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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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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驚呼一聲,白衣閃動,慌忙向旁躍出,才算躲開,但也驚出一身冷汗!伸手拔起金蠍劍,轉頭説道:“陸少俠果然使得好一手‘無形掌’,温如玉拜領高招,咱們後會有期!”説罷,縱身一躍,飛落小船。

陸翰飛想起她“五毒金針”之名,心中一動,急忙大聲喝道:“姑娘是五毒門何人?”温如玉回頭道:“你後自知!”她揮了揮手,船上兩個大漢,立即運槳如飛,破而去!

陸翰飛怔怔的目送小舟遠去。

只聽冷秋霜道:“陸大哥,她是五毒門的人?”陸翰飛道:“她兵刃暗器,都淬着劇毒,可能是五毒門的人,我也只是猜想罷了。”

“阿彌陀佛!”突然兩人身後響起一聲低沉佛號!

陸翰飛、冷秋霜同時一驚,急忙轉過身去!

只見離自己方才動手之處不遠,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身穿大紅架裟的老僧,盤膝瞑坐,似乎已來了甚久。

陸翰飛方自一驚,冷秋霜輕噫道:“陸大哥,這老和尚幾時來的?”陸翰飛已知這紅衣老僧定然來意不善,因此急急的道:“妹子,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快上船去吧!”冷秋霜連師傅師公都不悄,對陸翰飛卻處處遷就,絲毫不肯違拗,她回頭瞧瞧紅衣老僧,果然依言往船上走去!

“呵彌陀佛,兩位小施主請留步!”陸翰飛早知對方有為而來,是以絲毫不覺驚奇,腳下一停,抱拳道:“老師傅有何見教?”紅衣老僧徐徐抬頭,道:“兩位小施主,想必就是南北雙嶽的傳人了!”陸翰飛冷冷的道:“不錯,老師傅如何稱呼?”他先前因紅衣老僧低頭瞑坐,並沒看清面貌,這時對方抬起頭來,只見他年在五旬以上,生礙雙目低陷,寒光如電,方面大耳,蒜鼻獅口,濃眉如帚,短鬚如刺,都呈棕黃顏

瞧他長相,分明不像中原人物!

陸翰飛方自瞧得一怔,只聽紅衣老僧沉聲答道:“老僧嘉檀!”陸翰飛心頭猛地一震,記得自己以前曾聽恩師説過,除了中原武林之外,尚有北溟和西域兩派,武功別走蹊徑。

北溟一派,數十年來,久無傳聞,但西域魔教中人,卻時在中原走動,思師當年曾在泰山絕頂,遇到過一位魔教長老。法名好像就是嘉檀!

他心中一陣驚詫,還未開口!

紅衣老僧想已瞧到陸翰飛驚疑不定的臉,微微笑逍:“小施主可是聽尊師説過老衲之名,歲月不唐,老衲十五年前。曾和尊師在泰山絕頂,有過一面之緣!”陸翰飛連忙施禮道:“老師傅原來是先師故人,難怪方才晚輩聽到法號,覺得甚是耳。”嘉檀大師緩緩起身,目光瞧了陸翰飛一眼,點頭道:“簡大檀樾豪氣千雲,不失為中原武林領袖人物,小施主氣內斂,果然已得嫡傳,真不愧南嶽門下!”陸翰飛躬身遭:“老師傅過獎了,老師傅方才垂詢晚輩,不知有何賜教?”嘉檀尊者逍:“老衲途經此地,因江岸停有船泊.原想搭個便船,後來瞧到小施主和五毒教主動手,使的正是簡大檀樾的‘丙靈劍法’,故而動問一聲。”陸翰飛暗暗鬆了口氣,冷秋霜道:“老師傅,你説的五毒教主,就是那位叫温如玉的人?你認識她嗎?”嘉檀尊者微笑道:“老衲在中原行腳二十年,各門各派的人,大都見過,那女娃兒繼承嶺南五毒門教主,還為時不久,人稱蛇蠍教主温如玉。”冷秋霜道:“我不知道她就是五毒門的教主咯,要是早知道了,就不讓陸大哥放她走了!”陸翰飛聽嘉檀尊者説出要搭便船之言,就接口問:“老師傅不知要去哪裏?”嘉檀尊者道:“老衲前往岳陽,兩位想是到衡山去的?”陸翰飛心知江湖上業已傳開,自己不好不承認,只得點點頭道:“晚輩正是到衡山去的,老師傅前往岳陽,正是順道。老師傅請上船吧!”嘉檀尊者陰森一笑,點頭道:“老衲正要找尋小施主,有一事相詢,那就到船上再説吧!”陸翰飛心中文是一驚,這老魔頭要找尋自己,除了也為白衣劍侶石鼓山藏寶之外,決無旁的事故。心中想着,一面只好硬着頭皮把他讓入船艙。

嘉檀尊者手持念珠,巍然跌坐,等陸翰飛,冷秋霜坐定。兩道寒電似的目光,盯着陸翰飛臉上,徐徐的道:“小施主可知老衲何事相訪?”陸翰飛心中暗暗哼了聲“來了!”一面卻故作不知的道:“老師傅乞道其詳。”嘉檀尊者道:“老袖風聞江湖傳言,兩位在武陵山曾遇上一個使‘透骨陰指’的人,未知詳假如何,可否見告?”陸翰飛聽他口氣,並非為石鼓山寶藏而來,同時心中一動,一暗想他既然詢問使“透骨陰指”的人,也許知道“透骨陰指”的來歷。

這就把自己師傅遇害,自己和楚湘雲找上武陵山竹杖坪,遇上獨角龍王沙無忌,金蛇叟荊山民等人,聞風趕來,以及玄妙觀主和六指頭陀卜勝,死在“透骨陰指”之事,詳細説了一遍。

嘉檀尊者只是閉目靜聽,等陸翰飛説完之後,才睜眼道:“據小施主説來,當時連金蛇叟荊山民和黔幫的沙無忌,都沒瞧清他是誰?”陸翰飛點頭道:“晚輩當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恐怕他們兩位也是如此。”嘉檀尊者微微頷首道:“這孽障果然練成了‘木石遁形’和‘傳音散聲’之術!”陸翰飛全身一震,急急問道:“老師傅知道此人是誰?”嘉檀尊者微曬退:“小施主可知‘透骨陰指’原是找魔教不傳之秘?”陸翰飛道:“晚輩從沒聽先師説過。”嘉檀尊者道:“尊師也許聽過‘透骨陰指’之名,卻不會知道‘透骨陰指’的來歷。”他説到這裏,微微一頓,接着又道:“我西域魔教一派,從來很少在中原走動,老衲卻在中原行腳二十年,小施主可知老衲究是為了什麼?”陸翰飛搖搖頭道:“晚輩不知。”嘉檀尊者臉陰森的道:“老衲就是為了這個孽障!”當然,嘉檀尊者口中的孽障,就是指使“透骨陰指”之人!

陸翰飛聽得如何不急,抬頭問道:“老師傅,到底此人是誰?”嘉檀尊者憤怒的道:“這孽障就是逍遙先生夏候玄的後人夏侯律!”陸翰飛從沒聽説過什麼逍遙先生,但把夏侯律這三個字、暗暗記住。

嘉檀尊者道:“你沒聽説過逍遙先生?他就是賽孫臏令狐宣的師傅了!”陸翰飛口中“哦”了一聲。

嘉檀尊者續道:“據聞逍遙先生夏侯玄,不但武功極高,而且通奇門之術,但喜山水,江湖上很少人知,他除了一個兒子,另外只收了一個門人,就是令狐宣,這是三十年以前的事,夏侯律還只有二十來歲,武功已得乃父所學十之五六,不料他生,連續做出幾件好殺命案,被他父親查悉,一怒之下,把他點廢武功,逐出門去。這孽障落江湖,不知從何處聽説西域魔教門中,有透傳功,恢復經脈之術,居然不辭艱辛,尋上天龍寺去…”

“哦!”陸翰飛睜着眼睛“哦”了一聲。

冷秋霜道:“老師傅,天龍寺在哪裏呀?”嘉檀尊者並末置答,續道:“他在寺外苦求了三三夜,老衲大師兄一念仁慈,破格收錄,只命他在寺中做些工,這樣一晃三年,這三年之中,大師兄既不傳他武功,也一直不提替他恢復經脈之事,如果換了旁人,早就難以忍耐,勢非逃出天龍寺去不可,叵耐這孽障城府極深,居然刻苦勤奮,口中絲毫不出怨言。果然,三年之後,大師兄正式宣佈,收他為徒,如此又過了七年,大師兄功德圓滿涅哭西歸,這孽障乘老衲不備,偷了本門一部練功秘笈‘陰魔經’,逃出天龍寺,返回中土。老衲職司經典,因此追蹤遠來,不想這孽障,始終認為當年被乃父廢去一身武功,是他師弟告密所致,懷恨在心,這一返回中原,就找他師弟令狐宣算賬,別了他雙腳…”

“哦!”陸翰飛這才知道賽孫臏被地師兄別去雙足,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經過。

冷秋霜心地善良,聞言眨着眼睛,低低的道:“這人壞死啦!”嘉檀尊者又道:“等老衲趕到武陵山竹仗坪,他已離去多,此人生機警,知道老衲跟蹤追到中原,這孽障就始終沒有面,於是老衲在中原,也就一待二十年了!”冷秋霜道:“他既敢偷了秘笈,還要這樣躲躲閃閃的,多沒意思?”嘉檀尊者陰笑道:“姑娘説得有理,只是孽障知道,他雖練成‘陰魔經’,上所載武功,可以無敵天下;但本門仍有剋制他的功夫,才使他不敢公然面,因此,他一意妄想劫奪公孫喬夫婦的藏寶,也是為了…”話到這裏,突然停止,他言中之意,好像是説只要學會公孫喬夫婦的武功,就可對付西域魔教,是以他不肯再説。

冷秋霜好奇的道:“老師傅,公孫喬又是什麼人呢?”嘉檀尊者重重的哼了聲,才道:“公孫喬夫婦,就是你們中原武林稱做白衣劍侶金玉雙奇的人。”陸翰飛雖然從嘉檀尊者口中一知道殺害師傅的仇人叫夏侯律,但對方武功,出於西域魔教,高不可測,憑自己目前的功力,斷難與之抗衡。

就是以目前的嘉檀尊者而言,聽他口氣,也似乎對夏侯律有所顧忌,這樣看來,自己要想報復師門血仇,當真希望極渺!他心中想着,不由怔怔出神,一語不發!

嘉檀尊者瞧在眼裏,臉上飛過一絲陰笑,徐徐的道:“小施主,有什心事嗎?”陸翰飛切齒道:“老師傅有所不知,這夏侯律,就是殺害晚輩師傅的仇人!”嘉檀尊者目光一睜,出兩道懾人寒光,盯在陸翰飛臉上,道:“小施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何知道殺害南北雙嶽的就是孽障?”陸翰飛肯定的道:“晚輩從各種跡象推斷,殺害恩師和司馬師叔的,準是這賊子無疑!”嘉檀尊者口誦佛號“微微搖頭道:“這孽障二十年來,業已練成‘陰魔經’上所載武學,小施主雖得南嶽簡大檀樾真傳,要想手刃仇人,怕難如願以償。”陸翰飛切齒道:“老師傅説得極是,”一隻是晚輩和他師仇不共戴天!”嘉檀尊者黃眉微聳,嘆息的道“別説是小施主,中原武林,能擋他一指的人,恐怕也寥若晨星!”陸翰飛道:“晚輩身受師恩,明知不敵,也要和他一死相拼。”

“善哉!善哉!”嘉檀尊者口中説着,竟自緩緩閉上雙目。

不!他一語不發似在思索着什麼?過了半晌,突然抬頭道:“小施主為師報仇,其志可嘉,老衲方才説過,我魔教之中,有一種專破‘透骨陰指’的功夫,小施主願意學嗎?”陸翰飛聽得一怔、的道:“老師傅如此垂愛,晚輩不盡,只是…”嘉檀尊者道:“小施主有話只管明説。”陸翰飛道:“晚輩聽説西域一派,教規極嚴,不是本門中人…”嘉檀尊者不待他説完,陰聲笑道:“小施主放心,老衲只傳你剋制‘透骨陰指’的功夫,決不勸你身入魔教。”陸翰飛俊臉一紅,忙道:“晚輩不是這個意思,晚輩因聽先師説過,貴教武功,不準傳授外人,是以江湖上只知貴教武功,神秘莫測,卻從無一人,能夠説得出來,晚輩是怕老師傅容有不便。”嘉檀尊者連連點頭道:“練武之人,誰不覬覦秘學,小施主果然不同凡俗!”説到這裏,微微一頓,又道:“魔教武功。不準私相授受,雖為天龍寺例,但老衲身為教中長老,對方又是本教叛徒,自不在例之內。只是老衲破例傳授,也有一個條件,必須遵守,那就是小施主學會這種功夫後,除了對付孽障,一生不準再使,也不準對任何人提起,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陸翰飛忽然撲的一聲,拜倒地上,道:“老師傅如此成全。晚輩終身説不盡,老師傅吩咐,晚輩當謹遵不渝。”嘉檀尊者點頭道:“小施主記住就好!”説着,袍袖輕輕一揮,把陸翰飛託了起來。

冷秋霜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進去,這會聽紅衣老和尚把這種功夫,説得這般厲害,傳授功夫,還要限制陸大哥只准使用一次,忍不住問道:“老師傅,你説的到底是什麼功失?”嘉檀尊者朝她笑了笑,向陸翰飛道:“魔教武功,分為陽罡和陰魔兩門,除身為掌教可以兼通兩門功夫以外,教中弟子,每人只得傳授一種,終身修習,老衲傳你剋制‘透骨陰指’的功夫,叫做‘火焰刀’,是陽罡門的功夫,以施主目前的修為,再由老衲施展‘透傳功’之術,約有六天,也可以練成了。”冷秋霜道:“啊,這麼快就可以練成了?‘火焰刀’這名字也不錯呀!”嘉檀尊者説完之後,就命陸翰飛在他對面坐下,説道:“小施主從此時起,老衲就傳你‘火焰刀’心法,你必須凝神澄氣,聽老衲叫你如何運功,你就如何運功。”陸翰飛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