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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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判斷，他們的實驗若是不當問斷，那麼所需要的額外物品就會比較多，但他們若都不靠岸，便得通過其它航艦補給，這一點也是可以作為注意項目之一。”他忽然轉望凡克。

“你看過這種情形嗎？”

“沒有，但是”凡克很仔細地思索着。

“我曾經看過它正從海面下潛時，有其它漁船離去，現在想起來很可能是經過偽裝的補給船隻，否則它不可能在有其它船隻在時浮出海面。”

“嗯，那就對了。”少將頷首同意。

“好，我們會仔細去偵察過濾，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你們，ok？”凡克摟着紫依在屋前目送幾輛車子離去。

“我希望媽媽至少能在你生產以前回來。”

“喔，”紫依抱着他的靠在他前。

“為什麼？”凡克苦着臉。

“我怕你在生產時，我會會大哭。”＊＊＊翌年三月，美國海軍鎖定一艘在三個月之中四次浮出海面與漁船接觸的俄羅斯阿爾發級核能潛艇，它始終在白令海之中定點迴？，在海軍鎖定它之後就不曾見它靠過岸。

但即使鎖定了目標，美國海軍一時之間也無法可施，因為基本上“光榮歲月”是艘攻擊潛艇，不但水下航速強大不説，而且配備發管和彈道導彈發裝置，當然最密的電子雷達設備亦不缺。

即使想趁它在公海時追擊它都相當困難，何況本不可能冒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危險來挑興它。

凡克自然瞭解這個道理，所以藍尼來告訴他事情可能還會拖上好一陣子時，他也只能頹喪地跑去找比利，抱着他道了一整天的歉。

但是，情況真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嗎？

＊＊＊五月，在產房中的紫依實在很想指天罵地臭凡克！

為什麼女人就得受這種苦，男人就不必？為什麼凡克了之後就可以涼涼的等待摘擷果實，而她不但得辛苦孵蛋，到最後還得自己剝蛋殼！

老天爺真不公平哪，王母娘娘怎麼就不説句話呢！

然而看着一旁緊握着她的手哽咽不已的凡克，還喃喃道歉個不停，實在是有夠可憐的（當然也很丟臉），她就什麼也罵不出口了，還得裝作沒事人般地安他。

一旁的護士在竊笑，等着接蛋的大夫也在偷笑，她只能儘量使力再使力，恨不得早些將這場鬧劇給結束掉。

可是當護士小姐將紅通通、皺巴巴的寶寶進凡克手裏時，凡克居然嚎啕大哭起來了，配合着娃娃的嚎哭在產房裏演出一段人的父子相逢戲碼。

隱忍萬分的紫依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天哪！把這個白痴給我趕出去！”＊＊＊中國人滿月請客是炫耀自己有了兒子，而外國人則是炫耀自己美麗的孩子，是男或女都無所謂，在這一點上，外國人實在比中國人要公平多了。

以紫依、凡克受歡的程度，幾乎所有受邀的人都來了。野餐桌直排到兩鄰隔壁的前院，滿滿的人和滿滿的食物，還好有鄰居幫他們招呼，否則他們真是要腳底抹油…落跑了。

一整天，凡克的大嘴從來沒闔過，始終咧得開開的，把個寶貝兒子像只絕種的恐龍一樣抱着到處炫耀。孩子也很配合賞臉，見到每張新面孔總不吝於呵開一張無恥，呃，無齒的嘴。

呵呵呵，爹爹的朋友都好呆呀！

“凡克，孩子該餵啦！”紫依在門廊前大叫着。

“來啦！”凡克應着，謹遵懿旨將兒子送去享受保證新鮮出爐、不加人工素、非隔夜貨，更未曾稀釋的百分之百純母。

起居室裏，少將和崔特、藍尼的低聲討論聲在凡克進入時嘎然而止。

“你們怎麼不去吃呢？”凡克直接走到窗邊朝外頭探了探。

“還有好多烤和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