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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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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齊華躺着又隔得遠,但之前張晴所説的話以及神態她都看在眼裏,但她未嫁之前便聽説張府諸人都把這最小的女兒捧上天了,嫁進來更是深有體會,況且張晴那孩子也着實可人疼,此時張暄即便不代張晴向她賠禮,她也不會去挑剔什麼,遂笑道:“你快起來,我自然不會怪罪二妹妹,要怪也是怪你。”説着對她母親和嫂子道:“母親和三嫂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又轉頭看着張暄抬手指着她笑,“二妹妹即便有點古靈怪也都是你教出來的。”幾人聽罷都笑起來,張暄自是滿口應承,又説都是她的錯,這件事也就揭過了。

原本張暄沒打算在綠汀院多待,但是張晴鬧了這麼一出,她卻又不好立即就走了。

和胡太太等人聊了幾句家常,還是齊華瞭解她的脾,知道她們姐妹親厚,遂待她和胡太太説話停頓的當兒説道:“也不知道二妹妹嚇沒嚇着,她向來膽子小,大妹妹你還是去看看吧,不然我這裏也不放心。”張暄知道她這是看出自己惦記張晴了,便又再次向她道謝,承了她的情。恰好此時母將孩子哄睡了送回來放到齊華身邊,張暄又看了會兒孩子,挑了些溢美之言説了,才和胡太太二人告罪,這便起身出來。

紅蕉此時已經迴轉,見她自屋裏走出來,忙上前低聲回稟,“二小姐跑到蟬鳴院夫人那兒去了,還沒到夫人跟前兒就哭成了個淚人兒,奴婢回來的時候夫人已經將她哄住了。”

“去瞧瞧她吧。”張暄聞言快步先行去往蟬鳴院,紅蕉幾個也緊隨其後。

這邊暖閣裏的人聽外邊沒了動靜,胡太太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華生產後便累極睡下,她娘倆也沒來得及説話,今處理完家裏的事,她就又帶着崔氏過來,想着看看女兒神如何,再同女兒説説話,代些保養恢復的事宜。

幸而女兒嫁得近,若像有的人家嫁女千里,夠不着望不見的,當孃的即便碎了心也無可如何了。

看這剛剛得了兒子,小姑子就給氣她受。這還是她這當孃的在跟前兒,背地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崔氏看看胡太太,又看看齊華,兩手一拍又攤開,滿臉鬱憤,“這,這叫什麼事兒啊?”胡太太也看向齊華,見她倚在大引枕上只顧低着頭看孩子,便開口喚道:“華…”這邊崔氏搶着道:“我的姑,你生的可是他們定北侯府的長子長孫,又佔嫡又佔長的,就由着他們糟踐不成?”齊華冷冷的抬眼駁斥道:“三嫂還是別説話了吧,今之事若不是你冒撞在先,如何能鬧成這樣?”被她這一搶白,崔氏登時滿臉通紅,卻又不肯承認,只梗着脖子低聲埋怨道:“我向着你説話,這還賴上我了。”崔氏原是齊華外祖母的侄孫女,胡府的凌老太夫人喜歡熱鬧,經常把親戚家的小姑娘都接到胡府來玩,因此她和齊華可以説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她家世一般,讀書又少,為人難免俗了些,齊華便有些看她不上。

長大後胡太太牽線,她和齊華的三堂兄成了親,變成了齊華的嫂子,因而胡太太每每有事便會差了她來定北侯府或者是帶她一起來。

胡太太自然知道崔氏有些時候有點上不得枱面,但她這也是沒法子,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你大妹妹沒説錯你,”胡太太看着崔氏道:“那二小姐年紀小,又自小嬌慣,你忽然直直的將孩子送到她跟前兒,她自然受驚。”崔氏這才肯低頭認錯,一臉訕訕的道:“我這不是聽説她在家裏最得寵,想她多喜歡咱們哥兒嗎?”胡太太聽罷無奈的搖頭,轉而對齊華道:“只是大小姐説二小姐是第一次見剛出生的孩子,這話就有點…”母女多年,那未出口的話齊華自然清楚她指的是什麼,她停了一刻想了想才笑道:“是了,家裏她最小,親戚們也都遠,那些下人的孩子也萬萬不會送到她跟前兒來,所以這話沒摻一星半點兒的假。”胡太太見如此這話是再沒有説下去的必要了,只得嘆了一聲,“侯府對她也實在太嬌慣了些。”未想這話卻引得齊華“噗嗤”一聲笑出來,“您沒看見她幾個哥哥在她跟前兒的樣子,像後宮妃子爭寵似的。”

“胡説!”胡太太趕忙喝止女兒,又低聲囑咐:“別以為咱們這兒天高皇帝遠就口舌不防頭,小心禍從口出。”齊華笑着點頭稱是,胡太太卻暗暗嘆息。

女兒畢竟年輕沒見識,宮裏妃子的爭寵可不是爭在明面上的,那些嬌嬌柔柔的女子,表面上互相姐姐妹妹情深意重的,可暗地裏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閻羅。

她那可憐的妹妹入宮幾年,只得了個美人的封號,死時還不滿三十歲,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蓮公主,現如今也不知道那孩子過得怎麼樣。

想到這裏胡太太再次暗自嘆氣,莫説京城距此路途遙遠,即便是她此刻就身在京城,那皇城內的蓮公主她也是連見一面都不容易的,所以即便她再掛記那孩子,也沒甚大用,只得丟了這個心思,轉而關心自己的女兒。

她朝崔氏遞了個眼,崔氏會意,到門左側的多寶格那兒去看上面的擺設,眼睛卻透過簾子縫看見新碧和她們帶來的丫鬟等人都規規矩矩的立在外面,遂對胡太太點頭。

胡太太這才湊近齊華以只有娘倆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別的不説,都這個時候了,他家為什麼還不遞請封世子的摺子呢?”一看她倆如此行事齊華就猜到母親要跟她説什麼,於是想也不想的道:“您也知道我公公忙於軍務,我婆婆孩子又多、又有這麼大一個侯府每那些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煩難,一時半會兒的怕是沒有想到這件上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