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脱困索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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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濤和彩虹龍女等人心中明白,也相繼向對崖馳去富麗英到達對崖,身形不汀,舉手一指正北,急聲道:“你們快隨我來。”説話之間。沿着崖邊,直向正北繞去。
江天濤五人心知有異,各展輕功,緊緊跟在富麗英身後。繞至正北面,只見一片亂石中,有一間不大令人注目的石屋,富麗英身形不停當先撲進門內。江天濤五人,也隨後飛身進入。進入石屋,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具倒卧血泊中的屍體,據那人前標誌,顯然是個金龍高手。再看屋內,除了牆角一堆白雪,整個室內,再沒有什麼了。
富麗英看罷,立即寬心的道:“還好,萬幸沒有人再來此地。”江天濤智慧超人,他已恍惚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仍忍不住惑的問:“麗英姊姊,可否告訴小弟…”富麗英見江天濤也稱她“姊姊”凝脂般的雙頰上,突然升起兩片紅霞,趁機慨的一嘆,道:“説來真是萬幸,晚到半,邵老賊這時已經得手了。”説着,急步走至牆角邊,蹲身分開白雪,立即出一個如兒臂的火藥繩頭,接着慨的道:“你們看。”江天濤已經揣到可能發生的情形,所以並不到十分驚異,但是,朱彩蝶和彩虹龍女卻個個花容失,十分震驚。彩虹龍女首先忍不住惑的問:“英姊姊,你是怎的知道“力拔山”的陰謀秘密,而趕來救我們?”富麗英慨的嘆口氣道:“這話説來,不能不算是天意,讓我們坐下來講。”説着,指了指另一個牆角下,朱彩鸉和鄧麗珠也趁機將地上的屍體抬出門外,丟進崖下的深淵裏。
富麗英一俟江天濤五人坐好,立即敍述道:“在星子山龍首大會結束的那天傍晚,接到內方山俞堂主的飛報,才知道毒娘子母子已投奔“力拔山”來了。香妹為烈衙濤弟弟儘快知道毒娘子母子的走,立即飛馬去九宮堡的營地報消息…”説至此處,朱彩蝶突然關切的問:“聽説英姊姊是兩人來此,那人可是香姊姊?”富麗英立即頷首道:“是的…”彩虹龍女不由急聲問:“香姊姊呢?”富麗英道:“她要將“力拔山”等人引走,已去力拔山的大寨放火去了。”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關切的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富麗英毫不遲疑的道:“不必了,火已經燒起來了,她大概也快回來了。”江天濤一聽,自是不便再堅持要去。
富麗英繼續道:“那晚就在香妹走了不久,內方山又派了一個香主,將在“力拔山”手下卧底的弟兄,送到星子山營地去。”彩虹龍女一聽,立即言問:“是廖忠本,還是魯志誠?”富麗英微一頷首道:“是廖忠本,他説“力拔山”近半年來,在後山一座斷峯一面開鑿隧道,一面派人在北五省秘密向製造爆竹的商人購買大量火藥。最初,瘳忠本和魯志誠並未過份注意,後來發現“力拔山”將大批大批的火藥,裝進屋外的這座斷峯內,他兩人才驚覺這中間定有蹊蹺。”富麗英説着,舉手指了指石屋門外,繼續道:“據説,門外這座斷峯內,共鑿了十數個形如爆竹的長形圓室,裏面均填滿了火藥,尤其靠北崖的這一面最多。”江天濤立即言道:“我想靠北崖的這一面,必是預定擺設各門各派的席位,所以多填火藥,令它的威力更強大。”富麗英慨的道:“如果不是方才聽到“力拔山”和濤弟弟的對話,我還真不知道這老賊久有稱霸武林的野心。因為,廖忠本和魯志誠,雖然想盡方法探聽,依然不知力拔山的真正目的,不過,他們斷定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所以才急急潛回一人向我報告。當時我聽到這項消息後,僅斷定這是“力拔山”在山中埋設的機關,也並未過份重視它。”富麗英説此一頓,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江天濤,繼續道:“但是,香妹妹天亮回來,卻説你們已啓程前來了。”江天濤一聽富麗英的話意,便知她和皇甫香星夜趕來煙筒山的目的,是以急忙的道:“英姊姊拋卻幫務大事,和香姊姊星夜趕來北相救,此恩此情…”彩虹龍女靈智一動,末待江天濤説完,立即笑着道:“不知如何報答是不是?”江天濤俊面一紅,連連頷道,正道:“是是…”冷萍和朱彩蝶、鄧麗珠三人,也趁機在旁連聲稱謝。
富麗英雖束方巾着黃衫,一身男裝,但她少女的絕美風韻卻絲毫末減。這時見珍妹妹如此骨的發問,嬌靨頓時通紅,急忙謙遜的笑着道:“些許小事,何敢望報,我當時聽了香妹的話,唯恐“力拔山”在不敵濤弟弟的情況下,極可能利用這座斷峯作手的場所,所以,我和香妹才命廖忠本畫明瞭進山路徑和斷峯位置,便急急的趕來了。”朱彩蝶,望着富麗英笑着道:“英姊和香姊登上北雲峯,挑了上面的瞭望司,那個麻面頭陀回去報告“力拔山”他們猜不出兩個少年是何人呢。”富麗英笑着道:“來時我和香妹商議的結果,為了行動方便,避免“力拔山”的眼線過早發現,所以才換男裝。”説話之間,不解的問:“濤弟弟,你方才向“力拔山”説,汪家妹子一直在外和你們相應嗎?”江天濤毫末思索的笑着道:“小弟那是一句詐話,其實心中指的就是英姊姊…”富麗英乍然間不知江天濤的話意,芳心一陣上上狂跳,嬌靨頓時紅通,緋霞直達耳後。
江天濤一見,心中一慌,急忙改口説:“小弟不是真的説英姊姊就是玲妹妹,而是説將英姊姊假想就是玲妹妹。”如此一説,冷萍和朱,鄧二女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
“彩虹龍女”見江天濤急得俊面通紅,汗絲油油,知道他説繞了口,只得“噗哧”一笑,代他解釋説:“英姊和香姊到達北雲峯時,我們正在大廳對面的飛閣上,當時大家也極驚異。方才濤哥哥想分散“力拔山”的注意力,所以才詐稱有汪燕玲姊姊在外相應。而濤哥哥心中所指的,就是英姊姊,但是濤哥哥並不知道黃衫少年就是英姊姊。”彩虹龍女一口氣代為解釋完畢,含情脈脈的望着江天濤,甜甜的笑着問:“小妹説的是不是這個意思。”江天濤心情慌慌的本無心聽,這時見問,只是連連頷首的道:“是是,多虧珍妹你的伶俐櫻口,要叫我説,一時之間我還真解釋不清楚。”鄧麗珠見富麗英沉默,而且黛眉間暗透憂,立即找個話題問:“英姊姊和我們都是來自南麓,怎的會登上北雲峯去?”富麗英淡雅的一笑道:“因為廖忠本為我繪了一個尋找這座斷峯的路徑圖,是在北雲峯下,找到北雲峯就找到這座斷魂崖了。”朱彩蝶不解的問:“英姊姊怎的知道火線燃火點是藏在這間石屋裏?”富麗英笑一笑道:“這一點也是廖忠本報告的,我和香妹一到此地,香妹便決意先去“力拔山”的大寨放火,我立在屋後不久,便發現遠處奔來兩人…”江天濤一聽,頓時想起追趕“力拔山”等人時,曾經發現兩道快速人影奔向西北,富麗英説的想必就是那兩人。心念間,又聽富麗英,繼續説:“奔來的兩人中,其中一人,揮了一個手勢,逕向東崖奔去…”鄧麗珠立即輕哼一聲,怨聲道:“哼,定是那個悄悄前去斬橋的那人。”富麗英微一頷首説:“極可能是那人,因另一來人剛剛來到石屋近前,東崖方向便傳來一聲慘叫,前來點火的這人,當時嚇了一跳,望着東崖愣愣的發呆,久久才機智的走進屋來。當時我隱身在屋後,由圓窗內察看那人動靜,那人匆匆進屋,第一件就是將牆角的方石掀起來。”富麗英説着指了指牆角的火線。
朱彩蝶立即惑的問:“火線最怕濕,他們為何還放上一堆雪。”富麗英一聽,不由嫵媚的笑了,接着笑聲道:“那是我放的,我趁那人出去察看動靜之際,立即捧了一捧雪,悄悄潛進屋來,把雪放在火線上。”鄧麗珠不由惑的問:“英姊姊進來那人竟末察覺?”富麗英解釋道:“那人悄悄立在崖邊的大石旁,目不轉睛的望着正西黑暗處,對“力拔山”和濤弟弟的講桓十分注意,當時,我也隱身他的附近,直到“力拔山”放出火焰,那人飛身縱進石屋的附近,才知他立在崖邊是等候點火的信號。”説此一頓,黛眉輕顰,不白覺的深情瞟了一眼江天濤,薄嗔含笑的繼續道:“當時聽了那聲霹靂巨響的確把我嚇壞了,我怕其他地方另有火線,直到看到濤弟弟你們,才將心安下來。”説着,鳳目柔和的望着江天濤,親切的問:“濤弟弟,你方才使的是一種什麼暗器?”江天濤看了富麗英的神情和目光,心中不由打了幾個冷戰,這種情態,眼神,他經歷的太多了,這令他到非常不安。這時見問,不由為難的搖搖頭道:“英姊姊,請恕小弟失禮,這種暗器僅家父一人知道,而且,昔年使用這種暗器的人,與本堡似有一段嫌隙,由於時間倉促,家父尚無暇告知,是以小弟也不甚知道。”富麗英立即謙和的笑着道:“既然不知,以後知道了再説吧。”一直末曾發言的冷萍,也一直關心着皇甫香的安巍,這時趁機提醒道:“皇甫姑娘去了這久,也該回來了。”江天濤知道冷萍有意給他解圍,立即應是道:“我們還是前去看看,不要出了什麼差池。”如此一説,紛紛起身,齊稱有理。
彩虹龍女心中一動,舉手一指牆角的火線,憂急的道:“火線如不除去,將來為歹徒發現,仍要害人。”鄧麗珠立即提議説:“蝶妹妹的輕功最,留她在此點火,我們先行離去…”江天濤深怕朱彩蝶急誤事,因而提議道:“還是由我在此處理,你們可隨英姊姊先去。”眾人頷首稱是,紛紛走向屋外。尚末走出石屋,便見門外遠近山峯雪地上,業已塗滿了粉紅彩。眾人心中一驚,紛紛縱出屋外,轉首向東一看,俱都面一變。只見兩座高峯之間,火焰沖天,紅光耀眼,兩座峯頂上,俱被熊熊火焰塗上一層駭人紅光。
江天濤心中一驚,不由焦急的道:“看這情形已成燎原之勢,香姊姊為何還不回來?”如此一説,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也不由慌了。
冷萍搶先急聲道:“濤弟弟,我們在兩峯狹谷間等你,我們先走了。”説罷,即和富麗英等人,展開輕功,逕向狹谷口方向馳去。
江天濤同樣擔心“銀釵”皇甫香的安巍,末待富麗英等人的背影消失,便飛身撲進石屋內。他首先撤出麗星健,輕輕將火線被雪濕的部份削去,接着,將原有的火種打着,迅即放在火線上。火線一見火種,立即出“嗤嗤”火花,燃燒迅速,聲勢駭人,眨眼已不見的火星。江天濤心中一驚,收起麗星健,飛身縱出屋外,盡展輕功,快如電掣,直向火焰熊熊的兩峯之間馳丟。飛馳中,發現方才被點倒的“朝天鼻”仍卧在積雪中,不由急忙剎住身形,折身縱了過去。江天濤覺得毒娘子有罪,但“朝天鼻”是無辜的,於是伸手一拍朝天鼻的命門,不由大吃一驚。他確沒想到,朝天鼻的身體早已僵硬了。
就在這時,東北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極速的衣袂破風聲。江天濤心中一驚,頓時想起即將爆炸的斷魂崖。心驚之下,騰身躍起,竭盡寶力,快如輕煙,直向狹谷口如飛馳去江天濤飛馳中,本能的轉首向東北方看去。不見尤可,一看之下,大驚失,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跌下斷崖。只見東北飛旋的雪霧中,一道隱隱閃光的亮影,在沖天的火花照下,微微有些泛紅,正以快如矢的身法,向着北崖小石屋的方向飛去。
江天濤一看那道亮影便知是誰,顧不得自身安巍,回身再向石屋方向馳去,同時,聲疾厲呼:“香姊姊快停步,香姊姊快停步。”但是,那點亮影,已快到北崖上的小石屋前了。
江天濤這聲驚急厲呼,果然把馳向小石屋前的皇甫香呼住了。只見頭束方巾,身穿銀緞公子衫的皇甫香,聞聲倏然剎住身勢,閃閃生輝的杏目,驚異的向着這面望來。顯然,由於旋飛的雪霧和江天濤的嘶啞厲呼,飛馳中的皇甫香乍然間似是尚末認出江天濤是誰。
飛身埔靴的江天濤,再度高聲急呼:“香姊姊快過來,快過來。”皇甫香看清了是江天濤,心中又驚又喜,但聽了他的驚急厲呼,心知有異,聲應喏,飛身馳來。但她仍關心大姊富麗英的行蹤,因而飛馳中,同時急聲道:“英姊姊呢?”江天濤見皇甫香飛身馳,立即剎住身形,同時急聲回答道:“她們都先走了。”皇甫香一聽説她們都先走了,芳心不由一喜,斷定江天濤是在此地等她,因而故裝不解,親切的問:“濤弟弟,你為什麼沒走?”江天濤恨不得皇甫香翅飛到他的身邊,迅速離開險地,這時見問,只得焦急而又不耐煩的大聲道:“我一人留在此地點燃火線所以沒走。”皇甫香一聽“點燃火線”芳心不由大吃一驚,花容立變,口一聲嬌呼,身形頓時加快。就在皇甫香加快身形的同時,深淵對面的斷魂崖,耀眼紅光一閃,暴起一陣駭人爆響,堅石飛,濃煙升空,地震山搖,羣峯顫動。只見堆積在樹木上,峯顛上的白雪紛紛墜落,在強勁的夜風下,隨風飛舞,漫天灑下。尤其,震山撼峯的駭人爆響,挾着碎石飛空的厲嘯,令人聽來,心浮氣,頭漲裂,呼到窒息死。
江天濤本能的閉氣掩耳,閃身撲向一座石巨下。但就在他掩耳閃身的同時,二十丈外的雪霧中,突然傳來一聲驚恐尖呼。江天濤心中一驚,急忙抬頭,發現飛身撲來的皇甫香,身形一閃,踉蹌數步,僕身栽倒在雪地上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喝一聲,竭盡全功,飛身向皇甫香埔靴。這時,駭人驚心的轟隆爆響已經停止了,但滿山響着的卻是悶雷般的回聲和空中石塊下墜的厲嘯。
江天濤無暇去想數十斤重的大石,由數十丈高的空中砸在身上會有什麼後果,他只是想着必須把皇甫香救起來。飛身奔至伏趴在積雪中的皇甫香身前,江天濤無暇細看,俯身將皇甫香的嬌軀抱起來,閃身躲在一方怪石下。
這時,怪石附近及地上,咚咚連聲,火星閃,由空中墜下的碎石,勢如雨點般落下來,聲勢駭人,悚目驚心。所幸江天濤抱緊皇甫香,緊緊貼着凹部內壁,恰好安全無事。一陣膽戰心驚的駭人石雨過後,除了遠峯近谷的“隆隆”餘音外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江天濤一定驚急心神,這才想起低頭察看懷中的“銀釵”皇甫香。低頭一看,面立變,只見皇甫香雙目合閉,粉面蒼白,已失去了血的櫻,閉得緊緊的,一試鼻,已經弱如遊絲了。江天濤看了這情形,的確慌了,他斷定皇甫香在心驚之下,受了過度的震動而暈了過去。他曾經在星子山松林內,受過皇甫香的愚,因而對她仍存有驚覺,但據皇甫香的暈厥情形,絕不像預設的圈套。於是,急舒右掌,輕巧的拍在皇甫香的“命門”上,但是,皇甫香並沒有醒來。
江天濤一驚非同小可,斷定皇甫香必是被飛物碎石擊中了。心急之下,不自覺的摸了摸皇甫香的柳和脅下。就在這時,正東旋飛的雪霧中,突然傳來一陣急速的衣袂風聲。江天濤悚然一驚,急忙抬頭,只見兩峯之間的火光透視中,五道人影,疾如失,向着這面電掣馳來。同時,不斷傳來聲聲惶恐、驚急的嬌呼:“濤哥哥。”
“濤弟弟。”
“濤弟弟,你在那裏?”由於風嘯距離遠,江天濤聽不出這些嬌呼是發自誰口,但他一聽那些急呼,便知是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五人又回來了。江天濤無暇多想,抱起暈厥的皇甫香,飛身向前去。同時,焦急的連聲高呼:“我在這裏,香姊姊也在這裏。”呼聲中,凝目前看,發現五道人影,十道目光同時一亮,折身向這面來,身形似是加快了不少。雙方相對飛馳,愈顯得速度驚人。江天濤飛馳中,凝目一看,發現富麗英和冷萍五人,個個神情慌急,俱都面帶驚喜,想是聽説皇甫香也在一起。由於雙方距離的逐漸接近,富麗英五人已發現皇甫香是抱在江天濤的懷裏。
只見彩虹龍女的鳳目首先一亮,口戚呼:“香姊姊。”戚呼聲中,身形快如輕煙,眨眼已至近前。
江天濤知道“三釵”姊妹情深,深怕富麗英和彩虹龍女過度刺,一見彩虹龍女撲至近前,立即大聲寬道:“香姊姊是…”話尚末完,花容慘變的彩虹龍女已將皇甫香抱住,鳳目中淚下如雨,連連搖晃着皇甫香,連聲戚呼:“香姊姊,香姊姊…”這時,富麗英、冷萍、朱彩蝶和鄧麗珠四人,也同時馳至近前,團團將江天濤圍住,朱彩蝶、鄧麗珠、和冷萍三人,一見江天濤懷中的皇甫香,粉面臘黃,櫻發青,不由同時惶急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香姊姊怎的了?”焦急聲中,你試鼻息,她摸脈門,你翻眼皮,她撫心口,頓時慌作一團。
只有隱閃淚光的富麗英,強抑惶急,匆匆下身上的黃緞夾衫,急忙覆在皇甫香的身上,同時慌張而低沉的道:“珍妺,快下劍氅來。”如此一提醒“彩虹龍女”和朱彩蝶、鄧麗珠紛紛將劍氅解下來,匆匆覆在皇甫香的嬌軀上。同時,彩虹龍女和冷萍,也將皇甫香接了過去。江天濤一看富麗英的沉着灼見,這才發現她為何身為女子,而能統領三釵幫近萬英豪的原因。同時,也恍然想起點倒在積雪中的朝天鼻等人,片刻功夫,身體己僵的事。
心念間,富麗英等人已開始用劍氅包裹皇甫香的嬌軀,他俯首再看,發現皇甫香的粉面,果然櫻發烏,雙頰已無血。江天濤看了這情形,的確慌了,但他已無手的地方,只有愣愣的望着四女為皇甫香包裹嬌軀,甚至以布覆住嬌軀。在這種情況下,已不是解説皇甫香為何暈厥的時候,因為這不但令富麗英等人分神,而且延誤她們細心包裹的時間。心念間,定神再看,這時才發現富麗英,僅僅穿着一件藕薄絨上衣,和一件粉紅的絨呢背心,緊緊的裹着一雙彈而出的王。但是,在她玲瓏的鼻尖上,和圓潤皙白的鬢角間,卻滲出一絲油油香汗。
正打量間,驀聞朱彩蝶和鄧麗珠同時焦急的提議道:“英姊姊,我們到石屋裏去救香姊姊吧。”富麗英卻謙和而毅然的搖搖頭,道:“不,我們應去“力拔山”大寨。”話末説完,淚滿面,抱着皇甫香的“彩虹龍女”已當先向熊熊火焰高張的兩峯之間馳去。
富麗英這時才望着江天濤,謙和而平靜的道:“我們也走吧。”江天濤無話可説,緊緊跟着富麗英四女身後向前疾馳,不知怎的,在他心中總有些被冷落的覺。於是,衫袖微微一拂,立刻馳在富麗英的身側,輕聲説:“英姊姊…”富麗英淡雅的“唔”了一聲,轉首望着江天濤,親切的含笑道:“受了委屈了是不是?”江天濤聽得心中一驚,俊面頓時一紅,不由暗呼“厲害”他確沒想到富麗英那雙美麗眼睛,竟看透了他的心事。心念間,急忙分辨道:“小弟是想將方才的經過告訴你。”富麗英知道江天濤言不由衷,只得親切的一笑道:“到前面救醒了香妹妹,我們再安心的仔細談。”説着,指了指火焰熊熊的兩峯之間。
江天濤頷首應是,舉目一看,遙見那座雄偉,巍峨的高大寨樓,被火光照耀的殷紅如血,望之可怖。雖然清晰的聽到熊熊火焰中的大寨內,有驚慌吵嚷的喝聲,但是整個寨牆上,郄不見任何人影。到達寨牆近前,寨牆內的驚呼嘯叫聲,愈聽愈真切了,但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不像是在救火。
江天濤和富麗英,深恐寨牆上有人,兩人雙雙騰空躍起,分向寨樓左右埔靴。彩虹龍女雖然抱着皇甫香,但四丈多高的寨牆依然一躍而上。緊跟而上的朱彩蝶和冷萍、鄧麗珠三人,見嬌小秀麗的彩虹龍女抱着一個人,尚能一躍而上,無不暗機她的輕功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