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你連老爺的最後一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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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大膽!”小綠也隨着大吼。鴀璨璩曉正如她們所見,眼前的花轎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豪華,而是…周身素白。這讓人極其容易聯想到什麼不吉利的事情。
太監劉輝見北堂雪雁怒了,臉卻依舊冷冽如前,蒼白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使得整個人更加的詭異。
“你這死奴才,你倒是説話啊,竟敢這般待娘娘不敬,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還不等小綠咆哮完畢,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迅速的朝她臉上招呼了過去枳。
“來人,將這賤婢帶走!”劉輝黑着一張臉,使勁吹着那張被大紅的手。
該死的賤婢,他劉輝這輩子是奴才命不假,他要侍奉的是皇上,是貴人,就算受氣捱罵,那也是皇上及各位貴人,她一個宮女算個什麼東西!
迅速有另外兩名太監上前將小綠帶走砧。
北堂雪雁急了:“放肆,放開她!”
“貴妃娘娘請贖罪,奴才只是給這個宮女一個小小的教訓,不敢將她怎麼樣的!”劉輝低着頭,眼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話語裏卻不見得有多尊敬。
“你這***才,今兒倒是反了天了!”北堂雪雁的臉上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一張打扮的緻美豔的笑臉漲紅的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
“回娘娘,奴才只是奉旨行事。”劉輝陰險一笑,聲音更加怪異,那雙眼睛火辣辣的刺向北堂雪雁,帶着些許輕蔑意味。
“奉旨?”想到劉輝是皇上派來帶她出冷宮的,北堂雪雁此時再憤怒,再覺丟面子也忍了下來。
“哈哈,小綠這丫頭也是,整天沒規矩的很,其實,本宮在早想收拾她了,今天公公教訓的是!”北堂雪雁的臉像是天邊驟變的風雲,霎時便變了顏。嬌媚的笑意,直讓在場的太監汗乍起。
“既然如此,那娘娘請吧!”劉輝見了甚是滿意,他這一輩子還是頭一次見貴妃這般低姿態,可也真是出了奇了。難道是因為家門敗落?
劉輝疑惑,這北堂家的事情雖説是舉國哀悼,可在這深宮之中,她又怎麼會知道外邊的消息?
北堂雪雁咬牙,拼命的讓自己笑的得體,笑的像個無比尊貴的人,邁着沉重的步子,舉步維艱的上了那頂看上去讓她氣得要跳腳的轎子。她發誓,等她見到皇上她一定要這個奴才死的很難看!
“起轎!”劉輝見這個瘟神終於肯上了轎子,心中的一些顧慮也放了下來。畢竟她曾經是個貴妃,雖然不得寵,家族沒落,卻也是他惹不起的,今天這般已經是到了極限,若她執意不跟自己走,那這件事萬一要是鬧大了,一不小心捅到了皇上那裏,那他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夜靜好,將軍府內死寂一片。
大堂中白綾橫穿,堂的正中央,是北堂忠的靈樞,按照皓月的慣例,今天是為北堂忠守靈的子,而在這個非常嚴肅的時間裏,突然傳來一聲尖鋭的叫聲。
“混賬!我要見皇上,你們怎麼將我抬回了將軍府!”北堂雪雁這次真正的憤怒了,之前她對這個奴才一忍再忍,現在她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難道貴妃真的不知?今兒是北堂忠老將軍守靈的子,皇上特意令奴才來將娘娘接回來的!”劉輝是個有眼的人,在距離將軍府老遠的地方他就看到了一頭高頭大馬,那馬鞍上分明寫着,‘逸’字,他不是傻子,可他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該知道怎麼行事了。
“什麼?”北堂雪雁這才注意到將軍府的硃紅大門已經被染得一片雪白,“爹爹!”忽然,北堂雪雁瘋了似的衝向將軍府,一邊痛哭一邊大喊着。
靈堂寂靜,三夫人一人跪在靈樞前,忽然聽得這麼一聲,眼睛驟然一亮,托起顫顫巍巍的身體急忙想着門外奔跑而去,一旁的丫鬟見了急忙上前扶着。
“雪璃,你終於肯來見你爹爹最後一面了!”三夫人不僅動的淚滿面,她的女兒,果然不是不肖子孫,來了,她終究還是來了。
“夫人,您慢點!”月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三夫人面前,臉難看的要命。
此刻,三夫人是欣喜的,欣喜的讓人可憐,讓他不捨得打破她這一瞬的欣喜。
“雪璃!”三夫人大喊。
而這聲雪璃在正在往這邊奔跑的北堂雪雁耳朵裏無異於晴天霹靂,瞬時,北堂雪雁的腳步驟然停下,一雙充滿怨恨的眸死死的盯着欣喜而來的三夫人。
“是,是你?”三夫人的身子差點跌倒,不是雪璃,雪璃沒有來,她連老爺的最後一面也不要見了嗎?
“爹爹在哪裏!”北堂雪雁用力拭去臉上縱橫的淚痕,上前一步。
“在大廳!”月初上前將三夫人扶起,淡淡的對着北堂雪雁道。
“爹爹!”北堂雪雁猛地又哭了起來,直接向着大廳跑了過去。
三夫人整個人開始顫抖,不停的搖着頭,淚水縱橫,一直在重複着一句話:“你連老爺的最後一面也不見,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你連老爺的最後一面也不見,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
。。
月初驚愕的等着幾近瘋癲的三夫人,她難道…瘋了?
“三夫人,三夫人!”月初使勁搖晃着三夫人。
三夫人忽然一把掐住月初的脖子,齜牙咧嘴:“雪璃,老爺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連老爺的最後一眼都不肯,世人都在嘲笑我北堂家,家門不幸,叛子賊佞,難道你也嫌棄我北堂家?”月初蹙眉,他知道白三夫人看了那信受了刺,卻不曾她會受這麼大的打擊。
“夫人,您好好看看,我是月初!”月初使勁掐住三夫人的肩,試圖讓她清醒。
忽然,廳內傳出蹬蹬蹬的聲音,北堂雪雁臉暗沉,走到這邊,腳步逐漸緩慢起來,一雙充滿血絲的眸染上一絲戾氣:“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孃親呢!”三夫人聞聲突然轉身,眼睛裏立刻放光:“雪璃?你來了?孃親知道雪璃不會不來的。”月初一個跨步擋在三夫人面前:“她傷心過度!”沒有太多的解釋,這句話足以闡釋三夫人的古怪行為。
哪知北堂雪雁大哭:“我管她傷心不傷心!你!”北堂雪雁的手指指着月初的鼻尖,趾高氣揚的吼道:“説!我的孃親和哥哥呢?他們去了哪裏!”一如往常的高傲無禮!月初皺眉,這個女人雖是王妃的姐姐,卻和王妃的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守在靈樞前麼!
“雪璃,雪璃,孃親在這裏!”三夫人一把推開月初上前。
北堂雪雁見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伸腳一腳踢在三夫人的腹部,三夫人瞬間吃痛,再加上身體本就虛,竟一下子栽了過去。
畢竟北堂雪雁也是練家子,況且她最擅長的是腿上功夫,素便看不慣三夫人,再加上對北堂雪璃的積怨,使得她方才想都不想直接一腳招呼了過去。
僅僅在一瞬間,月初還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三夫人就這樣昏了過去。
“惡婦!”月初抱起三夫人朝着內廳而去,路過北堂雪雁的身邊,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惡毒潑辣的女人,她和她的那個哥哥可真是一個娘生的,偏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北堂雪雁也料不到自己一腳竟然讓三夫人直接倒了下去,見月初抱着三夫人而去,一下子跳了起來:“你不許走,你還沒回答我!”月初的步子緩了下來,頭也不回,無比厭惡的吐了兩個字:“死了!”北堂雪峯殺了北堂忠又殺害了銘瑄丞相,自然是死命一條,就算他不死,恐怕也再也不能忍受世人的非議,苟且於世。至於那個多年前與赫連是非通、的大夫人,雖然不知道逃到了哪裏,想必也不好過。
他月初也只是一時氣憤説了那兩個字,他就是想幼稚一次,用最幼稚的方式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因為他知道,像這樣一個整天叫囂的看似霸氣的女人,其實是最膽小最需要依賴別人的!若讓她一時失去了任何依賴,估計是比要她死還難受!
“你胡説!”北堂雪雁整個人開始顫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嚇得。
“不然一個作為,一個作為子,怎麼會在北堂忠的葬禮上也不出現!”月初的身影已經不見,卻傳來他冷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