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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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在劍神面前裝高人，這覺呆了聽到了西門吹雪的聲音，陸初雪翻過身來，望着還坐在自己牀前的人，十分詫異。

怎麼還沒有走？不是早晨她説了她要睡懶覺，請假了麼？怎麼還在這裏等她？

腦子卡殼的她不知道，其實從西門吹雪來到她現在喝下藥為止，不過兩柱香的時間而已。

“還好，不算苦。”常年喝苦咖啡的她，已經習慣了苦味。

西門吹雪聽後，點頭輕聲道:“那就好。”聲音裏沒有往裏的那種冰冷，彷彿是提升了一點温度一般。

他這樣的態度，讓陸初雪尤為不解。心中暗自思忖，怕是自己燒糊塗了，怎麼覺得今天劍神看起來沒有往那般凌厲。彷彿就像是缺水的枝葉，出現了一點點焉耷耷的跡象呢？！好奇怪！

回過神來過後，她覺得有些沒對勁，西門吹雪不是該去練劍麼，怎麼還不走呢？

她道:“西門莊主，我今天不能去陪你練劍了。”

“嗯！”陸初雪不解，劍神腫麼了？居然破天荒沒有練劍？！

其實她還沒有意識到，早晨的時候，自己在糊糊的情況下，説了一番超級打擊劍神信心的話。此刻，西門吹雪心中，還在想着問她，何為上乘劍法何為下乘劍法的事情。只是礙於她還在病中，沒有立刻問而已。

“你不去練劍？”陸初雪納罕了。

“不去！”

“為什麼？”不要告訴她，是她病了他才不去的。這樣會讓她孔雀開屏的。

西門吹雪轉過頭，破天荒的在角扯出一絲笑:“你不是説了麼？我的劍法不是最上乘的，練好了也不過落屬下乘而已。”他是個很少在臉上有表情的人，突然的笑，雖然看上去讓他那俊朗生硬帶着絕情味道的面龐看上去越發的養眼，但是那笑意裏，有着一種説不出來的嘲諷。對，她肯定沒有看錯，是嘲諷。

陸初雪盯着他的面龐，一時間傻了眼。

“怎麼，你倒是不説話了？”西門吹雪見她傻了眼，倒是難得的多話起來。

陸初雪頂着昏沉的腦子，努力的回顧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在結合把他剛才説的話前後聯繫來想了下，心中猛地漏掉一拍！糟了！她以為在夢裏和別人説的話，竟然是真的在和西門吹雪説話。

艾瑪！這下慘了！

“我説了什麼夢話嗎？”陸初雪趕緊開始瞎扯，力圖讓自己之前説的那番話變成廢話。

可是她是這樣想，但是西門吹雪是不會那麼認為的。因為一個人在昏沉狀態下，最容易把心頭所想的事情説出來。加之她最近和西門吹雪相處在一起，雖然是簡簡單單的為其指出招式而已，但是放卻江湖，她對他所説的，已經是讓所有人江湖人夢寐以求的了。

西門吹雪是親自受到了自己的劍法在她幫着糾正後，的確是較之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若是她現在對他説，她之前評價他劍法的話是廢話的説法，他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故而，在她那句“説了什麼夢話”説出口後，西門吹雪的臉就變得很難看。

李伯已經在不久前告訴了他關於她的來歷，加之她親口説的話，以及這些天來暗中觀察她的情況推測，李伯懷疑她很有可能是哪個隱世的武林世家的後裔。就是因為這樣很有可能的推測，西門吹雪才一心想要將她留下來。讓她告訴他，更多關於劍術的事情。

陸初雪看着西門吹雪的臉變得相當難看，忽然覺得事情不妙。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説，只有訕訕一笑，閉上了眼準備小憩一會兒。更是想把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而且剛喝下去的藥似乎很要效果，她覺得渾身不在那麼難受了，腦子也沒有之前那樣痛了。

正闔上眼的時候，西門吹雪卻吭聲道:“陸姑娘，何為劍法？何為上乘劍法？何為下乘劍法？”陸初雪被他這忽然的吭聲與問題嚇得睡意全無，頓時心頭嚷道不妙。

莫不曾劍神想在她口中得知那人物屬面板上的劍譜嗎？會不會就因為這個話，到時候被劍神給軟起來強行問啊？要是她不説，是不是就要被軟在萬梅山莊一輩子，一直到説出來為止？就像天龍八部裏的鳩摩智問段譽六脈神劍的劍譜一樣，一直不説就給直接咔嚓掉？！

不得不説，猥瑣妹子陸初雪在這個時候，還真的是找準了一點方向。西門吹雪雖然是殺不了她，也不會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但是要找藉口將她留下，或者説是想盡辦法讓她自己説出來，倒是很有可能。

瞧着陸初雪不説話，西門吹雪心中的對李伯提議的推測又有了幾分肯定。加之此刻看到她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那金燦燦沉甸甸鏨刻着梵文與圖騰的手鐲，他心中也越發覺得這陸姑娘很有可能真的是來至那些隱士的武林世家。

在西門吹雪如炬的目光下，陸初雪覺得頭皮發麻。她心頭一橫，默默調出那個面板來，暗中翻到了對他劍術評判的那一欄條目。開口問道:“西門莊主，那你認為劍術該包括什麼？”西門吹雪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誠。對待劍術，就是誠。”

“還有呢？”西門吹雪沒有吭聲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

這時，陸初雪笑了，她心頭鬆口氣，趕緊把在那奇怪的面板上看到的話説出來，道:“誠是一點，還有劍術本身的圓滿度、練度、劍術意境、悟意境、領悟方式。”她的話，讓西門吹雪陷入了沉思。

望着他一臉疑惑又像是瞬間頓悟的表情，陸初雪覺得十分有趣，更是繼續念道:“莊主的劍法太過凌厲，也太絕情。走的是無情的悟道方式，這樣做反而太過了。劍術本身也是有情的，西門莊主想強行分裂七情六慾，實乃最下層的悟劍道之法，境界終究不過爾爾，落屬下乘。”説完後，陸初雪就閉上眼，不在去看西門吹雪，因為她可以想像的到，西門吹雪現在的表情，一定是陷入了沉默。

在劍神面前裝高人，這覺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