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師仇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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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分立四周的綠衣人,已漸漸退出十丈之外,到了林前。
站在白衣教主身側的金衣人,幾次回頭,朝白衣教主瞧去,似乎在等候他發號施令。
但白衣教主依然揹負雙手,兩道炯炯眼神透過蒙面白紗,只是盯着陸翰飛和夏侯津兩人,身形一動不動。他好像在考慮一件重大之事,也好像被兩人的烈搏鬥,引住目光,對金衣人的幾次以目示意,只是微微搖頭。
這一瞬之間,場中兩人情勢已起了極大變化,原來夏侯律以一招“三星拱照”彈出三縷指風,分取陸翰飛前三處要!
陸翰飛情急拼命,身子一側,避開正鋒,乘機疾進,一招“赤手搏龍”擒拿夏侯律左手脈門。
夏侯律冷笑一聲,點出三指,突然化點為拿,竟然搶先搭上陸翰飛手腕。
高手相搏,只不過毫釐之差,便佔先機,陸翰飛對敵經驗,尚嫌不夠,但覺腕上一麻,脈門已先被夏侯律扣住。
心頭猛驚,但終究一身武功,大非昔比,臨危不亂,雖然被對方搶了先機,扣住脈,但這招“赤手搏龍”並未半途而廢,力聚有腕,五指猛力一翻,也迅疾抓住夏侯律左腕脈。
夏侯律冷嘿一聲,五指突然加註真力。
陸翰飛因方才一招,被夏侯律詭異手法,佔去先機,自己五指隨後搭上對方手腕,部位自然也稍有偏差,是以才一搭上夏侯律手腕之後,就立即潛運功力,五指一緊,發出內力。
兩人互相拿住手腕,説來較慢,其實這所謂先後,也只是電光石火之事,雙方內力,也幾乎同時發出。
彼此都覺脈腕一緊,好像加上一道鐵箍!
陸翰飛大喝一聲,左手一招“剖龍取肝”直劈夏侯律的右肋。恰好夏侯律也同時以一招“驚濤拍岸”朝陸翰飛擊到!
兩人各自緊扣着對方手腕,各剩一隻手掌,自然竭盡全力。但聽“蓬”的一聲,雙掌接實,兩人同時發出悶哼,身軀劇震,手指一鬆,各自踉蹌後退了幾步!
這一招硬拼硬打,使兩人都到夏氣不繼,血翻氣浮!
夏侯律連退三步,立時凝神運氣調息。
陸翰飛面泛紅暈,宛如喝醉了酒一般,但他復仇心如,俊自滿布兇光,朝夏侯律望了一眼,突然一語不發的重又疾衝而上,右掌一揚,當按去。
他這不顧生死的疾衝過去,大出夏侯律意外,在他覺之中陸翰飛的武功內力,雖然驚人,但也並不見得強過自己,方才這一招硬拼,自己真力不繼,氣血浮動,對方自然也和自己一樣,急需調息。
哪知陸翰飛連氣也不調,就這麼不顧生死猛衝而來,及時驚覺,陸翰飛掌勢已到前,一時顧不得運功,雙掌一挫,着推出。
這一下,他倉忙應敵,力有未逮,雙掌乍接,腳下也站立不穩,登登地後退出五六步,身子晃動,看去負傷不輕。
陸翰飛的武功,並不強過夏侯律,但他因服過大量蝮蛇寶血,練的“先天氣功”又是玄門最上乘的功夫,火候雖淺,體內潛伏的真力,卻極是充沛。
是以連續兩掌硬拼,同樣被震後退,只不過到心頭劇跳,血循環加速,這正是他體內蝮蛇寶血,加速補充真力之象。
閒言表過,卻説陸翰飛退出三步之後,忍不住仰天厲笑,道:“夏侯老賊,你原來也不過如此…”喝聲中,左手楊處,三柄早已摘去響鈴的“亮銀袖劍”手飛出,閃電朝夏侯律口奔去。
場中諸人,全都被陸翰飛一股堅毅不拔的復仇勇氣,和他超異常人的功力所震懾,瞧得心頭猛凜!
夏侯律突然猛哼一聲,身子向後倒去!
在這一瞬之間,但見白影一閃,白衣教主傲然卓立,攔在夏侯律身前,不見他舉手作勢,陸翰飛打出的三柄“亮銀袖劍”卻如泥牛入海,沒了影子。
夏侯律雖然仆倒地上,但身上並沒有中劍,分明已被白衣教主收去無疑。
陸翰飛俊目冒火,迅速取下輪金斧,隨手一掂,厲聲喝道:“你待怎的?”金衣人眼看教主不但沒按預定計劃行事,反而掠出身去,擋在夏侯律身前,立即雙掌作勢,朝陸翰飛走去。
白衣教主神態冷傲,略微抬手,徐徐道:“沒你的事。”金衣人只得依然退回原處。
白衣教主目光一抬,瞧着陸翰飛,温和的道:“陸少俠無須衝動,夏侯律已被本教主拿下,咱們不妨先開誠怖公談談!”陸翰飛還是第一次聽到白衣教主説話之時,不帶絲毫冷冰冰的口氣,心中微微一怔,接着劍眉一剔,冷哼道:“不是你出手接陸某三柄袖劍,夏侯老賊早已濺血劍下,陸某為師報仇,志在必得,教主還是趁早讓開,免傷和氣。”白衣教主冷笑道:“要非本教生出手製住他道,憑你三柄小劍,能夠傷得了他麼?”陸翰飛大聲道:“如何不能?不信你只管解開他道,着陸某是否取他命?”白衣教主微曬道:“你能勝他,早在方才五六十招之間,就勝地了,以本教主看來,你們只可説功力悉敵,如論應變心機和對敵經驗,夏侯律多少還勝過你…”陸翰飛聽得一怔,心頭也不暗暗佩服白衣教主果然眼光厲害,一面哼道:“照教主説來,難道陸某會敗在他手下?”白衣教主道:“敗雖不至於,但即使再打下去,也不過落個兩敗俱傷之局…”他説到這裏,微微一頓,又道:“如以陸少俠的武功,假以時,本教主承認你將來必可勝得了他,但報仇之事,決非今晚所能如願。”陳翰飛暗想:平心而論,白衣教主這幾句話,説得頗為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