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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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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晴悄悄的、小心翼翼將眼睛張開一條縫,看見她身邊只有唐灡和若兮兩個人,這才敢完全將眼睛睜開。

唐灡一雙眼呆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甚至都沒有發現張晴醒來。

“灡兒,”張晴輕聲喚道,等唐灡從怔愣中回神,她才道:“外面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她裝暈之後周琛是怎麼向太后解釋的。

她説着坐起身。想到周琛她就不住臉頰發熱。一定是那兩片火熱的將她的臉給傳染了。

張晴臉上的紅暈刺傷了唐灡的眼睛,她下意識的別開眼,低聲道:“他喝醉了。”因為喝醉了,所以才做出這樣出格的事,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張晴點頭,接着問:“太后娘娘怎麼説?”

“他説是同人打賭,皇祖母讓人查呢。”唐灡低眉垂眼的看着手中團扇上的繡紋。

這話讓張晴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口中的“他”是“他”而不是“她”張晴這時才發覺唐灡的異樣,不但很沉默、很消極,提起周琛還不説名字。

“灡兒?”她歪着腦袋看着唐灡的臉,“你怎麼了?”唐灡的眼淚“刷”的一下迅速滑落,張晴嚇了一跳,趕忙抬手輕撫着她的背脊安她。唐灡雙手捂着臉搖頭,哽咽着道:“沒什麼…不高興…就是想哭…”

“好了好了,”張晴赤着腳跳到地上,將唐灡摟進懷中,“我不問了,你想哭就哭吧。”也許哭出來就好了。過會兒她得私下裏問問若兮,灡兒有什麼事若兮都一清二楚。

唐灡就勢撲進張晴懷中抱着她的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她在心底裏告訴自己,哭過了這次之後,便再不哭、再不想,從此以後,她是她,周琛是周琛,他們只是要好的表兄妹,其餘的,便什麼也沒有了。

哭過之後,她心裏的確舒服了很多,邊從若兮手中接過濕帕子擦臉,邊解釋道:“我要被阿琛那個壞東西嚇死了!又擔心你又擔心他的…”原來是這樣!張晴抬手輕輕拍着唐灡的肩膀,柔聲安道:“沒事的,我是受害者,太后不會怪罪我。周琛…”提到這個名字她都覺得有些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之後,她才接着道:“太后那麼疼他,也不會將他如何的。”唐灡被她這一頓引了注意力,抬眼看到她身上的衣裳被自己的涕淚得一塌糊塗,立刻懊惱不已,“你快去換身衣裳吧,”之後又見張晴赤着腳,“唉呀”一聲,“你怎麼光着腳,再受了涼,快穿上鞋子。”等張晴換了件唐灡的家常衣裳走出來,唐灡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看着張晴笑呵呵的道:“不過阿琛這個辦法倒是很好,即可以解你之危,也可以解他之困。”張晴本不知道周琛有什麼困難,昨周琛同她説那話的時候,她本沒聽見,於是她愣愣的問道:“他有什麼事?”唐灡神情一頓,之後無奈嘆息搖頭:“皇祖母大概想讓他尚公主,可他若是尚了公主,就沒什麼好前程了。”阿琛居然沒有告訴晴晴他的煩難,是不想叫晴晴為他擔心嗎?難道阿琛已經對晴晴情深至此?

想到這裏唐灡微微蹙眉,以後,她在晴晴面前得小心再小心,萬萬不能出一絲端倪,否則就是在晴晴心裏埋下一刺,那麼晴晴對阿琛,就不會那麼容易的動心。

她得想辦法幫幫阿琛才是。

“不過阿琛真的是太厲害了,”她説着撫掌讚歎,“一箭雙鵰,他真是即聰明又大膽。”張晴還沒從太后想讓周琛尚公主這個信息當中回神。太后一直對周琛很寵愛,而且寧國公府是她的母家,她怎麼能起了這樣的心思想讓寧國公府的唯一嫡子做駙馬?難道,她存心想使寧國公府沒落下去?

還是太后一直以來對周琛的寵愛縱容都是假象?

旁邊的若兮見唐灡毫不掩飾的誇讚周琛,生怕隔牆有耳,忙出言提醒,“公主,慎言。”

“我知道。”唐灡點點頭,又想到畢竟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便對張晴道:“你再有事便直接告訴枚兒吧,讓枚兒來告訴我。”她和枚兒見面時雖然也在宮中,但畢竟枚兒不是晴晴,現在阿琛又鬧了這麼一出,可以説晴晴現在是在風口尖上的,她們説話格外要注意一些。

張晴點頭,知道她們在顧忌什麼,之後道:“我出宮吧,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臉見人了,灡兒你去幫我同太后説説吧。”現在她的確應該避避風頭,這也是正常的受欺負的女孩子該做出的反應。唐灡點頭,轉頭對若兮吩咐道:“去將晴晴的丫鬟叫來,待會兒咱們去前邊看看。”剛説完,外面就有宮人高聲稟報道:“啓稟公主,二所殿的錦瑟姑姑求見。”

“錦瑟姑姑還留在二所殿?”張晴看着唐灡問道。

按理,她這個已經出宮的郡主本沒可能再回宮,沒有主子的二所殿自然不必再留宮人。她原以為錦瑟姑姑會再回慈寧宮侍候太后呢。

唐灡點頭,“你出宮之後皇祖母讓她回慈寧宮來着,但她婉拒了,皇祖母顧念她以前是侍候卿鸞皇后的,便也就由着她了。”她説着問道:“見麼?若是你不想見,我讓人將她打發走?”錦瑟的執着張晴深深領教,便搖頭道:“還是見見吧。”唐灡便揚聲吩咐請錦瑟進來。

“郡主!”錦瑟進門便上前緊緊握住張晴的手,滿目焦慮的看着張晴,卻是説不出什麼話來。

宮裏近來發生的事,慧貴妃的心思,她一清二楚,原本是想等太后一旦起意她就動手的,但她萬萬沒想到太后是想在宮宴上將事情定下來,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時她異常後悔不該執意留在二所殿,如果她服從太后的命令回到慈寧宮留在太后身邊,今這件事,就不會這麼被動。

可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寧國公府的那個小子竟然會冒出來唱了那麼一齣戲,使整件事陷入難解難分、難以轉圜的境地。

她覺得經那小子這麼一鬧,她接下來的計劃就像是一打結的絲線,任她怎麼解都解不開,甚至會越解結越多、越亂,最終成為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