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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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艾澤的成人禮,這片大陸的人普遍是20歲才算得上成人,而艾澤在系統的時光逝*之下也有20了。
他長高了很多,從有些稚少年變成了清瘦的青年,本來還圓潤的眉眼倒是越來越狹長緻,下巴也變得尖削起來,如果不是額邊有着細發,出的五官甚至豔麗得過分了。
每天亂跑去花園曬太陽,終於把這身體的蒼白給曬成了健康些的白,看起來和之前那個軟趴趴弱不風的的少年天差地別。
雖然外表成了,可格倒是一點沒變,早早的被韋恩喊醒,想賴一下牀,奈何韋恩用灼灼的目光盯着他的睡容,不是臉皮厚的都睡不下。艾澤只好糊糊地起了牀,被一羣女僕簇擁着更衣。
由於成人禮的原因,今穿衣的時間久了許多,他也沒在意自己穿了什麼,就覺到女僕往他身上套了不少東西,低頭翻了翻衣襟才發現他換上了底袍之後,還穿了一件類似馬甲的金衣服,甚至被被勒上了一圈緊緊的束。
最後又穿了件外褂和外袍,前被點綴了暗的寶石,兩手也帶上了沉甸甸的金手環,脖子繞上了無數圈水晶或者寶石…
艾澤看着鏡子裏金光閃閃的自己,一下子只覺得很像有錢沒處使的土豪,財不外的好嗎,而且他一個男人,把束的那麼細幹嘛!
這個裝扮毫無美可言好嗎,請規定聖子一定要穿這身衣服的人也來穿一穿看看好不好受。
“聖子大人太美麗了。”韋恩讚歎了一句,望着已經長高到他鼻尖的青年,滿眼笑意。
雖然被心上人誇獎了但是沒有任何開心的情緒…韋恩對他的眼瘸症已經無藥可救了吧。
艾澤勉強地笑,艱難地行走着,身上的飾品又多又重,他覺空氣的氣壓都強了很多似的,而且他走一步,這金子和寶石就就響了幾聲…這覺太美妙了…
“大人,我們先去神殿拜見光明神,接着在城市中央的光明神像為人民潑灑聖水,為了您的安危,我們稍後還要舉行騎士團的招募。”韋恩大概説了一下行程,便帶着艾澤與浩浩蕩蕩一行人到神殿內跪拜。
隨行的神職人員見到光明神的雕像之後立馬瘋了,跪下來不停地磕頭,雙手合十做着禱告的動作,嘴中唸唸有詞。
艾澤頭皮發麻,耳畔傳來“至高無上的光明神”
“偉大的光明神大人”
“救世主”
“人間的光明”的詞語。光明逗是幹了什麼才讓這些人神神叨叨的,洗腦嗎?
“大人,跪呀。”韋恩見他心不在焉,硬是按着艾澤的肩“告訴光明神您是他的聖子,是信奉他的最虔誠的教徒。”艾澤依言跪下,看着光明神的雕像,心裏哼哼兩聲,其實光明神就是個逗,他早就知道他是聖子了,嫌棄他太弱還打了團能量給他,只是他現在還沒能消化,愧對光明逗。
教皇也在現場,他一直緘默不語,微眯着眼睛看着這羣人跪拜結束後才走到高台處,用和光明神像一般的姿勢捧着一本書,讚美了神幾句,開始洗腦的長篇大論,以及艾澤是如何地信奉光明神,在裏面不吃不喝地跪拜三天。
眾人向艾澤投來敬佩且崇敬的目光。
媽的不是被你罰的嘛!艾澤笑了笑,挽着韋恩的手捏了他手臂一把,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眾人的讚賞。
儀式差不多結束,艾澤已經成了一隻廢佬,扭動着痠疼的手臂和脖子,推了推韋恩,盯着神像前他跪過的位置問“後悔嗎?”他收回目光,挑眉,往後一仰,放鬆地窩在他懷裏。
“當然…悔得腸子都青了。”韋恩愛惜地摩撫他的頭髮,眉頭微簇,悠悠嘆了口氣。
他們指的是之前他讓教皇懲罰艾澤在神殿裏面跪了三天三夜的事情。
因為罰跪,艾澤膝蓋紅腫了一大塊,神殿過重的光明元素,讓他身體無法收,負重而勞累不堪。
他當時看到的時候也是慚愧的,但是今再來到這裏,回想起當時的艾澤,則是泛起了與愧疚不同的心疼。
心尖似乎在發顫的覺實在太不好受了。韋恩伸出一隻手牢牢地環緊艾澤的身。
舉行了最主要的儀式,艾澤強烈要求摘下他身上那一大堆飾品,他就不信這樣能好看了,韋恩眼瘸得太沒有原則了吧。
看艾澤氣呼呼的模樣,的確是被這幾十斤的金子寶石制的飾品給壓垮了,韋恩倒是也同意換下來,雖然再換的也是莊重華麗的長袍,但是艾澤還是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他們來到了聖都中央的神像下。
每屆聖子都起碼要在神像下舉辦一次聖水儀式,用桂樹枝葉沾上壓縮了大量光明元素的聖水灑到人民的身上,寓意着教廷會一直慈悲濟世,用光明普照着信徒。
在得知了聖子的成人禮會舉行聖水儀式之後,聖都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所有光明信徒都擠破了頭要進聖都,希望着能被聖子的聖水灑中,不然能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人羣圍着高台,水不通,個個都翹首以盼,期待能夠一睹聖子的天容,本該十分喧鬧的羣眾卻出乎意料地很安靜。
當艾澤出現的時候,人羣中爆發出熱烈呼聲,有些人已經一邊注視着他一邊在口劃十字。
第一次受到這麼多目光的注視,艾澤整個人都方了,想要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卻做不到,只能繃着臉,扯扯嘴角。
遠處的牆角下,大片陰影遮蓋住了躲在角落的人。
他身形高大,即使身着一身灰的長袍也能受他的身材絕不是瘦弱的,寬大的兜帽將他的大半張臉都遮住了,只出了形狀完美的一個下巴和兩片薄。
他隱匿在黑暗中,與周圍擁擠着想湧上去的人不同,他靜靜地站立着,低着頭抬眼注視着高台上的人。
盯了許久,眼睛都酸澀不堪,他也不捨得眨眼,痴地望着他的每一處,不自覺地裹了裹身上破舊的袍子,自卑地低下頭,舌終究還是苦澀的。
他以為他心中的那個人是個貴族,萬萬沒想到,他不僅是貴族,還是最尊貴的神族,甚至還是教皇之下萬人之上的光明聖子。
而他只是一個有着貧賤血統,被光明拋棄的七區人。
他們之間的溝壑像天地間一樣遙遠,他幾乎要低到了塵埃裏,可是此時見到了他,卻還是欣喜的,欣喜得從塵埃中找到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