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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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后已然恢復了從容,她眯起眼神不悦的説道:“這些你是聽誰説的?寧國夫人?還是周令先?是他們讓你到哀家面前説這些的?”話説到最後聲音裏已隱含怒意。首發哦親“不是,”張晴沒有因為太后的怒意而像以往許多次那樣改口,而是繼續着這個話題,“對這件事知道得最清楚的便是武陽侯府的魏太夫人,您為什麼不同她老人家談談?”並沒有告訴太后這件件事究竟是誰告訴她的。而太后則直接將她這句話當成了答案。
“是舅母同你説的?”太后蹙眉疑惑的看着張晴問道:“她為什麼不同哀家直接説?這麼多年,她本就沒有在哀家面前提起過這件事!”張晴起身上前,走到太后面前跪下,握住太后的手,抬頭看着太后柔聲説道:“太后,您年輕的時候肯聽旁人在您面前提及小鐘氏麼?至於後來魏太夫人她老人家為什麼不同您説,新寧猜測着,她大概是覺得小鐘氏已然身故,同您説那些事已經沒什麼用了吧。”
“或者,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的聲音越發輕柔,“您不知道真相,您就永遠會將武陽侯府當成您的孃家,武陽侯府也會從中得到更大的益處。這一點,相信您應該比新寧更清楚。”這些事,都是當年鍾悦從魏太夫人口中聽説的。鍾悦嫁給啓泰帝成為皇后之後,魏太夫人認為武陽侯府已經有鍾悦這個當今皇后,可以將太后與周令先之間的結解開了,便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鍾悦,讓鍾悦尋機同太后解釋。
但鍾悦成為皇后之後諸事煩擾,一開始擔心她自己生不出子嗣,後來被人搶佔先機生出長子,再到後來生下兒子又夭折。這件事,便在鍾悦的私心之下耽擱下來,直到鍾悦身故。
鍾悦死後武陽侯府的依仗又變成了太后,魏太夫人就更不敢將這件事説出來了吧?
太后也將她説的因由思慮明白,眉頭漸漸蹙緊。
“這件事,您還可以派人去問問杏子衚衕的林家,”張晴繼續説道:“他們家曾經有一位終生未娶的老秀才,您讓人去打聽打聽:那位老秀才為什麼孤苦一生?他如此,究竟是為了誰?”
“你是説,小鐘氏和那老秀才?”太后不可置信的問道。
張晴輕輕頜首,“小鐘氏與那位林秀才已經合過八字,而且相互見過面,因此,林秀才才會孤苦一生。而小鐘氏,是被她的嫡母、您的外祖母,以您是喪婦長女、生恐後被繼母待為由,勸説的改變了主意,勉為其難的同意嫁給老寧國公為繼室。”
“這些事,或許您這麼多年來已經有所察覺,只是您先入為主,一直覺得所有事情都是小鐘氏的錯,所以,才會閉目聽,一切,都歸咎於您所認定的源頭。”聽到這裏,太后不想起這許多年來舅母時而出的言又止,周令先面對她的即恭敬又惱怒的面容,以及,她小時候小鐘氏待她的種種。
那個時候,她一直認定小鐘氏待她好就是為了討好她、欺騙她,本沒有去用心去受小鐘氏待她的好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
看着眼前嬌嬌稚的面孔,太后不哀聲長嘆。
是啊!自己總是會這樣偏的先入為主,就像嬌嬌,如果在她剛進宮時自己稍稍對她用點心,也不會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嬌嬌就是悦兒這個事實。
這兩年她與嬌嬌相處的時漸久,她發現嬌嬌與悦兒雖然相貌不同,格也並不大相像,可是嬌嬌在不經意間出的神態、表情,或者是哪一個小動作,抑或是對她説出的哪一句話,簡直與悦兒如出一轍。她有時候甚至會有些恍惚,在她身邊陪着她的,到底是悦兒還是嬌嬌。
所以,對於小鐘氏的判斷,便是她最初就錯了麼?而且還錯了這麼多年?
“你,你容哀家想想。”太后扶額,皺眉低聲喃喃。
幾十年的執意,不是憑她幾句話就能改變的。張晴點頭,之後站起身,“那新寧去坤寧宮看看灡兒。”灡兒現在一定十分擔心太子,她得去勸勸灡兒。
可她話剛出口就被太后喝止了,“你不能走!”張晴驚訝的看着太后,太后聲音冷寒,“哀家今叫你來,就是要將你留在慈寧宮中。”
“為什麼?”張晴失聲問道。
“你一定知道這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太后説道:“哀家是太后,無論出了什麼事,哀家都是太后,任何人都不敢將哀家如何。所以,現在哀家的慈寧宮是最安全的,從現在開始,你便待在哀家身邊吧。”
“您這是要將我軟?”張晴不可思議的問道。
太后緩緩點頭,“你可以這麼認為。”張晴漸漸後退,冷笑道:“難道您忘了,是您親自叫新寧學的輕身功夫?”
“這個哀家自然不能忘,”太后呵呵笑道,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寵溺,“所以,哀家早有所準備。”説着立時揚聲,“來人!”話音落就有一個身材勁瘦的婦人走出來,對太后躬身施禮。
太后看着那婦人指着張晴吩咐道:“阿,這就是新寧郡主,以後,你就在她身邊服侍。”被稱為阿的婦人恭聲應“是”隨後低眉垂眼的走到張晴面前,福身一禮,恭敬有加的道:“奴婢拜見郡主。”張晴臉鐵青的看着阿,卻是無可奈何。
如果她在剛剛發現太后要將她軟的時候立即逃跑就好了。可轉念一想,太后身邊怎麼可能只有阿一個身手好的人?如果她莽撞行事,太后一定會命令那些暗衞對她動手,到那時候,她不但走不掉,還丟了顏面。
可是太后為什麼要將她拘在慈寧宮?難道真的像太后所説的那麼簡單,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或者宮裏除了太子中毒之外,還發生了其他的她所不知道的事?還是太后,已經和齊王聯手了?手機用户請瀏覽閲讀,更優質的閲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