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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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一種快樂,幸福。因為不易所以才應該更加去珍惜,不要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同樣,愛需要包容。記得有這樣的一句話,彼此相愛的人,他們的心是彼此最温暖的。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寢室,把揹包一扔,倒在牀上。
竹喧一步步的挪過來,苦着張臉叫:“葉子。”我沒好氣的回:“別惹我,我現在很不。”枝大葉的竹喧本看不出我正在氣頭上,她在我臉上擰了一把“我比你更不。”我強自打起十二分的神,摸摸她的腦袋“怎麼了?”她整張臉都埋進牀單裏,雙肩微微動。我有些擔心,可我擔心的不是強悍如竹喧突然怯弱似白兔的真實原因,而是,我昨天剛換上的乾淨牀單會慘遭荼毒。
我抹把汗,為自己不厚道的想法默哀三分鐘。
“寧願相信世間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破嘴。”竹喧的手狠命絞着牀單,我心疼的要命,很想提醒她一句,那是我的牀。可是看她一臉沮喪的摸樣,我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猜測竹喧的心情不佳泰半同袁琅有關,自從他畢業離校以後,他們之間的問題也隨之增多。
“你家袁琅怎麼你了?”她是把我的牀單當成袁琅在折磨,我心驚膽戰,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撕爛它。
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室內有片刻寂靜。
我也跟着嘆口氣,難道説這兩天竟是所有人的倒黴,汪然如此,我這樣,現在連竹喧也陷入這怪圈。
竹喧眉頭微蹙,心煩意亂的敲擊着牀欄杆,我觀察着她臉上細微的變化,見她一會支起額角愁眉不展,一會又是展笑顏含羞帶怯,我納悶的用胳膊肘撞她“你這是怎麼了又哭又笑的。”她一個箭步跑到自己的牀前,抓起揹包,掏出皮夾,出一張照片遞給我,動作一氣呵成,毫不含糊。
“這是誰?”照片上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雖不若竹喧美豔,卻多了幾分靈氣。
“袁琅的初戀情人,叫平曉惠,我在他錢包的夾層裏找到的。”竹喧柳眉倒豎,惡狠狠的説。
“你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打聽清楚了?”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冷笑一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十分冷靜的説:“竹子,你也有過初戀,也知道初戀是美好不容忘記的,何必強求別人呢。”她一下懵了,神情變的嚴肅,過了半晌,她打了個響指,臉上浮起笑容,緊緊抱了我一下“葉子,有你真好。”説完,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我也慢慢笑了,説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偏偏臨到自己頭上卻是一團糟。
我有些煩躁的跺腳。説一句不好聽的話,向暉畢竟是我從徐雯婕手中搶來的,可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的出現是導致他們分手的真正原因。或者是他們之間產生很小的摩擦,又或許是場誤會,總之對自己的極度不自信,讓我茫了。
我無意識的擺着手機,希望在下一刻能接到他的電話,哪怕是一個短信,那我就能即刻找到台階,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笑置之。
當然我也可以選擇打電話給他,向他道歉,承認自己確實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不過我在汪然面前尚且不願丟這個臉,又怎肯對向暉低頭。
我苦笑,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句説的一點都沒錯。
這一夜,我縱然多次摸出手機,甚至有好幾次已輸完整條信息,最後還是沒有發送出去。
讓我備受挫折的是,向暉同樣沒有傳給我只言片語,他早把每晚的goodnightcall忘的一乾二淨。
憋屈到週五下午,我和向暉已是整整三天沒有聯繫。之前不管是吃飯也好,自習也罷,總是膩在一起,現在的疏遠,讓我很不習慣。但是,我始終記着竹喧的理論:男女之間第一次吵架是關鍵,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佔據主動。所以…我忍。
收拾好揹包,我抬頭問竹喧“我回家了,要一起走嗎?”她搖搖頭,神秘的笑道:“本姑娘有約會。”我扁嘴,死女人,還和我來這套。
下了樓,我下意識的往男生寢室的方向拐去,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又停下來。往常週末回家,都是由向暉一路相伴。他負責揹我的大包,我負責吃他買給我的各種零食。可是今天…只剩我一人了。
我看了眼通往男生宿舍的碎石鋪築的小路,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為何,今天的公車似乎特別擁擠。從前擠歸擠,在第二站上車的我好歹還是能坐到一個座位,沒位子的時候,也有向暉護着我,他人高腿長,往那裏一站,我只需抓着他的胳膊就好。
九月的天仍是有些悶熱,加上車廂裏瀰漫着難聞的汗臭甚至是腋臭,我整個眉頭皺在一起,想往裏走,奈何的水不通,挪動一步都很艱難。
旁邊有一中年男人有意無意的朝我身上靠過來,我狠狠的瞪他後,他才稍稍收斂,可是趁着急剎車或是有人上車下車之際,還是會乘火打劫。這個時候我無比的想念向暉,懷念有他陪伴的每時每刻。
相對於我的坐立不安,右手邊的一對白髮蒼蒼的夫婦倒是怡然自得。他們雖然和我一樣站着東搖西晃,苦不堪言,但是彼此的手始終握着,不時的低聲説上幾句,又是會心一笑。我不知道他們在説什麼,但也會跟着他們傻笑,聯想起當在北京小衚衕中的所見所聞,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老太太輕聲説:“一輩子都不曉得要護着我,現在年紀大了倒是開竅了。”老爺爺笑着不説話,抬手捋過老太太鬢邊的散發,笑容如沐風,連我都彷彿沉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