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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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茗煙的事張晾兄妹三人並沒有告訴温夫人等人,在他們認為,温夫人漸漸上了年紀,能叫她少/心生氣就儘量少些。
況且許夫人還是於大成的媒人,看在姜青青的顏面上,怎麼也得叫她將這件差事辦完了再收拾許茗煙。
他們兄妹心中有了數,可以説是許茗煙在明,他們在暗,只消防着那許茗煙再生事端,靜下心來再叫她多蹦躂幾天罷了。
被張晾綁來的那個許茗煙的丫鬟,問出一切後張晾當即讓她閉了嘴,許家人只查到那丫鬟和一個面生的長得不錯的年輕人走了,便再無下文。
雪被送到了莊子上看管起來,有心人能打聽出來的就是她違逆了張晴而受了罰。
許茗煙的丫鬟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因此許茗煙並沒有生疑,仍舊藉着她母親給於大成當媒人之便動輒來定北侯府。
張晴是不願意與她應酬的,每次出面的都是張暄。
不過是場面上的事,張暄心中再如何恨,也應對得滴水不。
姜青青和於大成的親事定在次年開的三月初六。
過年的時候定北侯張喚以及大爺和三爺都沒回來,幸好張二爺仍舊留在府上,侯府不像往過節時那般,除了雙生子兩個半大小子之外,就全都是娘子軍。
原本張二爺是過了年就離開遼陽繼續做生意的,但是張二小姐的病反反覆覆,遼陽城中的大夫都請遍了也沒見什麼起,張二爺便留在侯府,派了人四下延請名醫為妹妹調養身體,行程就耽擱了下來。
趙知府的舅兄的確有幾分手段,有定北侯府這邊的人壓制着,他竟然也將趙知府一家給保了出來,最終只判了個罷黜。
趙知府一家人收拾行李回老家的時候,京裏傳來聖上旨意,遼陽府同知許封升任知府。
巧的是,姜青青和於大成也在這一天辦喜事。
張晴仍像往常那樣老老實實的待在曉閣沒有去湊熱鬧,去看了熱鬧的妙香卻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還興頭不減。
“…老夫人高興得快笑成了一朵花了…表姑爺平時看着長相一般,昨天一打扮,誰看了都要誇一句與表小姐十分登對…許夫人聽下人説了聖旨的內容,喜得眉花眼笑,直説這叫‘雙喜臨門’…”妙香興高采烈的給張晴描述着昨盛況。
紅鵑和鶯語看她説得眉飛舞的,在旁邊笑得打跌,指着她低聲道:“看她高興的,像是她成親似的。”一眾丫頭子聽了這話都跟着笑,妙香聞言自是不幹,追着説話的鶯語要掀她衣裳摸她癢癢,鶯語嚇得直躲。
直到張暄走進屋子,她們才齊齊停下,給張暄行禮。
“説什麼這麼熱鬧呢?”張暄隨口問了一句,不待幾個丫頭回答,便轉頭對張晴低聲道:“又來了。”張晴知道這話指的是許茗煙,挑眉問道:“這次是做什麼?”説着咳嗽了兩聲。
張暄坐下來,到張晴身邊歪着,伸手摸了摸張晴的額頭,見她沒有發燒才繼續道:“孃親請了她母親和胡四,這不青青姐姐成了親,要答謝媒人麼。”之後凝眉恨恨地道:“也虧得她能忍耐這麼久。”張晴對付許茗煙的辦法,便是將計就計。
做了這麼多事,那許茗煙必定還有後招,她們要做的就是在許茗煙出手之時反戈一擊。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月了,許茗煙仍舊未動手。
張暄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總不能始終叫她這樣逍遙。如果許茗煙再沒有什麼行動,她就得想個辦法設個套子讓她鑽了。
“恐怕她是始終沒找着機會吧。”張晴思忖了一刻淡淡説道。
這話也對,張暄點頭,如果那麼輕易讓許茗煙得逞,那定北侯府的規矩和人事都成了篩子了。
不過也虧得妹妹小小年紀這麼沉得住氣,一直靜靜的等待時機,沒有妄動。
姐妹二人正説着話,忽然門外傳來小丫頭的驚呼,緊接着一個人影飛快又魯莽的衝將進來,竟然是個穿着小廝衣裳的半大小子,屋子裏的丫鬟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張暄也驚坐而起。
眾人正要呵斥驅趕他,才看清進來的人是牛小二。
牛小二不管不顧直衝到張晴身邊,興沖沖的道:“小姐,入套了!”説話的時候兩眼放光。
原本歪在大引枕上的張晴立即起身,挑眉問道:“人在哪兒了?”竟然也是一臉意興盎然。
紅鵑等人摸不着頭腦,不知這主僕兩個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卻不敢問,只能靜悄悄的聽下去。
張暄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兩個到底説的是什麼。
許茗煙終於有所動作了!
“在馨香院,説是茶水濕了衣裳去換。”牛小二揮動着手臂指着馨香院的方向道。
馨香院是個空院落,位置在蟬鳴院的西面,與佩怡軒比鄰。
張暄見張晴垂眸不語,便開口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計劃具體怎麼實施,她並不知曉,妹妹這個鬼靈,説要最後讓她大吃一驚。
既然妹妹有主意,她便不多問,況且之前孃親又特意代她,妹妹能處理的事都叫她自己上手做,做得不好了左右還有她的兄姐父母在後邊撐着,左右不會叫她吃了虧去就是了。
張晴還未開口,門外就有小丫頭報説趙婆子來報信兒。
“讓她進來。”張晴聽到門外小丫頭的話説道,“更衣,我要出去。”忽然趿了鞋子站在地上,對紅鵑等幾個如此命令道。
同時那趙婆子被小丫頭請了進來,張暄看過去,見是一個面貌普通的她從未見過的婆子,也不知道她是來報什麼信兒的。
那趙婆子躬身來到張晴面前,笑得意味深長,“小姐,成了。”張晴點頭,微眯了眼,下頜輕揚,周身忽然散發出一種凌厲的鋒芒。
紅鵑等人見了盡皆噤了聲,端肅了臉,小心翼翼的給她更衣,就連張暄也吃了一驚。
此刻張晴給她的覺,仿若扣在弦上的利箭,弓弦拉滿,只待而出。那箭鋒閃爍着耀眼奪目的光芒,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被它的鋒芒刺傷。
等張晴穿待完畢,轉頭對張暄嫣然一笑,挽起她的手道:“姐姐,咱們走吧。”直到這時張暄才回過神,妹妹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勢,她低頭,看着笑得一臉純稚的張晴,不心下駭然。
張晴卻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神情會給姐姐帶來那麼大的震驚,牽着張暄的手出了曉閣。
趙婆子跟在張晴身側,低聲稟道:“二爺昨喝多了,夫人命他歇在馨香院。那許大小姐被茶水打濕了衣裳,換衣裳的時候不知怎麼走錯了路,竟然闖到馨香院,與宿醉的二爺撞在了一個屋子裏。”走在張晴另一側的張暄聽到趙婆子一開始的話,暗想這恐怕是二哥的引蛇出之計,只怕是他也沒有耐再等下去了,所以才故意以喝醉了酒為由歇在了馨香院。
可是趙婆子後面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許茗煙真的與二哥撞在了一個屋子裏,豈不是真的如了她的願?難道妹妹要做什麼,二哥也不知道?二哥竟然被什麼都不懂的妹妹給繞進去了不成?