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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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聽到“雜役”兩個字幾乎瘋掉,但是屋子裏的許茗煙卻並沒有聽到外面人的説話聲。
此刻她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牀畔那個赤/着上身的男人的背影,希望她趕緊轉過身來。
甚至都忘記繼續裝哭。
而窗外的温夫人早在看到那男人的/背時,便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不是她的兒子。
當轉頭看到兒子好好的從外面回來,見他神態平靜,一副萬事不知的樣子,便猜到,只怕這件事兒多多少少兒子是知道的。
但是兒子施了手段將別人家的姑娘送到他屬下的牀上,和兒子被一個姑娘家陷害爬了她的牀,這兩個消息,她更接受不了的是後者。
心中的震驚和怒火早沒了蹤影,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的戲也得做足。
無論是為了配合兒子也好,還是為了侯府的名聲也好。
“你別過來。”温夫人首先對張晾如此命令道,屋子當中還有一個光溜溜的許茗煙呢,可不能把她的寶貝兒子給繞進去。
轉而對屋中的男人再次斷喝:“許三兒,我命令你轉過來!”被喚作許三兒的男人許是見再也拖不下去了,這才慢的、扭扭捏捏的、一點一寸的轉了過來。
未想到他剛轉過身了個正臉,牀上的許茗煙便發出一聲慘痛的哀嚎,又忽然頓住,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斷了氣兒般,旋即便直的趴在牀上暈死過去。
她是如此,窗外的許夫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張大嘴瞪大眼睛,“啊!啊!”的叫了出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就連胡四都驚呼出聲。
只有温夫人尚且還算鎮定,可是許三兒轉過身時也將她嚇了一大跳。
這是兒子哪兒找來的這麼一個醜貨?甚至,説他“醜”都侮辱了“醜”字。
那人長得竟然眉長短不齊、眼睛大小不一,這倒罷了,還一隻眼睛像死魚、一隻眼睛像銅鈴,還有那像蒜頭一樣的鼻子和茄子似的嘴,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温夫人正吃驚着,門外又傳來人聲,温夫人轉頭,見兩個女兒和許家的許茗煐也走了進來。
方才雖然許夫人一口咬定要多一個人多一個見證,卻將她這個小女兒留在原地,不准她過來。温夫人也是從她這一件事的表現上猜出許夫人是知道她女兒在幹什麼的。
可是她的婷婷和嬌嬌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了?還帶着許茗煐?
“你們怎麼過來了?”温夫人蹙眉道,隨即對她們擺手命令道:“快停下,就站在那裏別過來了。”張暄進門看到二哥好好的站在廊下,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二哥沒有落套。
可是張晴卻糊塗了,她抬頭看着張暄問道:“姐姐,孃親為什麼不許我們過去呀?”説着踮起腳尖往温夫人那邊望,她來就是為了看熱鬧的,孃親不許她過去,她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難道妹妹對這件事並不知情?張暄也被張晴的舉動糊塗了,整件事不是都是她安排的麼?還是二哥又從中手了?
但是孃親的用意她卻清楚了,她趕忙示意張晴別往那邊看。
温夫人之所以阻止兩個女兒過來,還不是因為想到屋子兩個人的不堪事別叫兩個女兒看到,而是怕小女兒看到那個“醜”男人嚇壞了。
之後又想到這事兒真不是姑娘家能摻和的,便又對她兩人道:“你們回去玩吧,孃親這裏有事。”説着又對紅鵑等人吩咐叫她們好好伺候。
這些腌臢事兒,聽了可別污了她兩個寶貝的耳朵。
張暄只得帶着張晴離開,但是,之前給張晴報信的趙婆子卻悄悄留了下來。
此時許夫人也將將從震驚與悲慼中回過神,上前一步死死攥住温夫人的胳膊大哭道:“夫人吶,我女兒在侯府出了這樣的事兒,夫人千萬要給我們娘兒們做主哇。”難道到現在她還想着要她或者兒子負責?温夫人在心中冷笑,面上不動聲的道:“夫人先別急,此事還需得查一查。”説着厲聲對屋子當中的許三兒命令道:“穿上衣服,趕緊出來!”許三兒唯唯諾諾的答應了,爬到牀上拿衣服時還順手往許茗煙赤/的身上抓了兩把。
許夫人看得清清楚楚,氣得倒仰,指着許三兒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要死不死的畜生…”
“得了,”温夫人打斷她的漫罵,“還不趕緊叫人去給你閨女穿上?”許夫人沒法,只得命身後的一個丫鬟和許茗煙的那個丫鬟進去給許茗煙穿戴。
許府的二小姐見張暄和張晴走了,便抬腳邁步往她娘身邊跑,她身後的丫鬟攔她不住,只得跟着護着。
可是她還沒跑到她娘身邊,就被從門口走出來的男人引了注意力,待她看清那男人的臉,頓時嚇得腿雙一軟跪倒在地,同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許夫人哪裏還顧得上她,厲聲命令她的丫鬟將她拉到一旁去。
這邊温夫人見狀便命人將她好好的送回去。
又命高嬤嬤叫來十餘個使婆子守在門口,關了大門,以防許三兒逃跑,或者有人進進出出的走了風聲。
又命人搬來幾張椅子,她和許夫人、胡四等人都在椅子上坐了,就在院子裏開起了公堂。
能做出像方才那樣的順着抓一把的事兒的人,明顯是個混的,許三兒來到院子裏便直站在幾個夫人面前,倒有一副不卑不亢的氣度。
後邊一個長手大腳的婆子,照着他腿上踹了一腳,他站立不穩,登時雙膝跪地。
但是他人跪到地上了嘴卻不老實,邊喊冤枉邊道:“小的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錯,還請夫人明説。”站在旁邊的張晾虎着臉喝道:“別廢話,你剛才幹了什麼事兒你自己還不知道?”雖然張晾並未看見屋子裏的情景,但是方才高嬤嬤已經將整件事悄悄的告訴了他。
雖然他知道,但是這戲,還是要做足的。
許三兒聽罷頓時將那隻銅鈴似的眼睛瞪得溜圓,竟然毫不羞愧,“二爺指的是屋裏那個?”後一張大嘴樂得合不攏,美滋滋的呵呵笑道:“好,還是個處兒…”一句話未説完許夫人已經衝將過來要打他,嘴上罵罵咧咧的,幸好被高嬤嬤等人拉拽住了。
“母親,”張晾看着温夫人請示道:“兒子覺得還是讓他將事情原委説一説,等過一會兒再聽許大小姐是怎麼説,我們才能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温夫人聽罷點頭,張晾便對許三兒道:“你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遇見的許大小姐?”
“什麼許大小姐?”許三兒愣愣的問道,後指着上房的方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是個小姐?不是二爺給我找的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