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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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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結果”二字在張暄不好説出口,就以“那什麼”代替,姜老夫人卻是聽懂了,連連點頭道:“正是,我看她今兒這打扮,倒像個大窩瓜花兒似的。”這話一出口,眾人都去打量姜青青,見她今天穿着一身草綠的衣裳,下面穿了條杏黃綜裙,遠遠看去,可不就像個懸垂倒掛的窩瓜花兒麼?

張暄當即拍手笑:“我和弟妹們就此改了稱呼,都叫你‘窩瓜’姐姐吧!”説得眾人又都笑起來。

姜青青頓時不幹了,又跺腳又甩帕子的連聲叫道:“不行,不行,我不依,我不是,姑祖母您偏心!”説着又要去捉張暄,“你個小促狹鬼…”張暄忙繞到温夫人身後,不叫她抓着自己。

正笑鬧着,張旭和張陽走進來,姐妹兩個這才停住,待雙生子見過了姜老夫人等人,再與之見禮。

張旭今穿了件寶藍雲紋緞面領袍,間墜了塊羊脂白的玉麒麟,腳下一雙千層底弓頭布靴。

同樣穿着布靴的張陽,卻未着錦服、未戴配飾,只穿了件石青的直綴、外頭罩了件藏青比甲。

兩個小子彆扭慣了的,也不是什麼重要場合,温夫人並不去管,請示了姜老夫人後便命眾人到飯廳用飯。

姜老夫人走在最前邊,齊華在旁邊虛扶着她,温夫人、張暄以及雙生子緊隨其後。

走在最後的張晴就看着姜青青抿嘴笑着問道:“好全乎了?”雖然前些子她和姐姐面上已恢復得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像今這樣瘋鬧在一起的情形,卻再也沒有過。

姜青青聽她問,拿眼睇了她一眼道:“你只管在我跟前賣好,別以為你比她強,”説着笑得花枝亂顫,“你是蔫兒壞。”張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眼睛瞪得溜圓,剛要問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已經用帕子掩了嘴快行幾步往前去了。

“年兒壞就年兒壞吧。”張晴自言自語的説了一句四不像的話,跟着往飯廳去。

待用過了飯,雙生子急着去玩兒,請示了温夫人,先出去看張晾安排出行的車馬。

剛走出垂花門,雙生子就看見一個身穿玄青暗紋箭袖、身材高胖的人遠遠的站在那裏。

“那人是誰?”張陽話説出口人就向前走去,卻被張旭忽然扯住,“不許去!”張陽立即瞪眼,“做什麼拉我?我不過是去看看,”説着又往那邊看,“那人是不是這幾天住在客房那個?”兩兄弟拉扯間,鍾晨已經大步走過來,對他二人拱手道:“兩位可是侯府的四公子和五公子?我叫鍾晨,是武陽侯府的。”自那採蓮湖事後,張晾有心將這胖子鍾晨送到安陽長公主處或者隨意哪一個鋪子裏住去,但安陽長公主説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張晾又唯恐鍾晨離了侯府沒了他的束縛更要惹禍,索仍將他留在侯府客房,派了幾個人手暗中監視,他自己又多加留心,通過連以來的斟酌觀察,總算是稍稍放了些心。

他也受到了安陽長公主的邀請,去青峯山登高。

雖然同住外院,但雙生子和鍾晨還是首次見面。

剛將鍾晨帶回來時,張晾懷疑他身分,生怕兩個弟弟因與他同齡而相,之後貽誤終身;後來他又在採蓮湖鬧事,他又要防着他與兩個弟弟尋隙又要防着兩個弟弟知道他欺負了妹妹而尋仇。

因此,一直不許雙生子去客房那邊,而雙生子白裏要去書院,也沒太多時間與他見到面。

雙生子在他走近時便極有默契的齊齊鬆手轉身看向他,待看到他臉上的青紫時不約而同的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張旭剛要説話,張陽已經搶先拱手道:“正是,我行五名陽、他行四名旭。”為什麼他總要跟張旭作對?就因為他比張旭晚出生了那麼兩刻,這輩子就都要被他壓一頭,這輩子別人提到定北侯府雙生子的時候,他都要排在張旭的後面。甚至妹妹看到他兩個一起出現的時候,總會喊完了四哥再喊他。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有沒有這樣的可能,他們兩兄弟長得一樣,那接生的婆子們會不會把他和張旭搞錯了,他才是四、他才是五?

但也只是想想罷了,這事兒,恐怕這輩子也不會有個分證。

張旭見張陽又犯了拗,在外人面前也不與他搶,順着他的話與鍾晨見禮。

“你是從京城來的?”聽説鍾晨出身京城的武陽侯府,張陽的眼睛就亮閃閃的,“那你可知道寧國公府的周少琨的事?”温三表哥來時他就問過有關於周少琨之事,但是也不知道是温家和寧國公府不在一個圈子,還是温三表哥去京城的時太短,他所知的周少琨,竟和自己在傳聞中聽到的周少琨一樣,甚至他知道的更少。

長這麼大張陽沒出過東北,更沒去過關內京城,但是他卻知道住在京城內的人所知道的勳貴世家的秘聞甚至是皇家辛秘肯定比他們這些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知道的多得多,為什麼温三表哥在京城待了兩年,卻對這周少琨所知甚少呢?

他對這位寧國公府的紈絝更加好奇。

於是見到從京城來的鐘晨便不管不顧的問出了這句話。

一旁的張旭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將頭轉向旁邊,懶得多看這個弟弟一眼。

雖然年紀小恢復得極快,但此刻的鐘晨仍是臉有烏青,眼前初次見面的人不問他這臉是怎麼的,反而打聽起這事來了!

鍾晨怔了一下,才道:“多多少少應該是知道一些的吧,看你想知道什麼了?”這話説得極不確定,張陽聽罷就有些氣,但還是看着鍾晨道:“比如説:他揪皇上鬍子、薅太子頭髮的…”話還沒説完,鍾晨已經不以為然的笑道:“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當成新鮮事兒拿出來説?”

“這麼説這些都是真的了?”張陽聽他説得極為肯定,立即上前一步追問道:“那皇上和太子就不治他的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