不僅用來説話。
“你肚子餓嗎?”因此我又知道了我部下面有一個胃並一個肚子。
“你肚子還餓嗎?”因此我又知道了肚子象一個袋子,也有裝不滿的時候。
我的“吃飯”只是用來形容吃,而不是吃飯。我吃了泥土,樹葉,等等,不是飯,我吃那麼多東西還只是這麼一種覺,血腥味。
“有血腥味。”我説。
她又嚇成個老鼠似的,在分辨道:“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