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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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茗煙並未介意她的避重就輕,笑眯眯的點頭,她身後兩個丫鬟其中的一個就拍手笑道:“剛才來時在那邊兒山坡上有些特別好看的花草,二小姐要不去那兒玩吧。”説話時眼睛星亮,像個孩子。
她喜歡的不是採花,而是和什麼人在一起,和胡珞她們在一起她高興,同二哥在一起她更高興,況且二哥剛才還叮囑她別走遠了的,張晴搖搖頭,“我累了。”那丫鬟聽罷頓時了氣,看向許茗煙鼓起腮。
許茗煙就笑:“你自己想去,非要拿二小姐當藉口,快去吧,出來一趟終究是不容易。”那丫鬟聞言喜滋滋的福身,“多謝小姐。”之後歡天喜地的走了。
“看她猴急的,”另一個丫鬟見狀憤憤的道:“小姐太縱容她了。”對這個丫鬟許茗煙卻不似對方才那個丫鬟那般和善,冷着臉白了她一眼道:“你若是想去,我自不會攔着你。”那丫鬟聞言神情一頓,之後義正言辭的道:“奴婢是侍候小姐的丫鬟,再怎麼也不會只顧着自己玩樂,將小姐一個人丟在這裏。”雖然説話的時候自稱奴婢,臉上卻沒有絲毫謙卑之,反而倒像是她才是真正的主子。
張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丫鬟,不心下奇怪,瞪大眼睛看着那個丫鬟,又看向許茗煙,看她要做何應對。
聽了那丫鬟的話許茗煙氣得臉通紅,脯連連起伏,似乎是好久才想到應對的話兒,“你還知道你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竟連我的主也做得了?”主子氣得臉紅脖子的,那丫鬟卻丁點兒不害怕的樣子,梗着脖子説道:“奴婢自然知道自己是小姐的丫鬟,自然不敢做小姐的主。”竟然和許茗煙急赤白臉的吵了起來。
張晴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待聽她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之後,立刻覺得鬧騰了,又看不慣許茗煙連自己的貼身丫頭都降服不住,遂厲聲喝道:“別吵了!”有心想説那丫頭兩句,又覺得那是旁人家的事兒,她一個小孩兒管那些個閒事做什麼,於是嚷過了這句之後見她兩個都住了嘴看向她,她便轉身往離她兩個遠一些的地方去。
眼不見心不煩!
被一個孩子吼了,許茗煙竟然也沒出羞惱之意,跟過來牽起張晴的手笑微微的道:“既然妹妹累了,咱們就去那邊兒坐下歇會兒吧。”她指的方向,就是剛才二哥帶着她採花的山坡,張晴點頭,跟着她往那邊去。
那丫鬟見狀也在後面跟着。
路上許茗煙又低頭問了張晴幾句話,因為之前的事,張晴越發的看不上她,回答她的話便越發的簡省。
三人慢慢的走着,眼瞅着那山坡就在眼前,許茗煙忽然“哎呀”一聲鬆了張晴的手,張晴轉頭要去看,卻眼前一黑,不知道什麼東西罩在她的頭上,她什麼都看不見了。
緊接着有人攔將她抱起像夾包袱似的將她夾在腋下,那人的骨頭硌得她的肚子生疼,好像又開始狂奔,一顛一顛的顛得她頭昏腦脹的。
與此同時她聽見許茗煙的丫鬟大聲叫嚷道:“你們是什麼…”話音未落身後就傳來“噗通”一聲,接着就沒了聲息。
許茗煙的尖叫聲還未出口,也跟着沒有動靜了。
她兩個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遠。
“救命…”張晴這時候才想起來喊救命,四肢亂蹬開始掙扎,但是她的聲音也沒有揚起,就有一隻手隔着蒙着她頭的布似的東西捂住了她的嘴,使她發不出聲音,同時也將她捂得幾乎不過氣來了。
她的拳頭以及腳在那人身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漸漸的,因為呼困難的緣故,她也沒力氣再掙扎了。
就在張晴以為自己要憋死的時候,那隻手忽然拿開了,她便大口大口的氣,呼順暢的同時,身體受到的顛簸以及肚子上的那塊骨頭帶來的痛就更加強烈了。
她不能再叫了,不然那人一失手恐怕會將她憋死。
不是她膽小,而是因為那人鬆手時她就模模糊糊的聽見他説了一句:“別動,再動殺了你!”她睜大雙眼,企圖看清東西,但是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怎麼辦?
她腦袋飛快的轉着。
二哥那麼厲害,一定會找到她的。
也不知道二哥現在知不知道她被人捉了。
那個奇怪的人又哪兒去了?
…
如此顛簸了好久,那人才將她給放下來,扔到了地上。
對,就是扔,張晴覺到她的身體飛了出去,之後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她伸手去摸,幸好是一片草坪,但草叢裏也有幾塊石頭硌疼了她,她的胳膊和膝蓋都火辣辣的疼。
顧不得疼,她猛的伸手將套在頭上的布袋子給扯了下來,眼睛在黑暗中待的時間久了,乍一見到光線,被刺得睜不開。
她眯着眼睛看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穿着一身勁裝的男人側對着她站着,他旁邊還站了一個身材打扮差不多的男人,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一個方向。
此時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強烈的光線,她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見他們正看着一塊黑布。
那塊黑布兩頭用繩子系在樹上,大概有一人高,黑布後面應該是藏着人的。
什麼人抓了她來還要躲藏起來不敢見人?
一定是她認識的人!
“主子,人帶來了。”剛剛將她扔在地上的高大男人面對着黑布恭敬的説道。
“很好。”黑布後面藏着的人終於有了聲息,卻聲音奇怪,似是捏了鼻子説話,大概是怕她聽出是誰來。
但是張晴還是聽出黑布後面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年紀不大。
“她不是膽子大嗎?”黑布後面的人繼續道:“我今天就要看看她的膽子到底有多大。”仍舊是捏着鼻子發出的聲音。
“給我打她,打到她害怕求饒為止。”那兩個勁裝男人躬身應是,齊齊轉頭看向張晴。
目光中無喜無悲,甚至連行兇前的兇狠都沒有。
大概在他們眼中,小小的她就像一隻小小螞蟻,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