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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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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沁馨想了想才道:“還有幾家軍眷的府上未去,不過也快,就三到五吧,你可是有事?”張暄抿笑道:“我聽説馨姐姐你箭術高超,想跟你學箭。”錢沁馨聞言頓時驚訝,“你怎麼也要學我舞刀劍麼?”張暄一向給人的印象就是温柔持重的,她怎麼會想起這麼一出來。

“也不是要舞刀劍,只是想強身健體,”説着瞥了一眼不遠的張晴,悄聲對錢沁馨道:“我主要是為了我們家這位,你也知道的,她總不愛動,我想着,如果我學習箭,她會不會也覺得有意思了,能跟着一起學也説不定。”張暄始終認為張晴身子弱不是因為早產的緣故,早產的孩子是會有些贏弱,但是經過這幾年的調理養護,應該早就好了才對。

之所以張晴會動不動就生病,原因無非是温夫人等人太嬌養她了,俗話説:若要小兒安,三分飢與寒,而張晴自來就沒受過什麼飢寒,她自己又是個不願意動彈的主兒,要是她像別的孩子那樣時常跑跑跳跳的,恐怕也不會體質如此之差。

因此張暄時常逗着哄着張晴領着她多走動多活動,但是張晴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心血來的時候動一動,等過了那一陣兒新鮮勁兒,她就又撂開手了。

所以張暄才會想到用這個方法引導張晴,之前是因為她去焦師傅那兒學琴,張晴才想要學琴,並且那興頭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消停。如果這次張晴能跟着她學箭,也不失為一種鍛鍊身體的好方法。

錢沁馨算是看着張暄姐妹倆長大的,知道張暄自小都是一心一意為妹妹張晴着想的,又想到三爺張晨時常擔憂張晴的身體,於是點點頭,“也是個好辦法,”隨即卻又搖頭,“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們頑,”她説着眼珠一轉,拍手笑道:“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可以推薦給你,只是不知道你嫌不嫌棄。”張暄見她話裏有話,遂問道:“馨姐姐説説是什麼樣的人?怎麼還有‘嫌棄’一説?”錢沁馨就道:“是我弟弟阿徵,他的箭術自不必説,肯定在我之上;他書院裏剛剛放了伏假,也有時間;只是他是個男孩兒家,怕你和侯夫人避諱,所以才這麼説的。”其實定北侯麾下的箭術好手數不勝數,張旭、張陽也有專門的武藝師傅,之前張暄也是顧忌男女有別這一説,又擔心張晴不喜歡那些莽的大老爺們兒,所以才沒有向温夫人提,方才也是看錢沁馨英姿颯的臨時起意,現下錢沁馨這麼説了,她卻不好直接回絕了,又想自己現在才十二歲,雖然古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説法,但是這習練箭術又不是孤男寡女獨處,只要內心坦蕩,也無關他人如何。

於是便對錢沁馨笑着説道:“瞧你説的,徵大哥和我們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的,我只是沒想到他有時間罷了,待我回了我孃親,過兩讓人備禮去請他。”

“你和我們還那麼客套,”錢沁馨哈哈笑道:“不必備什麼裏啊外的,只要夫人同意了,你就派個人知會他一聲就行了。”她自然知道這事最後還得温夫人點頭,説着衝張暄和張晴擺手,“我真得走了啊。”這才帶着人離去。

張暄回到張晴身邊,見她望着錢沁馨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回頭,低下頭竟似個小老頭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暄不由覺得好笑,遂問她:“妹妹怎麼了,這是愁什麼呢?”張晴撅了嘴,低聲道:“三哥答應是答應我了,卻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生。”張暄未想到妹妹竟也猜出三哥那話中暗藏的玄機,愣怔過後被她低落的情緒染,牽起妹妹的手卻不知道要説什麼話來安她,自己心裏也嘆人生聚散無常、別離有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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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沁馨出府後,張暄便瞅了機會請示温夫人要向錢沁馨的弟弟錢泌徵學箭一事,温夫人聽罷慨然應允。

她的想法是兩個女兒都有些嬌弱,不期望她們學有所成,只不過是通過接觸這些來歷練歷練罷了。

長女年紀還小,又一向極為穩妥;錢泌徵那孩子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只拿他當自家子侄待,因此也無需注意男女之大防。

侯府二進院子原就有個小練武場,是以前張冒沒成親時給他們爺們兒幾個早起晨練的,後來伯府封侯府,府邸擴建,外院又建了個大一些的,張晾等兄弟幾個都挪到了外院,這個小練武場也就荒廢了。

温夫人便命人將那小練武場又修整了一番,在西南角靠樹林子的地方搭了個大大的涼亭,以免她們姐妹曬着熱着。

這件事忙完,定北侯府的長子嫡孫張朗便眼瞅着要滿月了,温夫人又辦起滿月宴來。

張朗這個名字還是以前温夫人和張喚夫二人商議過的,孩子出生後又請普濟寺的智空大師看過,後給張喚以及張冒去了信,這才定下這個名字。

張朗剛出生沒幾天,就有和定北侯府好的幾家陸續或親自來人或派有臉面的下人送來賀禮,這二十多天消息傳開來,遼陽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員以及世家貴胄都紛紛前來示好,兩年前張喚獲封侯爵並沒有大肆宣揚慶賀,這是定北侯府的首件喜事,自然是奉承的最佳時機。

滿月又和別的喜事不同,其他喜事,諸如成婚、過壽,都是主家先給要宴請的客人發請帖,辦喜事那天有不請自來的客人,也在極少數。而小兒滿月卻是客家聽説主家添丁進口了,先給主家送禮示好,主家再派請帖邀請客人蔘加滿月宴,有的路途遠得到消息晚的,滿月宴當天才到,或者送了禮滿月宴已過,主家只能另行設宴或者待小兒百時再請。

這樣的規矩,使主家格外忙亂。

一時間定北侯府上下馬仰人翻,來送往、安放禮品、記帳入冊、收拾院落,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