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狹路逢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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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工夫,菜餚齊上,雖是全素,卻也件件美,尾火虎請兩人入席,自己在下首作陪。
陰風煞和陸翰飛都覺得飢餓,也就不再客氣,各自吃喝起來。
正當此時,忽見一名紅衣道人匆匆進來,走近尾火虎傅元通身邊,附耳低低説了兩句。
尾火虎聽得臉微微一變,立即放下筷子,起身稽首道:“柯老師,陸小施主請隨意食用,小道去去就來。”陰風煞雖不知紅衣道人説些什麼,一時只當和自己上山有關,不
臉
微沉,冷冷的道:“道友請便。”尾火虎已刻不容緩的隨着紅衣道人,走出廳去。
陸翰飛一見廳上無人,便低聲道:“老前輩,白衣教主果然已在這裏。”陰風煞目奇光,道:“你如何知道的?”陸翰飛道:“晚輩是聽那個紅衣道人説的,他好像説據奉命伺候貴賓
舍的人來報,方才送素齋進去。發現早晨送去的兩份早餐,仍舊放在桌上,原盤未動,他因白衣教主是本觀賞賓,不敢進去察看,特來請示。”陰風煞聽得心頭大奇,方才那個紅衣道人雖然是附着尾火虎耳邊説話,但他説的分明是“蟻語之術”並非普通附耳細語。
要知“蟻語之術”乃是“傳音入密”的初步功夫“傳音入密”必須本身內功相當湛,才能練音成絲,出我之口,入彼之耳,不虞他人竊聽。
這“蟻語之術”就是沒練到那種火候,故必須附耳而言,但旁人也決不可能聽到,除非遇上練成“天耳通”一類功夫的人,才能清晰如聞。
她兩道綠陰陰的目光,瞧着陸翰飛,心中真還不敢相信,這少年人縱使得到公孫喬夫婦留傳的武學,也不過只有短短十幾天工夫,怎會有此成就?但她此刻無暇研究陸翰飛怎會聽到紅衣道人的説話,心中只是盤算着另一問題。
那是因為假定白婧婧就是白衣教主,那麼三天之前,陸翰飛還和她一路同車,決不可能已在現中!
何況前晚廬江之事,除了白婧婧之外,那個和陸輸飛同船的神秘公主,也曾穿了白衣教主的服飾,在林前面,勸阻陸翰飛入林。
由此推斷,不論白婧婧和那位神秘公主,孰真孰假!反正這一真一假兩個白衣教主,全都在廬江面,決不可能再有第三個白衣教主,會在三天之前,趕到火燒觀。
那麼住在這裏的一個,自然更是假的無疑,他何以要在三天之前,假冒白衣教主而來?
何以住了三天,又不別而去?莫非他趁火德星君冉無天和他師弟接火天君常延壽練丹不能分身之時,已把朱果盜走了?
一念及此,不由越想越對,驀地一拍桌子,低喝道:“不好,這扮白衣教主之人,顯係為盜朱果而來,也許已經得手!”陸翰飛抬目道:“老前輩…”他話才説到一半,突聽廳外傳來一陣步履之聲,由遠而近,連忙縮住話頭!
果見尾火虎含笑走入,稽首道:“適才敝現一件小事,須小道親自料理,簡慢之處,柯老師勿怪才好。”陰風煞嘿然笑道:“可是你們奉若上賓的白衣教主,不別而去?”尾火虎全身猛地一震,驚奇的道:“柯老師如何知道的?”明風煞厲聲道:“白衣教主擅放‘無形之蠱’,普天之下只有貴觀朱果能解,她此來只怕另有企圖吧?”尾火虎聽得心頭暗暗犯疑,白衣教主的無故不別而去,其中定有事故,一面大笑道:“白衣教主縱然崛起武林,武功無敵,但想在鎮離觀有什麼企圖,只怕他未必有此膽量。”他借題發揮,炫炫雙目,卻往在陰風煞鴆臉之上!
陰風煞冷哼一聲,道:“江湖上不少高手,俱被白衣教暗施惡蠱,覬覦朱果之人,怕也大有人在。”話聲剛落,暮聽後山隱隱傳來一陣“叮”
“叮”清磐之聲!
尾火虎臉突然一變,眉宇之間,怒形於
,厲笑道:“何老師,小道尊你和敝觀頗有淵源,才以禮相待,不想柯老師當真約了助拳之人,前來鎮離現滋事。”陰風煞先是一怔,接着尖聲喝道:“傅元通,你此話怎説?”尾火虎冷笑道:“在柯老師未來之前,小道早已得到消息,何老師為了覬覦朱果,邀約高手,趕來…”
“住口!”明風煞霍然起立,暴喝一聲,尖聲道:“老婆子雖為朱果而來,但事關武林大局,要和尊師當面商談,何用廣約助拳之人?”尾火虎厲笑道:“事實如此,四師弟只怕也就是喪在何老師手下的了。”陰風煞聽得心頭火起,一頭黃髮無風飄動,桀桀怪笑道:“傅元通,你敢在我老婆子面前發橫,老婆子倒要問問冉星君去。”喝聲出口,左手一探,身如煉影,迅速朝尾火虎右肩抓去!
尾火虎冷嘿一聲,單掌一立,劈出一股掌風,着陰風煞撞去!
兩股潛力,一陣盪,陰風煞凝立不動,尾火虎卻在掌風一接之下,身於忽然朝後退去!
雙方這一接掌勁,雖然分出高下,但陰風煞卻是心頭大疑,因為尾火虎傅元通乃是火德星君冉無天座下首徒,數十年來從沒下山一步,武功修為,決不會在自己之下,豈有連自己七成內力都接不下之理?
她終究江湖經驗老到,看出情形不對,心念閃電掠過,立時警覺,尖喝道:“傅元通,你待怎的?”尾火虎在一瞬之間,早已退到門口,陰笑道:“在家師啓關之前,只好暫時委屈柯老師了。”話聲出口,人已奇快無比閃出廳去!
陰風煞低喝一聲道:“陸少俠,快跟我來!”雙肩一晃,跟蹤朝尾火虎身後外去。但是已經遲了一步,只覺一陣天旋地動,金鐵之聲大響,頓時看不見一絲光!
明風煞閃着一雙綠陰明的目光,向四周一瞧,看出這間寬敞客廳,業已景物大變,不僅整座大廳較剛才小了很多,連廳上的畫棟雕樑,也全已不見,心中不大怒,雙手奮起全力猛向壁上推去。她這一推,少説也有千斤神力,哪知竟如蒼蠅撼石柱,哪想推得動絲毫?
陸翰飛劍眉剔動,問道:“老前輩,這牆壁可是鋼板做成的嗎?”陰風煞氣得鴆臉臘黃,很聲道:“老婆子真是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一時大意,竟為鼠輩所乘!”説到這裏,不由恍然道:“這麼看來,老不死可能也被困在這裏了。”陸翰飛吃驚道:“老前輩,你説木老前輩也在這裏”?
陰風煞沉聲晤道:“老不死若非困在這裏,怎會迄無下落?莫非冉無天已和白衣教洗滌一氣,也説不定。”陸翰飛道:“那麼這個冒充白衣教主的人,何以又突然不辭而去。”陰風煞道:“這就使人難以解釋,嘿嘿,也許傅元通故施狡獪,方才的離去,是為了佈置人手,開動機關,也説不定。”説到這裏,忽然仰天一陣桀桀尖笑!
陸翰飛骨悚然,問道:“老前輩何故大笑?”陰風煞道:“老婆子是笑傅元通枉費心機,決難困得住咱們。”陸翰飛不知她此話含意,還沒答話。
明風煞笑了笑又道:“陸少俠怎地忘了身邊這柄削鐵如泥的玄龜劍?”這話,登時把陸翰飛提醒過來,口中驚喜地“哦”了一聲,急急問道:“老前輩,你是説咱們破壁而出?”陰風煞點頭道:“玄龜劍不僅削鐵如泥,似乎還是火藥暗器的剋星!”陳翰飛忽然想起陸地神龍程元規贈劍之時,曾説過當自己師傅的一柄離火劍乃是衡山鎮山之寶,就因玄龜刻是癸水之
,在物理上受到剋制,才被毀去。想到這裏,不
喜道:“是啊,程老前輩説過玄龜劍可以剋制離火,那麼咱們就不怕他們的火器了。”陰風煞臉
忽然鄭重,徐徐的道:“火德星君冉無天,名列‘三君’,雖然剛愎自用,介於正
之間,但究竟是一代武學宗師,咱們破壁而出,定將和他結下不解之仇。老不死失陷在火燒觀,雖是老婆子猜測之詞,但兩枚未果,卻關係極大。觀中道士,個個都是身懷上乘武功,陸少俠手上,又是一柄無堅不摧和專破火器的利器,如非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傷人。”陸翰飛自從在厲山山神廟遇到陰風煞以來,只知這位老婆子
如烈火,自視甚高,此刻聽她口氣,竟然這般持重,可見火燒觀確實非同小可,當下點點頭道:“晚輩自當謹記老前輩吩咐,不傷他們就是。”陰風煞道:“好,依老婆子猜想,方才那陣清磐,可能後山來了強敵,目前冉無天和他師弟,練丹正值緊要關頭,最怕有人驚擾,尾火虎必然親自趕去馳援,他想不到咱們破門而出,此時動手,正是時候。”陳翰飛答應一聲,立即從
間
出玄龜劍,功行右臂,力透劍尖,振腕朝鐵壁中刺去。
玄龜劍神物利器,果然不凡,只聽“嗤”的一聲,一柄長劍業已沒入鐵板之中,只因他用力過猛,腳下不往前衝了半步,頭臉幾乎撞及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