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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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想他!”他咬牙,手掌略微施力,強迫她更貼近自己一點,直到兩人的瓣相隔不到一公分。
他無法忍受她在他身邊,心裏卻想着別的男人,尤其對方還是她未來老公,那個讓他痛不生整整四年的競爭對手。
“什麼?”她困惑地看着他。
不準想誰?他嗎?
“在我身邊的時候,可不可以請你專心點?”他緊緊盯着她,猩紅痛楚爬滿全身,四年來所受的折磨,突然一口咬上他。
他閉緊嘴,狠猛倒口冷氣,努力平復體內翻湧而起的痛,故做輕鬆地開口,“…不要老是想一些有的沒的人。”
“誰是‘有的沒的人’?”她問。
他在説他自己嗎?
韋禮特選擇不回應。
“你該不會是指震菲吧?”她被迫只好自己亂猜。
“所以你真的在想他?”他的心重重縮了一下。
她這次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在乎,可是——她真的不懂。
“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説一下,雖然我記得自己跟你説過了。”她很不願意一再重申這件事。
每次她提起這件事,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會變得很凝重,可是不提不行,一方面是因為他,另一方面是她想藉此提醒自己。
“嗯哼?”猜得出來她想要説什麼,他用力甩開視線,鬆開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屏住呼,等着接她那些傷人的宣告。
“我正在考慮跟震菲往的事,剛才在餐廳…”説到這,她突然想起剛才三人尷尬的相處情形,她幾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在震菲面前表現得很親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他説他們之間不可能,他也不想…心口又開始隱隱刺痛起來。不想…跟她在一起,而現在玩她的情、破壞她跟別的男人約會,他覺得很有趣嗎?
他不讓她接着往説下,甩開的視線突然直勾勾的盯住她,手掌扣住她手腕,輕鬆一扯,立刻讓她重心不穩地跌進他懷裏。
“那我呢?”他雙眸用力瞅着她,目不轉睛。
“什麼?”她心跳一連漏跳了好幾拍。
他一向無所謂、瀟灑自在的表情突然變得好可怕,彷彿壓抑多年的苦瞬間在他身上爆炸開來。
星寧拚命深呼,脯因為又驚又怕而起伏着。
他怎麼了?
“我問——”他知道自己嚇到她了,雖然心中翻湧的情緒仍未平復,厚實膛也因極力壓抑和掙扎而劇烈起伏,但表情已經收斂許多,提口氣,緩緩揚嗓,目光依舊緊迫盯人的凝望着她。
“我呢?”
“你喝醉了嗎?不對啊,你今晚連一滴酒都還沒喝。”她喃喃自語着,歪着頭,眼睛眨呀眨。
他沒讓她閃過這個問題,伸出另外一隻手,貼上她的背,輕鬆將她一把攬向自己懷裏,兩人幾乎快要正面相貼。
“星寧,為什麼你只考慮他,我就…不行嗎?”他望着她,語調僵硬又苦澀。
這陣子追她追這麼勤,他不相信她完全沒有覺。
如果沒有,她也不會一天到晚拿出正在考慮接受那個姓堯的事當做武器,往他做的心口猛戳!
每聽她提起一次,雖然臉部表情和態度勉強能夠強裝鎮定,但他的心會痛,她知道嗎?
她詫異地張大嘴。
他這是在測試她,還是正在開什麼奇怪的玩笑嗎?
“你當然不行。”她不解的一口否定。
“為什麼?”他喉嚨瞬緊。
他居然反問她為什麼?
她看着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困惑。
“反正你就是不行。”她維持原本回答。
“高中時可以,現在就不行?我要一個理由。”他雙手扣住她的肩,眼眸緊緊瞅着她。
“你自己説過的話,難道你忘記了?”她抬起雙手,肩微聳,輕輕撥開他的箝制。
“説過的話?”他一臉愕然,濃眉緊皺,思忖兩秒鐘後,出恍然的表情,雙掌再度輕捏住她肩頭。
“星寧,剛上大學時我只是個臭未乾的笨蛋,再説,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不是那時候,是之前,在這裏。”她搖搖頭,打斷他的話,不想再跟他打啞謎。
如果他繼續説這些奇怪的話,她會把當初自己聽見的話全盤托出,如此一來,説不定他們會連最基本的朋友都沒得做。
她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拜託,不要她…
韋禮特大皺其眉。之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他覺得自己彷彿掉入五里霧中,伸出雙手想擁抱她,她卻離自己好遠、好遠…擋在他們之間的鬼東西到底是什麼?
原本他以為自己回到能夠贏回她的最佳時機,可是這陣子和她相處,他卻漸漸驚覺現實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媽的,五年前他到底幹了什麼好事?怎麼可以把她…推得離自己這麼遠?!
她望着他錯愕不已的神情,覺他好像真的忘記自己説過什麼,也許她該給他一點時間恢復一下記憶,然後終止這個忌話題。
她不想跟他撕破臉。
她對我來説太沒挑戰,也失去新鮮,我跟她之間做一輩子朋友是最好的狀態。
腦中突然閃過這句話,深深刺進她心底。
星寧站起身,雙手不自覺悄悄握成拳頭,柔聲道:“你慢慢想,我先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