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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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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晴彈罷抬手,終於參透出《離恨歌》的興奮使得她動異常,雙手懸於琴上,看着仍舊微微震顫的琴絃,雙頰泛出異樣的神采。

鶯語和妙香等人被她一曲震懾住,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直到她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站起身,鶯語才想起從小丫頭手中取過斗篷走過來要給她披上。

可是鶯語還沒走近,張晴卻忽然趔趄了一下,緊接着便整個人撲倒在地。

少女身上的白對襟風褙子,幾乎與這漫天的白雪融在一起。

世安閣當中的幾人都怔然而立,同時沉浸在方才那盪人心的旋律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梁王忽然“哎呀!”的驚叫出聲,緊接着便大步星的往門口跑。

張喚吃了一驚,趕忙追過去攔在他身前,還沒來得及開口相問梁王就雙眼發亮的大聲嚷嚷道:“這竟然是《離恨歌》,”説着就要繞過張喚再往外跑,“是誰彈出來的,本王得親自見上一見!”張喚是知道張晴一直看的殘譜叫《離恨歌》的,此刻見梁王神態異常,他心裏不由得多了一重防備,忙忙的再次擋在梁王面前,哄着梁王道:“王爺請留步,不知這《離恨歌》有什麼蹊蹺?”被他這麼一攔,梁王最初的心急漸漸平緩,又想這彈琴之人是他定北侯府的人,見到那人是早早晚晚的事,卻還是有些焦灼,因而瞪眼道:“《離恨歌》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殘曲!”這個他自然知道,張喚仍舊愣愣的看着梁王,即便是前朝留下來的,也不至於他一個王爺如此急切吧。

梁王見狀跺腳道:“想當年卿鸞皇后還參研了很久都沒參研出來,”説着轉身揪住張喚的衣袖,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嘴上急急的道:“你快帶本王去見見那人,他是你們傢什麼人?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將這《離恨歌》參詳出來的。”聽到這話張喚頓時心中一凜,當今聖上到現在對先皇后還念念不忘,若是被人知道了妞妞彈出了《離恨歌》…

“是府裏的一個琴師…”他順口胡謅道,未想他話還沒説完,管家孫盛的婆娘就慌慌張張的自外面跑進來,遠遠的就開始喊。

“侯爺,不好了,二小姐暈過去了!”

“什麼?”張喚再顧不得其他,甩落梁王的手轉身大踏步離去。

竟然一句話都沒代便將梁王和大皇子撂在這裏。

傳完了話兒的孫盛家的看看張喚的背影,又戰戰兢兢偷偷拿眼瞄向梁王和大皇子。

侯爺這鬧的是哪一齣哇?眼前兒還沒有能招待梁王爺和大皇子的人,難道叫她這麼一個上不得枱面的女人去招待這兩位皇孫貴胄?

梁王和大皇子則是面面相覷。

正在孫盛家的猶豫着要不要上去與梁王爺客套寒暄時,孫盛引着四皇子和周琛自外邊走了進來。

一臉鬱悶的梁王總算找到人説話,上前一步抓住孫盛的手臂道:“本王問你,你知道不知道方才彈琴的是哪個?快帶本王去瞧瞧!”孫盛帶着四皇子和周小公子在外院轉了一圈兒,中間又出了點兒岔子,心中正害怕侯爺怪罪,進門見侯爺並不在廳中,心中大定的時候卻忽然見他婆娘站在屋子裏還接連給他使眼,他正納悶的時候忽然被梁王這麼一問,頓時嚇了一跳。

遂點頭哈的道:“王爺恕罪,小的不知。”雖然他也隱約聽見了琴聲,但是,京城的定北侯府本就沒有會彈琴的人,夫人和小姐們才來了這麼兩天,他哪裏知道她們當中哪個會彈琴?

梁王聽罷一臉鬱卒,轉而看向四皇子和周琛,滿懷希冀的問:“你們倆,可見着那彈琴之人不曾?”四皇子笑道搖頭道:“小侄並未看見。”説着笑嘻嘻的睇了周琛一眼。

梁王的目光便轉向周琛,而孫盛見狀卻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侄兒和小四始終在一起。”周琛滿臉無奈的看着梁王説道。

“哎!”梁王失望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想見到那彈琴之人恐怕是不能的了。

想到這裏他扁扁嘴,對幾個小輩揮手道:“定北侯今有事不能喝酒了,咱們還是走了吧。”四皇子聞言挑了挑眉,驚訝的問道:“出什麼事了麼?”提起這個事梁王就更加鬧心,抬手抓了抓頭髮,站在他身後的大皇子便口道:“説是他家女兒暈過去了。”定北侯此次帶了女進京,就是為了給這個小女兒治病,如今那孩子暈過去了,哪兒還能有閒情逸致陪他們喝酒?

四皇子點頭,梁王便率先提步往外走,大皇子等幾個便即跟上。

孫盛跟在幾人身邊連連賠罪,又尋了機會對他婆娘揮手遞眼,他婆娘聞音知雅,轉身快步往內院去獻殷勤去了。

張喚一走出世安閣就對他的親衞發出兩道命令,一是立即派人去請申太醫,二是快馬加鞭回遼陽,將府裏的那位琴藝師傅焦先生馬上請來京城。

《離恨歌》是妞妞彈出來這件事,無論如何得瞞過去。

宮裏的温夫人及張暄自然不知道張晴出了事,她娘們兒兩個正謹慎謙恭的應對着太后以及安陽長公主。

雖然時隔三年,安陽長公主的容貌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她的左邊額角卻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寸許長的疤痕,使她絕的容貌平添了幾分戾

這道疤痕的來歷温夫人母女自然不敢去問,但是如果換做尋常女子定然會想辦法用頭髮或者妝飾將那疤痕掩蓋住,可安陽長公主今梳着墮馬髻,髮髻向右偏墜着,將左邊額角盡在外,那道疤痕便額外的引人的目光。

雖然三年前安陽長公主對張暄與別不同,但是現在那點情份已然不在,安陽長公主看向張暄的目光,淡漠中透着絲絲冷厲。

二哥與她之間的事,張暄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些,況且身為過來人,她猜也能猜出個大概。

因此安陽長公主見到她有些情緒,她並未覺得奇怪,只是這道疤痕…

難道,她臉上這道疤痕是因為二哥?

安陽長公主面子上並未出異樣,待張暄與温夫人見過禮之後,她便招了張暄到她自己身邊坐了,與張暄聊起別後之事。

問起了胡玲、齊依的近況。

胡玲已然嫁人,齊依訂了親,卻不是她心心念唸的表哥。

張暄説了齊依的事,便就勢嘆道:“像我們這樣的女子,哪裏能輕易遂了心願呢!”她是想借這句話勸安陽長公主,既然事過境遷,便即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