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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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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勐地從牀上翻滾起來,翻出一瓶純膠水,然後找出幾張最不值錢的郵票,湊在台燈前,小心翼翼的刷起了背膠。

這手法以前倒是聽人説過,不過從來沒有試過,動起手來還真有點費勁。

我先往郵票背面擠了一些膠水,用手值輕輕將其塗抹均勻,最後放到窗口,讓其自然風乾。

完成之後,拿來一張有背膠的新票,對比一下,結果真是慘不忍睹。本沒有任何變化,毫無光澤。我又試了一遍,這回將膠水儘量的塗抹均勻,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不過跟新票那種圓潤光滑的覺比起來,還是隻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

人畢竟還是不能跟機器比啊。我有些氣餒了。以前瞧不起老鼠眼造假騙人,不過這可真是個技術活,不是誰都能幹的了的。

我用手機翻閲了很多資料,併發信息向票友詢問,結合現有訊息,一點一點的加以改進。

在做了無數次的試驗後,找到了一些套路,將膠水換成了漿煳,加水稀釋攪勻後,用筆沾着在郵票背面輕輕塗抹,並放在台燈下,接着燈泡散發的温度烘烤,最後再把郵票放在茶几上,用一個表面均勻的圓形杯子,輕輕地碾壓過去。

當一切完成之後,再拿來一張新票作對比,澤圓潤有度,效果好了很多。

經過一遍一遍的反覆試驗,終於在天亮時,幾乎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簡直興奮極了,沒有一絲睏意,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動地推開了媽媽的卧室房門。

媽媽恰好正在換衣服,罩還沒戴上,大片雪膩鬆軟的房暴在了我的面前。

見此美景,我不由得一呆。媽媽鳳目一瞪,連忙用手擋住赤,一手抓起靠枕,狠狠地朝我砸了過去。

我用連硬接了下來,然後連連道歉,退了出去。想着方才的畫面,覺心裏癢絲絲的,我果然還是對媽媽念念不忘,無法釋懷呀。

媽媽以為我是故意的,出來之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連忙解釋:“媽,您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您聽我説,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按原價幫洪叔叔將這些郵票賣出去。”媽媽疑惑的望着我:“有辦法?什麼辦法?”我邀功似的將做好的郵票遞給媽媽看。媽媽對郵票一竅不通,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動地給她講解了一遍之後,媽媽似是聽明白了一些,眉頭微微一蹙,問道:“你的意思是…想去騙人?”我連忙解釋:“這不叫騙人。玩郵票跟玩古董一個道德,靠的就是眼力勁兒。

看走眼了只能怪自己沒本事。我以前就收了不少假票。”看媽媽的反應,似乎不大讚同的我做法。我將這方面的事情跟她仔仔細細的分析了一遍,然後又給她講解了,然後又給她解釋了老鼠眼如何如何懷,洪叔叔如何如何可憐,最後媽媽終於有些心動了,猶猶豫豫的問我該怎麼辦。

我將想好的計劃大致説了一遍。經過一天的準備,第二天上午,我和媽媽一同前往了郵票市場。也是天公作美,今天的天氣灰濛濛的,幾乎看不到太陽。

我向媽媽值了一下老鼠眼的攤位,然後將郵冊給了她。為了混淆視聽,我將自己的集郵冊也給貢獻了出來。

媽媽按着我的吩咐,將郵冊拿在顯眼處,故意在市場裏轉了一圈,引眼球。

媽媽是第一次來這裏,覺有些新奇,免不了左看右看。她長得本來就美,再加上穿了一件米褐的長風衣,高跟長靴,戴着大大的蛤蟆鏡,極為的高傲冷豔,免不了引周圍人的目光。

轉了一圈之後,媽媽在老鼠眼的攤位前停了下來,眉頭微皺,低頭查看了起來。

老鼠眼立刻眉開眼笑的上前來,殷勤的問道:“哎,美女,您是買?還是賣?”媽媽抬頭瞧了他一眼,輕輕配了一下夾着的郵冊,冷冷的説了聲:“賣。”老鼠眼着手,眯着眼睛,一副猥瑣的模樣,笑的問道:“那您…能讓我看一下嗎?”媽媽假裝猶豫了一下,將郵冊遞了過去。因為媽媽過於顯眼,周圍不少攤位的攤主都湊了過去,好奇的想要看看她手裏的貨。

老鼠眼揮手斥責:“去一邊去!回你們攤兒上去,湊什麼熱鬧。”然後揹着人打開了郵冊,翻閲一遍之後,不僅面驚訝。

“猴票!”圍觀人羣裏發出一聲驚歎,又引來了不少人,將攤子團團圍住。

老鼠眼怕其他人搶自己生意,罵罵咧咧的往外趕人,然後笑的問道:“您這郵票…是從哪裏來的?”媽媽雙手抱,冷冷説道:“你管我從哪兒來的?哪兒那麼多廢話,你到底收不收?”

“收收收!肯定收。”老鼠眼在媽媽冷冽的氣質面前,姿態放得很低,不停地點頭,但還是繼續打探道:“這個…我就是想問一下,您這票價值不菲,還是問清楚了好。”媽媽瞥了他一眼:“你當我偷得?”

“不不不!”5je老鼠眼連忙擺手。媽媽假裝猶豫了一下,説道:“打麻將贏得。”

“哦…!”老鼠眼這才有些放心。本來我給媽媽出的主意是家裏老人的遺物,不知為何,媽媽臨時改口,自己想了個藉口。

不過這個説法還是比較讓人信服的,也跟媽媽的身份比較相符。老鼠眼點了點頭,用鑷子夾起郵票,一枚一枚的仔細檢查。我站在旁邊,心中有些忐忑,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來,手心都出汗了。

反觀媽媽,倒是鎮定的很,畢竟是經過大場面得人,明知道自己拿的是作假的郵票,依舊面如常,俏臉微仰,不拿正眼看人,始終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態。

按説以老鼠眼的眼力勁,不可能瞧不出來的,估計是媽媽的氣場太大了,上週圍人又多,心裏不免有些急躁。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提前跟一個相的攤位老闆老白打了聲招呼,讓他不停地在旁邊敲邊鼓,干擾老鼠眼地判斷。

再加上天氣原因,視線不太好,最後一番作下來,他還真的沒有瞧出端倪來。

但老鼠眼畢竟在這行裏摸爬滾打多年,謹小慎微慣了,檢查一遍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順手打開攤位上的光燈,準備在燈下再看一遍。

我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正在想辦法時,媽媽表現出不耐煩地樣子,冷聲説道:“你看來看去又沒玩沒玩了?你要不願意就拿過來,我找人其他買家。”周圍的攤主馬上起鬨應和。老鼠眼本來就有些緊張動,被周圍人這麼一吵吵,心更煩了,哪兒還能靜下心來鑑別郵票。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盯着手裏的猴票,心裏緊張極了,這短短的幾十秒,就如同幾天幾年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難熬。

此時此刻,最怕的就是他臉大變,大喊一聲,這票是下過水的。讓人慶幸的是,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老鼠眼看了一會兒之後,將郵票放回到了郵冊裏,然後又拿出其他的郵票,開始鑑別。

最後看完之後,老鼠眼説道:“咱們裏面談吧。”媽媽不為所動,冷聲道:“就在這兒談。你要是想買就給個痛快價,我這兒還有事兒忙呢。”

“行行行!”生怕媽媽一氣之下不賣了,老鼠眼沉片刻後,説道:“十三萬,一刀切了。”媽媽還沒吭聲,老白搶險喊道:“嚯…!你這可是夠狠的呀。”老鼠眼本來就不招人待見,見他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周圍人都跟着起鬨。

老鼠眼臉上長得有些通紅,最後咬牙説道:“一口價,十五萬。”這個價錢已經可以了。我正想跟媽媽打暗號,媽媽已經冷聲説道:“成。”易完成之後,媽媽果斷的離開了市場,我緊隨其後。至於老鼠眼事後如何,那就不在我們考慮的範疇之內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拿眼偷偷打量着媽媽,不由得讚歎道:“媽,您可真行,演技一啊。

您往那兒一站,那氣場…嘖嘖嘖…!”媽媽手握方向盤,瞥了我一眼:“你美的是不?”我撓了撓頭,憨笑道:“能幫到媽媽,心裏是美的。”半晌,媽媽面無表情的説道:“以後少玩這種騙人的把戲。”

“不是好的嗎?洪叔叔不也是被人騙了麼?咱們這算是助人為樂。”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繼續説道:“不過,仔細想一下,一下子能賺這麼多錢。

那咱們收一些過水的票,翻新一下,倒手一賣,不就發財了麼?”媽媽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看你就快走上犯罪道路了。”我嘿嘿笑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説。我知道,我現在還是學生,還要以學習為重。”

“知道就好。”媽媽專心開車,不再和我説話。自從那晚之後,我和媽媽很少單獨相處,也多虧有洪叔叔這事兒,我們母子之間合作無間,竟找到了些許往覺。

我悄悄的側目打量着媽媽,她今天的裝扮和以往有些不同,為了附和人物氣質,特意穿上了黑皮裙,臉上還畫了個烈焰紅的大濃妝;叫上穿着一雙黑高跟長靴,靴口與裙襬中間是連褲絲襪,相比高中女生的絕對領域,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我是從來沒見過媽媽這樣的裝扮,非但不顯俗氣,竟還多了幾分野和侵略,和往那個氣質出眾的工作女,差別真的蠻大的。

要是媽媽穿着這身衣服,被我壓在後車座上,半推半就的和我…不知道會是什麼覺。

就在我想入非非之時,媽媽扭頭看了我一眼,由於心虛,我慌亂的將頭轉向了一旁。

當洪叔叔得知我們以新票價格出手後,開心得不得了,表示要分給我們五萬塊錢,做酬謝。

我是很想要的,但媽媽卻很明確地表示了拒絕。幾番推辭,洪叔叔不再堅持,千恩萬謝,馬上在唐大酒店定了一桌晚宴,以示謝。

這媽媽倒是欣然接受了,還特意換上了晚禮服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