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金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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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一直記得這個傢伙啊。嗯，這傢伙最後的資料在扶桑。”林風説道。最開始林風是打算清理掉程明的。不過後來被雨媧阻止了。在這些超級高手的面子比全人類的安全更重要。

“扶桑的話要拜託你給我安排飛機了。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自己趕路。”鄭凡説道。

“這樣嗎？”説着林風抓起鄭凡的一隻手開始應鄭凡的情況。從境界看，半隻腳踏入靈境的鄭凡徘徊在第四門的門檻上，而稱神的林風已經踏過了第三道大門。不過大家的實力差距並不大。

“你連自己飛行都要小心翼翼的，直接開戰真的合適嗎？”

“放心吧，我的情況我還是清楚的。”鄭凡本沒有想到林風實力進步如此之快，一下子就被林風發現自己的情況。

“這個沒辦法放心啊。”林風攤攤手。

“除非你幫我做一件事。”

“好吧，不違反原則的話。”不周的戒律在大多數時候都很寬鬆，但是涉及到某些事情的時候苛刻地不近人情。比如放棄一個戰鬥基地的時候實力最強的人和地位最高的人必須戰鬥到最後。

“應該不會觸及你的底線的。”林風隨口應答道。

一天後，第二世界大廈。

“鄭凡，這位是金南江，鳳凰警校的畢業生。將去扶桑進行一年期的學習。她的安全就拜託你了。”林風説道。

金南江是個留着披肩發的的女孩子，一身的衣物簡單幹淨。一些細節都表示這個女孩子接受過戰鬥方面的訓練。雖然一身皮膚光潔平滑，但是肌上卻有至少千萬次出拳而留下的印記。純實力雖然不入階，但是也只是差一個名師為她點明前路罷了。

“你，讓我保護她？”鄭凡指着金南江問道。

“風神，我接到的任務是配合鄭凡的工作，而不是接受他的保護。”金南江也大聲説道。

“沒錯，鄭凡。我希望你保護她。”林風解釋道:“我本來想要讓你做另一件事的。不過雨媧説你去扶桑恐怕會遇到危險。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給你安排一個約束，讓你不能隨意行動的約束。”

“遇到危險嗎？好吧，你的好意我接受了。我鄭凡再次以夜曉劍為誓，扶桑之行以金南江的安全為第一要務，如有違誓，劍斷人亡。”鄭凡當下便立下劍誓。奇異的波動在鄭凡和金南江身上轉，即使金南江是個凡人，也能覺到鄭凡的命運和自己綁在一起了。

“鄭凡，你”林風伸出手來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更本攔不住鄭凡的誓言。這是不周無數歲月完善是誓言法術，不是凡人隨意地一邊天發誓一邊説謊的東西。

“對於我來説，如果不立下劍誓或者保護不了金南江，才是真正的恥辱。”鄭凡哈哈。

林風以為鄭凡是被自己的立下誓言，顯得有些內疚。如果是另一個猾之人，恐怕要藉着立誓的機會從林風手中敲詐點什麼。雖然林風似乎沒有自己的收藏品的樣子。而林風自己，卻是吃了見識不足的虧。

立誓固然是一道約束，但是同時也有足夠的好處才能讓修行者主動立誓。比如本命誓言，這個對於修煉是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卻是一方勢力最後的依仗，戰敗被擒的話敵人不能用搜魂或者惑的辦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再比如心魔誓言，可以在短時間裏極大地加強修行者的實力，意志越堅定，付出越多的代價，就能收穫越多。鄭凡立的劍誓。與修行無益，但是後曉曉與夜曉劍相合成就天器族的時候，曾經立下的每一道劍誓都將是無上的助力。

“我，金南江，不需要你們在這裏安排的的路。我有保護自己的力量。”站在一旁的金南江終於不再沉默了。大聲喊出自己的意志。

“哎呀，何必呢？你要眼睜睜地看着這麼俊俏的小夥子被誓言反噬而死？”林風説着用手輕輕拂過金南江的額頭，從中抓出一枚金的劍形印記，放在金南江的手中。這一手足以表現成神的林風擁有的力量了。

看到林風輕易抓出予金南江的誓印，鄭凡不由得倒一口涼氣。而這些動作落在金南江眼中，卻是鄭凡自己表態的動作。一時間之前鄭凡和林風的動作都在金南江腦海中重複起來。就在金南江的神暴走之際，她手中金小劍暴起，直接刺入金南江的識海，鎮壓一切。

看到金南江的異狀，鄭凡和林風都搞不清楚狀況。幸好這時候雨媧突然登場。

“林風，鄭凡，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誓言？”雨媧一臉的怒容。林風小新人出問題就算了，鄭凡大小也算名門弟子，怎麼會出這麼低級的錯誤。

“額，誓言，發誓。額。”面對敵人是強勢，面對鄭凡時的自信都沒有了，唯唯諾諾地簡直丟臉。

鄭凡發現自己也搞不清楚誓言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天地誓言，心魔誓言，本命誓言。條件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算了算了。你們兩給我安分點。我只能告訴你們，既然發誓，就只能靠做出事情來完成誓言，仗着自己的實力亂來是會死人的。”雨媧沒好氣地説道。

“那，好吧。不過發誓的是鄭凡啊。金南江怎麼會出狀況？”林風問道。

“就像你説的一樣，在誓言結束前，我的命運就與金南江是綁在一起的。任何一方想要單獨接觸誓言都會受到劍道法則懲罰。”鄭凡解釋道。

“劍道法則懲罰？用不用這麼高端啊？難道”雨媧連忙落到鄭凡身邊，伸手去取夜曉劍。結果一道劍光閃過，將雨媧掌心劃出一道血痕。

“女媧娘娘，您沒事吧？”金南江連忙跑過來，撕下一段袖子想要為雨媧包紮。

雨媧很自然地接受了金南江的照顧，一邊打量着鄭凡，才無奈地説道:“天器族啊，天器族啊。”

“喂，雨媧，金南江這是怎麼了？”林風趕緊問道。之前林風也曾在金南江面前施以神蹟手段，卻沒有奏效。結果雨媧隨手就把金南江成自己的狂信徒了。

“嗯？”雨媧看了一眼緊張地幫自己包紮的金南江，眉頭一皺。金南江本來就是短袖，還撕下一端袖子，也幸好她選擇衣物的時候都有考慮戰鬥問題，不然半邊衣服就掉下來了。

“女媧娘娘，包紮好了。”金南江恭恭敬敬的態度看的林風羨慕嫉妒恨，他卻沒有想過第二世界的員工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啊。”雨媧在金南江額前一拍，金南江頓時軟倒在地。

“我在她的識海里用了補天術，現在看來影響有點大啊。鄭凡，金南江就給你了。”説着雨媧手一揮，一股怪風突然出現在這室內，將金南江吹向鄭凡。

鄭凡手一揚，一道劍氣將掛起的窗簾斬下。遂即鄭凡控着窗簾將金南江捲起一層又一層，抗在自己肩膀上。

“我待會會幫金南江解除補天術的影響。如有得罪還請多多保函啊。”

“這是當然的。我可不希望這樣的好孩子出什麼差錯呢。”雨媧説道。不管是鄭凡還是雨媧，修行的法門雖然不同，但是卻是康莊大道，數位超的前輩為證。而純粹的信仰付出的修行者，只有一位小盤古踏入第一道門。鄭凡這樣的不周的修行者雖然同樣是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守護女媧娘娘。但是卻是念女媧造人，守護人類的恩德，雖然動作狂信徒相近，但是目的還是為了報恩。現在的金南江，就走在這樣一條純粹的信仰付出的道路上。

雖然這麼説，不過現在金南江算是雨媧的信徒。鄭凡動手的話相當於從雨媧身上割，還是提前打過招呼比較合適。

夢裏，金南江又一次經歷了女媧補天。不過這一次，補天還沒到一半，一把神劍自遠方飛來，將女媧手中的補天玉削掉一半。因為沒有材料，女媧補天失敗，濤濤洪水從天際傾倒下來，直接毀滅了大地上的一切。就算是巍峨的高山，堅固的城牆，千古的河道，在天河洪水下都被徹底抹去了存在過的痕跡。這時候，金南江竟然開始回憶起了那驚天一劍。就是那一劍，世界就是毀滅在那一劍之下的。隨後，金南江想起來自己的家，也是在那一劍之下被毀滅的。為什麼自己沒有半點怨恨呢？

隨後，一低頭，金南江就看到那劍在自己的心口上，自己的心臟已經破碎了，補天玉代替了自己的心臟在跳動。似乎是天材地寶的特效，金南江絕對自己很熱，很熱。

“熱死啦。”躺在牀上的金南江大喊道，遂即她就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窗外的太陽毫無阻攔地照在大牀上，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了。隨後，金南江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完全不聽使喚，明明有無窮的力量，卻不能運用半點。

“救命啊，來人啊，熱死我啦。鬼壓牀啦。”再也顧不得面子或者其他的東西了，金南江高亢的叫喊聲迴盪在整個房間裏。

人類劇情必須結束了。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