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瞥眼識奇珍鐵杖雙揮逢大敵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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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慕容剛劍尖剛在孫法武右腕“大陵”上輕輕一點,孫法武手中鐵扇“噹啷”墜地,長嘆一聲,瞑目待斃。
慕容剛回劍入鞘,俯身抬起他那柄鐵扇,向孫法武冷冷説道:“像你這鐵扇之中,暗藏毒針粉,不憑真實功力,實施暗算傷人的無恥行為,本應殺卻!你睜眼細看,裂腦的滿地遺屍,作惡之人,一旦報應臨頭,全是這般光景!慕容剛體念上蒼好生之德,留你一人,但毀去你這惡兵刃,歸稟四靈寨各堂令主,不必時時這些淺薄無聊手段,讓他們寨中弟子,平白送死!天大冤仇,明三月,我叔侄赴約翠竹山莊,雙劍會四靈,了斷個清清白白,豈不乾淨?
…
”慕容剛一面説話,一面暗運神功,話至此處,鋼摺扇,業已被他成一團鐵球,見孫法武羞慚滿面,目仍未開,遂突作“獅子吼”道:“禍福無門,唯人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慕容剛業已放你,還不快走?”孫法武聽慕容剛末後數語,宛如醍醐灌頂,心頭一片清涼,雙目自然睜開,見對方突然揚手拋起一團黑忽忽之物!接過一看,正是自己成名兵刃,鋼鐵扇,但此時已被慕容剛暗運神功,捏成了一個鐵木魚形,靈光一現,心頭是一片空明,原來滿臉的暴戾凶煞之氣,全化成了安詳微笑,一語不發,嚮慕容剛合掌深深一拜,並與呂崇文,南天略為點頭招呼,然後雙手捧着那由鋼鐵扇變成的鐵木魚安然回身舉步而去!
慕容剛見鐵扇閻羅孫法武,這樣一走,靈台之間,彷彿竟比昔所作的那些千金倒橐,一劍誅仇等豪邁俠義之事更有一種説不出的極端受用!
這時那些倒地狂笑的寨卒,有的業已氣絕;有的也僅剩奄奄一息,但仍在淒厲狂笑不止!
慕容剛不覺心驚,知道這些未死寨卒,均已無救,不忍看他們多受痛苦,舉掌一揮,一齊死去!
南天義背灼傷,已由呂崇文為之敷藥包紮立想起方才一場驚險搏鬥,嚮慕容剛搖頭嘆道:“慕容兄!今之會,雖然斬卻了五個強徒,但那楊-依然與常山蛇焦淳,併骨深壑!全家五口,一人不活,委實慘絕人寰!但據我看那帖扇閻羅孫法武的臨去神情,此人可能從此回頭,慕容兄厚德仁心,令人敬佩!”慕容剛也為楊-一家的悲慘遭遇,憫默不已!
呂崇文想那些寨卒,突然發笑之事,嚮慕容剛問道:“慕容叔父!那千毒人魔怎的居然幫助我們?他使那些寨丁倒地狂笑,是用的甚麼手法?”慕容剛也是一樣茫無所知,南天義卻縱上山壁,拾來數枝紫小箭,向呂崇文笑道:“這是千毒人魔西門豹的幾枚著名厲害絕技之一,名為“紫追魂斷腸笑箭”打中人身,若不知解法,頃刻光陰,便即狂笑不止而死!至於他突然協助賢叔侄之故,據老夫看法,可能此人確已真正改悔,自覺當年之事,對賢叔侄歉疚太深,才在暗中相助,略示贖罪之意!此人昔所行,惡孽雖重,但生平不輕然諾,他不是在那片荒墳之中,留言曾説南行千里以內,必然設法把這段恩怨,作一合理了斷!依南某奉勸,反正他行蹤飄忽,難以尋找,慕容兄與呂小俠,暫把此事撇開,且作勝遊,看看此人是否言而有信?”呂崇文慨然説道:“我自己一身安危,比起父母之仇,輕重何啻天壤?千毒人魔西門豹倘若果如南老前輩所言,他叫做心機枉費!”慕容剛也説道:“千毒人魔縱然當真回頭,他昔年愚慕容剛轉遞人耳毒匣之怨可解,害我恩兄之仇,仍然必報!南兄及文侄,我們彼此留神,一路上凡事小心,不要再中人暗算,被這老魔頭藉機示恩才好!”南天義微微一笑,再未出言,這練武場中的滿地遺屍,自有摩雲嶺小四靈手下之人收拾,三人尋回馬匹,下得摩雲嶺,順便要遊覽一番這括蒼山的景!
江浙山水,多半靈奇,括蒼是浙東名山,霧蟑雲崖,泉飛瀑,景果然極美!”三人連多,仍不忍去,這天在一座參天翠峯半,慕容剛與南天義,指點雲煙,呂崇文卻在負手觀瀑。
突然峯下又有履聲傳來,慕容剛閃眼一看,見是兩個手執禪杖的黃衣僧人,步履沉穩,氣慨昂藏,似乎武功不弱!但因素不相識,彼此均系遊山,多打量別人,易招誤會,所以並未多看。那兩個黃衣僧人,業已走過三人身邊,上峯頂,但忽然其中走在左邊身量稍高的僧人“咦”了一聲,説道:“師弟慢走!我有點事!”回身走到三人面前,單掌問訊説道:“貧僧大通,師弟大德,與三位施主雖然萍水相逢,也是一段緣法!這位小施主左肩長劍似非凡物,貧僧冒昧啓齒,可能見借一觀麼?”慕容剛見這大通大德二僧,好端端的要向呂崇文借劍觀看,已知可能與西域一派有關,還未想出怎樣答話為妥,呂崇文藝高人膽大,已自左肩拔出青虹龜甲劍,遞與大通和尚,含笑説道:“大師高人慧眼,一瞥之下,居然識出此劍尚非凡物,要看請看!”大通和尚雙手接過青虹龜甲劍,略一端詳,與師弟大德,同時面微變,將劍還與呂崇文,唸了一聲佛號説道:“阿彌陀佛!貧僧想不到這青虹龜甲劍重現江湖,小施主怎樣稱呼?既然持有此劍,可知道此劍的來歷?”呂崇文傲然笑道:“在下呂崇文,大漠神尼昔年這柄青虹龜甲劍,誅馳譽江湖!此劍來歷,難道還不夠輝煌?大師無端動問,可是與西域一派,有甚關聯麼?”大通和尚又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呂施主知道這段淵源就好,貧僧師兄弟,正是西域門下?與呂施主雖無恩怨可言,但這柄劍對我西域一派,卻仇深似海!今貧僧向呂施主化件莫大善緣,這柄青虹龜甲劍,能否賜貧僧,帶回西域?”呂崇文見他一廂情願,不由好笑着道:“化緣在你,結不結這段善緣,權卻在我!倘若在下有違大師尊意,又待如何?”大通和尚沉着臉道:“那呂施主你就要代替昔年大漠妖尼償還北天山一段血債,並與整個西域門下為敵!”呂崇文朗聲長笑問道:“太師開口西城,閉口西域,你們西域一派,究竟有些什麼了不起的驚人絕學?”大通和尚怒道:“不信你就試試!”當問訊的左掌微推,一股極強勁氣,劈面襲到!
呂崇文見這大通和尚,真敢動手,劍眉方自一挑,慕容剛一路行來業已看出無憂頭陀的佛家慧眼,果然無差,呂崇文這一柄青虹龜甲劍下,不知要有多少江湖豪強遭受劫數!得自己有竭力壓制剛強本,處處設法為他減少殺孽!此時見大通和尚,竟然發掌,生怕觸惱這位小魔頭,登時又是一筆血債!遂一拂衫袖,把對方所發掌力,化解無形,口中説道:“出家人怎可妄自生嗔?彼此萍水相逢,互無瓜葛,我侄兒這柄青虹龜甲劍,乃得自北天山絕壑之中,慢説是此劍舊主人大漠神尼,被江湖尊為天下第一劍客,一生正直,極受武林愛戴!縱然有什麼恩怨未了,貴派儘可柬邀天下武林成名人物,當眾説明與大漠神尼結仇由,-以憑公斷,那時我侄兒既然敢用此劍,絕無不敢承當之理!若是像這樣三言兩語,就想把此劍帶回西域,豈非過份瞧不起在下一行,大師莫被無名孽火,矇蔽靈明,在下敬聽一語!
大通和尚與師弟大德在西域門下,是二代弟子中的傑出人物,平素自視甚高,但方才當吐掌的那股勁力不小,這書生打扮之人,袍袖一揮,便即化解,知道休看這老少三人,可能個個都是強手!打量慕容剛幾眼,冷冷説道:“閣下何人?
話到講得輕鬆,不要説叫我們柬邀天下武林成名人物,就是你們三人,倘若今當面錯過,海角天涯,還往那裏去找?”慕容剛知道西域一派能手極多,自魔僧法元,在北天山較技,死在大漠神尼青虹龜甲劍下之後,所有西域弟子一律止踏入中原!今這括蒼山中,突然又現他們蹤跡,可能業已練成什麼絕藝,要想再與中原各派一爭雄長,對於此事,自己無需隱諱行藏,南天義也氣味相投,好甚厚,不必再加避忌!遂含笑説道:“在下慕容剛,人送外號“鐵膽書生長白狂客”!大師只管照我方才所説,柬邀天下武林人物,北天山冷梅峪與恆山紫芝峯兩處,隨時均可找我們叔侄!”大通和尚“哦”了一聲,並未現出多少驚愕之,點頭緩緩説道:“閣下原來就是鐵膽書生,貧僧耳中聽説過你這麼一號人物!北天山冷梅峪,與恆山紫芝峯,是靜寧真入和無憂大師居處,你叔侄藝出宇內雙奇,怪不得如此傲慢!但雙奇名號,唬不住西域門下,柬邀武林各派之事,就依閣下所言,但今這段遇合,卻不能不留紀念!撇開青虹龜甲劍與大漠抻尼一節,暫且不談,貧僧師兄弟要領教領教宇內雙奇秘授親傳的武林絕學!”慕容剛見這大通和尚,詞鋒咄咄人,心中也自有氣,淡淡一笑説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慕容剛叔侄決不敢以技炫人,但大師一定要我獻醜,那也無妨,怎樣比較悉聽尊便,大師們劃條道來!”南天義早就知道慕容剛是無憂頭陀師侄,但想不到與北天山靜寧真人,也有關聯!見慕容剛神微愠,知道有場好戲可看,往後一退,與呂崇文並肩而立,含笑欣賞一下這兩個言語神情均極狂妄的西域僧人,到底出些什麼希奇題目?
大通和尚聽慕容剛要自己劃道,往左側峭壁的二塊突右之上看了一眼,側臉向大德和尚説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印雪泥!我們遠自西域,來遊中土名山,何不在括蒼靈峯,留上一點歷久不磨的紀念呢?”説完,師兄弟雙雙閉目凝神,霍地雙目一開,光電!右手禪杖拄地,左掌虛空一推,那峭壁之間,突出的山塊大石之上,立時現出了兩隻淡淡手印!
慕容剛知道這是西域一派,獨擅勝場的“大手穎功夫,看這大通大德二僧,並不像西域派中主腦人物,這“大手穎業已練到距離這遠,就能隔空印石,雖然右手禪杖在地下一拄,借力不小,但仍足驚人,西域武學,端的不可小視!
一面思索,一面估量那塊大石,約有數千斤重,石陷在壁中,欹側半懸,形勢頗險!遂拿定主意,折服雙僧,仍自淡淡笑道;“佛家講究寂滅無相,一留痕跡,便落下乘!這兩隻手印,後世愚夫,容易附會成什麼神仙鬼怪之説,何況此石勢危,一旦突逢地震,可能墜落為禍,趁着今四顧無人,將它毀去,也是一場功德?”藉着説話工夫,佛門絕學般禪掌力,業已提到十成,話完偏頭向呂崇文笑道:“文侄!我把這大石抓落之後,你以罡氣,將它擊碎,免得墜下深壑之時,因此石體積太大,釀成別的災變才好!”呂崇文含笑點頭,慕容剛緩抬雙手,虛空往那大石之上一搭,猛然嗔目一喝,雙掌一抓,只聽得“格崩崩”的連聲巨響,那塊大石,果然際浮動,慢慢離壁倒下!
呂崇文哈哈一笑,聲若驚雷,施展北天山冷梅峪八年所得,雙掌前全力猛推,震天巨響過處,那大一塊山石,硬捷他所發玄門罡氣,-擊碎成數十小塊,石雨星飛!威勢之強,不但西域雙僧心悸神搖,連遠在喬松長草之下徜徉遊行的三匹駿馬,也被驚得“希聿聿”的嘶鳴不已!
大通和尚懂得呂崇文劈空碎石,聲勢固然驚人,尚不算太難,那慕容剛空拳抓物的神功確實並世罕見!把心神一定,嚮慕容剛點頭説道:“施主果然不愧藝出宇內雙奇,掌力方面;貧僧敬服!但還有幾手杖法,要想一併領教!”慕容剛見他們無了無休,也自蹩起心火,冷笑答道;“西域飛龍杖法,久所馳名,慕容剛不自度德量力,索狂妄一下,就以兩隻掌,接接貴師兄弟的一雙禪杖!”大通和尚確實驚懾慕容剛的掌上神力,要想憑藉掌中沉猛妙的禪杖,挽回顏面!但聽慕容剛竟然自願以一敵二,並還空手接杖,師兄弟對看一眼,仍由大通和尚,笑話説道:“施主豪氣干雲,貧僧等敬遵台命,討教雙奇絕學!”慕容剛冷冷説道:“大師們只管施為,慕容剛靜候指教!”大通和尚一聲:“阿彌陀佛!”與大德和尚二人,身形略退即進,鐵禪杖“雙龍鬧海”帶着無比風聲,電掃慕容剛左右雙肋!
慕容剛輕笑一聲,飄身而起!大通大德不等雙杖打空,坐腕沉肘,業已收勢帶回,二度發杖“風掃殘雲”往慕容剛背之間,奮力斜砸!
幕容剛見他們三度發杖,也自猛提真氣,身軀憑空再升,呼呼兩響,鐵禪杖貼着靴底掠過!不等他們收招換勢,慕容剛再度提氣,離地已有一丈七八,突然拆往下一撲,雙臂平分,好似要用“飛鷹攫兔”的七禽身法,搏擊雙僧,但撲到中途,倏然收勢,身形疾打千斤墜r宛如沉雷瀉地一般,落在雙僧面前四五尺遠,右掌一吐“裂口開碑”照準大德和尚當擊去!
他這種身法,變幻的過份出人預料!大德和尚一身功力不弱,但眼前好似無法逃得過這一掌之厄!
正在千鈞一髮之時,大通和尚的鐵禪杖“盤頭蓋頂”疾掃慕容剛後腦!,好個慕容剛,這“裂石開碑”居然仍是虛招,右掌乍吐即收,反臂一圈,恰好擄住大通和尚疾掃而來的禪杖!大德和尚虧了師兄一杖,解了自己之危,臉上微紅,鐵禪杖“毒龍尋”也自當點到!慕容剛左掌一伸,照樣硬奪禪杖。把雙杖往左手一併,一聲冷笑説道:“大師們多多包涵,慕容剛無禮得罪!”右掌一舉,猛擊雙鐵杖中“噹啷啷”震天巨響,兩鐵杖斷成四截!
大通大德二僧,若不是撒手稍快,連虎口也必震裂!空自身懷一套極其妙的西域“飛龍杖法”絕學未等施展,禪杖便被人家毀去,不由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慕容剛對這兩個西域僧人,印像不好,一鬆手丟卻兩半截鐵杖,寒臉問道:“大師們,我們是到此為止:還是另有指教?”大通和尚滿面羞慚,兇睛一轉,合掌宣了一聲佛號,把口氣一沉,緩緩説道:“慕容施主既然問到,貧僧照實直言,今雖敗,尚有不服!明夜在南行五十里的仙人,敬候施主,倘若再敗,便立時迴轉西域,稟告掌教,柬邀天下英雄,共斷當年之事。”慕容剛劍屑雙挑,尚未答言,呂崇文已先冷笑説道:“和尚們得了便宜,莫要賣乖!我慕容叔父近八年來,事事寬仁,只毀去雙杖示儆!倘若換了在下,你們能不能迴轉西域尚未可知!仙人內,就是刀山劍樹,虎龍潭,我們明夜必到,無事就此請便,呂崇文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樣五藴不空,六不淨,揹着佛像作幌子的假出家人,休要壞了我們遊山清興!”大通和尚被呂崇文搶白得無地自容,滿臉籠罩殺氣,陰惻惻地説道:“呂施主,小小年紀,説話如此刻薄,污辱聖僧,死後豈不怕入‘拔舌地獄’?今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明夜相逢,貧僧到要單獨會會呂小施主!”呂崇文縱聲長笑説道;“茲世何世?江湖中的魑魅魍魁,多至不可勝數!十八層地獄縱然再加一倍,也不夠收容他們!我叔侄替天行道,仗劍誅,便真身入死獄,也非所懼!和尚們莫再嘮叨,可是嫌我‘青虹龜甲劍’的鋒芒不利麼?”大通大德二僧,此時手中兵刃已無,真怕呂崇文翻臉動手,見他眉間已聚殺氣,雙目神光懾人,不敢再肆口舌,狼狽而去!
呂崇文等二僧去遠,嚮慕容剛問道:“慕容叔父,明夜之約,我們對這兩個西域僧人,是殺是留?叔叔還是先加指示,免得到時,又要怪我!”摹容剛道:“照利害關係來説,這二僧如果一放,‘青虹龜甲劍’重現江湖及在誰手中之訊,立時傳揚開來,跟着便是西域僧人一撥一撥,無了無休的尋仇報復!但我們既然敢用此劍,自應擔當一切,不能畏事而效綠林賊寇所為,殺人滅口,明夜還是不必傷他,而以暗中施展絕學,警戒他們知難而退的好!”那南天義卻自聽西域雙僧訂約仙人之後,始終就在皺眉深思,未加任何表示!
三人繼續略為瀏覽景,便即策馬下峯,各作休息,準備明夜赴那西域雙僧,大通大德之約!次傍晚,三人南行約有五十來裏,南天義指着一座巍峨峭拔的山峯,嚮慕容剛叔侄説道:“仙人就在這座高峯之上,我雖未來過,但曾聞人言,此曲折迂迴,中套,秘遽已極,常人無敢深入!據我之見,那西域雙僧武功雖然不凡,但決非賢叔侄敵手,訂約在此之故,可能是他們已把中一切摸,要想仗着這仙人的特株地形,對我們有所不利!所以我們如能不進此,便不必輕身涉險!”慕容剛正在點頭,呂崇文卻已説道:“一座山,任憑當初開鑿之人,如何巧奪天工?頂多不過是有些八卦九宮,五行四象等蹤之妙罷了!但這些名堂,難得住誰?我自下山以來,覺得江湖中的鬼蜮伎倆,多到不可勝數,並也有許多極為有趣之處!早已立意見識到底,然後才能在其中求得經驗?倘若遇事畏縮,不如找一處深山幽谷,獨善其身,又何必自稱義俠,要以這三尺青鋒,滿腔熱血,為江湖盪滌羶腥,除暴安民,兼善天下呢?”呂崇文説話未加思索,衝口而出,不但南天義聽着不是滋味,竟連慕容剛也一齊搶白在內!
慕容剛與他叔侄情深,固無所謂,南天義也知道呂崇文素來口直,猶存童心,並不介意!,只是哈哈笑道:“呂小俠,俠骨英風,令人可佩,不過你錯會我意!
我只是表示凡事必須小心,倘一中謀,任憑你蓋世英雄,可能一無用武之地,便即埋骨荒山,豈不為天地之間,消失一份正氣?若談到‘畏縮’二字,慢説賢叔侄藝出宇內雙奇,睥睨天下!就是南天義一生,也怕過誰來?這蜂上陡削難行,反正慕容兄寶馬通靈,就讓它們留在峯下,我們上蜂一探!”呂崇文知道自己失口,剛喚了一聲:“南老前輩…”南天義即笑道:“呂小俠不必解釋,彼此知,那會計較這些,我們上去看看!
雙臂一抖,就在馬背騰身,直起三四丈高,人貼峭壁,巧縱輕登,便往峯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