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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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擺了擺手,自言自語似的:“我的命都掌握在你心什麼?”丁柯不動聲,問道:“我是好奇,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判斷?”小花攤了攤手:“如果你非得問我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我告訴你,我本沒有m)之所以這麼判斷,全是直覺而已。在鷹潭鎮時,雷震和安杜盧老頭在那算舊帳時,我就覺得你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後來又見你不顧一切衝進場中,將安杜盧老頭刺死,心裏更多了些狐。如果僅僅是因為安杜盧家族要對你不利,你要殺他,也不用等在那最危險的時刻出手!我就猜到,你對雷震的生死很在意!”丁柯沒有説話,神態平靜,聽小花説下去。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出了多少破綻。小花肯把這疑問説出來,肯定是沒有什麼惡意的。
“安杜盧鼎使出‘光明業火咒’時,雷震被紅光裹住,顯然受了重傷,可是和你一席談出來,傷勢反而是好了。可見,你用了真靈給他療傷。如果你們只是普通朋友惺惺相惜,怎會拿出那麼珍貴的真靈出來?又怎麼會談了一個下午,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呢?”小花的分析,絲絲入扣,一環接着一環,推理十分嚴謹,幾乎是把所有能夠分析的細節,都給把握住了。
“如果到這一步,我還猜不出的話,那也枉自跟了你這麼久了!”小花説到最後,微笑起來,“好了,我説完了。”
“小花,你真厲害。”丁柯舒了口氣,“我原本以為自己會隱藏得很好,可是沒想到,居然破綻這麼多。這也提醒我以後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如果你是立志和光明教廷作對,那確實要小心再小心。至於我麼?既然已經答應跟隨你十年,是生也好,是死也好,早已置之度外。你要差遣我幹什麼,也不要因此而覺得不便。這條命暫時是你的,儘管調遣。哪怕你叫我去刺殺光明教皇查林士,我也會去。雖然明知必死!”丁柯忽然意識到,原來小花也有這麼講原則的一面。
擺擺手道:“雖然我有志於祖先之業,不過這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送死的事,更不會去做。咱們還是一步一步來。你還是小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你去送死,我豈不是虧了?”小花張了張嘴,想説句什麼,忽然覺得心裏堵得慌。也不知是不是動,總之有種情緒,是他以前做殺手時所沒有的。
丁柯又道:“其實我真的不信,會在這地方聽到歲寒古蓮心的消息。這東西百年難得一遇,我原本還覺得希望不大。這次遇到了,我不能錯過!”
“噢?你要這東西做什麼?”小花好奇問道。
丁柯將“詛咒之釘”的事簡略説了一遍,小花這才恍然大悟,嗤笑道:“光明教廷一向以人間天使地形象存世,宣揚光明博愛,本質裏頭,還是自私自利的那一套。所以説,信仰是世界上最自私的東西。這‘詛咒之釘’,怕是和黑暗教廷的‘大死亡術’沒什麼本質區別,都是惡魔的手筆。”
“我也不想講什麼道德正義,但是這詛咒之釘,我是一定要除去。身為雷丁家族子孫,恢復祖宗基業,也許很困難;可是讓父親少受點苦,無論如何,也該去辦到。”丁柯語出真誠,自肺腑。
“嗯…”小花點了點頭,“希望紫錘冒險隊可以成功!不過咱們如何去跟他們涉,也是個問題。如果開口購買,也就等於告訴他們,我們知道你們殺了光明教廷的守護。那樣地話,他們肯定會殺人滅口的。”冒險隊伍追名逐利,絕不是慈善家。一旦現有人威脅他們的存在,殺人滅口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丁柯微笑道:“這就要看誰的手腕更毒一些了。他們想殺人滅口,咱們難道就沒有其他計策麼?只需要告訴他,我們已經將這個消息,託付給十分可靠之人。如果我們在一段時間內沒有聯繫這可靠之人,就是已經遇害了。那麼紫錘冒險隊殺害光明教廷守護的消息,也自然會傳到星辰大6每個角落…”
“嗯,也只能這麼要挾他們了。相信他們懂得如何抉擇。”兩人也不走遠,就在這窄道上坐着,等待機會的到來。他們觀察過那高崖上的出水口,知道那是唯一通往聲源彼端的通道。
只不過要衝過那小小的窄口,而且還要受那寒冷刺骨地潭水考驗,卻也並不容易。
所以他們是打算等温哈特一行離開那附近之後,才會嘗試翻過去。否則的話,貿然過去,被人守個正着,怎麼死都不知道。
小花十分忠心,坐了片刻,再次回到那窄口的近,貼着石壁聆聽着對面的一舉一動。
大約兩個小時過後,終於聽到那温哈特出聲道:“諸位,該啓程了!大家記住,這一行事關重大,一旦動手,就沒有收手的可能,一定會是死戰到底地地步,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是,隊長!”
“好,出!”隨着温哈特一聲令下,紫錘冒險隊終於出。
小花朝丁柯打了個手勢,這回毫不猶豫,一馬當先,朝那窄口先鑽了進去。一進那窄口,那急的水,冰冷刺骨的水,立刻讓他覺得冷到了骨髓到中。
好在他的修為很高,對於寒冷還能勉強剋制。逆着那水不斷向前翻爬,過了這斷窄口,水更加急了。
不過窄口一過,眼前立刻開闊起來。
這上面居然是外有,一處寬闊的溶頂端,無數冰稜掛在上面,不斷朝下面滴着大滴大滴的水粒,滴成了一個大窪,下面似乎還有地下水冒着。那窪地很寬,邊道上很滑,兩人小心翼翼淌過那片窪地。來到對面岸上。
查看那岸上的蛛絲馬跡,知道這地方應該就是温哈特一行地落腳地。
這溶比先前那個溶要寬敞很多,而且似乎還有些人工斧鑿的痕跡,似乎這地方遺留有人類的手筆。
“小心一些!”丁柯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順着温哈特等人的足跡,不斷向前。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聽到前面有嘈雜的人聲。
兩人查看地勢,躲在了一處巨巖旁邊,探頭望去。
居高臨下,看到通道前面,有個寬敞的大溶,被認為開鑿成宮殿一般的規模,裏邊居然還有熠熠光的珠光寶石,散着眩目的光華。
一座兩層的小塔,聳立在這溶最南方位地高處。那小塔周圍,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光明法陣,出強大地氣息。
温哈特等人,就在那小塔下面三四十米外站立。丁柯暗暗吃驚,看這架勢,居然還不止紫錘冒險隊一家勢力。
此外還有兩支隊伍,不過人數上不及温哈特等人那麼多。一方七個,一方六個,那兩支隊伍站得比較近。
“温哈特隊長,別來無恙啊!”那兩支隊伍中的一名腦皮笑不笑地招呼着温哈特。
這人長着一副塌鼻子,矮矮胖胖,給人地覺不像冒險,反而像個大商。
“烏三爺,好本事嘛!居然可以順着我們的足跡,找到這地方!不過你來這裏打算做什麼呢?”温哈特口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温隊打算做什麼,我烏老三就打算做什麼。順道,我們隊伍遇到了風暴冒險隊這幾個兄弟,兩方一合計,都覺得你温哈特隊長肯定是找到了什麼財的道路,所以就顛顛跟來了,無非是想分口甜湯而已啦!大家同道一場,温隊總不會不給我們這點面子吧?”這烏老三一副無賴口氣,擺明是告訴温哈特,他們一夥跟另外一夥風暴冒險隊聯合起來,兩方加在一起,也有十幾個人,可以和他們紫錘冒險隊抗衡。
“哈哈哈,我們來這裏,只不過是休整一下隊伍罷了。烏三爺,您的想象力可真豐富。什麼財之路,你看到什麼寶貝,儘管拿就是了。”温哈特跟他們裝起了糊塗,顯然不吃烏老三那無賴一套。
那烏老三笑道:“温隊,咱們聰明人不説糊塗話,這條財的道路,還得您指明瞭。要説休整隊伍,這翻山越嶺,人跡荒蕪的**,可不是什麼休整的好地方吧?温隊,那座小塔裏邊,是什麼路數,我相信你比我烏老三更清楚吧?”風暴冒險隊的腦,是個白眉老頭,冷哼着道:“温隊長,咱們都是老人了,裝傻的話就不要説了。那歲寒古蓮還沒找到呢,咱們如果內耗起來,可划不來。乾脆點,咱們三家合力,將守護的人給做了。我們兩家也不要多的。分成四份,各取一份。剩下兩份,歸你紫錘冒險隊。如何?”言狼吃驚道:“你們,竟然也知道歲寒古蓮?”白眉老頭冷笑道:“別忘了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人,你們能瞭解到的情報,我們難道就半點情況也摸不到?”温哈特這時候又開口了:“見有份,這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那小塔的兩名守護,該由誰來處理,誰”
“大家齊心協力,一道出手,一起將那些陣法破掉!”白眉老頭提議道。
“哼!”就在他們商議着如何瓜分蛋糕的時候,那小塔裏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