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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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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別笑,你看那,”竹喧神秘的指向林蔭道僻靜處的長凳處,拉着我躲到樹後,隱隱約約看到兩個肩並肩的側面。

“老情人?”我有些好奇。

“足球隊隊長,學生會文藝部長,計算機系的大帥哥――向暉。”竹喧的口水都快要滴落。

“你不是發誓非老外不嫁嗎?怎麼又犯花痴了?”我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三百度近視硬是不願帶眼鏡的後果便是模糊一片“切,秀可餐。看看總可以。”自從結束一段痛苦的初戀後,她就説要學習國外情侶之間好聚好散的瀟灑。

我凝神細看“這人很有名嗎?我怎麼從沒聽説過?”

“葉子,你是從火星來的嗎?”竹喧猛拍我的腦袋,神曖昧“不知他身旁的女孩是誰?”

“你管人家那麼多事幹嗎?走吧走吧。”我拖着她就走,不再理會她的超級八卦,這傢伙絕對有做狗仔隊的潛力。

學校的小超市向來生意紅火,兩個營業員本照顧不來,這不,門口排上了長長的隊伍,有些心急的同學嘴裏已開始罵罵咧咧。

超市裏被擠的密不透風,我皺着眉頭一手用手扇着風,一手從貨架上隨便取了幾包方便麪。果真不出我所料,審美觀點絕對令類的竹喧,手中提着的還是兩個粉藍的水瓶。

“不怕再丟了?”

“這次在上面寫上本姑娘的大名,看誰還敢偷拿。”在瞧見我手中的面時,她一把搶了過去“你又吃這個。”

“我減肥,別攔我。”我又搶回來。

“你老吃這個沒營養。”沒説的,這位室友還關心我。

“你就當我備庫存吧,”女孩子的通病,時尚的追捧者,超級購物狂,一到月底就口袋空空,通常只能以方便麪充飢,簡直就是惡循環。

“唉,所以説找個長期飯票是我的終極目標。”竹喧聳了聳肩膀,嘴微微上翹,吹着額前的劉海,晚風拂過,長髮飄飄,相對於我100年不變的齊耳短髮可有女人味的多。

“噯,葉子,”竹喧又開始擠眉眼。

“你眼睛筋了?”我故意作他。

“去,你的反應怎老比別人慢半拍,”她附耳道“帥哥過來了,手牽着手,還真漫。”她搖頭晃腦,陶醉萬分。

我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僅僅看到兩個背影,女孩身形纖細高挑,男子比之尚且高了一個頭,寬肩闊背,身材頎長,傳説中的帥哥還是沒眼福見到。

“喂,人都走遠了還看。”説話間,排隊付錢的隊伍已短了一大截,很快便輪到了我們,竹喧還在那東張西望,我幾乎拽着她的耳朵才讓她收回了心。

宿舍大樓陸續亮起了燈,唯獨四樓從左數起的第二個窗口還是漆黑一片“幾個死丫頭還沒回來。”竹喧一腳踢起了一小塊碎石。

“大家同時進校,為什麼她們的行情這麼看好?外語系一向男女生比例極不協調,出手要快才能一抓一個準。”我笑了笑。任憑她胡言亂語,我就是不搭話。

“430的葉紫?”宿舍管理處的阿姨探出了半個頭。

“是啊,吳阿姨,”我甜甜笑着。

“你的信,簽收吧,”小窗口裏伸出了一本登記冊,泛着陳年的氣息,瀟灑的揮上大名,手捧着十來封的信,興高采烈的上了樓。

“我説葉子,每週就數你信最多,難怪連向來健忘的吳阿姨都不會把你認錯。”竹喧嘟着紅豔豔的小嘴。

“少眼紅,我人緣好。”我打着響指,順手在她的腦門上彈了記。

“小樣,小人得志。”打開門,竹喧二話沒説甩掉涼鞋,毫無風度的趴在了牀上。

“你呀,不學無術,用詞不當。”我揚了揚手中最厚的那封信“你得跟我家然然好好學學,人家可是五歲看紅樓,八歲讀簡愛。”提到我這個死黨,心中總是暖意融融。

跨着牀邊的小梯爬上自己的牀位,找了個舒適的坐姿,小心翼翼得展開信紙,悠然自得的讀着汪然一貫帶有文言彩的長信,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葉子,葉子,”聲音從對牀傳來“英文暗戀是哪個單詞?”

“不知道,自己查字典去。”不理她,這傢伙就是懶惰,懶得翻字典,懶得查資料,總以為一張口答案就能呼之即來。

“我是法語系,你才是英文專業,不問你我問誰去。”一本字典從對面砸了過來。

側身閃過,我嘻笑“你不知道我是超水平發揮才得以混進來的嗎?想當年我高考分數出來以後,那可是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啊。尤其是我那班主任,預言我只有二大學的命,我看他真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哈!”有一點被我故意忽略掉,沒有林森為我勾劃重點,系統輔導,重點大學僅存在於夢想之中。

“少得意,”竹喧像猴子似的一溜煙的竄了上來,抓起個抱枕擠到我身邊“話説回來,向暉和你的夢中情人長的有點像哦。”

“我的夢中情人你也知道?竹子,你什麼時候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她又開始套我話,我得提防着點。

“不就是那踢足球的xx嘛,你那點小秘密哪能瞞的了我?”她拍拍脯,八卦女的本質暴無遺。

“不懂別瞎説,我看球不看人,純欣賞而已,”臉頰稍稍泛紅,這個歲數了還追星説出來真丟人。

“嘖嘖,相信你才怪。”她一手掐我的臉,一手抄起我那一疊信件翻看起來“汪然,林森,張琳,小燕…還真不少呢。”

“你看歸看,幹嗎還讀出來?”我有些不悦。

“葉子,”天生少跟筋的她渾然沒覺察到我的不滿,依然興高采烈的問:“嗨,你的林森還沒死心呢,一週一封信,雷打不動,你就毫不動心?”

“我和他是哥們,哥們你懂嗎?”我從竹喧手裏奪過書信到枕頭底下,再讓她看下去不定還能講出什麼話來。

“切,別和我説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她的手指在牀單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信又怎樣?不信又怎樣?”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竹喧將手中的圓珠筆高高的拋了上去再穩穩的接住,到了手中還伶俐的轉了一圈“自己想去,你情商太低,本姑娘恕不奉陪,背單詞去了。”她利落的翻身下牀,手捧法文書裝模作樣的啃起來。

十點過後,其他幾位室友陸續歸來,而熄燈後的那段時間往往才是一天的開始,那些校園的八卦傳聞多半就是這樣傳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